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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白庭瑋再次堅定了想要撕碎柳雲意的心。


    但白庭瑋卻又不得不承認,柳雲意的這番話,每一句都狠狠地掐到了他的七寸。


    他前些日打了輕舞的事情,雖然沒有傳出去,但丫鬟小廝們私底下還是告訴了相爺。


    相爺到底還是偏袒自己這個兒子的,這些日也都故意避開了輕舞,但這不代表他可以當做不知道。故而私底下,相爺還是將白庭瑋提了過去,耳提麵命地狠狠責罵了一番。


    並且下了死命令,不許白庭瑋這段時間再逛花樓,再惹事生逢的話,便是家法伺候!


    白庭瑋雖然浪蕩不羈,到底還是懼怕白相爺的。


    雖然花樓照逛不誤,但這事情若是傳揚開了,憑著張禦史對張逸雲那小子的疼愛,必然會幫著張逸雲來討伐自己,到時候白相爺會多麽生氣,可想而知……


    白庭瑋心思轉了又轉,終於還是不甘不願地低下了頭。


    “柳雲意,你到底存的什麽心思?!”雖然選擇妥協,但每個字眼都仿佛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柳雲意懶得與他兜圈子,聽他這麽問了,便開門見山地道:“我聽說,你打了輕舞,是嗎?”


    聲音很輕。


    她的身後隱約還能看見街上的燈火,但也正是因為背著光,他完全看不見她的表情,無端在這深夜中添了森冷和可怖。


    有那麽一瞬,白庭瑋甚至覺得,這個女人並不是抓他抓著玩的,她很可能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於是,本來差點就脫口而出的“打了就打了”,硬生生被他給咽了迴去。


    改口一句:“不是故意的,我要教訓的,明明就是她那目中無人的丫頭,竟連相府千金都不放在眼裏,這要傳出去,我們白家的臉往哪裏擱!”


    他雖與白婉婷說不上多麽的和睦友愛,但麵對外人時候,總歸是一條戰線上的。


    而他口中,那目中無人的丫頭,指的應該就是紅玉了。


    柳雲意臉上還是掛著笑,但說話的語氣卻很是犀利:“紅玉目中無人這件事,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聽你的好妹妹白婉婷說的吧?既然要講理,豈能隻聽一邊的說辭,我問你,你可仔細問過輕舞前因後果了?”


    白庭瑋本就不耐煩到了極點,好容易低聲下氣一迴,沒想到柳雲意卻抓著他不肯放過。


    他耐心盡失,當即粗聲粗氣地冷哼:“難不成婉婷堂堂相府千金,還會故意冤枉一個小丫頭?笑話!柳雲意,我警告你趕緊放開我,另外再把碧蘿還迴去,否則我白庭瑋定要你好看!”


    柳雲意:“我是挺好看的。”


    白庭瑋:“……”


    白庭瑋:“醜女多作怪!柳雲意你別以為做了誠王妃,就可以為所欲為,說到底你還是柳家誰也看不起的下三濫貨色,別真以為自己麻雀飛上枝頭,就真成了鳳凰!”


    這下黑二和抱著碧蘿的黑三,全都聽不下去了,正要代封承乾教訓這小子,不想柳雲意卻猛地湊近了白庭瑋,眯著眼,神情冷酷,氣勢迫人。


    “已經很久沒人罵我醜女了,很好,白庭瑋,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作為迴報,我尋思著要不把你扒光掛在城牆上,讓全城百姓都好好瞻仰你的風采,你覺得如何?”


    白庭瑋硬生生呆了呆,他雖然浪蕩紈絝,卻沒想到有天會被一個女人,用這麽粗俗的話來威脅。


    “你敢!”


    “我怎麽不敢,反正我隻是一個弱女子,不會有人相信是我做的。”


    柳雲意嘴角一勾,越說越來勁:“而且我不僅要把你掛城牆上,我還要拿毛筆在你身上畫一堆的王八,一大早就雇賣菜的大爺大娘去城牆下,朝你砸臭雞蛋爛菜葉,把你昨晚搶了張公子女人的事情,傳得全城皆知。”


    “……”


    “至於張公子那邊,昨晚的事情他肯定記恨在心,想必也會很樂意搭把手幫幫我。”


    “……”


    “說起來,他的父親就是禦史,你覺得他父親會不會在皇上跟前參你一本,兵部侍郎這位置,你怕是也坐不久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就可以好好想想,如何給白相爺交代了。”


    “停!”白庭瑋整個人都受到了衝擊,因為柳雲意的眼神是那麽認真,她完全說的到做得到!


    “你就不怕我記恨在心,日後報複你麽?”他料定了她不敢殺他,隻敢做這些小動作,便試圖威脅迴去。


    然而柳雲意神情一變不變,那深色的眸中仿佛有暗湧流動,語氣也隨之變得輕緩,卻無端地嚷嚷覺得脊背發寒,如墜冰窖。


    “白庭瑋,不論如何,我也絕不允許你欺負輕舞。所以你大可以試著來報複我,隻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


    不知為何,白庭瑋覺得乍然間,自己似乎被那雙眼中的冰碴,給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腦海中仿佛有個聲音在提醒他: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她說到做到!


    白庭瑋不禁想起了柳漣漪以前對他哭訴,說柳雲意不是簡單貨色,她靠著自己的能耐,硬生生鬥垮了趙沅沅,還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他還不信,現在看來似乎確有其事。


    心裏終於有了幾分退縮。


    反正她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姑且答應了,先脫身再說。


    想到這,白庭瑋咬牙咕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算我怕了你了,郡主那邊隻要她不招惹我和婉婷,我日後絕不招惹她。”


    “輕舞不是會招惹人的性格,白婉婷下次若是再同你告狀,你便帶她和輕舞一起去相爺跟前,當麵對質!”


    “知道了知道了。”白庭瑋隻覺得自己從沒像今天這麽憋屈過。


    得了應允,黑二才終於從他身上起來,他也總算得了自由。


    揉揉手腕:“郡主的事情我姑且答應你,但碧蘿這事情你決不許說出去,張逸雲那邊你也……”


    柳雲意抬手打斷了他,並朝黑三丟了個眼神,黑三當即躍下矮牆,將碧蘿嬌小的身子放在白庭瑋身旁。


    “碧蘿給你,你自己找個理由同張逸雲解釋。”


    白庭瑋聞言瞬間暴怒:“柳雲意你別太過分!你信不信我揍……”


    柳雲意絲毫不懼,冷冷提醒:“白大少爺,俗話說得好,人被狗咬了總不能再咬狗一口吧。你打了輕舞一掌,這筆債,你總歸也得想辦法還了才是。”


    說罷,毫不猶豫轉身,並朝黑二黑三及周圍一眾侍從示意:“我們走。”


    白庭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柳雲意暗罵他是狗。


    頓時怒火直往頭頂躥,朝著柳雲意的背影就破口大罵:“柳雲意你才是狗!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誰給你的底氣來威脅本少爺……”


    “巧了,本王慣的。”一個低沉卻又不容忽視的聲音,突然在巷口響起。


    白庭瑋怔了怔,抬眼看去,沒想到果真瞧見了站在巷口的封承乾,笑容悠然,正一臉鎮定地望著他。


    白庭瑋瞬間再說不出話來了。


    他以為柳雲意是自個兒行動的,卻沒想到竟然是封承乾授意的!!


    遲疑間,柳雲意走近了封承乾,封承乾揉了揉柳雲意的發,雙雙離去。而離去前,封承乾又掃了白庭瑋一眼。


    就是這一眼,白庭瑋瞬間不寒而栗,隻覺得仿佛有股殺氣撲麵而來,順著脊背躥到了頭頂,恐怖得嚇人。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好一會兒,白庭瑋才慢慢吞吞地迴過神,也正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渾身僵硬得可怕。


    這些年封承乾安心地做個閑王,以至於他竟忘了,鎮臨誠王當年可是被封為邊漠閻王的人……


    封承乾,太可怕了。


    白庭瑋隻覺得,自己像是從沒認識過封承乾似的……


    ……


    走出好長距離,柳雲意和封承乾都沒再說話。


    黑三不知何時又消失在了暗處,黑二組織了侍衛們,並著手安排馬車跟隨。


    氣氛莫名地沉寂。


    大概是兩人心裏都清楚,今晚雖然成功教訓了白庭瑋,但這並非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們能強行壓製白庭瑋,但卻沒法改變白家每個人的態度,輕舞在白府,遲早還是要受別的委屈……


    “確實該將他掛去城牆。”封承乾突然打破了安靜,語氣隱忍著怒火。


    柳雲意有些錯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還挺認真的,一時間不禁失笑:“別鬧,掛去城牆也解決不了問題。嘛,其實我一開始的計劃,就是想趁著這次機會讓他們和離。”


    但和離畢竟事關重大,她還沒同輕舞商量過,也沒與睿王夫婦說起過。


    更重要的是,輕舞和白庭瑋成婚時間太短,這時候和離,無異於打皇帝的臉,困難重重。


    柳雲意並未注意到,和離兩個字出口的同時,封承乾的眉頭很明顯地跳動了一下。


    他沒急著接她的話茬,而是沉吟了片刻後,才緩緩道:“和離是足以影響女子終身的大事,雲意,盡管有些不公平,我還是要提醒你,就算是和離,女子還是難免要遭人非議,遭人看不起……”


    封承乾難得說話這麽遲疑,倒像是想起了什麽,比如他和柳雲意之間,也有那麽一紙和離的約定書。


    但柳雲意現在整個心思都在輕舞身上,聞言隻沉聲道:“遭人非議,總比被困在牢籠中一輩子都不快樂,來得好。”


    更遑論還是她導致輕舞入了這個牢籠,她難辭其咎!


    封承乾又是一陣沉默。


    向來幹脆利落的他,今兒也不知是怎麽的,似乎意外地心思重重。


    柳雲意追了兩步,沒問出緣由,隻能放棄,而後繼續憂心白庭瑋這些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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