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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雲意話音方落下,便聽輕舟嘴角溢出一聲輕笑。


    “不是你將今日宮中巡防部署圖,交給熏兒,就等著我來的麽。”


    熏兒便是睿王妃身邊的那個丫鬟。


    白日裏柳雲意收拾好食盒交給了那丫鬟,順勢將這圖紙也交給了她,叮囑她拿給輕舟。


    輕舟一時間神色又有些莫名:“熏兒跟在我母妃身邊,沒有十年,也該有七八年了,卻不想竟也是你們的人?”


    這事柳雲意得趕緊撇清楚:“熏兒並非我的人,我隻是粗粗與她說明了利害,她便替我辦了這事而已。”


    隻是轉交個東西,熏兒顯然也沒多想。


    畢竟柳雲意本就深得睿王一家信任,熏兒隻當這事不宜牽扯到睿王妃,便收下了圖紙,迴府之後交給了輕舟。


    卻不知,這玩意關係著的竟是皇宮巡防部署,倘若這圖紙落到有心之人手中,賊人殺入皇宮乃是分分鍾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輕舟心裏卻也很是震驚。


    要知道宮中守備森嚴,尤其近來柳雲意入了宮,守備兵力又多了不少。


    而巡防部署每日都要進行布置和輪替,且這些部署不僅僅是一兩人就能決定的。


    裏三層外三層的兵力防備,至少要經過四五個領導者的決斷,最後還得通過大統領的首肯……


    但柳雲意入宮僅僅五日而已,竟把這一切都給搞定了!


    他得了部署圖之後,便如圖上指示,在指定時間出現在皇宮南苑的側門。


    時間可謂是分秒不差,暗門處響起三聲鳥啼後,他迴複暗號,那暗門果真從裏邊被打開,內裏出現個不苟言笑的侍衛,二話不說就給他遞來一套玄色盔甲,令他裝扮成侍衛模樣。


    而後算好時間,他跟著那侍衛往宮內趕去,每一步每個時間點幾乎都被算的死死的,他們才能正好與巡邏兵完全錯開。


    而當進入後宮方向之後,便又出現了另個公公接替了領路的工作,悄無聲息地將他領到了這憶晴殿附近……


    這才有了現在,他出現在在柳雲意房間的窗外,與她打招唿的情況。


    柳雲意淡淡一笑:“都是雕蟲小技而已,還望世子爺莫要舉報我才好。”


    這話說得,怎麽聽都有點賤賤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輕舟翻身從屋頂下來,盡量放輕了動作,免得這憶晴殿還有值守的宮女太監被他驚醒。


    “這若是在別處,確實算得上雕蟲小技,但在皇宮內院可就著實不一般了。今日進來的是我,下迴若是進來的是五叔……”輕舟掀了掀唇角:“五叔的能耐果真是不容小覷。”


    說罷,想起柳雲意現在這種處境,他說這些也不合適,便收了聲音。


    腦海中想起母妃傍晚時候的話語,他神色略微地沉重了些,掃一眼柳雲意的腹部。


    “你,果真有喜了?”


    上迴在阿汗多見她的時候,他還以為柳雲意定是和五叔吵架了,結果這會兒兩人卻連孩子都有了,也真是令他心情複雜。


    柳雲意聞言拍拍肚皮,爽快點頭:“是啊!”


    “你……這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怎還這樣毛手毛腳,拿手去拍肚皮的……”


    柳雲意嘿嘿笑笑:“不礙事,這孩子隨我漂洋過海,也算經曆了不少事情,不必大驚小怪。話說迴來,也不知是男孩女孩,這還沒出生呢,結果就隨我過上了被監禁的日子,日後也是個要吃苦的命!”


    輕舟麵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便岔開了話題,問:“你今日特意尋我過來,是為何事?”


    柳雲意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就玉太傅一事,仔細地向輕舟道了聲抱歉。


    輕舟擺擺手:“這與你無關,你又何須道歉。”


    “雖非我意,他卻是因為我出了事。”


    柳雲意長長地歎了口氣:“玉太傅是個令人敬重的賢人,此次嚴格算起來,他也是在為我求情,卻因我遭受了牢獄之災,我心裏自然愧疚。隻可惜沒法出宮,也沒法送他一程,親自向他道歉和道謝。”


    輕舟靜靜地望著她,沉吟片刻,卻道:“其實這樣對老師來說,又何嚐不是一件好事。老師他經曆了多少年的風雨,為大越勞心勞力,該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


    更何況……”


    輕舟微微一頓,眼中像是浮現了什麽光景。


    他搖了搖頭,喃喃道:“若是讓老師瞧見了日後的腥風血雨,他反而隻會覺得失望透頂……”


    話題都說到這裏了,柳雲意定了定神,猛地抓住了輕舟的手腕。


    “輕舟,我有要緊事情與你說!”


    “救你出去?”輕舟猜測。


    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


    柳雲意既然能得到宮中巡邏部署圖,若是真想逃跑,拚一把其實不算難事。


    唯一的問題,便是她逃離皇宮之後該去往何處,若是去鎮臨,保不齊又要像半年前那樣,經曆一場又一場的追殺。


    果不其然,輕舟這話一出,很快就得到了柳雲意的否認。


    “逃跑雖然能解決一時的麻煩,卻沒法在根本上解決問題。”


    “那你是想……”輕舟臉色微變,已經多少猜到了一些可能,當即便要拒絕。


    如今想要在根本上解決問題,其實很簡單,要麽順從封至誠,將封承乾解決掉。


    要麽……


    柳雲意卻搖了搖頭:“我無意要你為難,更不會逼你去做選擇。我沒這個立場也沒這個資格,更不想因為我的決定,拖累你和你們家的人。”


    輕舟的臉色這才好轉些許。


    “但我始終記得,你說過的,比起功名利祿,你更願意將天下百姓放在心上,可對?”


    輕舟眼中的光亮忽明忽暗,沉重起來,總覺得柳雲意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不會是什麽好消息。


    果不其然,她的小嘴微微一張,卻冷道:“封至誠想要聯合淩光國,一起對付誠王、踏平鎮臨!想必這個計劃已經籌謀許久,你若是不想淩光國鐵蹄衝入大越國土,踐踏大越百姓,便該早早想辦法去阻止!”


    一句話出口,輕舟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他不可置信:“莫要胡言!”


    就算是三歲孩童都該知曉,兄弟兩人打架,不該找旁人去欺負自己的兄弟,而應該在內部好好解決矛盾。


    而封至誠和封承乾,這可絕不是普通的矛盾,倘若牽扯到淩光國,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輕舟整個人都受到了衝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柳雲意的神色卻十分的鎮定:“這話乃是小侯爺親口所言,真假你大可去向他求證。


    小侯爺雖然不著調,但這事若是無憑無據,他沒道理空穴來風。畢竟,他父親高侯爺頗得皇上看重,這事皇上不放心交給你們這些臣子去辦,不然必定會遭反對。


    而高侯爺遠離朝政中心已久,能耐卻不小,又得皇上信任。


    更重要的是,半年前誠王殺出京城,其中犧牲了不少的兵卒都曾是他當年舊部,他心中對誠王自是懷有怨恨,故而這事交由他辦乃是順理成章。”


    這其實都是柳雲意猜測的。


    但大致上也合情合理。


    皇上總不可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小侯爺去辦。


    十有八九,是小侯爺與高侯爺離了心之後,便開始打探高侯爺的事,試圖抓住高侯爺把柄,進行反擊。


    結果意外知道了,封至誠一心要對付誠王這事,甚至不惜聯合淩光國也要執意為之。


    小侯爺從中嗅到了機會,這才動了心思替封至誠抓柳雲意,也算是投其所好,趕在他父親之前在皇上麵前立功。


    說到這,柳雲意停頓了一下,朝著那皇宮東南方向的侯府,遙遙一指。


    “世子若是不信我說的話,大可親自查探!”


    她說著說著,臉上又揚起了淡淡笑意:“當然,若是誠王死,這個計劃或許會被封至誠擱淺,但很不巧,我絕不會允許封承乾死,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許!”


    輕舟微微側過臉。


    背著月光,柳雲意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能感覺到那雙眼眸漸漸晦暗,漸漸失去了神采,取而代之的濃濃的憤怒。


    他定是十分的失望吧。


    柳雲意不著痕跡地歎一口氣。


    “輕舟,趁著一切尚未發生,還有改變的餘地,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些了……”


    輕舟不會樂於看見,淩光國侵略大越。


    封承乾也不會樂意。


    柳雲意雖然私心裏,希望封至誠得到懲處,但她也知道,若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最先受到折磨的是黎民百姓,而非封至誠。


    這時候,少年突然抬起了頭,再次定定地朝柳雲意看來。


    一時間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麵。


    有他當年被誣陷而入獄的不甘……


    有父親貴為睿王爺,卻處處被人排擠瞧不起的無奈……


    還有昨日太傅離京時候的,夕陽下牛車的銅鈴敲打出的落寞……


    “雲意,你和五叔有什麽計劃,都告訴我吧……”他認真道。


    ……


    夜裏沒能睡好,柳雲意翌日是越發的好眠。


    太後那邊不需要她去請安,宮女們因為她懷了孕,也就越發的縱容。


    準備好的早點,是禦醫特意寫的配方,禦膳房又精心熬製文火慢燉出來的細粥。


    柳雲意沒醒,這粥便熱了一遭又一遭,等柳雲意終於睜眼,這粥也算熬到了最香甜的時候。


    宮女們忙不迭伺候她梳洗,給換了更舒適柔軟的衣裳,倒真是拿她當個妃嬪什麽的來照顧了。


    隻是不想,柳雲意剛喝粥喝了沒兩口,憶晴殿外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的嗓子,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憶晴殿的眾人紛紛一怔,已經記不得皇上多久沒來了,一時間竟有點反應不過來。


    便趕緊快速跑去前院接駕,結果卻見那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快步入了內庭,張嘴就問:“柳雲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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