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聊了很多,邊聊邊往迴走,我們的心情不像出來時那麽沉重,倒是隨著談話的深入,變得輕鬆起來。馬鶴淩的步伐也似乎輕快了許多。


    等我們走到離雲峰觀不遠的地方,遠遠地就看見那隻七尾金狐在那等著我們,那金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光。


    小白見狀立刻展開翅膀,準備飛走。就在此時,那七尾金狐開口了:“胖鳥,你敢跑我就把你的毛都拔下來,做扇子。”小白聽到狐狸的話嚇得翅膀一縮,緊張地看向馬鶴淩。


    馬鶴淩立馬恭敬地走向前,恭敬地說道:“胡爺,您怎麽還沒睡?”


    七尾金狐瞥了馬鶴淩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說道:“睡不著,來看看你們這些有趣的小東西。”說著,它再次看向小白:“你要好好保護好這小子,要不然,老夫就把你拔毛燉湯。”說完它轉身向雲峰觀走去,尾巴在夜色中拖出一片金光。


    小白鬆了口氣,抖了抖羽毛,似乎也放下心來。小聲嘀咕道:“等小爺我恢複了元神,定拔了你的狐狸毛做裘皮爪套。”


    走在前邊的七尾金狐似乎聽到了小白的嘀咕,身體一頓。與此同時,我們都感到一股氣息襲來。還不待我們反應,小白已經被拍落在地上。馬鶴淩慌忙上前,查看小白的情況。隻見它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眼中滿是驚恐,嚇得它趕緊拍著翅膀飛走了。


    七尾金狐望著小白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然後緩緩轉過頭,繼續朝雲峰觀走去。空中遠遠傳來小白的囂聲:“你給小爺等著,此仇……”


    還不等它說完,七尾金狐的尾巴朝著那聲音的方向一揮。接著就傳來一聲“啊”的慘叫,隻見遠方的空中,有一個白點急速下墜。馬鶴淩臉色大變,立刻朝小白墜落的方向奔去。隻見那白點掉到一半,又開始扇動翅膀,晃晃悠悠的飛走了。


    馬鶴淩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七尾金狐,隻見它已經消失在雲峰觀的陰影之中。馬鶴淩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苦笑著。


    第二天一早,馬季長在馬鶴淩的依依不舍中,離開了。隨後馬鶴淩就開始和我們一起跟著師傅修煉《太上老君說了心經》,下午我們去練功,馬鶴淩繼續跟著師傅學習《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


    一開始馬鶴淩還時常跟我抱怨,跟這師傅學經文太枯燥,根本沒有練功好玩。在我的再三安撫下,才說服他好好跟著師傅學習。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馬鶴淩也適應師傅的講經。師傅還教他下圍棋,磨煉心性。


    這一天,黃九突然跟我說要出去兩天,說是有一筆債要討迴來。我也就答應了,第三天黃九才迴來。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屋裏,從那小挎包裏掏出兩樣東西。


    一個是法鈴,這鈴鐺就跟上次陳家村除邪修時,任陽所用的一樣。形如吊鍾,應該是用黃銅打造而成。法鈴有柄,特點在柄端,是三叉形,呈‘山’字形。


    另一件造型很特殊,前邊像匕首,在匕首的尾端有一個銅環,上邊穿著五個銅錢。


    黃九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這法鈴和銅錢匕首都是他討迴來的債,據說有著非凡的靈力。他強調,這兩樣東西在都是上等法器,非常難得。


    我拿起法鈴,輕輕搖動,鈴聲清脆悅耳,似乎能穿透心靈的迷霧。而那銅錢匕首握在手中,沉甸甸的,透出一股古樸的寒光。


    黃九見我有興趣,就開口說道:“這好東西咱倆一人一份,你先選。”還不等我說話,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七星師刀和三清鈴。”


    這個聲音嚇了我一跳,黃九趕忙伸出兩個說爪爪想蓋住兩件法器,無奈手太小。我趕忙迴頭,見說話之人正是三師兄,便開口說道:“三師兄,您知道這兩件法器?”


    三師兄把黃九的手爪爪扒拉開,先拿起三清鈴,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師刀。開口說道:“算不上什麽好東西,一般法器而已。”


    聞聽此言,黃九臉上大為吃驚,帶著不悅的口氣說道:“不可能,他們看護的可緊了,不是好東西他們為什麽這麽重視。”


    三師兄不屑的說道:“就這倆破東西,在嶽安宮像任陽那樣的弟子想要就有,算不上稀罕。”


    黃九聽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嘀咕道:“不值錢還看的那麽緊,害的小爺白跑一趟。”


    三師兄聽完嗬嗬一笑:“誰說不值錢了,這兩件法器一看就久經歲月,曆經無數人手,這三清鈴也算是中品裏的上等法器。而這師刀不是普通師刀,是七星師刀。對於一般的道觀也很難得,勉強算得上上品法器。”


    聽完這話,黃九又來了精神。三師兄繼續問道:“你這東西是從哪弄來的?看這法器上的氣息,應該出自道觀。”黃九趕忙將兩件法器收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這……這是我討債討迴來的。”


    傍晚時分,大師兄來到觀裏。說臨縣青岩觀丟了兩件鎮觀之寶,此前黃九去過,還看上了那兩樣法器,人家不給。他走後,那倆法器隨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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