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


    艾斯扭頭就奔著奧地利去了。


    格林德沃在自己的塔裏睡的正安穩呢,忽然就聽見有人鐺鐺鐺的敲他的鐵柵欄門。


    定睛一看完蛋,這個狗崽子怎麽過來了。


    格林德沃翻了個身,試圖當做沒看見艾斯,繼續睡。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就是看不見。大中午的,老年人難道連個午睡的機會都沒有了嗎???尊老愛幼懂不懂啊???你一來就沒好事兒你別過來你!


    顯然,艾斯並不怎麽懂,或者說他看出來了了,但是他假裝看不出來,他看格林德沃不搭理他,他就繼續敲欄杆。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敲的還沒有節奏,亂七八糟的敲,是純粹的噪音。


    “行了別敲了小王八蛋,”格林德沃最終還是受不了了,任誰也受不了你準備睡覺的時候腦袋邊兒上有個人敲三角鐵啊,他又不是聾子,“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蛋。”


    “有事兒,”艾斯在欄杆外盤腿坐下,“我來問問死亡聖器的事兒。”


    格林德沃在床上翻個身,挑一挑眉:“誒呦,這迴這麽有品,難得從你嘴裏聽到一句人話。”


    “什麽玩意兒,”艾斯哭笑不得起來,“按你這麽說,那我平時誇你的話也不是人話?”


    “那是至理箴言,”格林德沃淡定的迴答,“不貧,說說你為什麽要問死亡聖器。”


    “你好不要臉,”艾斯蠻感慨的來了一句,“因為我剛剛聽人說,集齊死亡聖器就能和死神談條件,就能---比肩神明,我覺得有點兒扯淡,又想著你之前是搜集過死亡聖器的,就想著來問問你。”


    格林德沃坐在床上老神在在的聽,等艾斯的話說完了,他就挑一挑眉頭:“誰說是扯淡了?”


    艾斯愣住了,他看著格林德沃的表情,試圖分析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這個人是格林德沃,你很難分辨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具體一點兒呢?”艾斯謹慎的詢問,“是能和死神談條件不是扯淡,還是比肩神明不是扯淡?”


    “都不是扯淡,”格林德沃老神在在,“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那麽執著去搜集死亡聖器,不然我為什麽要用這玩意兒當我代表性符號?拿到我是閑的麽?”


    好像有點道理,但是真的假的?


    “我還是覺得很扯淡,”艾斯認真的說,“我覺得你是在因為我和加爾總坑你,所以你現在也找準了機會準備坑我倆了。”


    格林德沃瞪大了點兒他的眼睛:“什麽玩意兒,我是你倆那麽不要臉的小王八蛋麽?”


    “所以是真的?”艾斯的眼睛裏還是滿滿的不可思議,“不是,不怪我不信啊,你不覺得這倆結局很扯淡嗎?”


    格林德沃頓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像也是----但是,我當年可沒有這麽多好奇心,我直接就信了,然後就開始著手去搜集死亡聖器---完全沒想過如果是假的我該怎麽辦。”


    艾斯眨了眨眼睛:“你年輕的時候是這麽莽撞的人嗎???”


    格林德沃聳了聳肩:“人年輕的時候就該做出點兒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來,不然怎麽叫年輕的時候呢?”


    “比如?”艾斯挺好奇的往鐵柵欄邊兒湊了湊,“講講唄。”


    “比如?”提起過去的輝煌過往,格林德沃倒是也不吝嗇和艾斯多說兩句,“比如我炸了將近半個徳姆斯特朗算不算?”


    “好家夥,學校沒開除你嗎?”艾斯幾乎目瞪口呆,“你給學校炸了?”


    “開了啊,”格林德沃聳了聳肩,顯然並不在乎,“可是那又怎麽樣?徳姆斯特朗的課程我自學也能掌握的很好,而且如果我不被開除,我又怎麽能在戈德裏克山穀裏遇見阿不思?”


    他提起鄧布利多的名字的時候,聲音都輕了。


    艾斯看了他一眼:“你和他---也算年少輕狂嗎?”


    “當然不,”格林德沃迴答的迅速並且毫不猶豫,“無論什麽時候我遇見他,我想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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