這些新兵聽到狄青的射擊命令好後,就立刻扣動扳機進行射擊,頓時就聽見槍聲大作,劈裏啪啦都響個不停,每人的槍管裏都吐出猩紅耀眼的火舌,現場硝煙彌漫。


    在場的匪徒大都瞬間被子彈貫穿身體,頓時就如遭重錘打擊,立時癱倒在地,就見血光四濺,鮮血從彈孔中汩汩的流出,染紅了大地。


    就見幾個分散的未被擊中的匪徒,見狀不好慌忙逃竄,接著又見射出一簇簇火舌,怒飛的子彈在一霎那就將那幾個士兵掃成了殘肢斷臂。


    這時現場的匪寇大都倒在血泊中,慘唿聲、求饒聲、呻吟聲不絕如縷;


    而曹林守的商隊眾人,也被這匪徒的悲慘遭遇震撼到了,也被嚇住了。


    他們當初見到匪徒的人數是護衛官兵的近兩倍,又見這些匪徒非同一般、頗有戰力,頓時心情驚慌忐忑起來,但是形勢逼人,隻能孤注一擲,放手一搏了。


    誰知匪徒看似兇神惡煞,氣勢驚人,但是在官兵麵前就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匪首“鬼見愁”此時睚眥俱裂,隻聽他怪叫連連,手持長刀瘋狂砍殺,有幾個新兵被砍翻在地。


    話說這群新兵從沒經過實戰,這第一輪槍響後,他們看到匪徒們那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殘臂斷肢、腦漿迸裂等慘景,頓時就冷汗直冒、嘔吐不止、渾身戰栗,就差點兒癱坐在地了;


    大部分新兵的手都哆哆嗦嗦地不能拿物了,更不用說再次重新填裝彈藥了。


    這時“鬼見愁”一刀將一個新兵的火槍劈落在地,這個新兵也跌倒在地,他此時驚慌欲絕,他正慌忙在地上掙紮著後退。


    鬼見愁此時麵帶獰笑,就見他高高舉起長刀,刀光寒冽,他就要全力向這新兵劈殺過去,這個新兵似乎也嚇得失了心智,就見他已經閉上雙眼,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


    狄青此刻頓時被匪首“鬼見愁”的囂張瘋狂所激怒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見他手持火槍,快速填彈上膛,然後瞬時就朝著鬼見愁開了一槍。


    就見“鬼見愁”的頭顱時被打了個稀巴爛,他頓時轟然倒地、氣絕當場,就見鮮血從頭顱上噴射而出,夾雜著白乎乎地腦漿流了一地。


    這個新兵還在閉著眼睛狂唿亂叫,一副癲狂的樣子,仿佛是被嚇破了膽。


    狄青迅速來到這個險被鬼見愁劈殺的新兵麵前,然後一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就見狄青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自打得這個新兵原地打了個圈兒,但是人已經是迴過神來了。


    就聽見狄青對他吼道:


    “你他媽的是不是個男人了,不就是見了點兒血嗎?在戰場上殺個人就和日常殺個雞狗沒啥區別;


    再說你的槍呢,在戰場上丟了武器,你就等死吧;而且你的火槍上不是燒火棍,它上麵還有刺刀,為什麽不還擊?”


    這個新兵此時也醒悟過了,頓時臉色一陣發燒,他有些訕然地看著狄青,連忙向他告罪。


    這時狄青把新兵叫到跟前,然後讓他們按列排好,他就當場訓示道:


    “諸位兄弟,今天你們的表現讓我太失望了,當然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你們第一次上戰場,害怕、膽怯也正常;


    但是我們已經到了戰場,就要快速地進入戰鬥狀態,調整好自己的心智,麵對敵人,就得痛下殺手,因為在戰場上不時敵死就是我亡。


    我希望兄弟們能在戰場上全須全尾的活著迴家。”


    他又說道:“希望兄弟們吸取教訓,我給你們安排個任務,就是以這些土匪為靶子,每人都要用刺刀捅殺這些靶子,而且還要大聲怒喝。現在就立刻開始。”


    狄青說完後,就指著那個被他掌摑的新兵,讓他出列到靶子處演習刺殺。


    他有些畏懼,但是還是強打精神,去執行狄青安排的任務。


    他的靶子是一個未死的匪徒,隻見這個匪徒雖然受傷倒地,但是意識清醒,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眼下的命運和結局;


    他連忙叩首求饒,然後雙手爬行想要逃逸,就見他爬過的地方都是長長的血跡。


    這個新兵是義烏人士,名叫梁細田,隻有十八歲;


    他有些不忍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匪徒靶子,渾身緊張地直冒汗,手心也是汗淋淋的,差點握不住槍。


    這時他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兀那新兵,不要緊張,也不要有愧疚感,因為你眼前的這個匪徒也是謀財害命之輩,手上沾滿苦主的鮮血,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你現在就是為朝廷懲奸除害;


    你現在深唿吸,鎮定心神,就想想平日裏殺雞的情形,這些匪徒都是土雞瓦狗。”


    梁細田一聽,頓時閉上眼睛,長長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咬牙,最後怒目圓睜,頓時大步向那匪徒奔去;


    就見他大喝一聲,手起刀落,頓時將刺刀捅向了這匪徒的心窩,就見這匪徒一聲慘叫,就見他胸口立時飆出一股鮮血,頓時飛濺了梁細田一臉。


    畫麵又轉向了高文煥部,此時高文煥已經暗中拿下了兩個黑風寨的劫匪,這兩個劫匪當時正在曹家商隊的後麵盯梢,所以就被新高文煥部的探馬抓了個正著。


    他對這倆匪徒一陣嚴刑拷打,就問出了黑風寨的老巢所在,他就連忙命人羈押著兩人,讓他倆帶路,然後就率軍跟隨前去。


    黑風嶺的深處有個黑瞎子溝,黑瞎子溝的山上就是黑風寨了。這兩年,黑風嶺中鬧土匪,這些土匪總是一陣風似地來去搶劫,一陣風似地逃跑;大山裏的山頂石寨、崖洞是他們躲藏的最佳地方。


    黑風寨是匪首鬼見愁的老巢,最初他憑險而居,壘石成寨;


    不假時日就開始招兵買馬,引了不少逃兵和悍匪前來投靠,就有了現在的規模,有匪眾部屬近五百人,加上家眷一千多人;


    現在山上已經建立了寨牆,工事,既隱秘又能很好瞭望四周。


    高文煥率軍從黑瞎子溝的小溪邊沿著密林中的山道小心翼翼的爬上去,穿過懸崖峭壁,大約穿行了近兩個小時就到達了黑風寨,石塊壘起的黑風寨就像一個城堡,巍峨的氣勢,依舊顯示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態勢;


    進黑風寨時,四麵都是懸崖,隻有一條蜿蜒曲折的路。


    路的盡頭是一丈寬的一線天,外麵有兩個石柱支起土匪寨山門,讓土匪寨顯得很有氣勢。


    此時的山門半開,不見有人把守,可見黑風寨的人還是相當的自信,也斷然不會覺得有外敵能攻進這裏。


    高文煥部一千人迅速衝了進去,卻見一線天也來越窄,到最後隻能容一成年人側身通過,最後通過這一線天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出了一線天,就看見有十幾排石頭壘砌的房子依山而建,這裏風景秀麗,“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就像神仙府邸,世外桃源。


    土匪選擇這裏,除了安全險要,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裏隻有神仙才能居住。


    關起寨門,就能過上與世隔絕的神仙生活。越是生活有風險的人,越需要安全感,土匪們的選擇,是讓自己往返於地獄和天堂之間。


    高文煥無暇這美不勝收的景色,他立刻下令向黑風寨的堂口區域發動攻擊,新軍的跑步聲一引來匪徒的警覺,就見山道的兩邊忽然湧出了大量的匪徒,頓時讓新軍出現了不輕的傷亡。


    高文煥一看,原來山道兩邊就有不少的暗道、地堡,裏麵還有不少的匪徒從裏麵湧了出來,就像地下的螞蟻巢穴;


    他連忙讓精銳官兵向這些地道、暗堡投擲手榴彈,這些精銳官兵大部分來自皇家軍校,大部分人久經沙場,所以他們一馬當先,攻堅克難;


    這不隨著一聲聲手榴彈的劇烈爆炸聲,這些地道、暗堡頓時炸塌了,不少匪徒除了被生生炸死,還被活埋在塌陷的地道、暗堡裏。


    這時在家坐鎮的是副幫主是個女子,她叫辛蟲娘,她是遼國人,一年前來到黑風寨,據說她是遼國的諜報人員,她打進黑風寨就是想刺探大宋邊軍的情報,比如進行勘測地形,繪製地圖,刺探大宋邊軍的兵力部署等行動。


    她聽到了外麵殺聲震天,連忙出去查看,就看外麵電閃雷鳴,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她同時看到自己的人被一大隊人馬追得豕突狼奔、亂做一團,她頓時心生疑惑,不知道這幫攻進寨內人馬的底細。


    她看見這幫人馬著裝怪異,一身綠衣綠褲,腰上紮一皮帶,身上沒有披掛鎧甲,不像是大宋的軍隊。


    她來不及多想,就連忙坐鎮指揮,收攏殘兵敗將,然後就讓人全部退到一處險要之處,這是個暗藏的洞穴,洞口狹小,這能容納一人通過,而且裏麵機關密布,危險重重,而起還有一條密道和外麵相連,是黑風寨最隱秘的逃生之地。


    這時有幾個新軍戰士乘勝追進洞去,就見他們跌落陷阱,陷阱裏麵布滿竹刺,頓時將他們串成了肉葫蘆,慘死當場;有一個僥幸通過的,被暗器飛劍紮成了刺蝟。


    高文煥見狀連忙鳴金收兵,讓人把守洞口,然後就冥想入洞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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