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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陸澤西得逞的奸笑,那一推,她腳下一滑,害得她從樓梯口處跌落,單薄的身子騰空後便在一台台階梯上磕絆。


    陸澤西她這是在做什麽!


    顧錦笙終於慌了,她根本來不及抓住陸澤西的胳膊,就被她撒手不管,推還不夠,還一腳踢開她。


    她不是鐵打的,遭受過這麽一出,她的孩子肯定會出事。


    對啊,孩子……


    喪失的理智在一點點擊敗顧錦笙的冷靜。


    孩子!她還有一個孩子啊!


    顧錦笙驚慌失措之下,下意識地護住肚子,可是身板上的疼痛令她不得不伸手先去按住身後,她恨不得自己有三個分身來保護她最親愛的孩子。


    沒救了!她此刻隻有這個念頭。


    顧錦笙哭啞的嗓音毫無生氣,低聲啜泣:“你個瘋子!不要......”


    奈何她再怎麽搖頭哀求,樓上的那個人下定了決心,更何況還是一個瘋子。


    陸澤西傾斜著腦袋,歪了歪,看向淪落到給自己求饒的她,“怎麽,剛才不是還很淡定嗎?”


    陸澤西不由得承認,看她現在這種樣子,她心裏就很爽!


    以後,梁家和陸家的財產將會全部是她陸澤西的!


    “你為什麽要傷害我無辜的孩子,我並不會與你爭這些!”


    顧錦笙抬眸,眼中的猩紅和慘痛令陸澤西十分有成就感,陸澤西巴不得顧錦笙這個人到最後什麽都得不到!


    陸澤西想,她在天堂生活久了,也該下地獄了。


    陸澤西今天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之前去陸老爺子的病房探望,醫生一邊在那老不死的東西的脈搏上聽診,一邊告訴她,老爺子的時日不多了。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我今天就是要除了你的孩子,永絕後患。”她一邊大笑著一邊看著顧錦笙滾落。


    肚子,她的肚子!


    顧錦笙的額頭上已經被汗水浸濕,她見你粘膩的手掌心想要趁亂中抓住旁邊的樓梯欄杆,奈何掌心濕潤,根本抓不住。


    太滑了!


    倏地,噬心燭骨的痛徹感如利刃一遍一遍在她身上無休無止的索求。


    還未反應過來,顧錦笙憑感覺就覺得她這次恐怕是無力迴天了。


    下身冰涼的觸感如扼喉一般痛苦,身下還有液體在迅速流動,她聞到了血腥味,肚子的絞痛無疑是在無時無刻提醒她,她的孩子......


    顧錦笙深知,這一次,她總算是要如了陸澤西的


    歹毒的惡願,嚐一迴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是了,為什麽樓上這麽大動靜底下一個人都不知道。


    二樓是的臥室是最偏僻的廂房,不僅如此,還是監控的死角,否則,陸澤西沒有如此把握。


    之前那個女傭,不知道得了什麽好處,恐怕已經被收買了。


    至於婆婆和陸行到底是真的有沒有聽到,她不得而知。


    “陸澤西,我跟你沒完。”


    顧錦笙苦澀的冷笑一聲,知道自己真的是被逼上絕路,失去知覺前,陸澤西陷害她的每一幕,得逞時的某個微笑還曆曆在目。


    她撐不住了,顧錦笙想。


    於是,顧錦笙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臉頰殘留的兩行清淚默默滑入地板,遍地的血紅圍繞著米色的裙子,大部分已經滲入裙子,染上了一朵朵大紅色,鬼魅豔麗的血色花骨朵,宛如地獄漫山遍野開花的曼陀羅。


    撲朔迷離又觸目驚心。


    “不,是我跟你還沒完。別著急啊,我還有份大禮相送。”


    她閉眼的瞬間,看到了大片的黑暗,卻猛然倒吸一口涼氣,聽到陸澤西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敲擊道。


    顧錦笙口腔中彌漫一股血腥味,氣到岔不成聲,“你……”


    陸澤西從樓梯上跌跌撞撞地走下來,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顧錦笙,下地獄吧。”


    陸澤西驚悚滲人的寒意終究還是深入她的骨髓,她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不斷吞咽著湧上來的鮮血。


    末了,她噴出一口血,憤怒地瞪著她。


    陸澤西沒有猶豫,為了陷害她,她不惜一切代價,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啊!你幹什麽!”


    陸澤西忽然發瘋似的尖叫從樓梯上滾下來,蒼白的雙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一邊用驚恐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躺倒在地上的顧錦笙,一邊勾起唇角,嘴角的笑意卻寒寒的。


    她這是……


    要做什麽?


    顧錦笙想要移動身體,結果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如同抽筋剝魂般不得動彈。


    她沒力氣了。


    顧錦笙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陸澤西現在的舉動是為何。


    想明白的時候,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如同白紙,這一切的自導自演不過是為了害死她!


    結果就在這時,陸澤西故意取下了陸聿澤送她的發簪,發狠地朝著靠近她肚子的地方刺去,鮮血涓涓細流。


    顧錦笙用口型無聲地說道,“你瘋了嗎,連你的孩子都要陷害。”


    “我並沒有。蠢貨,殺了你的孩子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給我孩子鋪路了。”陸澤西微微一笑,笑得諷刺。


    原來仔細看,陸澤西並沒有刺激到腹中的胎兒,而是朝著大腿根處狠狠地刮著。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顧錦笙還來不及阻止,就聽一聲憤怒的嘶吼,臥室的門被踢開了。


    無數人的聲音響起,憤怒的、激動的、悲鳴的、看熱鬧的,指責她們的……


    唯獨,一個黑色的人影看似鎮定地打了120,他周圍強大的氣場,冷酷的聲音,模糊的輪廓與嘈雜的他人不同。


    “吵什麽吵!出了人命你們不負責還在這裏先吵架?”


    男人冷酷低沉的聲音響起,大手一拍在桌上,俊朗的麵容染上一層寒霜,語氣冰冷刺骨。


    他冷冷地巡視一圈,陸家的人都不敢說話了,全部乖乖聽話閉嘴。


    陸老爺子還昏迷不醒,陸家的大哥因為飛機延誤還無法趕迴來,家裏現在根本沒有一家之主。


    陸聿澤現在立刻發話,所有人都得聽他的命令,像個一家之主。


    他有意無意地掃過他母親的臉頰,不知是用什麽樣子的表情凝視她,李君雅心虛地轉過頭。


    陸聿澤心裏一冷。


    沒想到……


    這個養育他多年的母親,居然會做出這等不近人情的事。


    在他的家裏發生這種事情,他們在底下怎麽可以沒聽到?


    果然……


    他們就是算好了,他和她的孩子會給家族帶來麻煩,所以才如此!


    陸季鳴吵得兇,一聽到三弟發話了立刻閉嘴,他雖然不滿但還是怕三弟這個活閻王的。


    她眼眸中隻有一個黑影,那個人隨著慌亂的腳步聲抱起了她,動作溫柔又深情,她隻聽見男人垂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沉磁性如提琴般的聲音不斷地安撫她,他顫著唇瓣哽咽道,“乖,忍一忍,救護車來了。寶貝,我在。寶貝,我在……不要怕。”


    不要怕,嗬。


    到現在他們也隻得自欺欺人,事情已經被迫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隻能不斷地對她和自己撒謊。


    像是這樣就能安慰到他們這對不稱職的父母的心靈。


    可是,心裏真的慰藉到了嗎?


    顧錦笙仿佛覺得他的聲音有鎮定自己的心情的能力,想要開口說話,結果嗓子啞掉了。


    顧錦笙惱怒地流著眼淚,想要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竟然是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沒得到她的迴應,陸聿澤焦急地捏了捏她的掌心,隻看到她的眼淚還在流,心頭一緊。


    “是我的錯,寶貝,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保護好你們。”


    男人從沙發上扯下一個毛毯裹住她的全身,雙手有些顫抖地環抱住她,吻過她的眉毛,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


    可能連他都無法察覺他在發抖。


    那麽單薄的身子,怎麽能支撐起那麽多負擔呢?


    是他不好,真的是他不好。


    是他來的太晚了。


    他沒有好好保護他們的孩子,沒有保護好她。


    顧錦笙卻覺心如刀割,怎麽會是他的錯呢,他何錯之有啊!


    陸聿澤抵著她的額頭,眉眼緊蹙,神情有些痛苦,親了親她的嘴唇,臉頰,似乎一切都還不夠。


    他把她緊緊抱著,像是世界上最美的易碎品,嘴上不斷自責著自己,罵自己該死。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親著親著就流露出了懊悔和痛苦。


    “乖,睡吧,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男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生怕她移動的時候,會對身體造成更大傷害,陸聿澤的心揪了揪。


    睡一覺就好了嗎?


    顧錦笙清楚的知道,睡一覺醒來,這個世界就不同了。


    等待她的隻有那個能折磨死她的冰冷地獄。


    她的孩子啊,那個還沒有見過世麵的孩子,還未讓孩子感受這個世界的溫暖,就被這個世界上的醜惡嘴臉給欺負了。


    這個意外,像是情理之中,又像是始料未及。


    她偏過頭,迷迷朧朧睜開眼簾,發現陸澤西也暈了過去。


    顧錦笙長籲了一口氣,昏迷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她一定要比陸澤西先醒過來。


    然後,她陷入無盡的黑暗中。蒼白的臉色全部失了血色,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人偶。


    陸聿澤悲憤地埋著頭,這個sh市堂堂的陸三少終於再也忍不住當著所有人的麵,枕在她肩頭低聲痛哭,雖然克製地隱忍,但還是令人感覺到他的悲痛。


    李君雅憤憤地指著他,覺得他丟人現眼,“你哭什麽!”


    男人陰霾的眸色深沉,冰冷絕情的聲音隻有在提到她兒媳婦這個詞,才稍有緩和,“您要是真覺得丟臉,就告訴媒體這件事情,隨便您。我相信有錯在先的人不會是小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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