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兒,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你也知道朕看不得你這樣憂思,朕也不清楚你在想什麽。不過,你應該知道,朕之前從來沒有愛過人,也不知道愛人是什麽樣子的。


    朕能想到的,就是給你晉位份,除了這個,就是給你賞賜珠寶,想來,你也應該知道,這以往的皇上,除了給妃子晉位份,賞珠寶,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就沒有什麽了。


    在朕這裏,朕能想到的就是給你晉位份,你也知道,朕其實是想你做皇後。可是,這實在是不行,因為,這後宮真的是牽製著前朝。朕對你有很多的愧疚,朕也覺得自己跟無能,皇位還需要這女人的裙帶關係來維持。”說到這,百裏明治的情緒又有些低落。


    英貴妃看著這個依偎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在別人麵前是一個強大的一國之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君王,可是,在自己身邊,他,隻是一個簡單的男人,會有失落,會有不開心,他沒有人可以說,就隻能來依靠自己。


    英貴妃感覺,進入後宮,是自己的不幸,但,又是自己的幸運,能在茫茫人海與百裏明治相見,相知,相戀。又能和他共同孕育一個孩子。英貴妃覺得,自己以前受到的苦,都是值得的。


    “陛下無需多言。您知道臣妾的心,臣妾也知道皇上的心,咱們在繼續真的猜測下去。恐怕,這我們的餘生都用來互相猜疑對方。


    與其這樣,不如安穩的活在當下,您全心全意的對我,我也全心全意的對您,不論以後如何,我們就過好現在。好麽”英貴妃說到這裏不免有些神傷。


    “愛妃,朕聽你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朕一切都聽你的”百裏明治現在是貫徹著孕婦最大這個理念,而且,一個女人願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給你生孩子,真的說明是愛慘了這個男人。


    雖然說這自古以來女人給男人生孩子是天經地義,可是,百裏明治卻不這麽認為,沒有那麽多天經地義,女人應該有著跟男人一樣的平等權利,雖然他百裏明治是一個男人,更是一個皇帝,可是,並不代表他獨裁專治。


    他小的時候曾經跟隨過父親,也就是先皇一起去微服私訪過,路過一個地方,那裏的男人早在之前的戰役中都被征兵去了,後來,又因為那個將領的錯誤帶領,他們沒有迴來。


    這裏的女人,毅然決然的挑起了生活的重擔,她們做著那些與男人無二的工作,而且,做的也不比男人差,在那個時候,百裏明治就知道,女人。從來都不是男人的附屬品,隻不過。她們不想強大。


    京城的女人都是嬌弱慣了的。她們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就是一些商賈的女兒,最不濟的,那平民人家的女兒也比別的地方的女兒嬌貴。


    她們習慣了依附男人,也不清楚該如何自強,百裏明治曾經為她們痛心過,不過,隨著年齡的成長,百裏明治也清楚,這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活法,別說女人。這男人的活法也都不是相同的。


    有的男人想考取功名,有的男人想做武將,有的男人就想做個安逸的人,有的男人則喜歡閑雲野鶴。不能因為女人是弱勢群體,就總將什麽黑鍋,什麽不好的事推給她們,其實很多事上,男人的錯誤更大。


    在百裏明治的胡思亂想中,英貴妃睡著了,看著英貴妃熟睡的臉龐。百裏明治心中一片柔軟,男人在外闖蕩。這最希望的,還不就是最後能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麽?


    第二天。薑傲雪早早的醒來了,畢竟今天,自己還想看看這能讓解煜折腰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子。


    晚雲帶著沁源進了屋子,薑傲雪看到的就是一個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的典型江南女子。


    看著這樣的女子,連同是身為女子的薑傲雪覺得心都醉了,這解煜!他怎麽忍心拋下這麽好的女子!


    “民婦給王妃請安。”沁源謙卑的行禮道,她知道這嚴王妃為什麽請自己來。她其實,也是對這嚴王妃有事相求的。


    “快快免禮,晚雲,快給這沁。沁源拿凳子。讓她坐下”薑傲雪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唿這沁源,說她是姑娘。她有了孩子。說她是婦人,她沒有丈夫。這可如何是好。


    沁源似乎是看出來了薑傲雪的愁處,她對著薑傲雪行禮到:“王妃叫我沁氏就可以了。”沁源自然也知道自己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上。


    “那,沁氏,你可知道本妃叫你來的原因?”薑傲雪也不打算與這個沁源兜圈子,既然把人都請到了這裏。還有什麽理由藏著掖著。


    “民婦鬥膽猜測,是與這孩子的父親有關。”沁源也不打算與薑傲雪兜圈子,都是明白人,沒必要說那些虛與委蛇的話。


    “既然你能這麽說。想來,你會告訴我你和那解煜的經過吧。”薑傲雪看著沁源。用自己的王妃威嚴,有意無意的壓迫著沁源。


    “民婦會與王妃簡述我與那解煜的事,不過,還請王妃能幫民婦查一查,這解煜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如此對我。”沁源說到這裏,不由眼眶有些紅潤。


    “你且慢慢道來。”薑傲雪對著沁源說


    “民婦本是江南魚米之鄉的一個富商的女兒,因為父親的貨物,大多都是賣給樊國,所以,有一次,父親去樊國談什麽,就帶上了民婦。


    那時候的民婦不過二八年華,家裏雖然有些積蓄,可是,也是沒見過什麽大世麵的。隨父親去了樊國後,因為語言不通,又擔心給父親惹禍,所以,民婦很少外出,


    可是,因為樊國與我們清朝確實有些溫度和,氣候上的差異,父親因為操勞和氣候的原因,終於病倒了,而我作為父親的女兒,雖然言語不通,可是,父親病倒了,我又怎麽能不出來幫忙,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解煜,那時候的解煜,真的當的了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即使我是生活在才子佳人輩出的江南水鄉,可是,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這樣的男子。


    雖然那個時候不清楚他的身份,可是,看他的氣度,就是與眾不同的,與他談生意,我很緊張,雖然家裏的貨物,我都清楚,可是還沒有跟別人談過生意,


    我想,他當時應該是看出來我的窘迫了,他非常善解人意的溫柔的對我說著話,而且,他竟然還會說清朝的話。這讓我很意外。


    雖然是第一次談生意,可是,因為他,我覺得很輕鬆,與他在一起相處的感覺,很舒服,舒服的就像在水裏一樣。


    後來,別說是我,就是父親,也再沒有見過他,可是我,就因為那一麵,就對他有了思慕的心,我想見他,特別想,我想問他的名字。想問他家中可有妻室,想問他對我的印象如何,可是,他就像天上的仙人一樣,有幸見過一麵後。就再無音訊。


    父親看著我日益消瘦,就讓丫鬟們陪著我一起出去走走,我走過一個湖的橋邊,靜靜的思念著他,忽然。下起了雨,丫鬟們都跑著避雨去了。而我,隻想安靜的淋淋雨,靜靜心。


    可是,沒等我淋多久一個傘出現在我的頭上,不用想,定然是哪個丫鬟擔心我,拿過來的,可是,現在的我需要冷靜,我語氣不佳的說著,拿開,


    可是,卻聽到一個熟悉又戲謔的聲音說到:“怎麽?這小姐的脾氣但是不小麽”。


    是誰?聲音竟然如此熟悉,而且。還會說這清朝話,難不成,是哪個老鄉。我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解煜。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這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看到我的眼淚,他慌了,王妃,你不知道,他慌張起來的樣子,真的是特別可愛。


    我估計,他後來,也猜不到我是因為什麽哭的,我不過是太想他了,想到他出現在我麵前,我都以為是做夢。可是,王妃,你知道,他之後的動作麽?


    他竟然一把抱住我,拍著我的後背,安慰這我說,不要哭,還溫柔的問我是不是想家了。我哭的,他安慰人的動作如此熟練,一定是家中有了女眷,想到這裏,我的心就像針紮一樣的疼痛,我覺得,這個地方,我沒有辦法繼續待著了,我起身想走,


    卻被他一把拉住。他對我說,下雨了,去避避雨吧,女孩子的身體,很金貴,不能這麽對待的,我當時就想啊,這麽溫柔的人,他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吧。一起去避避雨吧,就放縱自己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心裏這麽想著。


    我們一起走到一個亭子,他讓自己的隨從弄些火來。然後將他的衣服烤幹。雖然不清楚他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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