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儀一掀開托盤,白花花的金元寶差點閃瞎她的眼,她好像看到了什麽,大把有些金元寶,這個左都禦史太有銀子了。


    收下這些銀子張嘉儀沒有什麽過意不去的,救人治病,替人消災這是她理所應當的。


    當著王孟勳麵,她把所有金元寶放到了她的藥箱,提起了沉甸甸的。


    “那小女子就多謝禦史大人了,救好了老爺子,等他醒來先不要大魚大肉,恢複過來在這樣吃,那小女就告辭了。”到底不是她的家,沒有什麽值得好留戀的。


    王孟勳還想替張嘉儀出氣,正好張嘉儀治療好了他父親的病。


    彎唇笑著,王孟勳再一次的提起了工部員外郎郝金澤。


    “姑娘,上次那個郝金澤威脅您的父親,所以本大人並沒有彈劾他,這次您是要本官彈劾一本還是?”他還是考慮了張之正,更為張嘉儀感到不齒。


    擁有這麽一個殺妻的男人,泯滅人性。


    反正她要出嫁了,張之正的事情被捅出來不關她的了。


    不假思索,張嘉儀十分淡定:“那就麻煩左都禦史大人了,那個工部員外郎郝金澤,我的選擇的是彈劾他。”


    左右郝金澤是幫兇,是逼著她母親去死的人,她不會那麽放手,她要郝金澤丟官甚至最好丟命。


    這些王孟勳都懂,送走了張嘉儀,閃身去督察院準備此事。


    隔天早朝,還是像往常一樣皇帝坐在龍椅上,旁邊矗立的太監大聲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掐著點,王孟勳身穿官服往前走一步:“迴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猛的郝金澤心肝一跳,縮縮肩膀,最害怕的就是王孟勳朝堂的聲音。


    這幾天過了安生日子,他以為自己那一步走的很對。


    不知為何,又莫名其妙的害怕了起來。


    “愛卿有何事情要說,請講。”


    “是,皇上,微臣今日彈劾工部員外郎,他賣女求容,逼死原配,寵妾滅妻。”隱瞞了張之正的事情,王孟勳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郝金澤揉了揉眉心,腳步都要站不穩。


    王孟勳可不理會這個,把證據連同奏折齊齊讓太監遞給皇上看。


    皇帝拿著血淋淋的證詞,還有奏折上所講述的事情,冰塊著臉掃過去朝堂的官員。


    所有人知道皇帝這是被氣狠了,需知平常生氣都是砸東西,越這麽平靜,越危險,朝堂上所有人大氣不敢喘出一聲。


    這些大臣都不說話,皇帝隻是冷眼觀望,道:“工部員外郎郝金澤是哪位,主動向前一步。”


    被人點到名字,郝金澤顫顫巍巍的往前走著,惶恐的跪了下來。


    乖乖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迴皇上的話,臣在。”


    “既然你在,就好好看看這些東西吧。”上火著,皇帝把奏折證詞,齊齊扔到了郝金澤的跟前。


    郝金澤險些哭了,哆嗦著手一顫一顫的接了過來,眼睛看著奏折上的詞,一個癱倒大腦冰凍了。


    衝滿恨意的扭頭看向了王孟勳。


    至於某人麵無表情垂眸,挺直了身板站在一邊。


    可是郝金澤知道王孟勳這麽做的目的,他跟王孟勳無冤無仇,這一切都是張之正的女兒張嘉儀所為。


    還記得當日他就當著這兩個人的麵威脅過,可惜最後還是崩裂了。


    被認定這些罪名,他永遠都翻身不了,那就幹脆魚死網破吧。


    豁出去著,郝金澤不再辯解,反而轉移了話題道:“迴稟皇上,除了這些臣還有要事稟報,其中還有公主的一份。”


    噶的朝廷重臣嘩然,老皇帝示意郝金澤繼續說。


    郝金澤一下子音調變了:“臣有罪,當初貪汙的案子是張尚書故意而為之,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


    不僅如此,張尚書和公主兩個人聯合,使用毒計殺妻更罪不可赦,望皇上明查。”


    真情切意的訴說的,郝金澤滿臉的恨。


    要怪就怪你那個女兒吧,這一切都是你那個好女兒逼的。


    朝堂重臣再次嘩然,紛紛同情起了王貴英,個個罵了起來。


    “呸,這個張尚書真不是個東西,和郝金澤一樣的賤,怪不得郝金澤出賣了他,還能升到員外郎,合著是蛇鼠一窩。”


    “是呀,枉費我們認為張大人和亡妻感情深厚,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呀。”


    大臣們互相的咒罵,他硬生生忍住了。


    張之正快步走到前頭,臉色發黑,揪著郝金澤的官服捶打:“你,你血口噴人,一切都是你在攀蔑。”


    “是不是攀蔑,不用郝員外郎說,張大人你不是最清楚嗎?”嘴角一撇,王孟勳神色從容,話語頗有臆想。


    礙於張之正是張嘉儀的父親,他不可以拆穿,不過他也看不慣這種人。


    不曉得張之正的原配王貴英死後的每一個夜晚,他是否睡得沉穩安靜。


    要是張之正探到王孟勳心裏的想法,定麵皮忒厚的告訴王孟勳。


    嘿,老子不僅麵不紅氣不揣,睡的安穩,還高興那。


    “你,你住嘴。”被人戳破,張之正惱羞成怒。


    眼看朝廷亂作一團,皇帝拿出常用的驚堂木,咣咣的在桌子上拍了拍:“安靜,都給我安靜。”


    秒速,眾人住嘴,張之正和郝金澤雙雙跪在地上,兩人互看不順眼。


    沒有理會,皇帝抬了抬眼皮,眉風一轉問道:“你說張之正殺妻為了殺妻故意貪汙,可有什麽證據嗎,


    朕還是頭一次見到為了殺死妻子,讓自己貪汙入罪的辦法,這是屬於自相殘殺嗎?”


    皇帝一番言語,足以改變大臣們的風向。


    “對呀,為了殺害妻子就貪汙,要知道隻要貪汙肯定會做牢,莫非榮華富貴不想要了嗎?”一個大臣神情嚴肅叮嚀。


    可這聲音足夠所有人聽到,張之正心裏暗喜,幸好貪汙的證據早就判案,說他殺妻證據在哪裏,要知道他都是口頭傳的。


    至於給的銀子,他敢拿出來嗎,那麽多銀子他一個員外郎供奉都沒那麽多,隻要拿出來,他就可以告郝金澤一個貪汙之罪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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