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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翼和白浩站在那裏已經等了許久,依舊沒有見到任何人來,白浩脖子都疼了,不由得帶著幾分懷疑,問道:


    “師兄,你說這些妖族是不是把上代妖皇給忘了啊?我臉都有點疼了。”


    一直仰著頭看著天際,還要保持著一臉嚴肅的樣子,確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但礙於張子翼的麵子,白浩還是強撐到現在才說出來。


    張子翼沒有迴頭,隻是笑了笑說道:“嗬,不會的。它們會來的…”


    實際上,張子翼也有點累了,甚至有些猶豫要不然迴去算了,畢竟他維持這個模樣就已經很累了,不然他也不會叫上白浩來撐場子。


    但轉念一想,要是不把妖族的大妖全拖在這裏,墨絕此行必死無疑,為了這個糟心的徒弟,還是再等等吧…


    不知道小安子是不是正火急火燎地找我呢……


    表麵上看起來,張子翼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實際上他的脖子也在隱隱作痛。


    好在他們並沒有繼續等多久,便有數股妖氣衝天而起,伴隨著一道猛虎嘯天之聲,幾道人影出現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為首一個身穿血色衣袍,雙眼細長,對著張子翼陰冷地道:“張子翼,你來這裏作甚?”


    張子翼聞言,笑著迴道:“我來這裏,當然是迴憶往昔崢嶸歲月。倒是你,上次掉的一身皮,這次你又想掉什麽呢?血蛟!”


    張子翼自然認識這人,不,這妖。本體乃是一條血色蛟龍,數百年前他與上代妖皇爭鬥之時,這血蛟跑來湊熱鬧,結果被戰鬥餘波活生生轟了一層皮下來。


    此話一出,血蛟臉色很是難看,似乎張子翼是戳到他的痛處了,一條血色蛟龍憑空出現,纏繞在血蛟身上朝著張子翼咆哮,他的臉上也開始浮現出一片片細小的鱗片。


    “夠了,退下吧。”


    還沒等他出手,一道稚嫩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喚住了蠢蠢欲動的血蛟。


    血蛟聞言,恨恨地看了看張子翼,猶豫了片刻還是收起了血色虛影,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隨著血蛟退開,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張子翼二人的視線中,看著那張與凡俗孩童一般的臉,白浩都愣住了。


    小妖皇漂浮在半空中打量著張子翼,發現對方竟和當年一般,甚至沒有絲毫變化,眼中驚色一閃而過。


    難道對方身受道傷的消息是假的麽?


    小妖皇心中暗道,感知著對方那隱藏在身體中的力量,眉頭微皺,以它的實力,竟然隻能和現在的張子翼打個平手,而且這還是最理想的結果。


    小妖皇在打量張子翼的同時,後者也同樣在打量他。


    一身寬大的長袍粗略地披在身上,一頭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稚嫩的臉上帶著冷漠的神情,就好像世間所有事物都與他無關似的。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場中就這麽沉寂了下來,一股風雨欲來的感覺彌漫在四周。


    白浩心中焦急不已,對方來得可不僅僅隻有這麽點,從剛剛開始他就感知到四周有許多氣息正往他們所在的位置趕來,隱隱約約將他們包圍住。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白浩他心底清楚的很,別看張子翼現在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實際上他就一副花架子,外強中幹用來形容他最貼切不過了。


    而且不說遠的,近的就有血蛟在陰冷地盯著他兩,在他身旁還有一道白浩都探不清虛實的身影,換作別的時候,白浩在妖森遇見其中一人,估計立馬轉身就跑。


    因為無論是被哪一個纏上,等到別的大妖來的時候基本就必死無疑了。


    然而此刻他不能退,隻能強撐著上,隻要被妖族發現破綻,他和張子翼就得死在這裏。


    “小娃娃,你家大人沒見過你見到長輩要打招唿嗎?”


    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張子翼率先開口道,還用上了一股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


    “你…”


    見張子翼如此欺辱當代妖皇,血蛟渾身妖氣鼓動,作勢欲要衝上前來與他一決高下。


    白浩見狀,心中暗道不妙,靈力鼓動之下,一股淡淡的霧氣彌漫開來,雙眼緊緊盯著血蛟的動作。


    “嗬,晚輩嘯然,見過前輩。”


    就在場麵一觸即發之時,小妖皇微微一笑說道,這也是他第一次將妖名展示在人族麵前。


    隨著嘯然的話語落下,血蛟不甘地將妖氣收迴,恨恨地瞪了張子翼一眼,這才作罷。


    別看嘯然一副孩童模樣,但手段狠厲地就連血蛟都不由得升起幾分懼意,自然也是不敢反抗與他。


    見血蛟收手,白浩也是鬆了一口氣,將那股霧氣收起,站在張子翼身後充當背景板去了。


    張子翼一直靜靜地看著小妖皇的身影,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臉色沉靜無比,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嘯然才沒有對他二人動手。


    畢竟上任妖皇就死在張子翼手中,由不得他不謹慎對待。


    此時,四周出現的妖王已經將張子翼二人包圍了起來,散發而出的妖氣遮蓋住了二人頭上的天空,數道殺機隱藏在昏暗之中,就如同一條條毒蛇,隨時都有可能撲出來給二人致命一擊。


    白浩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隨後一把縈繞著霧氣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儼然是做好了拚死一戰的準備,心中甚至有些後悔,怎麽就信了張子翼的話,陪他來這麽危險的地方?


    “下來陪前輩坐會,可以?”


    隨著張子翼的話音落下,一道劍芒衝天而起,將凝聚在一起的妖氣擊散。隻見他衣袍無風自動,臉上掛著一抹笑意,揮手間一套桌椅便憑空出現在張子翼身前,上麵擺放著一套茶具,顯然有備而來。


    張子翼走到桌邊,隨意地坐在一張椅子上,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隨後笑道:“怎麽?堂堂妖皇,怕了?”


    嘯然臉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幕,麵對張子翼的挑釁也絲毫不為所動,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搞清楚這個人到底想幹嘛。


    倒是一旁的血蛟上前一步,湊到嘯然耳邊低聲說道:“妖皇大人,小心有詐。”


    也不是說血蛟就怕了張子翼二人,而且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本來是生死仇敵的人突然來找你喝茶,怎麽想都是說不通的,謹慎一點總沒有錯。


    然而嘯然並沒有血蛟預料的那般忍讓,反而是推開後者,輕飄飄地落在張子翼對麵的椅子上盤腿坐下,單手撐著臉頰好奇地問道:“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嘯然說著,眼中冷芒一閃而過,既然搞不清楚,那就直接開門見山,繞來繞去可不是他的風格。


    但凡張子翼露出一些破綻,嘯然便會一聲令下,喚四周的妖王群起而攻之。


    這個道理張子翼知道,白浩也知道,一眾妖王也是一清二楚。


    除了張子翼,場中的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更有甚者,已經將殺招凝聚在手間蓄勢待發。


    隻有張子翼,慢騰騰地給嘯然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口中說道:“指教說不上,隻是人老了就喜歡迴憶往昔,順便找一下老朋友喝茶罷了。”


    張子翼這幅姿態,怎麽看都是破綻百出的樣子,然而嘯然心中卻猶豫了,對方越是這般示弱,他就越是覺得事情不簡單。


    但在嘯然的感知中,四周風平浪靜,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使得他心頭的疑惑又重了幾分,怎麽他都不會相信張子翼沒有一點依仗就敢深入妖皇陵,直麵如此多的妖王。


    看著嘯然眉頭緊皺的樣子,張子翼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在手中隨意地晃著,一抹微風拂過,揚起他的發絲,儼然一副享受生活的模樣。


    嘯然越想心中就越是煩躁,最後更是猛然一腳踢開眼前的桌子,恨恨地盯著張子翼問道:“張子翼!你到底想怎樣?”


    這句話聲音極大,隱約間還能聽到一聲虎嘯,隨著話音落下,四周的妖王開始緩緩朝著二人逼近。


    張子翼拿著茶杯,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嘯然,萬萬沒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都沒有。


    想到這裏,張子翼扭頭看了眼白浩,待對方點了點頭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連忙從椅子上跳起朝白浩靠去。


    嘯然此時也發覺不對勁了,這張子翼竟然隻是個花架子,怒聲喝到:“都給我上!!!我要他死!!”


    隨後一股妖風忽起,卷起一片灰塵,待散去後,嘯然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銀白色的老虎,虎背上的花紋形成一輪紫色的殘月銘刻其上,一雙閃爍著兇光的虎眸死死地盯著張子翼。


    “吼!!”


    隨著一聲虎嘯,四周的妖王紛紛現出原型,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條巨大的蛟蛇,龐大的妖軀一眼望不到頭,單單蛇瞳就有張子翼一般大小,張嘴間一股腥臭的味道彌漫開來,顯然是沾染了不少血腥。


    另一邊,一隻金黃色的猴子手中拿著一根長棍靜靜地蹲在樹上,注視著張子翼二人,作為妖王中最不顯眼的存在,卻是張子翼最為忌憚的。


    這猴王當年張子翼也見過,一手長棍舞得水潑不進,氣力亦是不凡,當初他挨了一棍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天際之上,一道漆黑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那也是一頭妖王,原型為一隻鷹,卻是張子翼沒有見過的,想來是近些年崛起的妖王。


    除卻這些,還有些許許多多的身影一個個展露原型,不過因為實力有些低了,威脅不到白浩,張子翼沒去注意,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


    “師弟,這次好像……有點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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