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想了想,艾斯“哦”了一聲:“確實,我當然不會---看起來教授你倒是比鄧布利多更了解我一點兒。”


    “嗯,畢竟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斯內普先生麵無表情的說,說的艾斯簡直要一愣一愣的了。


    “我不會怪你,也不會怪旁人,因為今天的所有選擇都是我樂意,”艾斯說,“我隻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想方設法給鄧布利多添堵,畢竟我這個人很小心眼,我很討厭這種拿我當槍使的事情。”


    “我也會,畢竟他並沒有告訴過我今晚的事情會把德拉科也牽扯進去。”斯內普教授點了點頭,“你的手是怎麽弄的,波比和我說你的傷口上有毒素殘留,她櫃子裏的藥劑都不起作用。”


    (波比·龐弗雷,是霍格沃茲的校醫女士哦!)


    “讓它慢點兒好吧,能拖上半個月的話最棒了,我還能開心的度過一個聖誕假期,”艾斯偏過頭去,外麵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光芒照下來,似乎所有的陰謀詭計都無所遁形的模樣,“真可惜啊,未來我再也不能穿短袖啦。”


    他看著斯內普教授擰起眉頭,然後伸出還完好的右手,隔空點了點斯內普教授的左前臂。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對吧教授?”


    “你看見他了?”斯內普教授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變了表情,他上前了一步試圖去握著艾斯的胳膊,但是麵對那雪白雪白的紗布纏的幾乎木乃伊一樣卻還在滲血的胳膊,他也隻能收迴手。


    “你倒狠心。”斯內普教授最後說。


    “因為我發現我不能去賭鄧布利多的良心啊,”艾斯做了個聳肩的動作,然後因為扯到半邊兒身子有點兒疼的做了個齜牙咧嘴的表情,“就像先生你會因為我胳膊上有傷而收迴手,鄧布利多很有可能會給我傷口挑了看誒,因為他沒良心,是不是?”


    他笑眯眯的,眼角眉梢都是一股詭異的歡快。


    “我隻能說,藏好那塊兒石頭,但是別藏的太好,畢竟如果魚發現那餌他肯定吃不到,他就該放棄了,是不是?”


    他又笑了一陣子,笑的斯內普教授都已經不再用正眼看他了,然後他才收斂了神色,靠在枕頭上,懨懨的模樣。


    “我累了,先生,如果鄧布利多迴來了,讓他來醫療翼等我睡醒吧,我不想折騰我自己了。”


    他向下靠了靠,在床上躺平,閉上眼睛安詳的好像隨時可以下葬。


    斯內普教授過去從隔壁床拆了一床被子給艾斯蓋上了,然後把放著龍爪葉的保鮮盒放在了床頭上,扭頭離開了。


    畢竟天亮了,他作為霍格沃茲的苦逼教授,他還有課。


    而一個走廊之外,盔甲投下的陰影裏,盧修斯·馬爾福和德拉科馬爾福站在一起,靠著牆壁,不是很熟練的上演偷聽差點兒被捉的戲碼。


    “這迴滿意了?”盧修斯·馬爾福瞧見西弗勒斯·斯內普走遠了並且沒什麽概率迴頭了之後,才鬆了鬆胳膊,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


    等人都迴了城堡之後,德拉科本來也該是老老實實的迴休息室去睡覺的,盧修斯·馬爾福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後續工作,在去小睡一會兒和去看看兒子之間,選擇了後者。


    然後他就看見他的好大兒躡手躡腳的從休息室往上溜,看方向看狀態,目標應該是艾斯正躺著的醫療翼。


    孩子勇氣可嘉,盧修斯·馬爾福想,但是一個斯萊特林最不需要的就是勇氣。


    於是他就過去拎上了德拉科,準備親自帶著德拉科過去,然後父子倆就看見了斯內普教授先一步進了醫療翼,然後他倆就不得不站在門口,然後在漫長的沉默裏猶豫著要不要幹脆就推門進去一起聊了,然後話題走向急轉直下。


    聽了一半兒盧修斯·馬爾福就很想去捂自己兒子的耳朵,但是想了想,他又沒有,因為沒必要。


    他低頭去看自己的兒子,發現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表情了。


    沒有家長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長,盧修斯·馬爾福當然也不例外,但是用這樣的經曆成長?


    這樣的成長有點兒殘忍了。


    “別多想,”盧修斯·馬爾福拍了拍德拉科的肩頭就算是安慰自己的兒子,“你是要上課去還是迴寢室睡覺?估計中午你媽媽就到了,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去看看艾斯,也讓他多休息一會兒,他今天晚上夠累了。”


    他以為他還要勸勸德拉科的,但是德拉科隻是低低的“嗯”了一聲:“那我中午再過來。”


    盧修斯·馬爾福站在醫療翼門口看著德拉科有點兒垂頭喪氣的迴去的身影,在心底默默的歎口氣。


    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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