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齋宮,暈車難受的白景音調整了許久才能勉強下車,抬頭望去,隻覺得覺得與其說這裏是個‘宮’,倒不是說是個別院來的貼切。


    雖不如皇宮那樣金碧輝煌,也有清幽雅致別有一番風景。


    紅牆正東開著宮門,迴廊環繞,四周設有侍衛與進軍兵將的臨時住所,為保證皇上齋戒期間的安全。


    “你還好吧。”元睿明漫不經心的關心。


    “還死不了。”


    坐在廊下歇了片刻,唿吸著新鮮的空氣,也不再有馬車的顛簸,白景音慘白的臉這才有了血色,慢慢恢複了過來。


    元睿明不方便直接等她,隻能借口站在門前問詢事宜,給些緩和的時間。


    可有的人,一但有了精力,便又會閑不住了。


    “旁邊那圓尖頂的是什麽建築,看樣子就很奇怪。”


    “娘娘——”換過幹淨衣服的福公公脫口而出,在被白景音與元睿明齊齊眼神警告後,這才反應過來,倒吸一口冷氣環顧左右,見沒人聽到這才低聲道:“景侍衛可不能這樣說,那裏是社稷壇,也是行春社祭禮供奉著五色土的地方,要心存敬畏。”


    “這樣啊。”白景音縮了縮脖子,不知者不罪嘛,希望神明可以不要見怪。


    “還有啊,這齋宮的瓦怎麽是綠色的?”拍拍屁股站起身子,白景音指著上方,眼神含著古怪“這可實在不是什麽好意頭。”


    “用綠瓦是讓皇帝在此也不可妄自尊大,隻能對天稱臣而已。”元睿明迴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為何不是什麽好意頭。”


    白景音連連擺手,


    “我就是隨便一說,綠色挺好的,而且這寓意也是挺好的。若皇上喜歡,我迴宮便給皇上備上一身行頭,連帽子都要是綠色的,可好。”


    元睿明停下腳步,眯起眼睛威脅的看向她:


    “別以為朕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而後冷哼一聲,自己朝前走去。


    白景音眨捂住嘴巴,難道再這個朝代就已經有關於綠帽子的說法了嗎。可自己這樣說,元睿明都沒有被氣的暴跳如雷,這齋宮的威懾力也著實大。


    她向四周雙手合十的拜了拜,感謝齋宮,感謝神明,抱她逃過一劫。


    其實元睿明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隻是直覺告訴他,


    從白景音嘴裏說出來的,沒有半點意外,一定沒有好話。


    再往進走,過了第二道宮門,便是正殿,殿內高懸著先帝禦筆“敬天“匾,頂上吊著渾金龍紋天花,又修了八角形渾金蟠龍藻井位於正中。


    “果然清幽雅致都是假象,連屋頂都要用琉璃去做,真是奢靡。”白景音像在逛景點一樣,背手咂舌,時不時仇富心態爆發還要評價上幾句。


    元睿明用‘你真無知’的眼


    光斜睨著她,


    “那是琉璃鬥拱,防火用的。”


    白景音切了一聲,


    “一年能來幾次人,還有什麽防火的必要。”她心裏嘀咕著,穿堂掀簾而出。


    齋宮比皇宮小了許多,但也會五髒俱全。正殿之後有東暖閣為書屋,西暖閣為佛堂,各配殿數間。最後再穿過圓拱門的誠肅殿,便是元睿明要就寢的宮室。


    “那我住哪裏啊。”白景音指著自己,眨眨眼。


    “誠肅殿後還有幾間屋子,景侍衛住那裏便可,也方便遇到什麽突發狀況保護皇上安全。”


    在元睿明眼皮子低下?


    那可不行,那得多拘束啊。


    白景音扯過福公公試圖說服他,


    “可是我看侍衛房不是再下馬車那裏嗎,福公公你可不能搞什麽特殊化,萬一穿幫了多不好。”她皺了皺鼻子,一副‘我說的很有道理’的模樣。


    “這——”福公公十分為難,看向元睿明尋求幫助。


    “這裏和馬槽,你自己選一個。”元睿明幹脆利落的撇下這句話,進屋開始了自己的齋戒。


    “那必須是馬槽——”白景音朝他離去的方向高喊,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氣死元睿明的機會。


    不就是幾匹馬嗎,以為這就能讓她屈服了,天真。


    福公公一臉不情願的給白景音帶路,往最角落的馬槽走去。但剛踏入馬槽一步,一股無法言喻的氣味衝入鼻息直擊天靈蓋,


    白景音呆立在原地,表情難看,下一秒逃命似的往外衝,扒著樹幹又是幹嘔了好幾聲:


    “娘娘啊,您這又是何苦為難自己呢,都吐了好幾次了。”福公公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替她拍著背。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眼裏放光道:


    “難不成是夢熊有兆?”


    “夢熊個鬼。”白景音撩起散下來的發絲,喘著氣。“我純屬是吃多了外加惡心的。”


    “那娘娘還要繼續住這馬槽嗎。”


    “……”白景音雖然覺得打臉這事有事自己顏麵,可和被臭氣熏死相比,她還是選擇丟臉吧。“勞煩福公公,給我收拾下誠肅店後麵的房間吧。”


    蚊子似的別扭說出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福公公搖搖頭,無奈的歎了聲氣。


    齋戒到底也需要靜心虔誠,除了第一日外元睿明不是在書房就是在佛堂祈福,嚴守著不近女色與白景音沒有碰麵的機會。


    “看來他還真僅僅是想拉個墊背的。”


    白景音再確定元睿明全然無視了她之後,也漸漸探尋道了這裏的好處,


    沒有嘰嘰喳喳的妃嬪宮女,甚至連多餘的人都沒有,每日暮鼓晨鍾,有檀香禪意的氣味。說是當護衛,可白日裏可以睡到時尚三竿也沒有人嘮叨,三餐雖是素齋,但她與元睿明吃的異一樣,


    都是大師做出來比大魚大肉還要美味的素齋。


    夜半時,她能隨意飛身到簷上,枕膝望月,聽著鳥唱風吟,閑適愜意。


    三日時間太快便過去了,快到她有些不舍。


    ***


    二月初二,春社日。


    剛過醜時,白景音睡夢中就被吵醒,穿衣出門去看。天還是漆黑如夜,可為春社祭祀的忙碌已然開始。


    為奪清閑,她飛身到正殿的簷上,這裏是距離社稷壇最近的地方,轉過頭便能看到平時黯淡無光的社稷壇內掛起燈杆,高懸數百盞燈籠,叫做天燈,照的壇內通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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