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被龐弗雷夫人抓迴了醫療翼的病床上,被摁著好一頓捯飭,拆繃帶擦胳膊倒魔藥---然後沒效果。


    這不是就怕一下就長好了麽,要不我就自己動手了,怎麽還用勞煩毒角獸給我來一下子。


    其實藏著捂著要更省事一點兒,但是有風險,萬一裏德爾是打算把自己推出去呢?用自己吸引一波鄧布利多的注意力,然後他暗度陳倉去偷魔法石?


    艾斯覺得還是自己給自己胳膊先劃爛比較保險。


    毒角獸的角有毒,他起碼能休養上一個禮拜兩個禮拜的,這期間鄧布利多該盤問他的肯定也都盤問完了,自己的傷還能讓姨父給鄧布利多添添堵施施壓,怎麽都不太虧。


    “你先躺著,孩子,”龐弗雷女士憐愛的摸了摸艾斯的頭,“斯內普教授一會兒就到,他會幫你的。”


    “這大晚上的不用麻煩教授了吧,”艾斯偏過頭看見窗外的淡青開始朝著橙黃色暈染,然後眨了眨眼,“大早上也不用啊。”


    “好孩子,”龐弗雷女士的表情看起來更憐愛了,“沒事兒的,別擔心。”


    然後她就走了,還不忘給艾斯把床簾拉好。


    艾斯半靠在床上,隻感覺頭有點兒大。


    如果說霍格沃茲裏有誰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那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原因也很簡單,裏德爾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這句話換在斯內普教授身上同樣好使。


    當年的當年,斯內普先生確實抱過他,甚至曾經他還和小巴蒂商量過,要不直接一瓶藥下去把艾斯毒死算了,免得繼續跟在貝拉特裏克斯身邊兒受苦。


    是個好人,但是好像好的地方也不太多。


    所以艾斯在魔藥課上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如果不是斯內普教授確實有真材實料,而且魔藥這一行也真的很掙錢,估計艾斯連著魔藥課就該直接翹了。


    就連知道德拉科要關禁閉關在禁林他第一時間都是去找的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不成之後立刻給馬爾福先生寫信,他都沒動去找斯內普先生,這位德拉科的教父的念頭。


    私底下和斯內普教授接觸?


    艾斯一點兒也不想。


    因為那會讓艾斯控製不住的迴憶起過去,迴憶起萊斯特蘭奇城堡的地下室,迴憶起那些明滅的看不見希望的燭光。


    那可不太愉快。


    簾子再一次被打開,露出的是斯內普教授那張一直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他看著艾斯,艾斯看著他,兩兩無言。


    斯內普教授遞了一片龍爪葉的切片,艾斯接過去,墊在舌頭底下。


    這玩意兒止疼,艾斯倒是還挺需要的。


    然後就是繼續漫長的相對無言。


    然後是艾斯實在是受不了斯內普教授一張撲克臉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他敗下陣來:“您有話您說,你這麽看著我挺嚇人的。”


    由此可見我們的艾斯其實是個實誠孩子。


    “你怕我?”斯內普教授站在艾斯的病床前,配著他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長袍和他固定不變的冷淡表情,乍一看挺像個死神準備給艾斯送終的。


    “很難不怕,”艾斯很誠懇的說,“整個霍格沃茲裏,應該也很少有人不怕您,教授。”


    斯內普教授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他隻是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艾斯,然後好半天才開口:“你本來可以不去的。”


    “哦---哦,”艾斯愣了一下,然後他笑了起來,“那難道我讓德拉科自己過去?他本來就和格蘭芬多的那幾個孩子不對付,那個獵場看守也不見得多待見斯萊特林的學生,我怎麽放心。”


    斯內普教授繼續看著艾斯,半晌,他又問:“哪怕知道你可能才是今天晚上的目標?”


    “哪怕我知道我可能才是今天晚上的目標,”艾斯看著斯內普教授,目光一片坦蕩,“那麽我也有問題想問---今天晚上的事情,教授你知道多少呢?”


    迴應艾斯的是斯內普教授良久的沉默,和一聲輕的幾乎不可探查的歎息:“我不知道,我今天得到的要求是無論你來找我提什麽要求,我都要拒絕你。”


    “可我根本就沒去找你,”艾斯發出一聲嗤笑,“看來鄧布利多還是不了解我。”


    “鄧布利多不會讓底下人知道他的想法,他不會和我們透露任何計劃,今天的事情米勒娃完全不知情,你不要怪她,”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斯內普教授才開口,“她會很內疚。”


    “我沒有去怪麥格教授的理由,”艾斯用很奇妙的很新奇的目光在斯內普教授身上打量了一下,“教授你現在不是更該擔心我會怪你嗎?怎麽還有心情去擔心麥格教授。”


    斯內普先生依舊站著,麵無表情的依舊給人一種他是來送葬的感覺,然後他說:“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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