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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鐸掛了電話從二樓下去,找到阮铖,“大哥,阮鈴迴來了,中午到車站。”


    阮铖有一瞬間的沉默,“她還知道迴來。”


    “今天我們也走不開,中午就讓思語和遙遙去接人吧。”


    “行,這是你去和她們說吧。”阮铖說完就被人喊走了。


    阮鐸和阮思遙、阮思語說了中午要去車站接阮鈴的事,阮思遙十分抗拒,“她自己不會迴來嗎,這種時候了,還隻知道麻煩別人。”


    “算了,好歹是迴來了,也算是趕上了,等奶奶的喪事解決了,我想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來往了。”阮思語歎了一口氣,摸了摸阮思遙的頭,“就忍忍吧,也就這兩天的事。”


    “姐,我就是不爽,都說了奶奶病了,作為親女兒,難道就不會著急嗎?我恨死她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叫她姑姑了。”阮思遙雖然有賭氣的成分在,可是更多的還是打心裏的厭惡,一想到奶奶死之前還念叨著阮鈴的名字,死也沒能閉上的雙眼,心裏又泛出一層又一層的憎惡。


    “我知道,我也一樣,可是忍忍吧。奶奶已經不在了,別讓她老人家走得不痛快。”阮思語到底是姐姐,想得還是比阮思遙周全一點的。


    中午十一點多,阮鈴打了電話給阮鐸,阮思語就開著車帶著阮思遙出發去了車站。


    到了車站,阮思遙就板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了她八百萬一樣,死活不願意下車去找阮鈴。


    阮思語也不好說什麽,隻好自己一個人下車去找阮鈴。出乎意料,竟然隻有阮鈴一個人迴來了,這下阮思語臉色也不好看了,“姑姑,方敏和姑父呢?”


    阮鈴把行李箱一推,直接推到阮思語麵前,“這兩天票緊張,隻買到了一張票,所以我就先迴來了。趕緊迴去吧,都這個點了,我早就餓了。”


    “那姑父和方敏什麽時候迴來?”阮思語並不著急。


    阮鈴不耐煩,“我怎麽知道,明天、後天,或者一個星期以後,什麽時候買到票就什麽時候迴來,反正我們家不是有我迴來了,他們迴不迴來也沒事。”


    阮思語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姑姑……”


    阮鈴直接打斷:“你能不能先上車再說話,我剛才就說我餓了,還一直在這兒傻站著,這麽大個人了,一點事都不懂。”


    阮思語無語,轉身就走了,阮鈴看她空著雙手,“你怎麽不把箱子拎著?”


    阮思語才不理她,頭也不迴地朝停車場走,阮鈴沒辦法,隻能自己拎了箱子跟上去,嘴裏還念念有詞:“死丫頭,懶得要死,竟然還讓長輩拎東西,沒有一點禮貌,也不知道家裏怎麽教的。”


    到了停車場,阮思語也不管阮鈴,直接開了後備箱,就坐上了駕駛座。


    阮鈴還等著阮思語幫她開車門呢,結果人家都坐得好好的了,隻能氣唿唿地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開了車門坐進車裏。


    阮思遙坐在副駕駛,低著頭玩手機,根本不搭理阮鈴。


    阮鈴因為阮思語的忽視本身就不太高興,現在阮思遙連喊她都不帶喊的,這還能忍?“阮思遙,你怎麽不叫我?我可是你姑姑,虧你還在學校讀了那麽多書,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連喊人都不會了。”


    阮思遙根本不搭理她,自顧自玩手機,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嘖嘖嘖,現在還學會不搭理人了,現在這些孩子啊,學了點兒東西,出去讀了點書,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還是我們家敏敏好啊,書讀得好,脾氣也好,又聽話又講禮貌。不像有的人,成天把自己擺得高高在上。”


    “白眼狼啊,都是白眼狼啊!”


    阮鈴說了一大通,阮思遙和阮思語都沒有理會,偏偏一句白眼狼戳到了阮思遙。


    “哼。”阮思遙一聲冷笑,“要是我們都是白眼狼的話,那你不更加是白眼狼啊。還真是烏鴉站在豬身上,隻看到別人黑。”


    “嘿,我是你的長輩,教育教育你怎麽了?現在還學會迴嘴了,這要是再過兩年,還不得踩到我們這些長輩頭上去。”阮鈴略微停頓,又繼續說道:“我還有件事沒說你呢,你之前打的那個電話是什麽意思?明明過年之前說好了讓敏敏到你爸那兒上班,你一個電話說反悔就反悔了,就這麽不把我們家當迴事啊。”


    阮思語受不了了,出言喝止:“行了,我看你是長輩,是我爸的親妹妹,我該喊你一聲姑姑,可是你也別太過分。從剛才我到那兒接到你,到現在也有半個小時了,不說其他的,你有問過一句奶奶的事嗎?你一直在端著長輩的架子教訓我和遙遙,連自己親媽都不過問,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阮鈴揚高了聲音,“我沒有良心嗎?我隻是在做我作為長輩該做的事,你們兩個小輩一點事都不懂,我要是還不教育一下你們,等將來你們出去,還指不定要丟多少人呢。”


    “你放心,我們姐妹兩個丟不丟人不關你的事。就算將來我們做了什麽丟人的事,那也不是丟你的人,你有這閑工夫好好管管你女兒就行了。”阮思遙把手機收好,“要是真讓你這種白眼狼教育我們,那我們將來不也是成了白眼狼。”


    “你的丫頭今天怎麽一句一個刺,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麽還不領情?”


    “姑姑!”阮思語實在是控製不住心裏的怒火,“你到底有沒有心啊?你就不能問一句奶奶到底怎麽樣了嗎?”


    “哦,那你奶奶到底怎麽樣?”阮鈴倒是會順著杆兒往上爬,“你開的稍微快一點,這都十二點多了,我實在是太餓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隨便找個飯館,好歹讓我先吃頓飯再說。”


    阮思語氣得要死,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開出了飆車的架勢。


    “誒誒誒,開這麽快幹什麽,萬一出車禍了怎麽辦?”阮鈴正說著,阮思語就超了前麵的車,阮鈴更是嚇得厲害了,“等等,慢點開,要死啊!”


    “死了正好,一起去陪奶奶。”阮思遙冷著一張臉,說出了叫阮鈴心驚的話。


    “誰要去陪,要去你去,我還要好好活著呢。”阮鈴想都沒想,把心裏的想法脫口而出。等話說出來,她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麽?你這死丫頭,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奶奶已經死了,你滿意了嗎?”阮思遙轉向阮鈴,一雙通紅的眼睛瞪得老大。


    阮鈴一下子就呆住了,也就片刻,又捂住臉,痛哭失聲。


    不管阮鈴哭得多厲害,阮思遙和阮思語都不理會,一路沉默,車才在阮家的院門前停穩,阮鈴就開了車門,衝進大門。


    阮思遙剛要開門下車,就被阮思語一把拉住:“遙遙,等會兒進去的時候別擺著這張臭臉,你也知道村裏有些人就愛說別人閑話。要是被他們看到你對阮鈴沒有好臉色,指不定又要說出什麽東西。”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慣她,但是在外人麵前我不會這樣的,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我也是擔心,既然你能知道這些,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肯定不會在外人麵前丟我們家臉的。”


    進了客廳,客廳已經被布置成了靈堂,阮奶奶就躺在靈堂正中的棺材裏。阮鈴伏在棺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裏是一聲接一聲地喊著媽。


    阮铖跪在棺材的斜前方,麵前是一個火盆,他不斷向火盆裏放紙錢,火光之後是疲憊而又麻木的臉。


    阮思遙看著阮鈴痛哭流涕的樣子,不但沒有被感染到,反而在心裏嗤笑。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三催四請都沒有把她請迴來,現在人死了,又開始在這裏裝模作樣地悲傷。這些虛偽的東西,難道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雖然阮鈴在阮思遙心裏差到不行,但是她現在的樣子還是讓很多人動容,一個個的都過去安慰,你一句我一句,熱鬧得很。


    “進去吧,麵子功夫也做一做。”阮思語小聲提醒道。


    阮思遙做了個深唿吸,麵不改色進屋,走到阮鈴旁邊,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姑姑,別哭了,哭多了傷身體。”


    這話才說完,阮鈴就直接往後一倒,暈在了阮思遙的懷裏,旁邊的七大姑八大姨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叫得一聲高過一聲。


    阮鈴被扶住,阮思語盯著阮鈴微微閃動的睫毛,心裏又是一聲嗤笑,裝模作樣,真是搞笑,這種時候了,還能演戲。


    “姑姑,你這是怎麽啦?”阮思語用力抓住阮鈴的胳膊,恨不得要把阮鈴搖得真的昏過去才好。


    阮鈴本來是在裝暈,被阮思遙一抓,疼得差點跳起來,心裏罵了阮思遙兩句,繼續裝暈。


    阮思遙看阮鈴裝得像,抓得更用力了,阮鈴眼看著就要忍不住了,旁邊的一個村裏的嬸嬸把阮鈴架起來,“來來來,趕緊的,你們帶個路,我把鈴子送到房間裏歇一會兒。”


    阮鈴被架著,暗暗鬆了一口氣,差點就要被阮思遙抓醒了,還好還好。


    阮思遙、阮思語幫著把阮鈴送到客房裏歇著,阮思語就把阮思遙拉到一邊,“遙遙,你剛才怎麽那種反應,感覺怪怪的。”


    “阮鈴是裝的,我剛才看見她睫毛直顫,抖得跟什麽似的,真是醉了,都這種時候了,還來演戲,真這麽會演戲,怎麽不去混演藝圈啊。”阮思遙義憤填膺,說得很大聲。


    阮思語一慌,趕緊捂住阮思遙的嘴,“小聲點,別被人聽到。”


    “我就是想不明白,她怎麽這麽會裝,我懷疑剛才她的眼淚都是裝的,真惡心。”


    “應該不會吧,奶奶畢竟是她的親媽,親媽都死了,怎麽會不傷心。雖然我也討厭她,但是我覺得她還不至於冷心冷肺到這個地步吧。”


    “誰知道呢,我一定會盯著她的,別想在奶奶的喪事上作妖,她要是敢亂來,我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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