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韋斯萊和吉德羅·洛哈特還是清醒的,就是洛哈特看起來好像有點兒不太正常,雖然他本來也不是太正常吧,但是像現在這樣仰著頭亂看,滿臉好奇的像個孩子---這還是太超前了。


    鄧布利多應該也是稍微的有一點兒意外,但是他拍了拍羅恩·韋斯萊的肩,讓他別怕,接著又讓斯內普先帶著羅恩·韋斯萊和精神不正常的洛哈特和昏迷不醒的哈利·波特去醫療翼裏休息。


    校長安排來的工作還是要好好幹的,斯內普把人送過去了,然後就又迴到鄧布利多辦公室去。


    鄧布利多正在一臉高深莫測的和他的鳳凰說話。


    每天都覺得這個魔法世界我是不待也罷。


    西弗勒斯·斯內普麵無表情的坐迴了沙發上。


    “哦,你迴來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把目光從麵前的鳳凰身上移開,“艾斯他今晚有好好在寢室裏嗎?”


    “你問我?”斯內普指了指自己,“我上哪兒知道去。”


    “啊---那麽麻煩你去等一會兒了,”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似乎對自己的欠考慮而感到很抱歉的樣子,“就在禮堂門口等吧,他要迴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話一定會經過禮堂,如果你看見他了,就帶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斯內普點了點頭,走了。


    然後他在禮堂門口等了很久,等的他站的腰都痛了,窗外能看見雲層破曉,也沒等到艾斯迴來。


    最後好歹是給人等到了,然後艾斯一臉的血。


    ···


    真是每天都覺得這個魔法界我是不待也罷。


    艾斯和斯內普擺了擺手就說要迴寢室去睡覺了,斯內普猶豫了片刻,最後也還是沒叫住他。


    艾斯看起來像個魂兒,感覺再撒稍微刺激一下戳一下,可能就要飛起來了。


    斯內普並不想讓自己的學院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減員。


    他就這麽迴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直言不諱的告訴鄧布利多,說艾斯要迴去補覺。


    鄧布利多聽起來好像並不意外的樣子,他揉了揉鳳凰的腦袋,然後他開口:“西弗勒斯,你覺得,艾斯是個什麽樣的學生?”


    “聰明,有個性,懶。”斯內普發現自己開口的時候真是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原來他已經這麽了解艾斯了麽,這可真不是個什麽好消息。


    “你對他的評價倒是不低,”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很討厭他---畢竟他和你一直喜歡的懂事的學生完全不是一個類別。”


    “聰明能夠大大降低他的試錯成本,”斯內普平靜的說,“他足夠聰明,所以用不著多懂事。”


    斯內普能聽出鄧布利多話裏話外的意思,他一直都覺得艾斯是個不穩定的因素,大概也是想要找個機會處理掉艾斯的意思----他對於不穩定的因素一向是這個態度。


    但是艾斯又怎麽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心口有氣相當鬱結。


    雖然當年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很想把艾斯毒死來著,但是那是在當時的情況下,他覺得那是對於艾斯來說,能夠擁有的最好的出路了。


    死透的爸,瘋癲的媽,爛糟糟的環境和破碎的他。


    這種情況下死反而是最輕鬆的坦途,能讓前途一片光明的趕緊去投個胎什麽的。


    但是小巴蒂覺得還能苟一苟,所以小巴蒂總是偷摸給艾斯喂點兒喝的塞點兒吃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養著,有點兒不太像是養人,更像是養個寵物差不多。


    斯內普一度以為小巴蒂就是為了一時的興趣,調節一下在伏地魔手下的無趣又痛苦的生活,結果小巴蒂真的有在好好養---在伏地魔失事之後,小巴蒂第一時間就把艾斯送走了。


    他動作迅速的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斯內普發現的時候問他,他也隻是說“給孩子找了個好去處”。


    斯內普沒有問他把孩子送哪兒去了,後來小巴蒂因為隆巴頓夫婦的事兒進了阿茲卡班,又後來他死在了阿茲卡班,他就在沒想過去了解一下那個苦命的可憐孩子的去處。


    直到幾年之後,艾斯又站在了斯內普麵前。


    他活的很好,看來小巴蒂當年說的沒錯,他的確是給艾斯找了個“好去處”,當年陰鬱的低著頭,躲在黑暗裏一言不發的小人兒現在臉上掛著溫溫柔柔的笑,端的是芝蘭玉樹。


    他都那麽努力的給自己養活的這麽好了,那種天崩地裂的開局都湊合的活著了,你還要他怎麽樣啊?


    你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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