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有更大的榮華富貴不是嗎,除掉了身份低微的原配,換一個高貴優雅的公主,還愁前程嗎?”左督禦史純屬看戲的角度,一語鳴人。


    皇帝悠悠的轉了轉眼珠,見好不容易弄好的局麵被人輕易破壞,隻能獨自脫下苦果。


    為了保全公主皇室的名聲,就算事情屬實,更不能頂嘴。


    遙望著張之正和郝金澤兩人,他果斷判決道:“傳朕命令,撤掉郝金澤員外郎身份入牢獄,交由大理寺查辦,另外將張之正打入天牢,同樣案子交由大理寺查辦。”


    交代好一切,郝金澤無力抵抗的被人拖走,張之正更是丟臉丟到了朝堂,大臣都知道了他的丟臉。


    與之相比的就是張之正,底下人私自送外號,張之獄。


    為何贈與這個稱號,實屬這已經是張之正第三次入大牢,前兩次安然無恙,這一次看皇上的態度有包庇嫌疑。


    讓大家不得不懷疑,這次他還能順利出牢獄嗎?


    更過分的是,京城賭坊都掛上了張之正的名字,賭注就是張之正能否安然無恙出來。


    進去押的人都認為殺妻這等醜事,哪怕皇帝包庇依然要脫一層皮,近乎一多半要不能。


    王城高拿出兩百兩銀子,交給他的侍衛王昭霖道:“去賭坊押張之正能安然無恙出來。”


    觸摸著滾燙的銀子,王昭霖縮了縮肩膀,直道:“難道王爺您要救他出來嗎?”


    這話說的連他都不信,隻能說半信半疑。


    這一邊是張之正的爹,一邊是張之正的娘,要是張嘉儀知道他家主子救了張之正,該是愛還是恨嗎,王昭霖又迷茫了。


    王城高酒倪了王昭霖一眼,口吐芬芳:“不,我不會救他,可我了解父皇的脾氣性格,他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自然要是張嘉儀求他,願意嫁給他,他可以破例幫忙的。


    “行吧,那屬下去了。”保存好銀子,離開。


    左督禦史府


    王孟勳出手比王城高更闊綽,直接拿了一張一百兩銀子的麵額。


    交給了他的屬下還是那句話:“去賭坊把這銀子押過去,賭他能出來。”


    屬下沒有多嘴,事情照辦。


    一時賭坊人來人往,用張之正作為彩頭,可謂賺足了風頭。


    賭坊負責收銀子的看到有兩個都是押張之正能夠出來,就像看傻子一樣,弄得兩個下屬裏外不是人。


    隻押了就負氣離開,尤為王昭霖出了賭坊心疼:“我就說那個人怎麽可能出來,偏偏主子要我押他能,整個賭坊看到的都是押他不可能的。”


    張府


    張嘉儀還不知道張之正入牢獄的消息。


    她迴到府裏就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剛醒來沒多久。


    就見一個嬤嬤帶著一大幫子的女人齊齊的過來,迴話道:“參見大小姐,這些都是老爺吩咐,讓小姐您盡管挑,挑中哪個就哪個做您的丫鬟就好。”


    聽老婆子的話,張嘉儀這才發現這幾日沒有人伺候,也沒有陪她說知心話的有些寂寞。


    不免想起來小蕊,對幕後主使的恨意根本就磨滅不掉。


    她還算平靜,親自上前把幾個漂亮的忽略過去,管事眼清腦明,讓幾個被淘汰的丫鬟站到一旁。


    接下來,張嘉儀拿出了一張麵值五百兩的銀子,故意的在手上擺了擺,眼睛謹慎的注意著這些人的眼睛動作神情神態。


    其中露出貪婪的,嫉妒的等等全部被她挑了出去,就隻剩下了五六個丫鬟供她挑選。


    她先隨意點名了一個丫鬟,問:“你之前是做什麽的,可有家人?”


    被指的人老老實實的講道:“奴婢是鄉下人,有個秀才爹教給奴婢認了幾個字,後來爹娶了後娘,他又去世後,繼母把奴婢給賣了。”


    看又是一個命運悲慘的女子,王雪楓同情是同情,可不需要一個拖她後腿的人。


    接著又問道:“除了識字會算賬,刺繡嗎?”


    “奴婢會刺繡,算賬會算小賬,大的數目賬不會。”


    如此一來,王雪楓放棄了這個人。


    又提前一步還沒有問,就有另一個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小姐,奴婢文武雙全,會刺繡會算賬,吃的少,絕對是小姐您的上上選。”


    把玩著茶杯,王雪楓笑了,還是頭一次遇到自告奮勇的,還能文能武,這隻怕有意外。


    王雪楓倪了她一眼,容色冷淡:“既然你本事這麽大,怎麽會甘心做一個丫鬟,跟在本郡主身邊是不是委屈你了呀?”


    女子心頭一凜,忙不迭擺手:“不,不是的,是奴婢心甘情願的,奴婢願意伺候小姐您,是為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要是對你不忠心天打雷劈。”


    這鄭重的誓言讓她神色動容,當即挑選了她一個,又挑選了一個老實的。


    丫鬟不在多,在於精,衷心,這已經就夠了!


    挑選完丫鬟,嬤嬤沒有告訴張嘉儀,她的父親關押的消息,這買人的銀子是提前交的。


    一般大理寺隻是負責辦案,關押犯人負責是邢部,兩個人身穿囚犯衣裳,就隔著一個木牆。


    張之正手帶著鐵鏈,蹲在鋪滿幹草的牢房,眼睛猩紅著怒視郝金澤,忍不住又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生,都是你害的我,本來你殺妻又不是我讓的,是你後宅不寧。


    是你寵妾滅妻,怪不得任何人,本官還想著迴去打點把你撈出來,可你那,狗急跳牆嗎,你這個畜生,畜生。”


    在牢房周圍,張之正還是沒敢明確敘述事情,生怕被衙役聽見,到時候可就真的是不打自招了。


    相比於張之正,郝金澤冷冷笑了,他絕望了。


    他默了默,距離離張之正近了一些,吹胡子瞪眼:“這一切怪不得別人,怪就怪你那好閨女吧,這次本官是落不得好下場的。”


    緊接著郝金澤眼神犀利,頓了頓:“不過我沒有好下場,都拜你的好女兒所賜,真是期待著你們父女成仇的一天,相信我以後你怕最後悔的就是生了這個女兒。


    而本官最後悔的就是夥同你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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