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新租的小屋樓下的狗子今天又被打了——也不是特別重的那種打,但也是打。


    因為送煤氣的人來了,因為氣息陌生,所以在鐵門裏的狗子一直狂吼。


    我給狗子配個音吧:“你說,有陌生人,我不叫呢,你說我沒用,連門都不會看。我叫了你又嫌我吵,還打我。”


    這讓我想到《人狗情》——上學那會兒在圖書館看到的一本講人和狗的故事的短篇小說集,這讓我想到人對狗狗傷害的輕易,以及辜負。


    《人狗情》裏我記得的兩個故事,一個是狗狗過來陪伴盲人、陪他掙錢,保護他不受傷害,可盲人卻把它用鐵鏈鎖起來,逼狗狗不斷勞作、虐待狗狗,也不讓它離開,狗狗就這麽虛弱下去、被虐待下去的故事,另一個是明明狗狗為了救不良於行的來訪的小客人咬掉了一條毒蛇,也因此中毒,卻被不明真相的家長和主人用高爾夫球棍狠狠打了很久,身受重傷,最後還因為不想主人難過,自己獨自一瘸一拐地走向森林深處獨自死去的故事。——我記得當時每個故事都有讓我哭一下。


    今天我還看到一個下天橋樓梯時扶著扶手緩慢下的老爺爺,他背部壓得很低,也不知道他這樣是因為骨骼畸形還是因為想保持重心,他沒有扶扶手的另一隻手拄著拐杖,沒有提重物。——而我提到他沒有提重物的原因,是因為如果他提了重物的話我也許會上前幫忙提下樓梯,但是沒有提重物,他就這樣慢慢走的話,我不會上去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今天的小賴:


    1、重視人們的缺點,是我們最大的缺點。


    2、人的價值在於他所創造的東西——即使數量很少,而不在於他所聚斂的東西,即使數量很多。


    3、不眠使我接近星辰。


    4、人們是一些彷徨歧途者。他們離開了自己的真實,走向自己的虛妄,失落在他們達到和未達到的事物之間。


    ——摘抄依舊來自紀伯倫的《沙與沫》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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