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夕陽的餘暉灑在揚州城的街頭巷尾,給這座繁華的揚州城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我們一行人匆匆前行,腳下的石板路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越發古老而神秘。


    林夜帶來的五人在前麵開路,他們都是鏢局中的好手,對揚州城的地形了如指掌。


    雖然我在揚州待了數月,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府中和跑生意,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遠不及他們。


    我們一路向北,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經過熱鬧的市集,最終來到了北邊的小當鋪附近。


    這裏的環境與西邊的截然不同,顯得更加破敗和荒涼。


    小當鋪位於一條偏僻的巷子深處,周圍是一片破舊的房屋和廢棄的建築。


    巷子口有一口破水井,井口長滿了青苔,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


    我們站在巷子口,看著眼前這破敗的景象,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涼意。


    這裏的環境與西邊的當鋪截然不同,顯得更加陰森和詭異。


    “就是這裏了。”林夜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我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小心行事。


    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巷子,向著小當鋪的方向走去。


    隨著我們的深入,周圍的氛圍變得越來越壓抑,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窺視著我們。


    我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終於,我們來到了小當鋪的門前,這是一座破舊的建築。


    門前的台階上長滿了雜草,我們站在門前,心中充滿了不安,這裏的環境讓人感到壓抑。


    “進去看看。”我低聲說道,示意大家做好準備。


    我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內,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隨時會塌陷一般。


    牆壁上的石灰已經剝落,露出下麵的磚石,牆角處長滿了青苔和蜘蛛網。


    屋內的陳設十分簡陋,幾張破舊的桌椅隨意地擺放著,上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牆角處堆放著一些雜物,看起來像是被遺棄的物品。


    我們繼續向裏麵走去,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我將手中的長刀攥的更緊。


    越往裏走去,一絲絲的血腥味飄入我的鼻腔。


    “良哥,有血腥味。”林夜在我身旁說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但我心中的焦慮感愈加凝重。


    隨著距離走廊盡頭的房間越來越近,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烈。


    林夜加快一些腳步來到我身前,推開了門,露出一點點縫隙。


    他彎下身子向裏頭看去,卻沒想到下一秒他就把門一腳踹開衝了進去。


    我也緊跟其後,衝進房間,當揚起的灰塵飄散殆盡之時,映入眼簾的場景讓我感到錯愕。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躺在床上,他身上還坐著一位小女娃子。


    那小女娃子額頭上綁著繃帶,她手中的刀早已插入老頭的喉嚨之中,鮮血噴湧而出。


    老者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小女娃子,他想開口說話,但每一次的行動,脖子處的鮮血流的愈加厲害。


    她更用力的向下刺去,老者的手剛觸摸到床頭旁的小刀,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當今日最後的一縷陽光,照進了這破爛的小當鋪,我徹底看清這小女娃子的長相。


    她的眼睛中卻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冷漠和決絕。


    骨瘦無柴的身形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滿穗的那時候,那時的滿穗也如同她一般瘦弱不堪。


    小女娃子緩緩地轉過頭,看向我和林夜,那目光中沒有一絲恐懼,隻有無盡的空洞和麻木。


    我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這個小女娃子的眼神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寒意。


    她身上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染紅,與她那蒼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夜似乎也愣住了,他看著小女娃子,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小女娃子沒有說話,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手中的刀還插在老頭的喉嚨裏,鮮血不斷地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小女娃子顯然不是普通人,她的行為和眼神都透露出一種太過於平靜的氣息。


    “你是誰?”我皺著眉頭問道。


    小女娃子沒有迴答,她的目光依舊空洞,仿佛沒有聽到我的問題。


    林夜有些著急上前詢問“你是不是叫驀顏白?”


    小女娃子聽到林夜的話,眼神緩緩看向他,上下打量,還是沒有迴應我們,眼中隻有冷漠。


    小女娃子把還插在老子喉嚨上的刀拔了出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手掌心流了很多血。


    林夜很想靠近她,但小女娃子帶來的感覺又不易讓人接近。


    “如果你是驀顏白的話,點一下頭。”林夜再一次開口。


    出乎意料的是小女娃子輕輕的點了點頭,林夜卻開心無比。


    “你姐姐在找你,她現在就在鏢局,你.....”林夜開始有點喋喋不休。


    我卻注意到小女娃子瞳孔驟縮,眼中除了帶有冷漠,還有些許的憤怒。


    “我姐姐不是被一個叫良的人害死了嗎?我要殺了他。”


    小女娃子的聲音十分稚嫩,但更多的是冷漠。


    還在說話的林夜突然住嘴,滿臉的疑惑緩緩看向我。


    我看著驀顏白開口說道“你姐姐驀顏她還活著,住在一個能吃的飽飯的地方。”


    小女娃子的眼神從林夜身上又轉移到我的身上,眼中的憤怒更濃烈了幾分。


    “我姐姐...不,你在說謊。”


    小女娃子從老者屍體上跳了下來,瘦弱不堪的身體險些沒有跌在地上。


    “你叫什麽?你憑什麽說我姐姐還活著?”


    “我叫,良。”


    我的話音還未落,一道沾著血淋淋的刀刃就已來到我的喉嚨前。


    她毫不猶豫的刺向我,眼中的憎恨、憤怒、仇恨一並發泄出來。


    那一刻我的意識逐漸恍惚起來,再一次見到了滿穗的身影。


    我的身體竟沒本能的躲避,而是直直的注視著向我刺來的刀刃,想還清真正的愧疚,對“她”的愧疚。


    如果早晚要死,我希望,能死在“你”手裏。


    就在刀口要碰到我喉嚨的一瞬間,林夜伸出手抓住了小女娃子的手臂。


    “不是,驀顏白你姐姐還活著,你要幹什麽?”


    驀顏白拚命的想掙脫林夜的手,想把刀插進我的喉嚨。


    “怎麽可能!我姐姐早死在了鏢局的混亂中,就是良害死了我的姐姐!”


    驀顏白撕心裂肺的怒吼著,眼中流出來的淚水劃過臉頰滴在了我的袖口。


    我看著驀顏白對我憤怒到極致的眼神,我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我不會害你,你跟我迴鏢局就知道你姐姐還有沒有活著了。”


    “我憑什麽相信你?憑你是害死我姐姐的兇手?你如今還想殺我,我要殺了你!”


    驀顏白掙紮的更加厲害,林夜都有點快吃不消,他想不明白,一個看著隻有十一歲的小娃子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此時的鏢局,陳瑞安帶著驀然來到後廚拿了許多好吃的。


    驀然也毫不客氣,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噎到了,還有陳瑞安在她身旁給她拿著水囊。


    書生乞丐在鏢局大門外往裏麵瞥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就朝良府走去。


    沒過一會書生乞丐在良府逛了一大圈,在各東南西北四個角挖出了一些東西帶走了。


    滿穗也叫了兩個下人免費送了書生乞丐幾本書。


    [廢話來了:重要的配角故事時間線寫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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