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揚三人困在地廳裏,想盡了各種辦法,卻始終打破不了石壁,地廳內陰暗潮濕,又被封住了出入口,地廳內的溫度迅速升高,沒過不久,三人便開始大汗淋漓。


    徐善謀蹲坐在地上,悲傷的情緒控製不住地完全發泄出來:“揚哥,咱們是不是完了?就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活活等死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旦某一個人的心態開始崩潰,很快就能影響到周圍的其他人。風飛羽靠著牆,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青揚見狀,心裏也開始犯嘀咕了,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壁,白泉縱然有極高的轉速,威力不可小覷,但麵對這樣的境地,白泉也隻能望而生歎。寬闊的石廳裏,除了滿地的金銀珠寶,就是一箱箱的脈技。


    陳青揚盯著這些珠寶,歎氣道:“真是諷刺啊,這麽多的金銀珠寶在眼前,對我們而言,現在也如同糞土一般。”


    風飛羽突然坐起,激動地道:“揚哥,對呀!這兒還有這麽多的寶藏,嚴老頭肯定舍不得的,隻要我們堅持下去,那老頭遲早會想辦法打開地廳來取這些金銀的!”


    徐善謀哭喪著臉,絕望地道:“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去?那老頭意圖很明顯了,就是要等我們在裏麵死絕了死透了,他才會進來的。”


    眼見二人就快爭執起來,陳青揚立馬製止道:“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喪氣話的時候,仔細想想,肯定會有辦法的!”


    說話間,風飛揚走到一堆脈技書籍麵前,一本一本地翻看。陳青揚見風飛揚的舉動,便問道:“阿飛,你想到什麽辦法了嗎?”


    風飛羽一邊翻看著書籍,一邊迴答:“揚哥,我在想,有沒有這種可能,這些脈技裏麵能夠恰好有符合我脈法的脈技,咱們學會的話,說不定能助我們脫身。”


    陳青揚一拍大腿“有道理呀!”,風飛羽不愧是大地方的大家族來的,麵對這樣的處境,竟然還能冷靜下來想出辦法,反觀自己的二兄弟徐善謀,真是不可同說啊。陳青揚問道:“阿飛,你的脈法應該屬於體脈,那麽,隻要是同樣屬性的脈技,應該都有用。”


    風飛羽點頭道:“不錯,但準確來說,我的風神決,應該算體脈脈法裏麵偏天脈的。”


    陳青揚不解的問:“偏向?脈法還有偏向性的嗎?”


    風飛羽迴答道:“嗯,脈法的本初的確是沒有偏向的說法的,但是在演變發展了這麽多年,很多脈法脈技都有了一定的偏向性,比如我的風神決,雖說是體脈脈法,但吸收的靈氣中,天生就帶有一絲風的屬性。但從本質上來說,各屬性的脈法吸收煉化靈氣的方式,還是和其屬性一樣。體脈脈法的吸收煉化,就是通過不斷地強化人體自身來的,與天脈脈法的和各種靈氣交流互動,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陳青揚恍然大悟,從自己小時候突然覺醒融決開始,融決的修煉,靈氣的吸收煉化,都是自己一點一點摸索來的,陳青揚接著問道:“你剛剛說,體脈脈法的修煉,主要是靠強化人體自身,天脈脈法的修煉是靠與靈氣進行交流互動,可我這融決脈法,與這兩者雖有相同之處,但又有差異。融決在逐漸時,時而需要不斷磨礪自身身體,時而亦需要與天地靈氣交流,時而要將靈氣化為堅硬的鎧甲,時而又要引導靈氣化為尖牙利齒,我這融決,究竟算哪種屬性?”


    風飛羽輕輕低著頭,思索了許久,卻隻好實話實說道:“揚哥,你身上的這個脈法,我確實聞所未聞,隻能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太多未知的東西都值得我們去探索。”


    陳青揚苦笑了一聲,看來想要知道融決的秘密,隻能靠天元典了。


    正這麽想著,風飛羽突然驚喜地道:“找到了!還真的有貼合我脈法的脈技。玄級體脈脈技,疾風斬,以手化刃,以風為勁,無堅不摧。”


    陳青揚興奮道:“哈哈,好!嚴老頭這些東西確實有用。你再仔細看看,這術能練嗎?需要多久?”


    風飛羽點點頭,認真的看起來,但隨後,風飛羽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這疾風斬,慢者三年五載,快者一年有餘,天賦異稟者,也需要半年。”


    陳青揚一聽,頓時就心想到,完了,最快的也要半年,地廳裏無水無食,最多也就能撐個三天,再等他修煉半年,怕是魂兒都出不去了。


    心裏這麽想,但陳青揚還是安慰地道:“沒事,這疾風斬與你契合度這麽高,你們家的靈氣又都是那個什麽靈泉風眼池裏來的,說不得你就是那個天賦極度異稟之人,先練著,沒準找到竅門,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


    風飛羽隻好強撐著點頭應是,疾風斬修煉不易,或者說任何一道脈技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這其中付出的艱辛,無數次的失敗才換來一次靈台清明,摸得竅門。


    說幹就幹,風飛羽沒有多說,便自行操練起來。陳青揚也開始在這堆脈技裏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和自己的融決脈法有契合的,畢竟這兒有這麽多的脈技,簡直就跟個小寶庫一樣。可當陳青揚將地廳內的所有脈技都瀏覽了一遍,也沒找著和自己的融決有半毛錢關係的。陳青揚不免有些失落,難道自己的這身脈法當真是稀有中的稀有嗎?


    陳青揚正懊惱著,卻突然聽見風飛羽口中念道:“身銳則為刃,身疾則為風,以手化刃,以風為勁。疾風斬!”


    話音剛落,隻見風飛羽閉目運轉脈法,一時間靈氣纏身,旋轉著身體騰空而起,手中引導著靈氣,將靈氣聚集於手,隱約間顯出刀形。陳青揚詫異地想到,這怎麽和白泉的運轉方式如出一轍?隨著風飛羽的旋身,手中的氣刃也愈發壯大實在,風飛羽雙目突然猛地睜開,朝著上方的石壁驟然劈去。


    “成了?!”陳青揚驚訝地道。但卻隻見風飛羽劈出去的氣刃在劈下去的一瞬間就如同棉花一般,靈氣根本無法匯聚,一觸就散開了。


    風飛羽降到地麵,麵露沮喪。陳青揚連忙安慰道:“沒事阿飛,你這才剛練不久,不急,慢慢來總能找到竅門的。”


    風飛羽隻好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繼續練起來。陳青揚一邊看著風飛羽操練,自己也在一旁跟著比劃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旁因為悲傷過度睡著的徐善謀突然驚醒,嘴裏哭喊道:“揚哥!揚哥!”


    這麽一喊把陳青揚風飛羽二人嚇了一跳,連忙過去詢問,隻見徐善謀雙手捂著臉,嘴裏喊道:“揚哥,我看到了一道白光,我差點就跟著那道白光走了,我還,我還看到了我死去的奶奶在光的那頭向我招手。揚哥我們是不是快死了?”


    陳青揚見徐善謀這個樣子,心裏不免一陣心疼,要不是自己,也不會把他這個普通人牽扯進來,陳青揚抱住徐善謀,不時地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沒事,傻弟弟,你要相信,我們能出去的,要相信我,好嗎?”


    風飛羽沉默著不發一言,或者三人能否出的去,全看風飛羽了。


    地廳內,僅存的燭火也即將燃燒殆盡,陳青揚沒有猶豫,抄起一把脈技書籍點燃了起來。風飛羽疑惑道:“揚哥,你這是?”


    陳青揚笑著迴答:“沒事,要是真的都出不去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是便宜嚴老頭,不如燒了,別的不說,至少能讓我們暖和點。”風飛羽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卷起一陣陣濃煙冉冉升起。


    陳青揚若有所思地看著煙霧飄然而起,突然,陳青揚驚喜地道:“我找到出口了!”陳青揚連忙又將剩餘的所有脈技扔在火裏,頓時整個地廳內煙霧彌漫,陳青揚順著煙霧移動的方向探去,果然,在地廳的一個角落,有一道白光照了進來!


    “太好了!揚哥我們能出去了!”徐善謀興奮地跳了起來。風飛羽心裏也是放下了重擔。陳青揚看著那道縫隙,臉上卻不見喜色,“先別高興地太早,雖然找到了縫隙,但這道縫隙的周圍還是厚重的岩石,除非我們能打碎這些岩石,將這道縫隙破開,不然咱們還是出不去,而現在,我的白泉斷然還是沒辦法打碎岩石。”


    “啊?這可怎麽辦?”徐善謀剛有了一點希望,現在又再次破滅了。


    陳青揚看著風飛羽說道:“阿飛,我剛剛看你練疾風斬,靈氣始終聚集不起來,但是靈氣不能是生生的硬聚,而應該是引導交流,讓外界的靈氣與自身的靈氣相唿應,就像這樣~~”說著,陳青揚手中旋起一個白泉,口中念道:“身銳則為刃,身疾則為風,以手化刃,以風為勁。”隻見白泉引導著無數匯聚起來的靈氣,竟是在白泉的外圍化作無數的氣刃,氣刃相互摩擦,正呲呲作響。


    風飛羽瞪著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陳青揚竟然凝結出了氣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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