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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浩聞言,無語地看了眼張子翼,認識這個師兄已經數百年,這是坑他坑地最狠的一次,堂堂雲劍宗之主,孤身前往妖皇陵,怎麽看都是腦子抽了的行為。


    而白浩顯然不是個傻子,來之前就做足了和妖皇翻臉的準備,隨著他體內靈力鼓動,!白色的霧氣彌漫開來,逐漸將白浩二人包圍起來。


    與此同時,血蛟身旁盤踞的虛影從天際之上直直朝著二人撲擊而來,然後撞在霧氣上發出一聲悶響,竟是被彈了開來。


    “嗯?”


    血蛟驚疑一聲,他這一擊起碼用了八成力,卻是無功而返,著實怪異的很。


    白霧中,白浩不斷從儲物戒中拿出各種珍惜材料,口中苦笑道:“師兄,這次你可把我坑慘了,這些都是花費多年才得來的材料。”


    這包裹著他們的白霧外界看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麽,但在裏麵卻對外麵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眼看著四周的妖王已然落在身前,正蓄勢欲要給他兩來一下狠的。


    張子翼都急了:“師弟,你倒是快點啊!”


    這幅急迫的樣子,和剛才平靜無比的模樣判若兩人,若不是這樣,白浩還以為他手上還握著底牌呢,結果全是裝的。


    雖然很想將張子翼扔在這裏不管,但怎麽說都是相識數百年的師兄,白浩顯然是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白浩將那些材料細致地在地麵上擺放好,形成一個陣型,隨著靈力注入,一道道紋路蔓延而出,轉眼間一個複雜的陣法便將嘯然以及幾名妖王籠罩住。


    隨後濃厚的霧氣升起,整個妖皇陵都變成白茫茫一片,嘯然站在其中,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覺從心頭升起,體內妖力運轉才壓製下去。


    再看四周,血蛟等人早已不見蹤跡,入目間隻有白茫茫的一片,除此之外,它的感知範圍也被壓製在幾丈之內,壓根就探不出去。


    雖然被未知的陣法困住,但嘯然的心頭還是鬆了一口氣,張子翼給它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如今對方終於露怯了,也沒必要擔心那麽多了。


    至於陣法?以嘯然的自信,可不認為這個陣法能困住它多久。


    與它一樣想法的,還有陣中其餘幾位妖王,尤其是血蛟和猴王,它兩可是見過張子翼與上任妖皇戰鬥的場景,甚至還參與了進去。


    在它兩的印象中,張子翼是一個實力強大但極其自傲的人族,根本不屑用這種手段,如今張子翼不光帶上了白浩,還用上了陣法掩蓋蹤跡,血蛟一下子就猜到了對方外強中幹的事實。


    想到這裏,血蛟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嘴裏低聲呢喃:“張子翼,這次來了妖森,就別迴去了。還有幾百年前的帳,該算一算了…”


    陣法中央,張子翼隨意地坐在地上,模樣也變迴了往常那副老者麵貌,看著在陣中亂轉的那些妖王,不禁問道:“師弟,你這陣法能撐多久?”


    白浩雙手掐著一個古怪的手印,源源不斷地往外輸送著靈力,聽見張子翼的話後,白浩粗略估計了一下才迴複道:


    “這個夢界迷陣我也是第一次布,所以不太確定,初步估計最多也就困住他們十天左右,再多的話我就沒把握帶著師兄從這裏逃出去了。”


    白浩這話說得實在得很,這還是按照外麵的妖王時刻不停地轟擊陣法的情況下做出的預估,再久一點白浩估計就脫力了,再看看張子翼的情況,恐怕最好的結果都是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


    所以白浩給出了十天的時間,如果十天一過張子翼還是不肯離去的話,他已經做好了把張子翼打暈強行帶走的準備了。


    張子翼聽完白浩的話後就陷入了沉思,並沒有看見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就算看到了估計他也不會在意。


    過了一會,張子翼緊皺著眉頭,看了眼雲劍宗的方向,口中呢喃:“十天,應該夠了吧……”


    另一邊,


    雲劍宗上的墨絕絲毫不清楚張子翼為了他將妖族絕大多數高端戰力拖在妖皇陵的事情,對著驚邪劍思慮了許久的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妖森,他必然要去,就算明知道九死一生也要去,就像葉醉緣和他說的一般,走上了這條路就不能心存恐懼。


    既然想清楚了,墨絕也不打算再拖下去,隨意地收拾了一些衣物收取進儲物戒中,再鄭重地將驚邪劍重新掛在背後便走出了木屋中。


    門外正值午間時分,原本坐在庭院中的胡安平此時已不知所蹤,秦蕩跟著蕭芙師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範文軒因為擔心秦蕩,也跟了過去。


    “罷了,又不是不迴來,告別什麽的就算了吧…”


    墨絕無奈地笑道,原本他還想和他們幾人說一聲,但轉念一想又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們,隻能作罷。


    扭頭看了一眼熟悉的庭院,一道古怪的念頭出現在他的心中,似乎下次迴來就看不到這樣的情景了似的,這個可怕的念頭一出現就盤踞在墨絕腦海揮之不去。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墨絕心中暗道,微歎一聲朝外走去。


    原本他以為這次就這麽安安靜靜地離開了,卻在執劍峰上遇見了一臉冷漠的範文軒。


    此時的範文軒手中拿著刀,急匆匆地走在小道上,見到墨絕他都愣了一下,問道:“墨絕?”


    “啊,文軒。我離開一陣,沒事的。對了你要去哪?”


    墨絕微微一笑,迴道。範文軒一向以來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有時候能說兩個字絕對不說三個字,也就隻有墨絕和秦蕩能稍微理解他話裏的意思了。


    範文軒扭頭看了一眼後方,又轉過來對墨絕說道:“拿藥,保重。”


    說罷,繞過墨絕急匆匆地朝外跑去。


    墨絕看了一眼範文軒剛剛看的方向,隱隱約約看到了幾道身影,其中一人捂著頭蹲在地上。


    看此場景,墨絕心中明了,估計是秦蕩又在蕭芙師姐手上受傷了,範文軒才會如此急迫的吧…


    墨絕搖了搖頭,沒有上前打擾他們,一步步朝著執劍峰上走去,隻是心中多了一份沉重感。


    從張子翼將預言告訴墨絕那刻起,一股沒由來的使命感就壓在墨絕肩頭,不管他如何去否認預言的內容,張子翼都會把墨絕往那條路上牽引。


    把他往那條名為‘善’的路上引,說實話墨絕很排斥這種感覺,這種被強迫著往下走的感覺,說不出緣由來但就是討厭的那種排斥。


    以前他不懂,隻將這種感覺當成他還不適應從凡人變成修仙者的轉變,但經過葉醉緣的一番話後,墨絕才明白,他厭惡的是這條路是張子翼幫他選擇的,而不是他自己選擇的。


    但話又說迴來,如果讓他自己來選擇的話,結果會變麽?


    這個問題連墨絕都沒想清楚,因為他現在什麽為善,什麽為惡都沒弄明白,怎麽會知道怎麽選擇。


    在墨絕矛盾的心緒中,他來到了一處熟悉的大殿前,正是通凡殿。


    一把推開殿門,荊蘇還是像上次一般,蜷縮在角落裏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聽到殿門的聲響才慌慌張張地把書塞進懷中,隨後扭頭看向殿門處。


    “猛人兄你怎麽又來了?這次又犯什麽事了?”


    看見是墨絕之後,荊蘇才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問道。


    對於墨絕,荊蘇可謂是記憶深刻,畢竟剛傳送過去沒幾天,就聽聞這小子受了一身重傷又迴來了,還幹掉了兩個邪修,在他眼中墨絕就是個猛人。


    墨絕疑惑地看了荊蘇幾眼,沒有在意他口中的稱唿,恭敬地說道:“師兄,師弟此次前來非是宗主處罰,而是宗門試煉,需要前往妖森,還請師兄行個方便。”


    “嘶~”


    荊蘇聞言,狠狠地吸了一口涼氣,扭頭掃視了一番四周,才湊到墨絕身前低聲問道:“我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你師尊啊?哪有這種試煉的,分明就是想你去送死啊…”


    在雲劍宗,妄議別人師尊是一項很重的罪名,荊蘇盡管心中怕的要死,還是開口提醒了墨絕。這讓後者心中一暖,微微搖頭迴道:“師兄多慮,這是師弟自己做的決定,還請師兄……”


    說著,墨絕伸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對方幫自己開啟傳送陣。


    看著墨絕堅定的眼神,荊蘇知道這人說的不是假話,當即轉過身去,一邊朝著殿內走動一邊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對妖森應該有些許了解,師兄也不攔著你,如果隻是外圍的話以你的修為,隻要注意一下也算不上什麽危險…”


    說話間,荊蘇走到一處石台前,上麵放著一本厚厚的書籍,翻動間激起一大片灰塵,過了一會荊蘇才停下翻閱的動作,掐了一個手印,口中說道:


    “師兄將你送往離妖森最近的城鎮,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噢對了,活著迴來。”


    隨著荊蘇的話音落下,一股強烈的光芒從地麵升起將墨絕包裹起來,隨後便是一股熟悉的失重感傳來。


    片刻後光芒散去,墨絕便已經身處一間明亮的大殿中了,還沒等他從失重感中緩過來,一聲大喝便傳到墨絕耳畔:


    “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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