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說打臉就打臉
錦鯉小王妃:重生美容聖手 作者:噸噸噸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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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趙沅沅好好對待柳雲意,方才私下裏談話時,柳長亭對趙沅沅的態度已經比以往要敬重許多,趙沅沅自是心情大好。
隻是誰也沒想到,她剛迴自個兒院子喝了口茶,就有丫鬟來稟告,說柳長亭氣唿唿地領著三小姐要見她。
又是三小姐!
特麽的那丫頭肯定是她的災星!
趙沅沅氣得牙癢癢,卻突然發現一旁整理茶具的袖蓉,神色有變。
到底是多年主仆,趙沅沅瞬間想到了什麽,柳眉蹙起,質問袖蓉:“是你擅自做了什麽好事?”
袖蓉臉色白了白,意識到不妙,但麵對趙沅沅的威壓,她隻能虛心地如實交代。
本來呢,欺負柳雲意那笨丫頭,隻是府裏的常規操作,不僅她會欺負,二小姐四小姐那邊的人也都沒少欺負,大家都心知肚明並引以為樂的。所以今天她也沒當迴事,順帶將自己平時看不順眼的兩個女使也丟了過去。
但今天不一樣啊……
趙沅沅幾乎瞬間怒目圓睜,抬手朝著袖蓉就甩去了一個巴掌,喝道:“賤骨頭!竟然膽敢做我的主了!”
袖蓉沒想到趙沅沅會氣到這個地步,這時候自是後悔不已,忙磕頭求饒:“夫人息怒!是賤婢做錯了,求夫人原諒!”
袖蓉態度放得極低,總算讓趙沅沅的怒氣平息了幾分。
畢竟氣歸氣,袖蓉到底是她得心應手的丫鬟,在她心裏自是比柳雲意那傻女重要的。
冷冷地一甩袖子:“哼,等會兒該認錯就認錯,該磕頭就磕頭,長亭不是硬心腸的,你隻管求饒,至於別的……”
袖蓉心領神會,忙道:“故意不給三小姐派丫鬟,故意欺負三小姐,都是賤婢自作主張,和大夫人沒幹係!”
趙沅沅點了點頭,臉色也逐漸好轉,稍微理了理發髻,便大步朝堂屋走去。
丫鬟們左右服侍,袖蓉慌忙跟上,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頤指氣使。然而低頭瞬間,眼中卻是布滿了陰雲,打定主意等大少爺離開後,她定要從柳雲意身上討迴這一巴掌!
趙沅沅到堂屋的時候,柳漣漪和柳玲瓏也正好聞訊趕到。而柳長亭則旁若無人地拿著濕布,仔細地擦拭著柳雲意的小臉。
隻不過擦去髒汙的同時,柳雲意臉上遮胎記的妝,也被擦掉了許多。
趙沅沅眼尖地看到了,心底自是一陣冷笑,但同時也對柳雲意遮瑕的妝粉起了點興趣。不過這個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撬開柳雲意的嘴,套出妝粉的配方……
想到這兒,趙沅沅也懶得演戲,端著嚴肅的臉往主座上一坐,就朝著袖蓉厲聲罵道:“賤婢,還不滾過來給三小姐賠罪!”
袖蓉早有準備,在膝蓋處包了兩塊軟墊,眼下聽了趙沅沅的指示,猛地便朝柳雲意跪了下去,腦袋虛虛地往地上一磕。氣勢雖足,卻是一點都不痛的。
但做戲總得做全套,隻見她淚聲俱下地哭喊道:“求大少爺原諒!求三小姐原諒!是賤婢不該,要打要罰賤婢絕無怨言!”
柳長亭抓著帕子的手微微一頓,眉頭挑起,無悲無喜,視線卻是朝著趙沅沅而去。
“看樣子,大夫人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所以這膽敢欺負主人的狗奴才,才突然變得這樣機敏……”言語間盡是諷刺。
趙沅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恢複了原狀。
倒是平時最受寵愛的二小姐柳漣漪沉不住氣了,不悅地擰起了眉頭,打著小扇子一搖一擺地走到趙沅沅身邊,嗔怪地瞪了柳長亭一眼。
“大哥這說的是什麽話,不論如何也不該對母親不敬,還不快快向母親道歉!”
要說這柳漣漪長相是真真好看,在美女如雲的京城也是排的上名號的,更別說她嗓音嬌柔,身姿婀娜,這京城裏怕是少有男子架得住她撒嬌。
但柳長亭今兒是鐵了心了,聞言毫無反應,反問道:“怎麽,二妹在這裏質疑我對大夫人不敬,不如好好問一問大夫人,我說的可有錯?”
柳漣漪見自個兒說話不管用,臉上笑容有點架不住,想了想,便幹脆將話頭對準了柳雲意。
“三妹你快勸勸大哥,都是一家人,真有什麽問題坐下來好好商量,哪能這樣咄咄逼人的呢……”
柳玲瓏也出來幫腔:“三妹今兒才剛迴來,母親有心為你好好接風洗塵,你們怎麽能這樣對母親,也太讓母親傷心了?”
這一來二去的,倒成了柳雲意的不是了。
真是好一家人!
不過柳雲意也不是好拿捏的。
隻見她滿臉無辜地眨了眨眼:“原來大夫人要給我接風洗塵呀,謝謝大夫人啦!不過我院子現在還沒打掃完呢,可能沒空和你們一起用膳了,因為春蓮姐和夏菊姐說了,不把房間打掃好,我今晚就要和耗子一起睡覺的。”
這話一出,話題被導迴到了袖蓉身上,場麵再次陷入了沉默。
站在角落裏的春蓮和夏菊,雙雙一顫。
這整件事自然是袖蓉做錯了,但如果把討論的重點擱在趙沅沅身上,最後隻能是不了了之,畢竟這尚書府現在趙沅沅最大,沒人能做的了趙沅沅的主的。
柳雲意深知這點,所以她的目標始終都隻有袖蓉,旁人休想轉移話題,她就不信她今天治不了袖蓉這奴才了!
柳漣漪自然不好替袖蓉說話,這時候也隻能是趙沅沅尷尬地咳嗽一聲,再次怒瞪袖蓉:“賤婢!仗著三小姐好說話,不把三小姐放在眼裏,以後是不是連我也敢不放在眼裏了?”
袖蓉嚇得連連磕頭,心裏則把柳雲意給罵了一遍又一遍。
“夫人息怒,奴婢怎麽敢不把夫人放在眼裏,夫人千萬息怒!”
又道:“其實奴婢也不是故意欺負三小姐,隻是和三小姐許久不見,想要和三小姐開個玩笑而已。想說三小姐發現人手不夠用,自會來和奴婢說的,這點春蓮和夏菊能替奴婢作證的!”
說完,忙朝春蓮和夏菊看去,指望這兩人替自己幫個腔。
春蓮和夏菊聞言雙雙一驚,考慮到袖蓉是趙沅沅身邊紅人,正要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卻被身旁的大少爺給狠狠地瞪了一眼,陰沉的目光直接把兩人嚇得瑟瑟發抖,拚命搖頭。
“你們……”袖蓉不可置信,一瞬間吞了春蓮和夏菊的心都有了。
見狀,她隻能朝著柳雲意爬了幾步,一把抱住柳雲意的腿哀求道:“三小姐原諒奴婢吧,奴婢真的是和您開玩笑的,您應該知道的吧?”
一邊哀求,一邊在心裏埋怨:該死的傻女,今日竟將我逼到這樣的境地,日後有你好果子吃!
不想柳雲意茫然地撓了撓後腦勺,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袖蓉姐姐是在開玩笑啊!那你之前說誠王殿下再好也沒用,說到底還是個瘸子,這句話也是在開玩笑嗎?”
袖蓉怎麽也沒料到柳雲意會提起這個,瞬間一愣,隨即臉色刷的一下白得跟紙似的。
“三、三、三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袖蓉驚得口齒都不清楚了,尤其看到周圍人紛紛變了臉色之後,心底忍不住哀嚎了起來——完蛋了,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柳雲意疑惑地癟了癟嘴:“我沒有亂說啊……”
說罷,趕緊朝柳長亭看去,焦急萬分地解釋道:“長亭哥哥,我真的真的沒有亂說,不信你問春蓮姐和夏菊姐,她們當時也都聽見了的。”
眾人的視線再次看那兩個二等女使。
同樣是求證,本來她們應該會幫著袖蓉的,畢竟大家都是幫大夫人做事,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該相互得罪。
但偏偏袖蓉今日不該故意為難她們……
兩個丫鬟相互看了看對方,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狼狽的自己——蓬頭垢麵,全身髒兮兮,原本漂亮的衣裙也都滾滿了塵土,甚至還撕破了口子。
更別說她們身體上的精疲力盡,到現在手心還因為做了重粗活而麻麻的。
“稟告夫人,我聽到了……”夏菊率先開了口,聲音雖輕但卻堅定。
春蓮緊接著也點了點頭:“雖然對不住袖蓉姐,但我也聽到了,畢竟這種話對誠王殿下實在不敬,若是放任袖蓉姐,以後勢必會給咱們尚書府帶來災禍的……”
“你們兩個豈有此理!你們居然敢幫這個傻女!你們是誠心想看我好戲,想要逼死我是嘛!”
見春蓮和夏菊倒戈,袖蓉已經陷入了癲狂,破罐子破摔地起身朝兩人衝去,作勢要打人。
“放肆!”
柳長亭到底是習武之人,起身利落一個掃堂腿,直接就將袖蓉撂倒在地,接著反手扣住袖蓉手腕,並不費力,就將袖蓉給壓製得死死的。
袖蓉掙紮了兩下,沒能掙脫,神智總算清醒了點,趕緊朝趙沅沅和柳漣漪投去求救的眼神。
然而……
如果沒有她對誠王的出言不遜,趙沅沅或許還能大事化小原諒她,但眼下,趙沅沅的臉色也徹底黑了。
誠王閑散庸碌,雖是舉世皆知的事實,但畢竟是天家人,豈能妄自非議?
更別說眼下這個關頭,誠王和柳雲意有了婚約,要是傳出尚書府對誠王不滿的流言,勢必會惹誠~~~~~~~怒。
那個王爺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該死的賤婢,對誠王殿下大不敬,你是安的什麽心?來人,給我掌嘴五十,責丈二十,丟出府去,我尚書府可養不起包藏禍心之人!”
說完,恨恨一跺腳,怒極甩袖而去,柳漣漪和柳玲瓏趕緊跟上安慰。
而其餘的奴仆們,見大少爺一副打算監督到底的架勢,自然不敢偷懶,趕緊將袖蓉給拖去了院子。
一時間,偌大的尚書府邸,隻聽得見清脆的巴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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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趙沅沅好好對待柳雲意,方才私下裏談話時,柳長亭對趙沅沅的態度已經比以往要敬重許多,趙沅沅自是心情大好。
隻是誰也沒想到,她剛迴自個兒院子喝了口茶,就有丫鬟來稟告,說柳長亭氣唿唿地領著三小姐要見她。
又是三小姐!
特麽的那丫頭肯定是她的災星!
趙沅沅氣得牙癢癢,卻突然發現一旁整理茶具的袖蓉,神色有變。
到底是多年主仆,趙沅沅瞬間想到了什麽,柳眉蹙起,質問袖蓉:“是你擅自做了什麽好事?”
袖蓉臉色白了白,意識到不妙,但麵對趙沅沅的威壓,她隻能虛心地如實交代。
本來呢,欺負柳雲意那笨丫頭,隻是府裏的常規操作,不僅她會欺負,二小姐四小姐那邊的人也都沒少欺負,大家都心知肚明並引以為樂的。所以今天她也沒當迴事,順帶將自己平時看不順眼的兩個女使也丟了過去。
但今天不一樣啊……
趙沅沅幾乎瞬間怒目圓睜,抬手朝著袖蓉就甩去了一個巴掌,喝道:“賤骨頭!竟然膽敢做我的主了!”
袖蓉沒想到趙沅沅會氣到這個地步,這時候自是後悔不已,忙磕頭求饒:“夫人息怒!是賤婢做錯了,求夫人原諒!”
袖蓉態度放得極低,總算讓趙沅沅的怒氣平息了幾分。
畢竟氣歸氣,袖蓉到底是她得心應手的丫鬟,在她心裏自是比柳雲意那傻女重要的。
冷冷地一甩袖子:“哼,等會兒該認錯就認錯,該磕頭就磕頭,長亭不是硬心腸的,你隻管求饒,至於別的……”
袖蓉心領神會,忙道:“故意不給三小姐派丫鬟,故意欺負三小姐,都是賤婢自作主張,和大夫人沒幹係!”
趙沅沅點了點頭,臉色也逐漸好轉,稍微理了理發髻,便大步朝堂屋走去。
丫鬟們左右服侍,袖蓉慌忙跟上,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頤指氣使。然而低頭瞬間,眼中卻是布滿了陰雲,打定主意等大少爺離開後,她定要從柳雲意身上討迴這一巴掌!
趙沅沅到堂屋的時候,柳漣漪和柳玲瓏也正好聞訊趕到。而柳長亭則旁若無人地拿著濕布,仔細地擦拭著柳雲意的小臉。
隻不過擦去髒汙的同時,柳雲意臉上遮胎記的妝,也被擦掉了許多。
趙沅沅眼尖地看到了,心底自是一陣冷笑,但同時也對柳雲意遮瑕的妝粉起了點興趣。不過這個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撬開柳雲意的嘴,套出妝粉的配方……
想到這兒,趙沅沅也懶得演戲,端著嚴肅的臉往主座上一坐,就朝著袖蓉厲聲罵道:“賤婢,還不滾過來給三小姐賠罪!”
袖蓉早有準備,在膝蓋處包了兩塊軟墊,眼下聽了趙沅沅的指示,猛地便朝柳雲意跪了下去,腦袋虛虛地往地上一磕。氣勢雖足,卻是一點都不痛的。
但做戲總得做全套,隻見她淚聲俱下地哭喊道:“求大少爺原諒!求三小姐原諒!是賤婢不該,要打要罰賤婢絕無怨言!”
柳長亭抓著帕子的手微微一頓,眉頭挑起,無悲無喜,視線卻是朝著趙沅沅而去。
“看樣子,大夫人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所以這膽敢欺負主人的狗奴才,才突然變得這樣機敏……”言語間盡是諷刺。
趙沅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恢複了原狀。
倒是平時最受寵愛的二小姐柳漣漪沉不住氣了,不悅地擰起了眉頭,打著小扇子一搖一擺地走到趙沅沅身邊,嗔怪地瞪了柳長亭一眼。
“大哥這說的是什麽話,不論如何也不該對母親不敬,還不快快向母親道歉!”
要說這柳漣漪長相是真真好看,在美女如雲的京城也是排的上名號的,更別說她嗓音嬌柔,身姿婀娜,這京城裏怕是少有男子架得住她撒嬌。
但柳長亭今兒是鐵了心了,聞言毫無反應,反問道:“怎麽,二妹在這裏質疑我對大夫人不敬,不如好好問一問大夫人,我說的可有錯?”
柳漣漪見自個兒說話不管用,臉上笑容有點架不住,想了想,便幹脆將話頭對準了柳雲意。
“三妹你快勸勸大哥,都是一家人,真有什麽問題坐下來好好商量,哪能這樣咄咄逼人的呢……”
柳玲瓏也出來幫腔:“三妹今兒才剛迴來,母親有心為你好好接風洗塵,你們怎麽能這樣對母親,也太讓母親傷心了?”
這一來二去的,倒成了柳雲意的不是了。
真是好一家人!
不過柳雲意也不是好拿捏的。
隻見她滿臉無辜地眨了眨眼:“原來大夫人要給我接風洗塵呀,謝謝大夫人啦!不過我院子現在還沒打掃完呢,可能沒空和你們一起用膳了,因為春蓮姐和夏菊姐說了,不把房間打掃好,我今晚就要和耗子一起睡覺的。”
這話一出,話題被導迴到了袖蓉身上,場麵再次陷入了沉默。
站在角落裏的春蓮和夏菊,雙雙一顫。
這整件事自然是袖蓉做錯了,但如果把討論的重點擱在趙沅沅身上,最後隻能是不了了之,畢竟這尚書府現在趙沅沅最大,沒人能做的了趙沅沅的主的。
柳雲意深知這點,所以她的目標始終都隻有袖蓉,旁人休想轉移話題,她就不信她今天治不了袖蓉這奴才了!
柳漣漪自然不好替袖蓉說話,這時候也隻能是趙沅沅尷尬地咳嗽一聲,再次怒瞪袖蓉:“賤婢!仗著三小姐好說話,不把三小姐放在眼裏,以後是不是連我也敢不放在眼裏了?”
袖蓉嚇得連連磕頭,心裏則把柳雲意給罵了一遍又一遍。
“夫人息怒,奴婢怎麽敢不把夫人放在眼裏,夫人千萬息怒!”
又道:“其實奴婢也不是故意欺負三小姐,隻是和三小姐許久不見,想要和三小姐開個玩笑而已。想說三小姐發現人手不夠用,自會來和奴婢說的,這點春蓮和夏菊能替奴婢作證的!”
說完,忙朝春蓮和夏菊看去,指望這兩人替自己幫個腔。
春蓮和夏菊聞言雙雙一驚,考慮到袖蓉是趙沅沅身邊紅人,正要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卻被身旁的大少爺給狠狠地瞪了一眼,陰沉的目光直接把兩人嚇得瑟瑟發抖,拚命搖頭。
“你們……”袖蓉不可置信,一瞬間吞了春蓮和夏菊的心都有了。
見狀,她隻能朝著柳雲意爬了幾步,一把抱住柳雲意的腿哀求道:“三小姐原諒奴婢吧,奴婢真的是和您開玩笑的,您應該知道的吧?”
一邊哀求,一邊在心裏埋怨:該死的傻女,今日竟將我逼到這樣的境地,日後有你好果子吃!
不想柳雲意茫然地撓了撓後腦勺,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袖蓉姐姐是在開玩笑啊!那你之前說誠王殿下再好也沒用,說到底還是個瘸子,這句話也是在開玩笑嗎?”
袖蓉怎麽也沒料到柳雲意會提起這個,瞬間一愣,隨即臉色刷的一下白得跟紙似的。
“三、三、三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袖蓉驚得口齒都不清楚了,尤其看到周圍人紛紛變了臉色之後,心底忍不住哀嚎了起來——完蛋了,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柳雲意疑惑地癟了癟嘴:“我沒有亂說啊……”
說罷,趕緊朝柳長亭看去,焦急萬分地解釋道:“長亭哥哥,我真的真的沒有亂說,不信你問春蓮姐和夏菊姐,她們當時也都聽見了的。”
眾人的視線再次看那兩個二等女使。
同樣是求證,本來她們應該會幫著袖蓉的,畢竟大家都是幫大夫人做事,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該相互得罪。
但偏偏袖蓉今日不該故意為難她們……
兩個丫鬟相互看了看對方,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狼狽的自己——蓬頭垢麵,全身髒兮兮,原本漂亮的衣裙也都滾滿了塵土,甚至還撕破了口子。
更別說她們身體上的精疲力盡,到現在手心還因為做了重粗活而麻麻的。
“稟告夫人,我聽到了……”夏菊率先開了口,聲音雖輕但卻堅定。
春蓮緊接著也點了點頭:“雖然對不住袖蓉姐,但我也聽到了,畢竟這種話對誠王殿下實在不敬,若是放任袖蓉姐,以後勢必會給咱們尚書府帶來災禍的……”
“你們兩個豈有此理!你們居然敢幫這個傻女!你們是誠心想看我好戲,想要逼死我是嘛!”
見春蓮和夏菊倒戈,袖蓉已經陷入了癲狂,破罐子破摔地起身朝兩人衝去,作勢要打人。
“放肆!”
柳長亭到底是習武之人,起身利落一個掃堂腿,直接就將袖蓉撂倒在地,接著反手扣住袖蓉手腕,並不費力,就將袖蓉給壓製得死死的。
袖蓉掙紮了兩下,沒能掙脫,神智總算清醒了點,趕緊朝趙沅沅和柳漣漪投去求救的眼神。
然而……
如果沒有她對誠王的出言不遜,趙沅沅或許還能大事化小原諒她,但眼下,趙沅沅的臉色也徹底黑了。
誠王閑散庸碌,雖是舉世皆知的事實,但畢竟是天家人,豈能妄自非議?
更別說眼下這個關頭,誠王和柳雲意有了婚約,要是傳出尚書府對誠王不滿的流言,勢必會惹誠~~~~~~~怒。
那個王爺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該死的賤婢,對誠王殿下大不敬,你是安的什麽心?來人,給我掌嘴五十,責丈二十,丟出府去,我尚書府可養不起包藏禍心之人!”
說完,恨恨一跺腳,怒極甩袖而去,柳漣漪和柳玲瓏趕緊跟上安慰。
而其餘的奴仆們,見大少爺一副打算監督到底的架勢,自然不敢偷懶,趕緊將袖蓉給拖去了院子。
一時間,偌大的尚書府邸,隻聽得見清脆的巴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