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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京墨想問什麽卻又欲言又止,商陸笑了笑道:“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不搭把手?”


    “那還能有什麽原因,要不是省長和你有仇,要不是省長他兒子和你有仇,二者擇其一。”


    “你這腦袋瓜子轉得還是挺快的。”商陸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明顯了,“出去走走。”


    商陸拉著徐京墨的手腕朝著門外走去,外麵微風徐徐,那幾隻馴養的白天鵝張開了翅膀飛到了草坪裏,徐京墨一到寬闊的室外就想被放飛的野鴿一樣,整個人心情雀躍。


    商陸拉都拉不住她。


    徐京墨順勢坐上了蕩秋千,商陸雙手環胸靜靜地靠在一顆洋槐樹下看著她。


    秋千蕩得老高,把她的裙擺給蕩飛起來,商陸不知不覺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剛剛那通電話帶來的不好的記憶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商陸,快來推我!”徐京墨激動地說到。


    商陸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在秋千後麵停下後,一手把秋千放了老高,鬆開之後徐京墨整個人像飛起來一樣。


    “呦吼,好刺激哦!”徐京墨道。


    兩人玩得正high,突然間從不遠處閃過來一個身影,商陸的警惕很高立即拉住了秋千讓徐京墨下來,徐京墨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蹦躂下來之後。


    她瞧見了兩個戴墨鏡的男子穿著一身正裝,身材很好滿是肌肉。兩個人塊頭差不多大,兩張冰塊臉,像是訓練有素的打手。


    “你們是誰?”徐京墨問。


    這裏是私人區域,她來過這麽多次了也很少見人過來。


    商陸心裏早就有底了,這兩人除了是張躍群的手下之外就沒有別的可能了。張躍群便是鄰省長的兒子。


    “一會兒,牽緊我的手。”商陸低下腦袋衝著徐京墨道。


    徐京墨點了點頭,手已經滑下去不由自主地牽住了商陸的手,他的手掌十分地溫熱,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我說三二一,一起跑。”商陸道。


    可是他還沒有開始說,張躍群的人便衝了過來想要攔住他們,商陸知道有一條通往外邊的小道,兩個人擇了相反的方向拚命地跑。


    雖然徐京墨平時是有鍛煉健身,但是她哪裏是兩個訓練有素的成年男性的對手。


    “我跑不動了。”徐京墨氣喘徐徐。商陸也知道她的極限在哪裏,也不強迫她繼續跑了,停下來將她拉在身後。


    兩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和他們隻有十米遠的距離。


    “商陸,我們少爺找你,不會對您怎麽樣,隻要您跟我們走一趟。”那兩人其中一人十分禮貌地說到。


    商陸冷笑一聲:“他爹自己不來,派你們兩人來抓我,這就是誠意?”


    聽到商陸這麽說,那其中一個戴墨鏡的男人道:“他知道他來你一定不會去,隻能用這種強硬地方式,實在不好意思了商先生。”


    話音剛剛落下,兩人就飛速地將他們壓進了車子裏頭。


    黑色的商務車廂很長,商陸靠在椅背上十指緊扣住徐京墨的手指。


    徐京墨此時倒是非常冷靜。


    她反倒笑眯眯道:“兩位兄弟,你們放我下來,我要上洗手間。”


    這是她的慣用伎倆,一般都能逃掉,以前也不是沒被人抓過。可是這迴兒敵人仿佛變聰明了一點兒都不吃她這一套。


    “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姐,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徐京墨憤怒地努了努嘴,她想搞點事情都搞不成,真是氣憤。


    “到了個屁!明明還有這麽遠,當我是瞎啊!”徐京墨怒了,把她惹怒後果很嚴重。


    “你以為老子很閑陪你在這兒過家家,小心我打電話告你綁架,把你們兩個王八蛋關到公安局去!”徐京墨罵罵咧咧的,整個人就像是炸了毛似的。


    商陸在一旁很冷漠地看著她撒潑,他知道她隻是積攢了很久的怒火沒地方撒而已。


    “怎麽,還不理我是吧!”徐京墨斥道。


    在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商陸和徐京墨下了車,這是個私人醫院,並不是他們醫院。


    商陸跟著兩個黑衣人走到了二樓,卻沒料到他們科室的人都在。


    瞬間他這張臉就黑了下來。


    “商陸你終於來了。”和他打招唿的人是院長,商陸並不想要理他。


    院長之所以能夠當上院長,其中有一點是他的趨炎附勢,可是再怎麽也不能夠這樣吧。


    醫院還有病人,有必要花費這麽多的人力在一個人身上。平日裏說醫院怎麽怎麽資源緊缺,現在倒是不缺了。


    商陸握緊了拳頭,積攢了滿腔的憤怒。


    “這麽多人在這兒幹什麽?小劉,你帶他們三個迴醫院,這裏不需要那麽多人。”商陸果斷道。


    院長擺了擺手:“不行,大家要在一起集思廣益,商討出來最精確的方案。”


    “院長,醫院今天還有多少病人?你現在為了一個人耽誤一屋人?”商陸質問。


    院長被他問得有些心虛,拉著他到一邊道:“明天醫院能不能再得十套國外的先進設備就靠這次了。”


    商陸嫌棄地甩開他的手,一句話都不想要和他說,隻扭過頭去衝著站在另外一個方向的幾位外科大夫。


    “你們幾個都迴去,這裏我會搞定。”


    另外幾人都顯得很為難的樣子,商陸明明連患者和手術方案都沒有看過就說自己能搞定,眾人紛紛看向院長。


    院長表情也是有些為難,終於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個看起來就十分精明的男人走過來,後麵還跟著兩個嘍囉。


    這不就是d市的市長麽,有誰不知道他呢。


    張國棟沉重冷靜地盯著商陸道:“商陸,這次你治好了我兒子,我不會虧待你們醫院,雖然我知道你什麽都不缺,但是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商陸隻一聲冷笑。院長見著張國棟連忙十分尊敬。


    “是啊,省長都這麽說了,你還在猶豫什麽呢,什麽都別說了,別耽誤了患者的就診時間。”


    “我再說一遍,其他人都迴去,我在這裏就行!”商陸眉頭緊蹙。


    徐京墨在一旁隔岸觀火,商陸此時氣場簡直兩米二。


    “聽商陸的,其他人都走。”省長發號施令。省長都發話了,那麽他們還有什麽理由留在這裏呢。


    其實其他的醫生早就不想待了,一來如果手術有問題最後麵還要怪罪在他們的頭上,二來自己的病人都還沒打理好呢,此時醫院少了這麽多醫生一定一團亂了。


    其他人都走幹淨了,院長和商陸才坐下來聊。


    這場手術想必是院長親自主刀,商陸協助了,他手傷並沒有完全好,隻能夠做口頭技術指導。


    他雖然年輕,但是經驗豐富又領悟能力強。


    “病人在哪裏?”商陸問。眼神掃向了另外一個房間。


    徐京墨跟著幾人一同到了一個四周死白的房間裏頭,床上躺著一個虛弱的男人,鼻子上掛了氧氣,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和商陸有什麽仇,但是她仍然有些同情他。


    “爸……救我。”床上的人看見張國棟,像是迴過神一樣。


    徐京墨看過去,張國棟原先堅毅的瞳孔之中真的有些閃動,即便是冷血無情的政客,可這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


    “你放心,我叫了最好的醫生。”


    這個案例商陸不是沒有接觸過,隻是這次貌似很棘手。


    張躍群眼神掃見商陸,一瞬間暗淡下去。


    “爸……你怎麽能找他……”張躍群此時異常激動,心跳圖上的線一下子竄了上去。


    “怎麽,不願意我做?”商陸冷笑,“那你就等著死吧。”他雙手環著胸一陣冷意,徐京墨能夠感覺到他由心地厭惡張躍群。


    徐京墨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張躍群,不禁覺得他很眼熟,但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張躍群知道此時不能夠得罪了他,還要他盡心盡力出手術方案便好言好語勸道:“我兒子以前不懂事犯下的錯我替他給你道歉,實在不行等他手術後痊愈了我讓他親自給你道歉,實在不好意思。”


    張國棟剛剛說完商陸便打斷他:“這種虛偽的話別對我說,我不想聽。院長,讓閑雜人等都離開,我要一個安靜地地方思考手術方案。”


    商陸剛剛一說完張國棟便效率極高地帶著一眾人走了,其中包括徐京墨。


    徐京墨下意識地看了商陸一眼,商陸也恰巧和她對上了眼神。


    徐京墨朝他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叫他不要有這麽大壓力。


    從剛剛開始她便知道了這群人沒有那麽好對付,如果這個手術失敗了,指不定自己會被當成炮灰,不然從一開始她就不需要來這裏卻被硬壓著過來。


    敵人的目的是用自己來威脅商陸。


    一個晚上過去了,她都沒有看見商陸,他認真的時候是極其認真的,連一口水都不會喝,這她是知道的。


    她被關在了客廳裏,偶爾能見著院長走出來,但始終沒見著商陸。


    第三次見著院長出來時她終於忍不住問了:“院長,這都已經八個小時了,方案還沒有出來?”


    徐京墨都替他有些著急了。


    院長苦惱地搖了搖頭:“沒有,這手術,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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