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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趙沅沅勃然大怒,朝著那丫鬟就一腳踢了過去。


    “大夫人息怒、息怒。”嬤嬤們趕緊勸道,又問丫鬟:“到底怎麽迴事,好端端的人怎麽可能不見?”


    丫鬟滿臉委屈:“是真的不見了,奴婢過去瞧,思靜園裏卻一個人都沒有,主臥裏倒是亂糟糟一團,像是有人在那裏打過架似的……”


    趙沅沅意識到了什麽,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喝道:“給我找!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她就覺得柳雲意這幾天有點不尋常。


    就算府裏對柳雲意瞞著消息,柳雲意不知道族老來了,但往年祭祀也是這個時候,柳雲意肯定也能猜到的。再者,往年的祭祀柳雲意從未缺席,這次她沒讓柳雲意參加,柳雲意就不懷疑嘛?


    看樣子柳雲意是早有準備,就等著今天擺她一道了!


    趙沅沅滿眼暴戾,瞬間真的是捏死柳雲意的心都有了……但前提,她得找到柳雲意才行!


    “讓人去問問門房,再去後院問下馬夫。隻要她沒出柳府那就肯定還在府裏,悄悄吩咐所有下人注意三小姐行蹤,發現就馬上來報!”


    趙沅沅鎮定了些,又道:“另外,安排人手將前廳和祠堂守死,一旦發現三小姐馬上給我抓來!”


    “是!”


    結果這一找,就是小半個時辰,奴仆們前院後院裏裏外外找了一大圈,卻沒有一個人在今早見過柳雲意,更不知她的去向。


    趙沅沅無可奈何,隻能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暫且先帶上了柳漣漪和柳玲瓏,一起參加祭祀。


    然而另一邊,因為趙沅沅遲遲未到,三房四房的妯娌們自然抱怨不斷。


    “大嫂可真是不厚道,祭祀這麽重要的日子都能睡糊塗了,竟把我們丟這兒一直晾著……”


    “這何止是不厚道,這簡直是不知禮數沒分寸。這要是我娘家嫂子敢這樣,怕不是直接被休迴娘家去了!”


    這些女人們說話倒不至於多麽惡毒,但就是這左一句嘲諷,右一句陰陽怪氣,更讓周圍人聽得心煩氣躁。


    二房是個虛榮傲氣的,向來看不慣趙沅沅端架子,聽自家夫人抱怨了幾句之後,也忍不住附和:“大哥不在,這家就真成了她趙沅沅做主的了?咱們幾個被丟在一旁也就算了,可叔伯大老遠趕過來,就為了今天的祭祀,她竟連叔伯都不放在眼裏……”


    柳家這幾位族老麵子上就有點掛不住了。


    年歲最大,也最有權威的那位二大爺,更是心裏憋出了一口惡氣。


    沉沉地將拐杖往地上一戳:“柳家祭祀,何時還需要姓趙的同意了!一個連兒子都管不好的女人,還是先想辦法把她兒子勸迴來吧!”


    說完就抬腳就朝祠堂走了過去。


    其他人紛紛跟上,二房三房的自是忍不住偷樂嗬,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柳府的家丁和侍從,自然是不敢攔下他們的,見他們要進祠堂,還忙不迭地幫忙開門。


    結果木門打開的那一刹那,所有人全都愣住了——隻見柳家先祖們的牌位前,正跪著兩個纖細的身影,還有一個昏死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三人渾身是血,俱狼狽不堪!


    侍從們率先迴過神來,眼尖地認出了跪在中間的人,正是大夫人要找的三小姐。


    不明就裏的他們隻記著要遵從大夫人的命令,見此,竟然直接就走進了祠堂,二話不說就去抓柳雲意。


    柳雲意像是這時候才被驚醒,她慌張地往後躲去:“你們要幹什麽?不許碰我!”


    但因為熬了一夜,身體虛軟的厲害,雖然躲過了侍從們的“惡爪”,但她整個人也隨之摔在了地上,隻能小聲哭泣哀求道:“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說話時候身子微微顫抖,眼眶通紅泫然欲泣,這柔弱無助的樣子活像隻受傷的小白兔。


    這時候門外的眾人也都迴過了神來。


    “那不是三丫頭嘛?”


    “看起來像,但我記得三丫頭臉上可有塊大胎記來著……”


    “定是想什麽法子給去了,模樣果然好看了些,隻是這臉怎麽白得跟紙似的,竟一點血色都沒有。”


    眾人竊竊私語,侍從們卻還不肯放棄,竟左右開弓打算將柳雲意給強行搬走。


    柳家的二大爺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喝道:“住手!狗奴才,你們就是這麽對你們家小姐的?”


    侍從們被罵得大驚失色,雙雙往地上一跪,拚命磕頭:“是大夫人吩咐的,說看到三小姐就把三小姐帶去她那兒……”


    這話一出,竟把趙沅沅給牽扯了出來,真是實力坑主子。


    柳雲意委委屈屈地擦了擦眼淚,忍不住在心底替這位侍從點了個讚。


    二房夫人果不其然就開了嘲諷:“前天大嫂明明說了,三丫頭送去鄉下養病迴不來,今兒倒好,三丫頭竟憑空出現在了柳府。可她不讓我們見三丫頭也就算了,竟還打算把三丫頭藏起來,這是什麽禮數?”


    三房夫人也冷笑起來:“這三丫頭渾身是血,看起來真是可憐,說起來也有十六七了,身量竟比十五歲的玲瓏還瘦弱,真不知過了什麽日子。這要是傳出去,說她趙沅沅苛待嫡女也就算了,少不得還會有人說我們柳家是是非非……”


    幾重帽子扣下來,趙沅沅的罪名可不輕。


    這時候三大爺開了口,總算把話題導到了重點:“那丫頭一大早擱祠堂裏跪著,還渾身是血,怕不是就等著我們過來,有什麽想與我們說道……”


    柳雲意悄悄捏緊了手心,深吸一口氣,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抬眼瞧見了門口站著的一眾族老和長輩,假裝這時候才發現大家到來,頓時大驚失色,趕緊掙脫了夏菊的攙扶,虛虛地朝眾人作了個揖。


    “見過二大爺、三大爺、四大爺,見過二叔三叔,見過二嬸咳咳……”說著說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聽得眾人紛紛皺起眉頭。


    “夠了!”二大爺低吼一聲。


    柳雲意剛要以為這人老糊塗了,聽不得她咳嗽,下一瞬便聽二大爺說道:“先是謊稱三丫頭不在府裏,接著又遲遲不參與祭祀,更別說三丫頭這一身血跡……把你們大夫人請過來,我倒要問問她,這個家到底是姓柳,還是姓趙!”


    這樣說來,是打算替柳雲意做主了。


    柳雲意心裏自是暗喜,原以為她還得好好表演一番,卻沒想到事情已經完全朝著她預期的方向發展了。


    畢竟此前她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柳家不想將醜聞鬧大,就此息事寧人。


    那她手背的刀子,可就白挨了。


    不過心裏雖然高興,臉上還是得裝委屈的,便端出小媳婦的模樣繼續愣在原地,眼淚卻劈裏啪啦地濕了整張臉,說不出的心酸和委屈……


    趙沅沅是正往祠堂趕去的路上,被下人通知了祠堂發生的種種,頓時氣得額頭青筋暴突。


    她最不願發生的事情,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真是好一個柳三小姐!好一個柳雲意!


    “母親,這……”柳漣漪在一旁開口,憂心忡忡。


    大約是擔心趙沅沅情緒失控,在族老們麵前失態的話,可就要被柳雲意給牽著鼻子走了。


    但趙沅沅已經過了最氣惱的時候,現在的她反而冷靜了不少。


    隻聽她嗤笑一聲:“柳家這幾個老不死的,他們最看重柳家的麵子,區區一個不得看重的柳雲意能掀起什麽風浪?她在柳家的整體榮譽麵前,一文不值!我倒要看看,等會兒那些老不死的是幫她還是幫我……”


    柳漣漪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忘提醒一句:“三妹這次迴來,整個人看起來變了許多,母親還是謹慎些好。”


    “聽漣漪的。”


    趙沅沅麵上答應著,心裏卻並沒當迴事。


    在她心裏,自然還當柳雲意是以前那個缺心眼的傻女。


    不怪她自傲,畢竟宋如霜死了也有十年了,這十年來柳雲意都在她的欺壓之下討生活。在她看來,柳雲意就是個沒種的包子,性情畏縮膽小怕事,壓根成不了氣候。


    就算這次失蹤兩個月,經曆了什麽事情改變了性格,但人總歸隻有一個腦子,她不可能突然開竅變聰明的。


    趙沅沅信心十足,柳雲意在她麵前耍什麽手段都沒用!


    帶上了柳漣漪和柳玲瓏,趙沅沅風風火火地就趕去了祠堂。


    祠堂裏本就備了許多的蒲團,眼下一人一個,二十多人擠滿了屋子。趙沅沅剛一趕到,就被二十多雙眼睛赤裸裸地打量了一遭。


    對此趙沅沅自是早有準備。


    她像是沒有察覺到二房三房等人看好戲的眼神,她的視線飛快地鎖定了跪在人群正中的柳雲意。


    不等族老們開口,她就驚唿了起來:“我的三丫頭呀!”


    一邊說,一邊快速跑向柳雲意,眉頭擰緊,神情倉皇,滿臉都寫著疼惜。


    “清早我叫廚房給你熬了鮑魚粥,結果丫頭送去思靜園卻說沒找著你,可把為娘的給急壞了,帶著你兩個姐妹和丫鬟們險些沒把家裏給翻個天,卻沒想到你竟然在祠堂裏。”


    她一把將柳雲意抱入懷裏,卻又像怕弄疼柳雲意似的,急急忙忙鬆開手,愛惜地問道:“你這都遭了什麽罪呀,快給娘親說說,娘親定給你做主!”


    短短幾句話,不僅表現了自己對柳雲意的關心,又把自己給幹淨地摘了出去,甚至還端出一副大義凜然的主母做派,可真是了不得。


    族老們本來對趙沅沅頗有微詞,責罵質問的話語都已經卡到了喉嚨口,卻沒想到輕輕巧巧地就被趙沅沅給頂了迴來。


    柳雲意幾乎都要忍不住替趙沅沅叫好了。


    隻不過,比演戲誰不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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