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聽著格林德沃的話,就有點兒沉默。


    “就那麽喜歡?”艾斯猶猶豫豫的問,“就,他都給你關這麽偏僻的鳥不拉屎的地方了,你也還喜歡?”


    話題和最開始想問的死亡聖器已經離題萬裏了,用詞也逐漸越來越接地氣----很有可能是之前艾斯和加爾給格林德沃挑的小說裏有哪個主角是個出身草莽的綠林英雄。


    “我要是不想被關,他也抓不住我,”格林德沃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我忽然意識到,比起征服世界,好像還是有點兒其他的更重要的東西的。”


    他沒說什麽更重要,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艾斯眨了眨眼,又往欄杆邊兒靠了靠:“是怎麽有勇氣去愛的呢?你不怕---失去他嗎?”


    “我能把他揣懷裏帶走還怎麽的,我能怎麽失去他?”格林德沃笑起來,他其實還是很帥的,是那種換套衣服,或者哪怕不換衣服,都能出去哄騙人的那種,特別有味道。


    和鄧布利多那掛不同,格林德沃看起來是越老越有味道,而從他現在的容顏往迴推,也能想得出他年輕時候的“容色傾城”。


    “太陽會落下去也會升起來,我想要擁有他就該接受可能失去他的未來,”格林德沃看著艾斯,難得的看起來有點兒溫和,並沒有不著調,“愛是什麽?你提到愛的時候如果還在惦記理性,在算計得失,那就隻有一個答案。”


    “什麽答案?”艾斯急急的追問。


    “那就是你還不夠愛。”格林德沃老神在在的迴答。


    艾斯沉默了,因為格林德沃說的好像有點兒道理。


    他甩了甩腦袋,決定不糾結愛這個話題了,這個話題太複雜,有點兒傷腦筋:“繼續說死亡聖器的事兒,你當年拿到了嗎?”


    “我要是都拿到了我就比肩神明了,那我早就一統魔法世界了,阿不思也沒法把我關起來,”格林德沃看著艾斯,表情有點兒憐憫,“傻孩子。”


    “去你的傻孩子,”艾斯哼了一聲,“那你得到了幾個?一個嗎,我聽說老魔杖在鄧布利多手裏。”


    “老魔杖,對,現在是鄧布利多的了,”格林德沃點點頭,“其實還有一個,不過我也不太確定,不過八九不離十吧,那玩意兒應該是複活石。”


    “怎麽說?”艾斯來了興趣,“我聽說複活石可能在岡特家族,你和岡特家有聯係?”


    “沒,我和那瘋瘋癲癲的一家子沒什麽共同話題,”格林德沃提起岡特一家,語氣裏滿滿的都是瞧不上,“是有一迴誰家的一個聚會,我去了,然後有個大肚子的男人炫耀他的一枚戒指,炫耀上頭的一個黑色的寶石。”


    “那個石頭就是?”艾斯繼續追問。


    “不是都說了我也不確定麽,”格林德沃聳了聳肩,“當時我也沒多在意,後來迴去之後想想,覺得形狀顏色大小和來源都符合,應該是。”


    “哦---”艾斯拖長了音調,“可是那按照你的說法,你不也還是沒有把握來確定集齊死亡聖器會怎麽樣麽。”


    “那你去集齊不就行了麽,”格林德沃聳了聳肩,“你集齊了,你就知道這說法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說的容易,”艾斯哼了一聲,“先不說複活石和隱身衣我能不能弄到手吧,就老魔杖這一點,我怎麽從鄧布利多手裏把老魔杖弄走?”


    “哦,這個我可以教你,”格林德沃眼睛亮了亮,“一個很簡單的咒語,‘除你武器’,會不會用?”


    “會啊,”艾斯看著格林德沃,表情狐疑,“這就行了?”


    “一看你就是不了解魔杖的本質,”格林德沃擺了擺手,“老魔杖的材質是接骨木,接骨木是個很傲氣的木種,當它被現主人脫手掉落之後,它就會對現主人產生不滿,拒絕被現主人所差遣了---大部分魔杖其實都這樣,隻有少部分不一樣。”


    “你和鄧布利多不是愛人麽?”艾斯繼續問,“愛人,然後你現在和我謀劃怎麽搶他手裏的魔杖?”


    “老魔杖的確強,非常強,”格林德沃挑了挑眉,“但是老魔杖畢竟隻是魔力的載體,你明白吧?”


    “它的確可以讓輸出的魔力變得更加純粹穩定,但是決定它上限的依舊是它的使用者,如果你把它交給一個麻瓜,那麽它就是個看起來坑坑窪窪的小木棍,燒火都不好用。”


    “阿不思本身就很強很好了,他不需要一個魔杖來證明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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