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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眼裏,王子默手中的黑鐵棍必然不是凡品,尤其是白馬亭眾長老,一個個心裏癢癢的簡直了……


    這個廢柴,沒想到機緣這麽溜!


    不僅有禁錮時空的油紙傘,竟然還有一根黑鐵棍。


    這黑鐵棍看起來毫不起眼,卻非常的了不起!突破了三陽道人的護體罡氣不說,竟然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身上究竟還有多少寶貝沒拿出來?


    “你!去死!”


    “我心存善念,給馨月真人一線生機。”


    “你卻以德報怨,置我於死地!”


    王子默一邊打一邊低聲呢喃,仿佛在說給自己聽,這一切,到底做的值不值?


    突然,他閉口了。


    剛毅的唇角露出自嘲的笑意。


    “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王子默心裏塞的難受,他極力想要證明自己是個好人。可是不管怎麽去做,在這些人眼裏都是壞事,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大魔頭,就應該去下血池地獄。


    “啊!孽子!你還要張狂到什麽時候?”


    三陽道人越來越感覺力不從心,自己堂堂白馬亭的在位長老,竟然被一個廢柴打的四處躲避。


    “你們還不快製止他!”


    三陽道人終於還是放下顏麵求救,“這孽子能拔出玄陽劍,你們都知道,白雲觀的清明居裏鎮壓著上古大魔,他肯定是被魔頭控製,若現在不把此子鎮壓,假以時日白馬亭將成為下一個白雲觀!”


    這句話說出的時候,恰好一群白馬亭弟子出現在不遠處。


    他們從鹿旗郡重新給鬆動的封印做好標記後匆匆趕來,還沒靠近,就看到七門居的三陽道人被一個少年追著暴打。


    而白馬亭剩餘八位長老則原地不動。


    他們不知道,平日裏這些高高在上的長老一個個見死不救,是因為懼怕王子默再次喚出那柄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油紙傘。


    三陽道人這下徹底絕望。


    這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是王子默始終弄不清楚的事情。


    剛才就是心中怒火得不到宣泄,像一塊大石頭擋住了洶湧的洪水,憋在心裏,不斷錘擊著胸膛。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又為什麽非得向你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既然你認為我是魔頭,那我就是魔頭。我不僅是魔頭,還要做給你看!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


    忽然間,眼前一切變得清澈。


    那雙烏黑可怖的雙眸變得純潔似水,再也看不出半點兒戾氣存在。


    夜色降臨,今晚的圓月異常明亮。月光撒在崖壁上,反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將地上眾人的影子衝淡。


    王子默虛空懸浮,此時此刻,果真猶如魔頭臨世般狂發飛舞。


    他慢慢張開雙臂,任由黑鐵棍圍著自己盤旋。無匹的力量,陌生的力量,醍醐灌頂般注入身體。


    然而在他的身上又夾雜著絲絲聖潔,隻是太過內斂被忽略掉罷了。


    三陽道人終於害怕了。


    如果說剛才的暴打隻是小打小鬧的皮外傷,那此時此刻,他真正體會到,這個王子默頃刻間具有了無可抗拒的力量。


    這股力量極其霸道!


    他害怕極了,單薄的眼皮奮力瞪起來,企圖使出自己無法駕馭的“清明無極圖”來抵抗。


    一旁的淳淵等人不寒而栗,那些白雲觀弟子更是噤若寒蟬。


    反觀鞏壺三人倒是沒覺得什麽,畢竟王子默能夠拔出玄陽劍,還有什麽能比這更讓人細思極恐嗎?


    王子默唿出一口滾燙腥臭的血氣,抬起右手虛空一握,急速旋轉的黑鐵棍刹那迴到手裏。


    “人不是我殺的!”


    他盯著遠處的顏夜峰,那雙清澈的眼睛因為憤怒而再次染上血色。握住黑鐵棍的右手骨節爆響,咯吱、咯吱,可以看到青筋隨著力量的不斷加深而顫抖。


    這一次,他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更像是一個殺人狂魔在終結獵物前冰冷的對話。


    三陽道人徹底崩潰,扯散發冠,夾著道袍,踉蹌而逃,一邊跑一邊迴頭看,飄調的嗓音一聲接著一聲,殺豬一樣,向著白馬亭弟子聚集的方向拔腿而逃。


    “哼!”


    “你若找死,沒人救得了你!”


    王子默冷哼一聲,手中黑鐵棍猛地甩出去。


    “嗚嗚……”的破空劃破寂靜的夜。


    月光下,那根急速旋轉的黑鐵棍,竟然猶如一張剛剛刷洗幹淨的白盤,又似急速旋轉的鋸片,距離三陽道人的後背越來越近。


    “啊!”


    王子默突然抱住腦袋,虛空中急速墜落,猛地跪在地上。


    “轟!”


    緊跟著,像上次三陽道人偷襲王子默一樣,黑鐵棍猛地砸在三陽道人的後背上。


    一時間,在眾白馬亭弟子眼裏,三陽道人猶如一隻撲空跌倒的大馬猴,臉朝下與地麵來了個親密的狗吃屎。


    “喔豁!這廢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牛掰!”劉新岩突然打了個哆嗦。


    “那是七門居的三陽道人耶!”有女弟子開始竊竊碎語:“真可憐,門下就一個弟子還被魔頭殺了,現在自己又被魔頭暴打。真是欺人太甚!”


    “欺負我白馬亭無人了!”


    有弟子忍不住衝出去,將三陽道人扶起來。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淳淵道長和那些長老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不搭手?


    再看王子默,此時可是痛不欲生。


    腦袋像是被螺旋鏟鑽開個窟窿灌上開水一樣,絲絲牽引,卻難以承受。


    他抱著腦袋不斷撞向地麵,


    到現在才幡然醒悟,自己剛才能追著三陽道人打,並不是黑鐵棍有多厲害,而是這黑鐵棍能夠暫時地將封鎖靈台的戾氣吸收。


    沒了戾氣的守護,王子默的靈台徹底清楚。


    那片巴掌大的空間完全被乳白色占據,這感覺跟油紙傘帶來的感覺一模一樣。


    是黛小沫的氣息!


    那這層戾氣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要將黛小沫的氣息封鎖在我的靈台裏?


    開啟靈台後,王子默瞬時有了自己的靈識。他看到自身骨頭處處碎裂,尤其是胸膛,幾乎每塊骨頭都碎成手指頭大小,卻被一層薄薄的水膜強行愈合在一起。


    由於剛才的劇烈行動,一些水膜慢慢膜裂,骨骼錯開,滲出膿血。


    他看到自己的丹田裏排滿了各種屬性的元氣,而那些元氣像是死物,看不到任何生機。


    王子默意識到,這種堆砌的合聖根本就不是合聖。


    就好比一個二百斤的大胖子跟一個二百斤的健身男做比較。雖然同等重量,卻不是一個級別的質量!


    靈識在乳白色的汁液中浸潤了十四載,變得無比強大。


    他突然發現在丹田的某個角落裏藏著兩根赤紅色的毒針。不等王子默反映過來,那兩根噬魂針迅速刺向靈台。


    王子默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痛不欲生。


    那邊三陽道人像是被打傻了,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摸了摸滿是血瘀的腦袋,頓時暴跳如雷。奈何身子骨散了架,後背火烈烈的疼,兩條腿勉強能站起來,卻也是哆哆嗦嗦。


    三陽道人強撐著自己的顏麵,突然玩味兒的笑了。


    “搜魂針?”


    他再次感覺到搜魂針在王子默體內,隨即又搖了搖頭,搜魂針不會對寄主產生任何傷害!


    “這……是什麽?”


    “振林,你瞞著為師學了什麽?”


    “哎,不管如何,為師,這就替你報仇!”


    顏夜峰躲在上屆師兄師姐的後麵遠遠看著,他裝出一副怯懦的樣子,心裏卻臆想著自己有朝一日成為白馬亭首席大師兄的風光場麵。


    有了綠泅毒牛幼崽,他不懼任何人。


    現在最主要的是將幼崽隱藏好,不能被任何人發現。顏夜峰冷冷地盯著王子默,他知道那是於振林的噬魂針發作了。


    “我相信人不是他殺的!”


    清脆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淳淵上人身子猛地一抖,難以置信的看向馨月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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