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點頭道:“此計甚妙。既然如此,便依此行事,安排紫禁之巔之決!”


    計劃既定,朱厚照緩緩說道:“諸位,計劃已成,各位可以退下。不過朕允許你們在皇城多留數日,觀此巔峰對決。”


    “謝陛下!”眾人齊齊行禮謝恩,隨後各自退下。


    然而,眾藩王皆未離開皇城,深知此刻若離去定會招朱厚照猜忌。料想之中,朱厚照已派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走出金鑾殿,寧王朱宸濠走近朱厚燦,冷笑道:“厚燦,你打算就這樣在北疆窩一輩子?”


    朱厚燦微微一笑道:“本王在北疆過得瀟灑自在,吃喝不愁、有人護衛,也挺知足。倒是寧王殿下這般問,莫非……”


    他故意話說一半,笑意更濃地望向朱宸濠。


    朱宸濠冷哼一聲道:“本王即便有心,也沒那實力。哪像你,有個好表舅坐擁三十萬大軍!若我有此優勢,豈會像你般窩在北疆,連母仇都能忘,真是廢物!”


    留下這句冷嘲,朱宸濠轉身離去,未再理會。


    朱厚燦目送他的背影遠去,心中暗想: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出了皇宮,朱厚燦徑直前往吳王府。


    雖封地在北疆,皇城中也有他的府邸,不過他已五年未曾踏入。


    踏入熟悉的府邸,望著四周微顯荒涼的庭院,朱厚燦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這時,一名年邁的老嫗緩緩走了出來,眯著眼認出他,問道:“是……是吳王殿下嗎?”


    “正是我。”朱厚燦溫和地迴答。


    “老身參見吳王殿下!”老嫗顫巍巍地準備下跪行禮。


    朱厚燦身形一閃,攔下了她,輕聲道:“王婆婆,你腿腳不便,就免了這些禮數吧。”


    見到這位長年守候在此的老嫗,朱厚燦的心中感到一絲暖意。


    他開口問道:“王婆婆,如今府上就剩你一人了?”


    “是的,王爺。自從您調離北疆,吳王府裏便人去樓空,隻剩下老身。”


    “這些年,你辛苦了。”朱厚燦拍了拍王婆婆的肩,取出幾張銀票遞給她,“王婆婆,這裏有一萬兩銀票,你拿著迴鄉安享晚年吧。”


    王婆婆聞言,連忙推辭道:“王爺,您這是做什麽?老身……”


    “你年紀已高,這吳王府我以後不會再常住了。即便迴來,最多也是待幾日。你留在此地實在沒有必要,不如迴鄉享福。”朱厚燦柔聲說道。


    殺伐決斷的朱厚燦,在自己人麵前卻如此溫柔體貼。


    王婆婆孤身一人在空蕩蕩的王府守了五年,實在不易,甚至還把他房間每日打掃得纖塵不染,而她自己卻仍然住在簡陋的廂房中。


    最終,王婆婆雖心有不舍,但知曉朱厚燦的一片心意,便不再堅持,默默地告別離去。


    夜幕降臨,偌大的吳王府內隻剩朱厚燦一人。


    不久,邀月和憐星悄然進入府中。


    “可有人發現你們?”朱厚燦問。


    “沒有。”邀月輕聲迴答。


    “邀月,你去一趟東廠,通知曹正淳,說銅先生請他到南王府一敘。”


    “遵命。”邀月應聲離去,她從不多問,隻服從吩咐。


    相比之下,憐星則顯得更好奇,忍不住問道:“公子,這般行事,是不是有意要暴露身份?”


    “自然不是。”朱厚燦淡然一笑。他並非輕信之人,怎會貿然亮出底牌?


    “那為何選擇南王府作為會麵地點?”憐星追問。


    “憐星,不該問的事,不要多問。”朱厚燦語氣平靜。


    “是奴婢冒昧了。”憐星急忙低頭道歉。


    之後,朱厚燦讓憐星換上他的衣衫,偽裝成他本人。


    他自己則戴上古銅麵具,悄然潛入南王府等待曹正淳。


    約莫半個時辰,曹正淳如約而至,朱厚燦現身,與曹正淳隔空對峙在房頂。


    曹正淳冷眼望著他,警惕地說道:“你這賊人,竟然膽敢在皇城現身,還敢約見本座,是不是想嚐嚐我天罡童子功的厲害?”


    話雖如此,曹正淳內心卻頗有忌憚,畢竟他深知眼前之人的修為遠超西門吹雪。


    邀月之前已悄然潛入東廠,輕易便到了他房中,這令他明白,朱厚燦若真想要他性命,根本無需費心相約會麵。


    朱厚燦輕笑道:“曹公公誤會了,我今日邀公公前來,隻是為了談筆生意。”


    曹正淳微微皺眉,問道:“什麽生意?”


    朱厚燦聞言未多言,忽然果斷出手,一柄利劍閃現,瞬間逼近曹正淳。


    速度之快,令曹正淳猝不及防,下一刻,朱厚燦便扣住他的嘴巴,令他無法唿喊。


    隻感到右臂傳來一陣劇痛,曹正淳低頭一看,駭然發現自己的右臂已被生生斬斷。


    “曹公公,不必驚慌,我不是來取你性命,若要殺你,也不必如此費事。”朱厚燦笑著安撫。


    他話音剛落,雙眸之中忽現兩道火焰,火球從瞳孔中迸出,瞬間包裹住曹正淳的斷臂。


    先前的劇痛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陣陣酥麻與舒適。


    片刻後,曹正淳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恢複了斷肢,右臂重生!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朱厚燦,眼中滿是驚愕。


    朱厚燦鬆開手,曹正淳仍處於震撼之中,忍不住問道:“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朱厚燦笑了笑,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說道:“曹公公,您八歲入宮,從此斷了做男人的資格。如今重新當個男人,體會男兒的快活,是不是您畢生的夢想?”


    聽到這話,曹正淳雙眸一亮,急切地問:“你是說……你能讓本座恢複……”


    朱厚燦淡然點頭:“不錯。”


    得到確認,曹正淳內心波濤翻湧,激動得難以自抑。


    麵前的朱厚燦身份成謎,手段卻近乎神鬼,甚至擁有讓人斷肢重生的奇術!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這銅先生能夠匯聚如此多的江湖高手追隨——這等通天徹地的本事,誰能不折服?


    身為閹人,曹正淳雖身居高位、武功了得,卻始終無法體驗魚水之歡。位高權重又如何?麵對美人,隻能望而興歎,終日空有怨懟。


    他迴想年少時為一位貴妃搓背的那一刻,僅是觸碰對方的肌膚,便覺心猿意馬,至今難以忘懷。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若能重做男人,曹正淳怎能抑製心中的激動?


    曹正淳麵露難以置信的神情,聲音顫抖地問道:“你……真能讓我重獲男人的資格?”


    朱厚燦微微一笑,淡然迴應:“本王的能力,你已經見識過了,如果仍然心存疑慮,那本王也無話可說了。”


    曹正淳迴想起方才那如夢似幻的情景,低頭看向重新長出的手臂,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複。


    他再不遲疑,直接問道:“你需要我做什麽?”


    “很簡單,本王要的就是這大明的江山。為此,本王需要你和你的東廠。”


    “雖為東廠督主,但我知道不全廠人都效忠於你。所以,你要告知他們,投靠本王之後,等我掌權,東廠每人都將得到他們想要的迴報。”


    朱厚燦的言辭堅定而直接:“現在告訴本王,你是否願意為我效力,協助我掌控大明。”


    朱厚燦負手而立,強大的氣場令曹正淳不禁咽下一口唾沫,甚至雙腿微微發軟,幾欲跪地。


    曹正淳沉吟片刻,終於堅定地說道:“當今皇上昏庸無能,的確該讓賢了。雜家願助銅先生一臂之力……不過,您究竟是……”


    曹正淳果斷表態,但仍對朱厚燦的身份心生疑惑。


    朱厚燦淡淡一笑,並未直言身份,隻道:“本王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曹正淳聽到這番迴答,隱隱明白對方尚未完全信任自己,也不再追問。


    對於曹正淳而言,誰坐江山並無所謂,自己隻是一個太監,一個閹人。


    眼前的朱厚燦能夠帶給他無上的武力,甚至可能助他恢複男人的尊嚴,這便足以讓他甘願追隨。


    他心中也清楚,眼前這位銅先生,無論身份為何,其通天之能早已注定其前途似錦。


    若是他曹正淳不選擇效忠,也不過是少了一個助力罷了,成敗的結局不會改變。


    因此,曹正淳心中已有定計,雙膝跪地,深深一拜:“曹正淳願為銅先生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見狀,朱厚燦輕輕頷首,隨後目光一轉,開口道:“曹公公可知,為何本王今日要在南王府與你會麵?”


    曹正淳一愣,迴答道:“還請王爺指教。”


    朱厚燦微微一笑,指向不遠處的一間屋舍:“那便是南王世子的房間,曹公公可進去一探究竟,便會明白。”


    曹正淳順著手指的方向跳入院中,悄無聲息地進入房間,不多時便折返出來,臉上寫滿震驚。


    “原來……南王竟想謀害皇上,意圖取而代之?”曹正淳難掩心中的震撼。


    “沒錯,南王早年曾見過朱厚照,後來發現自己的兒子與朱厚照容貌相似,便開始策劃這樁驚天陰謀。”


    朱厚燦緩緩道出背後的因由:“白雲城主葉孤城的真實身份也非葉姓,其祖上乃是前朝皇族,若非南王庇護,早已難保性命。”


    曹正淳越發震驚,眼前之人不僅實力驚人,竟連這等隱秘也了如指掌。


    但曹正淳心知眼下該做的不是追問,而是效忠,於是他問道:“銅先生要我如何助力此事?”


    朱厚燦微微一笑:“協助南王完成計劃,讓南王世子順利登基即可。”


    說完,朱厚燦轉身離去,剩下的細節自有曹正淳去理會。


    對於朱厚燦而言,此時皇位由誰來坐並不重要,換個人反倒更方便他的後續計劃。


    到時他起兵之際,便可揭穿南王世子的真麵目,得到輿論支持,借此名正言順地爭奪江山。


    朱厚燦深知,起兵若能得到正當的理由,不僅民心歸附,還能大大減少反對聲音。


    或許其中一些忠臣也會為之動搖,為他開辟登基之路。


    本來,朱厚燦並未深思,但在此次進京麵聖時,南王的出現讓他突然意識到這條完美的路徑。


    既可提前複仇,又能鋪就造反的正當性,何樂而不為?


    此後數日,西門吹雪與白雲城主葉孤城將在紫禁之巔決戰的消息迅速傳遍大明朝。


    京城內外,眾人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要在紫禁之巔一決高下!”


    “早有所聞,敢在金鑾殿上比劍,這倆人膽子不小啊!皇上真的會應允嗎?”


    “皇上貴為九五之尊,但也會看重二位劍道宗師的麵子吧。”


    “確實,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對決,連皇上也難免會想親自觀戰。”


    “他們二人應當是大明劍道巔峰了吧!隻是我們尋常百姓怕是無緣得見了。”


    “其實論劍道第一,仍當屬江湖上聲名鵲起的銅先生。”


    “確實,西門吹雪敗於銅先生之手,現在還成了他的追隨者。”


    ……


    此時,一個小乞丐悄悄聽著眾人議論,不禁露出幾分好奇。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要在紫禁之巔決鬥?倒要看看,他們與爹爹相比究竟如何!”


    說罷,小乞丐頭也不迴地向皇城方向奔去。


    ……


    與此同時,陸小鳳身影出現在皇城之中。


    雖然他現今被朝廷通緝,但憑其高超的輕功,躲避巡邏守衛並不難。


    雖為先天巔峰,但在輕功上,陸小鳳不輸任何人,連宗師境高手西門吹雪也未必能比他更快。


    關於天下武功第一,眾說紛紜,各派也都有各自的看法。


    若要談起輕功第一,倒是少有人會提出異議,公認非“盜帥”楚留香莫屬。


    至於江湖中自稱輕功第二的白展堂,他的排名卻讓人存疑。


    據白展堂自述,他與楚留香比試過輕功,隻是那次頂風跑還光著腳,輸得有些不服氣。


    這番說法聽來雖有些道理,但具體如何差距,卻從未有定論。總之,他不如楚留香,這是公認的。


    至於陸小鳳的“鳳舞九天”,雖未必勝過楚留香,卻在輕功一流中仍屬頂尖,也未必遜於白展堂。


    陸小鳳輕功高超,當即潛入皇城,直奔吳王府而去。


    在吳王府客廳內,他悄然藏身在柱後,開口道:“果然能在這裏找到你。”


    朱厚燦淡然一笑,帶著幾分讚許:“世人皆說盜帥輕功第一,卻不知陸兄的輕功,恐怕也絲毫不遜色於楚留香啊。”


    陸小鳳笑了笑,隨即問道:“王爺可知葉孤城邀西門吹雪決鬥的內情?”


    朱厚燦點了點頭,解釋道:“此事由南王提議,表麵上是為了吸引武林盟一網打盡,實際上是南王世子心懷叵測,意圖謀權篡位。”


    陸小鳳疑惑地問:“南王世子憑什麽篡位?”


    朱厚燦答道:“就憑他與朱厚照,長得如出一轍。”


    陸小鳳恍然大悟,感慨道:“南王這一招實在是高啊,借著清剿武林盟將皇上身邊高手調開,再讓自己的兒子取而代之,當真是妙計。”


    陸小鳳接著問:“那王爺打算如何應對?”


    朱厚燦淡淡一笑:“幫他一把。”


    “為何要幫?”


    “南王世子雖與皇帝相似,但終究隻是‘相似’,讓他坐上龍椅,本王將來便能名正言順地造反。”


    陸小鳳忍不住大笑拍掌:“高,實在是高!”


    他心領神會,便不再多言:“既然如此,那武林盟的弟兄們……”


    朱厚燦說道:“武林盟之人不來,朱厚照不會輕舉妄動。將先天境以上的都帶到皇城,聲勢越大越好。”


    “明白了!”陸小鳳領命後,轉身離開。


    此刻,皇宮寢殿中。


    “奴婢參見皇上。”王總管恭敬地行禮。


    朱厚照與愛妃正躺在龍榻上,揮了揮手問道:“那些藩王們近來有何動向?”


    “迴稟皇上,各位王爺都安分守己,唯有寧王偶爾與人通信。”


    “老九呢?”


    “吳王殿下也安分守己,不是喝茶就是逛街。前幾日吳王殿下看上一位小販家的女子,將其帶迴府中。”


    朱厚照笑道:“老九倒是和朕有幾分相似,還是那副老樣子,這樣才好。”


    他吩咐道:“敲打敲打老九,提醒他皇城內莫要亂來。至於那女子,送她進宮吧。”


    王總管領命去到吳王府,將旨意轉達給朱厚燦。


    朱厚燦恭敬稱是,表示自己知錯,以後絕不再犯,儼然一副聽話的模樣。


    待王總管離去,朱厚燦迴到廂房,看到那位女子似乎受了驚,拿起剪刀作勢自衛。


    朱厚燦開口問道:“願意進宮嗎?”


    女子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啊?王爺竟要送我進宮?”


    她雖驚訝,卻也不禁心生幾分期待。


    畢竟,這位王爺風度翩翩,英俊非凡。


    隻不過她頗有心機,故作貞潔,以求讓朱厚燦對她倍加珍惜。


    朱厚燦冷靜地問:“若願意,本王便送你進宮;若不願意,本王自有法子讓你進宮後平安離開。”


    女子聽罷,臉色忽變,毫不猶豫地答道:“我願意!”


    見她如此模樣,朱厚燦心中不免失望,隨即吩咐道:“來人。”


    憐星現身,朱厚燦命道:“找個人破了她的貞潔,再送入宮中。”


    女子麵露驚恐,卻已無從掙紮,連剪刀也被奪去。


    朱厚燦冷冷地將一顆藥丸塞入她口中:“這是七日斷腸丹,進宮之後,皇上若問你的貞潔,照實迴答,聽明白了嗎?”


    女子連連點頭,知朱厚燦之意,也不再作偽。


    不久,女子被送入宮中,朱厚照見到後讚道:“老九好眼光。”


    他雖聽聞女子並非完璧之身,卻也並未在意,心情甚佳。


    此時,朱厚燦帶著保鏢在街上閑逛。


    他悠然地搖著折扇,目光四處張望,似乎在物色新目標。


    突然,喧囂的鬧市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顯然有人在追逐。


    一位小乞丐慌亂中撞入朱厚燦懷中,髒兮兮的雙手將他的錦衣弄髒。


    護衛正欲上前將乞丐趕走,朱厚燦卻揮手阻止。


    他細細一瞧,便看出這小乞丐雖衣衫襤褸,身形卻柔軟輕盈,倒像是個女孩子。


    待女子,應當溫柔一些,他心想,不必太過粗暴。


    一個中年大叔急匆匆追了上來,看到小乞丐後直氣憤地瞪著她。小乞丐嚇得一把拉住朱厚燦,藏到他身後,避開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這位大叔,你在追這孩子做什麽?”朱厚燦問那中年人,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大叔的眼神從朱厚燦的衣著和神態上一掃便看出,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人物,應該是個貴公子。


    “敢問兄台,他為何追你?”朱厚燦低頭對小乞丐說道。


    小乞丐怯生生地抬頭,朱厚燦這才看清了小乞丐的麵容。雖然臉上滿是塵土,但那明亮的大眼睛和精致的輪廓讓他心中微動,心想這定是個美人。


    而且,朱厚燦發現小乞丐體內竟然帶有內力,不由得心裏猜想:“這小丐莫非是黃蓉?”


    小乞丐對上朱厚燦的目光,也微微一怔,顯然是被朱厚燦的俊朗相貌吸引,沉默了片刻才迴答:“就因為一個包子。”她揚了揚手中的包子,表情頗為無辜。


    朱厚燦越發覺得有趣,頓時起了結識之意,想道:“若真是黃蓉,可撿到寶了。她才智非凡,若能收為己用,定大有幫助。就算單憑廚藝與姿色,收她為妾也是極好的。”


    “這包子多少錢,我替她給。”朱厚燦微笑道。


    大叔一聽笑得開懷,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


    朱厚燦知道這是個明顯的要價,但也不在意,區區三十文,權當行善。然而小乞丐卻眉頭一皺,擋在朱厚燦麵前,對大叔道:“三十文?你真是想錢想瘋了。”


    小乞丐揚了揚手中的包子,冷笑一聲:“那我可不吃了,還你便是!”說罷,她手一鬆,將包子狠狠扔向大叔,包子正中他的額頭,汁水四濺,狼狽不堪。


    “哎呦,這包子掉了,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接住。”小乞丐一臉無賴地說道。


    “你這小叫花子,敢耍無賴?”大叔怒氣衝天,捋起袖子就要教訓。


    朱厚燦見狀,微微一笑,朝護衛遞了個眼色。護衛立刻上前擋在朱厚燦麵前,低喝道:“大膽刁民!眼前這位是我們王爺,你若敢動她試試?”


    大叔嚇得麵色大變,見眼前竟是位王爺,當即連連拱手:“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告辭告辭!”說罷趕緊灰溜溜地走開了。


    小乞丐叉著腰,打量起朱厚燦,輕聲一笑:“原來你還是個王爺,多謝了。”


    看她絲毫不懼,朱厚燦更加確認這不是普通乞丐:“小事一樁,別放心上。”


    小乞丐眨了眨眼,忽然笑道:“王爺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就當答謝。”


    朱厚燦笑著搖頭道:“哦?你請客,我買單吧?”


    小乞丐笑得眯起眼:“王爺還挺聰明嘛。”


    旁邊的護衛聞言,皺眉嗬斥:“怎麽跟王爺說話?”


    朱厚燦卻揮手示意無妨,微微一笑:“無礙,走吧,小乞丐,本王請你吃頓好飯。”


    小乞丐不再多話,跟著朱厚燦一路行去,直到他們停在一處名為“教坊司”的建築前。


    “教坊司”原本是大唐皇朝的設立,其實就是官方的青樓。後來的大明皇帝也覺得這地方妙趣,便沿襲了下來。


    雖然不知這裏的確切用途,但小乞丐也看出這絕不是什麽正經去處。


    朱厚燦微笑著向小乞丐說道:“今日你可有福了,教坊司可不是誰都能進的。這裏的飯菜做得不錯,還有很多海鮮商人,看上哪個盡管說,本王替你做主。”


    “海鮮商人?”小乞丐一臉疑惑。


    “顧名思義,賣海鮮的。”


    不等她再多問,朱厚燦便拉著小乞丐大步走了進去。


    教坊司的老鴇見朱厚燦帶著一個乞丐模樣的孩子走進來,略有猶豫,但職業素養尚在,立刻堆起笑臉:“請問兩位客官如何稱唿?”


    朱厚燦掏出令牌,輕聲道:“吳王朱厚燦。”


    老鴇麵色一變,連忙鞠躬迎接:“原來是吳王殿下,請進請進,隻不過這位小兄弟……”


    “他是我的朋友,有問題嗎?”朱厚燦不悅道。


    “不敢不敢……”老鴇自然不敢怠慢,趕緊請兩人入內。


    小乞丐終於反應過來,教坊司不正是青樓嗎?堂堂王爺,居然請她來青樓吃飯?她瞬間滿臉驚訝,心中暗想:這王爺還真不對勁。


    她正要開口拒絕,卻被朱厚燦攔住:“不喜歡姑娘無妨,這裏是麵向官府的,菜品絕對比一般酒樓更勝一籌。”


    聽他這麽說,小乞丐倒是動了心,索性就試試這裏的菜肴是否果然如他所說。


    “敢問黃兄尊姓大名?”朱厚燦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小乞丐笑了笑,答道:“姓黃。既然王爺叫我兄弟,就叫我黃兄弟好了。”


    朱厚燦心中一喜,已然確認眼前的乞丐正是黃蓉。她既精通兵法又聰慧無比,若真能為己所用,日後必是得力幫手。


    教坊司的上菜速度極快。盡管多數人來此並非為了吃飯,但這裏的菜肴尤其是海鮮確實一絕。朱厚燦笑著甩出千兩銀票,隻為讓他們上菜便行,不用姑娘相陪。老鴇見此也不再糾纏,笑臉相送。


    這一手筆,連黃蓉都暗暗稱奇,心道:不愧是王爺,真是揮金如土。


    從接觸中,黃蓉愈發覺得朱厚燦這個人頗為矛盾:一方麵儒雅隨和,待人有禮,另一方麵卻又愛開些葷玩笑,讓人不免琢磨不透。


    也正因這股神秘,黃蓉不禁對他產生了幾分好奇。


    黃蓉嚐了幾口教坊司的菜,不禁露出讚歎的神色:“王爺,這裏的菜確實不錯,比外麵那些高檔酒樓還強呢。”


    她疑惑地看向朱厚燦,帶著幾分調侃:“您是不是經常來這兒吃飯?”


    朱厚燦輕笑著搖了搖頭:“倒不是,其實本王也是頭一迴踏入教坊司。”


    黃蓉懷疑地眯了眯眼:“真的假的?”


    朱厚燦正色道:“自然是真的。我常年駐守北疆,沒有皇帝的詔書根本不得入京。”


    他頓了頓,語氣稍顯輕鬆:“不過說起來,青樓倒是沒少去。當然,本王去青樓也不是為了尋花問柳,而是衝著飯菜去的。按我經驗,青樓的菜比酒樓的還好吃。畢竟競爭激烈嘛,姑娘們若姿色相差無幾,便隻好靠飯菜的質量來吸引客人了。”


    黃蓉聞言不禁笑了:“嘿,王爺這人倒是稀奇,竟然專門跑去青樓吃飯。”


    隨即她好奇地問道:“不過您堂堂王爺,身份尊貴,怎麽就對我這小乞丐感興趣了呢?”


    朱厚燦微微一笑,語氣坦然:“本王結交朋友,隻憑一時興趣,不論出身。你這個小乞丐嘛,有點意思,所以本王覺得值得一交。”


    黃蓉聽完笑了笑,低頭繼續吃著美味的菜肴。


    酒足飯飽之後,黃蓉突然問道:“王爺,既然您想交朋友,那我有個小忙,不知您肯不肯幫?”


    朱厚燦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說來聽聽。”


    黃蓉興奮地說道:“聽說劍神西門吹雪和白雲城主葉孤城將在紫禁之巔決戰,王爺可否帶我進去見識一番?”


    朱厚燦搖搖頭,語氣帶著幾分無奈:“恐怕有些難度,目前尚不清楚皇上會允許哪些人觀戰。”


    他思索片刻,又寬慰道:“不過決戰將至,明日本王便去探探情況。明晚你來吳王府,我給你迴話。”


    黃蓉聞言,開心地拱手行禮道:“那就多謝王爺啦!”


    二人道別,各自離去。朱厚燦迴到吳王府後,便未再出門。


    深夜時分,邀月進入了朱厚燦的房中,手裏拿著一卷綢緞,恭敬地說:“王爺,這是曹正淳所贈的綢緞,憑此可入宮觀戰。”


    朱厚燦淡淡點頭道:“知道了,放下吧。”


    邀月將綢緞放好,卻遲疑著沒有退下,低聲問道:“王爺,今夜需要奴婢侍寢嗎?”


    朱厚燦搖頭道:“今晚不必了,你和憐星準備行動。今夜你們去護龍山莊走一趟,假裝探查如何進宮觀戰。”


    “是。”邀月領命退下,隨即與憐星悄然離開吳王府,前往護龍山莊。


    護龍山莊防守森嚴,但對邀月與憐星這等高手而言,潛入並不困難。


    就在她們靠近朱無視房間時,朱無視忽然停止練功,微微睜眼,身形一閃,消失在屋內。


    “誰膽敢擅闖護龍山莊?”一聲厲喝從屋頂傳來,一名持刀的男子擋在二人麵前。


    邀月冷冷地看著他,問道:“你是何人?”


    男子目光如炬,冷聲道:“天字第一號,段天涯!”


    邀月輕蔑一笑,瞬間閃至段天涯麵前,一把掐住他的咽喉,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她冷聲問道:“說,決戰之日如何進宮觀戰?”


    段天涯被掐得唿吸急促,根本無法迴答,邀月稍稍鬆手,段天涯正欲反擊。


    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所需的是特質綢緞。”


    邀月聞言臉色驟變,轉頭望去,竟是鐵膽神侯朱無視。


    邀月立刻與憐星後退戒備,以她宗師巔峰的修為,竟未能察覺朱無視的接近,可見朱無視的武功高深莫測。


    朱無視從袖中取出兩根綢緞,淡淡道:“邀月宮主、憐星宮主若想觀戰,何不直言相告,何須如此費事?”


    邀月冷哼一聲,喝道:“動手!”話音剛落,她和憐星一左一右攻向朱無視。


    朱無視從容收起綢緞,麵對二人的夾擊顯得遊刃有餘,片刻間已拆解了數招。


    十招過後,朱無視依然應對自如,毫無吃力之感。


    忽然,朱無視大喝一聲:“大力金剛掌!”一掌排出,磅礴的內力如巨浪般朝二人湧去。


    邀月與憐星連忙聯手,施展移花接玉,將掌力引迴朱無視身上,增強了幾分再度擊向他。


    朱無視冷笑,揮掌硬接,震得四周罡風激蕩,瓦片紛飛。


    邀月憐星被震退數步,而朱無視巍然不動。


    邀月目光一凝,低聲道:“大宗師!快走!”


    見二人逃去,段天涯想追,卻被朱無視攔住:“窮寇莫追。”


    段天涯不解,拱手退下。朱無視遙望邀月與憐星逃去的方向,低聲喃喃:“邀月憐星現身,銅先生想必也會現身皇城。”


    邀月與憐星迴到吳王府,朱厚燦見二人受傷,問道:“是誰能傷到你們?”


    邀月道:“鐵膽神侯朱無視,他已達大宗師之境。”


    朱厚燦輕輕點頭,淡然道:“朱無視修煉吸功大法,吸收了眾多高手內力,達到大宗師倒也不足為奇。”


    他施展神通為二人療傷,心中不禁思忖,朱無視的吸功大法確實威力非凡,能夠將吸來的內力為己所用,遠勝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朱無視早年便吸收了八大門派眾多高手的內力,如今修為高深,這也在朱厚燦意料之中。


    他不禁暗自感歎:果然大明江湖中,還有這樣強大的大宗師人物,朱無視便是其一。


    次日清晨,朱無視來到朱厚照的寢宮。


    朱厚照在簾內問道:“皇叔前來,有何事?”


    朱無視抱拳迴道:“昨夜護龍山莊遇襲,襲擊者正是邀月憐星。”


    朱厚照聞言,連忙起身問:“可曾將她們拿下?”


    朱無視麵露愧色:“未能將其擒下,臣無能。”


    朱厚照麵露失望,低聲道:“邀月憐星現身,銅先生多半也會在決戰之日現身。皇叔,務必加強戒備。”


    朱無視深施一禮道:“臣明白。”


    隨即退下,朱無視的眼中閃爍著一抹暗芒,似乎早已開始籌劃一場與銅先生的宿命之戰。


    距離決戰之日越來越近,各方的緊張氣氛也愈加濃烈。


    清晨,東廠的太監送來了一卷精致的綢緞。


    朱厚燦接過後,便留在吳王府中靜候,沒有再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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