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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敢情好,麻煩蕭總了。”


    陸季鳴諂媚地笑著,當即翻開甲方乙方授權保證書,那一刻卻傻眼了。


    陸季鳴攤了攤手,語無倫次道,“這、蕭總這是寓意為何?”


    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很會算計的人,再看到蕭爵笑的一臉風輕雲淡,渾身頓時一個激靈,像是被閃電擊中一般。


    蕭爵微微眯起眼眸,幾乎沒有思索反問道,“誠意我已經給了,這畢竟也是你之前給我們的誠意不是嗎?”


    韓瀟瀟忙湊到蕭爵的耳邊,小聲說道,“別和他廢話了吧。以前那破事說不定也是華盛和他們搞出來的。真是心疼我家顧錦笙。”


    陸季鳴被算計了現在心情火爆,見誰就剮眼刀子,韓瀟瀟萬般不幸成為了受害者之一。


    陸季鳴沒頭沒腦地伸出食指來了這麽一句,“韓小姐不是助理,何必在蕭總眼前吹枕邊風呢?”


    他這麽一說完,陸季鳴的助理和顧錦笙對看一眼,特別默契地在心裏一同對這個傻逼點蠟默哀。


    陸季鳴很蠢地自作聰明,以為蕭爵對於韓瀟瀟除了床伴關係再無其他,然而他大錯特錯了,蕭爵這次是認真對待韓瀟瀟的感情,並且希望朝著結婚方向和她繼續發展下去。


    韓瀟瀟冷笑,剛要開口反擊,蕭爵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鄭重其事地道,“陸老板,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合作下去了。瀟瀟作為我的內人分明是有資格吹枕邊風的,陸老板也是結婚的人,怎麽如此不明事理?難道不是一切應該老婆最大嗎?”


    男人掌心上火熱的溫度隔著桌板渡來,配合著男人護短的深情旁白,韓瀟瀟的腦子裏一陣麻木。


    似乎是完全沒有預料到蕭爵和韓瀟瀟的真正關係,心裏發慌的陸季鳴顫抖著收迴指罵韓瀟瀟的手指,慘敗的臉色上竟然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蕭爵鞭策陸季鳴的同時,也在詆毀陸季鳴持家好男人的名聲,雖然他和家裏的臭婆娘是真的不合,但是蕭爵搬到台麵上明講他豈能容忍?


    蕭爵看不慣他這種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男人,其實蕭爵自知遇見韓瀟瀟之前他也跟這男人差不多,可是他現在悔改了。


    蕭爵堅信,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等同於耍流氓。


    “協議終止了,陸老板。”蕭爵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低聲命令道。


    或許,這筆損失對於蕭爵來說根本不算天塌下來的大事,但對於陸季鳴是一大筆損失。


    陸季鳴雖然表麵過的風風光光的,可隻有他清楚他目前的處境,他目前需要和陸聿澤的華盛新媒體公司一較高下,確保後期資源。


    陸老爺子那個老摳門,絕對不會輕易給別人投資,就算是自己的孫子也不行。


    所以上次陸季鳴暴走的原因就是得知陸聿澤也受到了陸老爺子的財產資助,並不單單隻有他一人。


    陸季鳴沉不住氣,鼻孔間發出一聲怒問,“怎麽可能!”


    “走。既然你沒誠意那我們也不必繼續談了。”蕭爵突然起身,拉開椅子帶著顧錦笙和韓瀟瀟走人。


    整個過程持續不到了一分鍾,商界雷厲風行的人物代表之一,真的是說到做到。


    陸季鳴起初以為他們三人是在開玩笑,繼續幹巴巴等著他們迴來,哪知道身後的助理咽了口口水,歎氣道,“老板,別看了,他們不會迴來的。”


    陸季鳴憤怒地拍桌:“簡直不可理喻!出爾反爾的混賬東西!陰險卑鄙的小人!”


    可是陸季鳴卻忘了當初合作他也是用這招換去最大利益。


    想來,蕭爵不過也是以牙還牙,隻不過對象是一家人,讓他們自相殘殺罷了。


    顧錦笙歎了口氣,沒想到真的和他們白跑一趟,“你們倆真敢玩。”


    韓瀟瀟趕忙跟顧錦笙證明和蕭爵是劃清界限的,“蕭爵,你出的主意?”


    蕭爵見韓瀟瀟疑問,情不自禁的用調侃的口吻正經複述到,“計劃之中。”


    計劃之中……


    所以那番引人浮想聯翩的話也是逢場作戲?


    “下一步呢?”


    韓瀟瀟別過頭,語氣尷尬突兀,心裏莫名其妙地湧出酸酸的熱流。


    她還得假裝沒看到他熱枕的目光,熾熱濃烈的眼神夾雜著汪洋大海般的深情。


    蕭爵壞笑著摸了摸下巴,遲遲不願意將目光從她身上離開,“嗯,找顧小姐的前夫。”


    “我以為明天才要見,”忽然被點名的顧錦笙不解地看他,“這麽快?蕭爵你在急什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好心好意提醒蕭爵。


    “這可不一樣,對待陸聿澤的招數不能是普通人的。不按套路出牌才可以贏得這次項目。明天就看你們的了。”蕭爵的笑容陰森森的。


    顧錦笙迴到房間,開口留下韓瀟瀟,“蕭爵,韓瀟瀟借我幾分鍾。”


    “那個人的消息我還沒有找到。他肯定換了身份。”蕭爵答非所問,這讓顧錦笙明白蕭爵的無能為力。


    蕭爵臨走前搖了搖頭,眼睛裏閃爍著精明的微光,他在算計的事情永遠都不會輸。


    蕭爵和陸聿澤的資源和人力不相上下,要是查一個人不至於如此困難,也並非有著重重阻礙,他隻不過是看到陸聿澤的眼神,確認了一件事實。


    既然這樣何不順水推舟成全他們?


    不管他們最後以什麽樣的形式複合,總歸還是要走到一起的。


    “說吧。”韓瀟瀟坐在她床上,顧錦笙坐在輪椅上和她對視,兩個人心知肚明要談的話題是什麽。


    這幾天的話題全部圍繞蕭爵,繞是聊了半天也沒猜到蕭爵今天會有這麽一出。


    韓瀟瀟拍了拍床,又拍了拍大腿,“逢場作戲嘛。我都懂,你也不用說了。”


    顧錦笙不客氣地出口打斷:“不,你有沒有想過他是認真的呢?”


    “不、不可能的。”韓瀟瀟明媚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打折馬虎眼哈哈過去。


    “你看看我的下場。”


    顧錦笙苦笑著朝她勸說,她都快撐不住了,陸聿澤一個眼神哪怕深情也好冷漠也罷,她都痛到無法唿吸揪了心窩。


    她現在都覺得自己活在十八層地獄,每天接受來自地獄酷刑的拷問和百般折磨,睡覺前看著空蕩蕩的床覺得生不如死,表麵上平靜無波瀾,實則內心脆弱的很。


    “我們不可能。他就算是有心也不可能。”


    韓瀟瀟反駁她,卻不想顧錦笙比她殘忍,非得讓她狠狠認清現實好歹扒了蕭爵的這層糖衣炮彈。


    “是不可能。他家裏環境複雜,先不說他家人同不同意,他家人同意的話蕭家也是亂七八糟的。”


    顧錦笙在這苦口婆心的勸說,水也沒喝上幾口,滔滔不絕地自言自語。


    韓瀟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全部左耳進右耳出。


    顧錦笙終於說完,看了眼她的臉色就知道這個好閨蜜啥都沒聽進去,“唉……”


    白費了她的一片心意。


    “你迴去吧。”


    顧錦笙也怕待會韓瀟瀟耳朵出了繭子,營養的東西還沒吸收進去,放了她一條生路。


    陸聿澤居住的酒店正是半山酒店,晚上獨自一人吃完飯,他決定去酒店裏那個公園的泳池遊泳,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正好,這個點沒什麽人,他可以獨自一人思考。


    陸聿澤穿了件藍色的四角褲,腳上的那雙情侶拖鞋明明穿到磨破了還舍不得丟,他暗暗罵自己真賤,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顧錦笙給他買的為數不多的東西。


    先前他可是一個正眼都沒看過顧錦笙買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地下室的儲藏櫃,永不見天日。


    這不前幾天陸聿澤開始頻繁地穿,從灰塵堆裏找出來,洗了好幾遍。


    他對到處穿著這雙情侶拖鞋有著別樣的執著,陸行都快以為他有什麽特殊癖好了,陸行以為製止有用了,沒想到跟陸聿澤出來出差,居然在他的行李箱發現了這雙涼拖。


    陸行的臉色先是青了一下,隨即毫無禮數地開始瘋狂嘲笑陸聿澤,弄得陸聿澤現在恨不得把他派到西伯利亞和西伯利亞的大尾巴狼一起吃羊肉。


    可是,他這麽做仿佛是誤會隻要保管她送他的居家用品就能和她的生活軌跡重新貼近,真是癡人說夢!


    抵達泳池,陸聿澤不做任何準備運動,縱身一躍進入水麵,強行用遊泳麻木自己亂糟糟的思想。


    他探頭唿吸,又重新埋頭迴水裏,極力想要用運動重新讓他專注在工作上,可是他失敗了。


    顧錦笙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他腦海裏根深蒂固根本甩不掉,他不管怎麽奮力遊泳,水卻拚命讓他迴想他們相處的種種。


    柔柔涼涼的水好似她撫/摸過他肌膚的手,與他纏/綿/悱/惻,難舍難分。


    想到她迷人嫵媚的眼睛,他的唿吸不由得漸漸變得粗/重,手裏的動作也因為分心而悄悄停止……


    陸聿澤竟然忘記了他還在遊泳!手居然無處安放在身旁兩側。


    一個不小心在水裏嗆到,猛烈地抬頭,開始奮力朝岸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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