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盡然。”


    張淮義都不用多想便直接否定了白景音的想法,


    “你說的這話我實在不能認同,千人千麵,每個人性格經曆不同,表達關心的方法自然也不不相同。何況之前也說了,那男子對旁人都十分冷淡,可見其性格原本就是這樣,但卻能對你的朋友這般不同,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其另眼相待,是在用他的方式在默默關心嗎。”


    “是這樣嗎?”


    白景音皺著眉頭迴憶了一番,


    好像對比起宮裏絕大多數的宮妃,哪怕是跟元睿明青梅竹馬的安平公主,都是她與元睿明的關係更加近一些。


    “罷了罷了,那就當這個男子確實對她有幾分好感吧。”


    擺了擺手,


    不願多想,直接跳過了這個部分。


    “但是前些日子又發生了一件事,也就是這件事讓我…那個朋友茶飯不思,心煩意亂,困擾不已。”


    白景音拿起兩個茶杯,放在桌上,


    “假設這一對杯子就是他們兩個。”


    然後翻找一番後,隨便從食盒中拿出了根筷子,擺在正中間。


    “這樣你可以懂我的意思嗎。”


    張淮義皺著眉頭,表情微妙且怪異的盯著擺在桌子上那奇怪的組合圖案。試探的問,“莫不是,有了第三人的插足?”


    白景音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的,就是這樣!”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是後宮裏的妃子,淩素馨入宮的時間更久位分也更高些,真論起來誰是這跟‘筷子’還不一定,但,無所謂了,不必在意這些細節。


    “這……應該不會吧。”張淮義的咂了咂舌,側過頭思量:“聽你的描述,那男子的性格應該是頗為沉穩內斂,不像是會三心二意,拈花惹草的涼薄之人啊。此時可當真,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


    “千真萬確!”白景音十分篤定,畢竟是她親眼目睹的。


    “會不會是師父你的朋友做出了什麽出格絕情的事,傷了那男子的心,所以才會如此?”


    “怎麽可能,哪兒有的事,她可沒先做出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白景音一口否定,


    但是因為想都不想且態度決絕,張淮義有些狐疑的盯著白景音,


    “知人知麵不知心,為何師傅你那麽確認。”


    “這個……”


    白景音眼珠子一轉,


    “因為我跟她的關係實在是太過親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所以當然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也對她的人品絕對有信心。”


    “是嗎。”


    “但是吧。”白景音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難以啟齒,“怎麽說呢,之前吧,我朋友因為並不喜歡他,也不想讓兩個人有超過友情之外的感情滋生,所以對他,嗯…就是…態度比較的不好,故意想要疏遠他,


    還故意想用別的男子氣他讓他,讓他知難而退,但是可絕對沒發生過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不知道這個有沒有影響。”


    “那事情就明了了!”


    張淮義一拍大腿,好像終於找到了問題的突破口般激動。


    “不不不你這次等我一次性說完,然後給我一個最終的最綜合性客官的判斷。”


    白景音打斷了他,繼續講述道:


    “因為事情到這裏還沒有結束,後麵的事好像就更複雜了。如果這個茶杯甲當真是喜歡這跟‘筷子’,那茶杯乙也不會橫加幹預,但是事發之後茶杯甲卻並沒有表現的對筷子有多喜愛,還是一如既往的對筷子愛答不理,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漠,完全感覺不到一點的喜歡。但是在麵對茶杯乙時,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還在茶杯乙犯錯要被責罰時放下顏麵挺身相護,明明是他自己跟筷子這樣那樣的糾纏不清,但是反而一副他是受害者,他很受傷,他很委屈巴巴的樣子,想要博取茶杯乙的同情,攪得茶杯乙自己心中也七上八下,都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氣惱,也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立場相處下去,太困惑了。”白景音說到這裏,也算是把自己所有要說的話說完,手裏拿著‘茶杯甲’,無比低沉,深深的歎了口氣。


    迴過神來,


    補充道:


    “是我這個朋友,太困惑了,我感同身受、感同身受而已。”


    張淮義現在也已經徹底有了思緒,


    “按照師傅所描述的那些,首先呢,已經可以判斷,這對茶杯之間絕對不止是他們,或者是‘茶杯乙’自己認為的單純友情,不是有一句話叫‘日久生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嗎。用在這兩人身上再何時不過了。”


    這些都是曾經搜羅來給宋玉雪寫情書時用到的,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不可——”


    白景音才聽了這麽一句就忍不住想要反駁,


    “方才要我聽完,現在你也該不論我說什麽都聽完再發表意見。”


    看到張淮義一副認真的表情,


    也怕惹得他不高興了,真不繼續說下去。


    白景音挑了挑眉,悻悻的做了個‘你繼續’的動作。


    張淮義這才繼續往下說:


    “師傅別不信,若真是無意,那為何為因為一個‘無意’的人而‘茶飯不思、心煩意亂、困擾不已’呢,難不成真是見不得他人好的自私小人嗎,但能與你相交多年,自然不會是這樣,那便隻剩下一種可能,她也是對那男子有意,所以才會介意旁的女子,所謂的‘煩躁’其實也是妒意與醋意罷了。”


    別看張淮義平時對於自己的感情憨直單純,但人不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感情無從下手,但給旁人分析起來,便一個個都化身成為情感大


    師心理學專家,道理一套套的,說的還當真十分有道理。


    成功得加深了白景音心中本來就有的念頭,


    不由自主的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難道自己對元睿明有意?


    天呐——


    真是要命。


    “那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皺著眉頭,將手裏代表元睿明的杯子重重的扣到桌麵上,有些激動道:


    “那那個男子,那個十分可惡的茶杯甲,他又是到底想要幹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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