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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話說出來實在是有些火上澆油的滋味,平日裏的沈琛必定能夠琢磨出其中的漏洞,但是如今他疑心病被勾起,周芸又的的確確的出身不行,他就免不了的,把周芸紅杏出牆這件事當成事實來考慮,而沈馥卻是低著頭不住輕笑,顯得有些快意,隻不過沈琛什麽都沒注意到就是了,她在想:如今不過是捕風捉影的事情,自己的這位父親就這樣疑神疑鬼,倘若日後那件事給捅出來,周芸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越是這樣想,沈馥就越發快意,她不願意讓周芸這樣早就出事,更何況周芸這個人巧舌如簧,如果這個時候就讓她出什麽事,沒有實質上的證據,也說不上人證物證俱在,想要絆倒周芸,實在是有些難度,她不願意打草驚蛇。免得到最後周芸又是毫發無損,讓她白費功夫。


    “賤婦!還不速速把你做的事說清楚!”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周芸倒黴還是如何,沈琛跟沈馥兩個人趕到宮門口的時候,周家那個二世祖剛剛轉醒,周芸畢竟還是心疼他,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位周家二世祖,長的同當年的老情人的確有些相似,她昨夜按沈琛吩咐照做的時候就心疼的不行,如今看見人還沒死,自然是欣喜若狂,登時就想要讓那周家二世祖快跑,偏偏這個時候沈琛跟沈馥到來,正正好看見這一幕,沈琛本就疑心病重的不行,這檔口又是在懷疑周芸的時候,一看這陣勢,哪裏還攔得住,上去就將周芸一腳踹翻不說,還要對周家二世祖下死手,明擺著就是要借機抹出沈鬱的罪名,來個死無對證。


    沈馥哪裏能讓這種事情當著她的麵發生,幾乎就是沈琛要把還沒反應過來,身體虛弱的周家二世祖推到柱子上撞死的瞬間,沈馥她那雙潔白柔軟的手就攥住沈琛的袖子,雖然她力氣的確不大,但是在沈琛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這樣突然的攥緊,還是令他本來要去推倒周家二世祖的動作偏斜開,整個人栽倒在周芸身上,兩個人滾作一團,十分狼狽,等到沈琛好不容易從周芸身上起來的時候,想要再殺人滅口,就失去機會,因為皇宮裏頭的侍衛已經佩劍戴甲而來,容不得他再說什麽,直接把周家二世祖架起來就走。


    “周家的小子,你好好說說,那天究竟是怎麽迴事?”


    周家二世祖就這樣被帶到九五至尊的跟前,他本就是鄉野小民,見過最大的官也就隻是個縣太爺,如今驟然見到這片國土裏頭最尊貴的男人,哪裏有不害怕的道理,雙腿好一陣發軟,撲通一聲,他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雖然人是蠢了點,但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他知道,自己昨天吃下去的飯食有問題,而在沈家裏頭能這樣折騰他的,除卻自己的姨夫,不會再有別人,因而他心下發狠,登時就開口把沈鬱徹底牽扯出來:“草民見過皇上,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扯謊,實在是草民那位展貝表妹那日來尋,說是有貴人相幫,讓草民大著膽子對藏珠表妹下手,還請陛下明察!”


    他這話一出口,周芸跟沈琛都是臉色大變,尤其是周芸,她氣的嘴唇都在發抖,這才開始後悔自己剛剛還想要救下自己這個親戚的動靜,但是這個時候實在是為時已晚,不說別的,天子那雙連沈琛都為之畏懼的眼睛,已經落在她身上,語氣冰冷,聽得從未麵聖過的周芸汗流浹背,臉上更是細汗淋漓,徹底打濕鬢角:“周氏,你教出個好女兒啊,朕倒要問問,究竟是哪位貴人給你們的底氣,連朕想要護著的人都敢動?藏珠可是皇家要過門的兒媳婦!”


    周芸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她隻覺得自己都要給眼前這位天子徹底嚇暈過去,這個時候她無比期待著係列的夫君能夠幫她一把,但是沈琛已經被周芸方才試圖放人的舉動徹底惹惱,正在氣頭上的他怎麽也不願意多看周芸,甚至目光冰涼的像是在看著死人般,周芸登時徹底心灰意冷下來,但她也不是蠢人,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咬出四皇子,不但不能讓沈鬱脫罪,反而會雪上加霜,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狠狠一咬嘴唇:“啟稟陛下,展貝年幼無知,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謊稱有貴人相助,還請陛下寬恕展貝,一應罪責,盡在臣婦。”


    本來作為天子,是不太好這樣折騰一個臣子的家務事的,周芸這句話出來,天子就有些臉色不太好看,這種內宅夫人,本也不至於要他動手,再怎麽說,也應該是自己的臣子自己管教,但是轉念想到某些證據,天子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冷笑道:“好個周氏,好個沈家,人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朕身為天子,本不應該這樣管理內宅事務,但想來,沈琛你管不清,朕今天就替你好生管教,此後周氏不許掌沈家中饋,一應事項,皆有藏珠打理,莫要說什麽藏珠年幼,她連宮中的事務都能理清,還弄不明白你沈家銀錢?”


    這話說的就不太溫柔,明擺著就是在告訴沈琛:你家女兒能管理好宮中銀錢,必不可能對沈家事務力不從心,倘若有什麽問題。也是你沈家繁雜到比宮中還難處理。


    至於比宮中事務還要繁雜是個什麽道理,沈琛不用多想都知道,此刻雖然連殺了周芸的心都有了,卻仍舊忍著,躬身告退,但卻已經生氣的額角青筋暴跳,至於沈馥,也就跟著這兩人一起出宮,別的不說,一路上三個人之間的氣氛顯得頗為尷尬,周芸則是忐忑不已,想著迴去以後要怎麽讓沈琛消氣,而沈馥卻完全不管眼前兩個人在想什麽,隻是不緊不慢開口道:“父親,軟玉她人在哪裏?”


    她非常清楚,沈家都是些豺狼虎豹,她失蹤的這些日子,沈家不可能好好的對待軟玉,現在她隻求沈琛好歹有些人性,沒把人直接打死,但如果他們將軟玉打死……


    沈馥頗為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濃重殺意在她心裏升騰,她在心裏反複咀嚼著軟玉兩個字,經過這次生死,她的心性越發果決:“倘若你們打死軟玉,那就用整個沈家給軟玉陪葬好了,橫豎隻是一群畜牲。”


    “她給趕出沈家了,當初你不見蹤影,這丫頭有些失心瘋,鬧出不少事,所以就把她直接趕出沈家,聽說是你舅舅他們把她帶迴去的,倘若你想要見人,自己去找人家要,周氏,你那個親戚,盡快趕迴去吧,今天聖上沒有殺人,已經是仁慈。”


    沈琛心裏也是滿肚子的火氣,對周芸說話的語氣雖然還算溫柔。卻讓周芸不寒而栗,至於沈馥,對沈琛這種態度實在是無所謂,她徑直挑開車簾,麵不改色開口道:“停車。”


    那車夫原本就是沈家的人,當然知道點沈馥的本事,此刻這位姑奶奶開口。他哪裏敢不照做,隻能乖乖將馬車停穩,又搬出個矮腳繡凳,等著沈馥平平穩穩下車以後,才敢駕車遠去,沈馥也不矯情,徑直鑽進大街人流裏頭,往宋家走,長寧街多是權貴,卻也離皇宮近的很,倒也不是說什麽恩寵,不過是提防著,倘若皇帝突然發瘋,這些權貴自然是跑不了的。


    “沈娘子沒事兒,已經跟著沈家那位迴家去了,咱們挑個時間把軟玉姑娘送迴去就成,別太擔心。”


    沈馥才剛剛走到宋家門口,就瞅著自己的舅母紅著眼圈,心頭發酸,又聽見同他們說話的人正是海晏,不由得心頭發軟,連忙上前同宋肇夫妻兩人見麵:“藏珠見過舅舅舅母,這段日子…實在是辛苦您了!”


    眼淚從沈馥麵頰上滾滾而落,而原本以為沈馥已經去世,今天才剛剛得到沈馥生還消息的宋肇兩夫妻,登時也淚流滿麵,沈馥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驟然發覺眼前這兩人鬢角已經有細碎銀絲,不由得更加心酸,她忍不住上前替自己的舅母擦幹淨淚水,才迴頭又向海晏行禮道:“多謝海晏公公這些日子的照拂。”


    沈馥很清楚,眼前的這位幫助自己不少,不說之前入宮千般照拂,就是最近這次她進宮養傷,也要多虧這位的幫忙,然而這個時候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鬆亭芳主兩姐妹,忍不住開口問道:“敢問海晏公公,鬆亭芳主她們兩人,如今可還安好?當日她們二人…”


    她欲言又止,畢竟也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她不信那位九五至尊能不清楚藺殊的行為,但是今天,對著沈琛夫婦,以及之前在宮裏,那位天子也沒有任何懲罰藺殊的意向,這是人之常情,沈馥能夠理解,卻仍舊還是擔心著鬆亭芳主兩個人,而海晏聽見沈馥這樣詢問,臉上笑容少見的有些僵硬,好半晌才開口道:“那兩個妮子雖然沒事,但是出來以後就去找到淑妃娘娘,說是要迴烏鴉訓練,您也知道,淑妃娘娘應下來的事兒,肯定是要答應的,所以您得再過段日子才能看見她倆,還有就是,河清最近喜事將近,您的想法子給些添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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