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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府與誠王府,近得隻需要走幾十步路就能到。


    眼瞧著到了午飯時間,封承乾百忙之中還是抽了空迴來了一趟。


    輕舟本身並不是多麽好熱鬧之人,宴席這種事,等放榜之日再吃也不遲,但睿王妃堅持,他也就隨著睿王妃高興了。


    柳雲意在睿王府李,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待了一整個早上,直到見到了封承乾的瞬間,才終於得以鬆一口氣。


    “你來啦。”


    一邊說,一邊歡喜地迎了過去,雖然態度有些故作殷勤,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從未像今天這樣慶幸封承乾的出現。


    顯而易見的,自封承乾出現後,封輕舟眼中的星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沉了下去。


    柳雲意強行視若無睹,狠下心,一個勁兒地牽著封承乾的手,細聲軟語地說話。


    睿王妃瞧見了忍不住打趣:“小兩口成婚也有些時日了,怎還這樣的膩歪?”


    封承乾不著痕跡地睨了輕舟一眼,接的很是順口:“雲意在的日子,每一日都是新婚。”


    睿王妃不禁笑罵,這誠王真是個油腔滑調的,但轉念想到了自家姑娘那不成器的夫婿,心情瞬間又低落了下去。


    未免大家看出,趕緊招唿著大家入座吃飯。


    睿王府的家宴,自然是豐盛的很。


    柳雲意成婚前後一直都在養傷,吃食都清淡得要命,最近雖然好了些,卻又忙活得不可開交,像今天這麽多好吃的擺眼前,還是挺有食欲的。


    但這一切的食欲,在輕舟突然給她夾了一個獅子頭後,戛然而止。


    “記得你喜歡吃這個的。”輕舟一邊說,一邊將獅子頭放在了她的碗裏。


    柳雲意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硬了,趕緊抬眸朝睿王和睿王妃看去。


    兩人顯然也有些驚訝,尤其睿王,眼神都跟著古怪起來。


    好在緊接著,輕舟又給二老都夾了菜,說說笑笑的,二老也就沒把這事往心裏去了。


    柳雲意提心吊膽地鬆了口氣,卻又注意到身旁的封承乾正望著她,心思微動,幹脆夾起獅子頭就塞到了封承乾的碗裏。


    並咧嘴朝封承乾笑了笑,表明了自己的無辜,並試圖蒙混過去。


    封承乾對輕舟小打小鬧般的挑釁,向來都不放在眼裏,柳雲意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卻不想,封承乾握著筷子的手,明顯地僵了一下,接著,他竟然夾起那獅子頭,便隨意地放在了一旁。


    柳雲意瞬間有些尷尬,偏偏封承乾沒再與她對視,她隻能安慰是自己多心了,封承乾應該隻是不喜歡吃獅子頭罷了。


    但即便如此,這頓飯還是吃得委實不自在。


    睿王嗜酒,見封承乾今日也在,便命丫鬟端來了自己珍藏的美酒,欲與封承乾痛快暢飲。


    輕舟如今結束了科考,算是小小的解脫,自然也免不了被勸著喝。


    酒過三巡,腦子已是些微地沁出了點醉意。


    輕舟不曾有過防備,直到這時才慢半拍地覺出了不對勁,明白了睿王一直在故意地給他灌酒,嘴角頓時不禁揚起一絲苦笑。


    而這時,睿王又再一次端起了酒杯。


    卻不是對他的了,也不是對封承乾,而是對向了柳雲意。


    “雲意與誠王成婚也有段時日了,不知可還適應?”


    柳雲意不覺有異,隻當睿王是像平日那樣在關心她,當即笑道:“談不上適不適應的,誠王待我好,我的日子還與成婚前一樣自在。”


    她這說的還真是實話,除了睡覺的地方換了,其餘的地方她是一點沒變化。


    哦不對,還是有點的,因為身份上的轉變,想要攀附誠王妃這個頭銜的人多了,她的生意也越發的好了。


    卻不知這話,怎麽就像是觸動了封承乾的逆鱗,他忽地皺了皺眉。


    柳雲意專注與睿王說話,並沒注意。


    睿王則是心思轉了又轉,再道:“雖說柳尚書和柳家都虧待了你,但你如今也算是三個姑娘中,嫁的最好過得最舒適的了,往日的種種便都忘了罷,日後隻專心與誠王好好過日子就行。”


    “睿王爺說的是。”柳雲意點了點頭。


    心裏卻暗自琢磨,睿王今兒委實有些奇怪,怎麽突然說這些有的沒的。


    正疑惑呢,忽見睿王放下了碗筷,將視線又投到了封輕舟的身上,緩緩道:“如今小舞也已成婚,說來說去,也就隻有輕舟他始終孤寡一人,教我十分的擔心。”


    睿王妃正與輕舞,說著母女間的悄悄話,乍然間聽見這些,便忍不住急急地插嘴道:“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我瞧著玉太傅家那位小姐就很不錯,知書達理,人也周正,與輕舟也算是兩小無猜……”


    “娘……”輕舟忍不住出聲打斷,不悅地皺著眉,餘光瞧了柳雲意兩眼。


    卻見柳雲意兩眼發光,興味十足:“睿王妃說的是,那位小姐我之前也打過交道,人還不錯。”


    雖然與外界傳聞有些出入,但對輕舟的心意,無疑是真的。


    輕舞則是期待的眨了眨眼,望著輕舟,等他的迴答。


    卻不料,輕舟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筷子擱下,微怒而嚴肅道:“我封輕舟與玉玨之間清清白白,從未越矩,你們休要再提此事,壞了玉玨的名聲。”


    輕舟向來溫文和氣,少有這麽嚴肅的時候,這話一出,就連王妃也不由愣住了。


    不過她向來疼輕舟,也知道此事關乎姑娘家的名聲,確實不好開玩笑,便趕緊道:“是娘親的錯,娘親不會再提了。”


    心裏卻暗自奇怪,明明方才離開貢院之前,瞧著玉玨那含羞帶怯的樣子,顯然是心係自家兒子的。


    她見過的人和事多的去了,這點事情斷然不會弄錯。


    輕舟怎麽卻完全否認了,難不成是妾有意郎無心?


    柳雲意自覺說錯了話,便乖乖住了嘴,什麽都沒再說起。


    卻不料,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封承乾,這時候卻悠悠開了口。


    “玉玨姑娘與輕舟你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連玉太傅也覺得你們定能成一對兒,才會放心地讓你科考前這段時日,都一直住在玉府。”


    頓了頓,封承乾以食指輕輕地叩擊了一下桌麵,好整以暇地望著輕舟,幽深不見底的眸中,竟像是隱隱透出一股攝人的煞氣。


    他漫不經心地質問:“輕舟,你在玉府住了整整兩個月,莫要說旁人了,就連你母親都以為你對那玉玨姑娘動了心。可如今你卻要說,你與玉姑娘是清白的,我們能信你,旁人可會信?你要玉玨姑娘以後如何麵對別人?”


    氣氛瞬間凝滯了起來。


    輕舟本就不痛快了,聞言,神情越發不虞:“此事我已解釋過,我與玉玨姑娘之間清清白白,五叔休要再提!”


    奈何封承乾可不是睿王妃,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叫他閉嘴。


    “到底還是年輕,不過才說這麽幾句就不好意思了。但是輕舟你也不算小了,也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若是你不好意思與玉太傅提這事,放心,五叔替你去提!”擺明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


    更糟糕的是,睿王竟也被煽動了:“果真如此?”


    輕舟覺得自己快要爆炸,奈何他的修養,不允許他大發雷霆有辱斯文。


    故而即便氣得不行,他卻也隻能陰沉著一張臉,將所有的怒火攥在手心。


    然後拿出足夠的耐性和還算過得去的態度,一字一頓道:“五叔,父王,此事莫要再提,我對玉玨姑娘並無多餘的情誼,說得多了反而給玉玨姑娘惹麻煩!”


    話聊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有些難看。


    更何況這本來應該是件喜事,而眼下又是在吃家宴……


    輕舞玲瓏心,趕緊出麵打圓場:“既如此大家就莫要再說這事了,還是繼續吃菜吧,不然都要涼了。”


    睿王妃也笑著附和:“是是,輕舟快嚐嚐這道糖醋魚,是府裏的新廚子做的,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但她們兩人想就此打住,封承乾卻不見得樂意。


    一雙桃花目,忽地又蕩漾出絲絲慵懶之色,他狀似認真狀似調侃:“說到底,不管是不是玉姑娘,此事都得歸咎到你身上。”


    最後點明:“輕舟,是你讓睿王和睿王妃擔心了……”


    話落,他的手竟猛不丁地握住了柳雲意的。


    像是宣揚主權般地,慢慢收緊,收緊……


    而後,幹脆利落地起身,朝睿王夫婦道:“鴻臚寺那邊還有的忙,本王先行告辭。”


    說完後,便直接就牽著柳雲意的手,轉身離開。


    柳雲意有點跟不上他的腳步,愣是被拖了兩步,險些摔倒。


    輕舟的眉頭隨之皺成小山,幾次想要追上,到底還是壓抑了下來,攥緊的拳頭直把指關節都逼得泛著青白。


    睿王妃天生糊塗,但縱然如此,這時也察覺出了氣氛不對。


    但她卻道:“輕舟你也莫要生氣,你五叔他也是為了你好……”


    睿王趕緊扣住王妃的手,打住了她的說話,並適當加重了語氣提醒:“輕舟,誠王他有句話說得確實不錯,你如今已經不小,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你心裏都該有杆秤了。


    至於玉姑娘那邊,你若是當真無心,便該早早說明,也好給她個交代……”


    “好,既然父親和五叔都這麽說了,那我便給她個交代!”輕舟像是賭氣,厲聲說罷,推開椅子便朝門外大步而去。


    “哎,迴來!你個混小子!”睿王頓時氣急敗壞,接連喊了好幾聲,都沒能讓輕舟停下腳步。


    “我哪裏是真要他去玉府啊,隻是想要讓他明白,與其看著天邊的,不如珍惜好自己身邊的!”睿王氣得跳腳,隻覺得自己頭發都要愁白了。


    枉自己這些年,竟養出這麽個固執一根筋的兒子來!


    雖然方才字句都不理玉玨姑娘,但睿王真正想說的,不過是希望輕舟能夠明白,柳雲意已是誠王妃,他真正該選擇的應是玉玨那樣的普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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