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怎麽沒睡?”他同樣沒有迴答我,而是抬頭望向星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心中的純淨,對未來的無限期待。


    良久,他才說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不去,我把你揍我”我調侃地說道。


    他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孩子氣,卻又透露出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我隻是想去感受一下夜晚的寧靜,看看星空,想想我以後的路。”說著,他向門口走去,夜色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


    我緊跟其後,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感慨。我們在雪地裏走著,良久都沒有說話。夜風輕拂,星辰閃爍,我們的腳步在雪地中留下一串串深刻的足跡。我跟隨在他身旁,思緒萬千,心中既有著對他的擔憂,也有著對我未來的迷茫。


    馬鶴淩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望向我,開口說道:“其實我有很多話想找人說,可是不知道該跟誰說。”


    我詫異地盯著他,沒想到他會跟我說,問道:“你沒有朋友嗎,在你們馬家,你應該有很多兄弟姐妹吧。”


    馬鶴淩苦笑著說道:“就我這脾氣能有朋友嗎,就算我的堂兄弟、表姐妹,都因為我是惡魔基因,離我遠遠兒的。曾經跟我一起長大,我最好的朋友,有一次在我失去理性後,差點被打死,雙腿被我打斷,至今一條腿還有殘疾。”說著,他的眼角閃過一絲淚光。臉上滿是複雜表情夾雜懊悔和痛楚。


    歎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勇氣去交朋友了。我怕會再一次傷害到朋友,更怕因為失去朋友而加強我心中的魔氣。”


    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孤獨和痛楚讓我感到一陣心酸。理解他的苦楚,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用這種方式傳遞我的安慰。


    他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次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這次袁爺爺還不能幫我斬斷魔根,那我將來隻能生活在那個院子裏。爺爺雖然瞞著我,但這一切我都知道。”


    “那你會恨你爺爺嗎?”我好奇地問道。


    “不會,他都是為了我好。”馬鶴淩的聲音低沉,卻透著堅定,“他花了一生的時間,研究如何抑製這股力量,我又怎能埋怨他呢?他比我更痛苦。可是,他不隻是我的爺爺,更是馬家的當家人,還是出馬仙,他身上的責任重大。到時候,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不得不這麽做。”


    我驚訝地看著馬鶴淩,此時的他與第一次見麵的大大咧咧不同,與跟浩豐打架時的暴戾不同。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深知命運沉重,卻依然選擇承擔的男人,而不像是個孩子。馬鶴淩的話語在我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我明白了他的孤獨與堅韌。


    他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個秘密吧,這個秘密隻有我自己知道,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好奇地等著他說出他的秘密,我承認他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他望著星空說道:“我早就出馬了,在我失去父母的那年,他就來了,一直陪伴著我,要不然我可能早就失去本性,控製不住自己了。”說著,他從口袋裏抓出一支香,輕輕一吹,點燃了那支香。口中念著咒語,不多時,從空中傳來一聲長嘯。


    一道清風拂過,伴隨著那聲長嘯,空中一個雪白的身影從空而下。我驚訝地看著。馬鶴淩望著它,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是一隻鳥,一隻很胖的鳥,好像是貓頭鷹。那胖鳥落在他肩頭,靜靜地站著。


    用它銳利的目光審視著我,仿佛在確認我是否值得信賴。馬鶴淩輕輕撫摸著它的羽毛,那一刻,他們之間無言的默契讓人動容。


    我驚訝地說道:“這胖鳥是貓頭鷹嗎?”馬鶴淩微笑,那笑容中帶著無奈,還不等他說話,那胖鳥先說話了“你才是貓頭鷹,你全家都是貓頭鷹。小爺乃海東青。”馬鶴淩的眼中閃爍著對這隻胖鳥的寵愛。隨著海東青的出現,馬鶴淩的心情明顯好轉。


    “海東青?有這麽胖的海東青嗎?”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小爺我就是萬鷹之王海東青,在古代我們可是肅慎-通古斯族係的最高圖騰,地位與你們漢族的龍圖騰相當。”它驕傲地說道。


    我看向馬鶴淩:“你是怎麽瞞過你爺爺的?”


    馬鶴淩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一直都瞞著我爺爺,隻有爺爺不在家的時候我才會讓小白來找我。對了,它叫小白”說著他摸了摸海東青的羽毛,眼神裏滿是溫暖,“每次當我打架快要控製不住的時候,他都會通過意識來安慰我,讓我能壓製一些心性,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迷失在暴戾的情緒裏了。”


    “你為什麽會跟我說這些?”我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特別的親切。會讓我的心情會變得很平和,很舒服。”他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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