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徐善謀的喊聲,陳青揚風飛羽二人循聲而去,果然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門形的機關。陳青揚不禁疑惑,上次來的時候也沒發現這麽個地方,難道狀子會在這裏?三人開始在大廳內尋找能夠打開門形機關的方法。


    不一會,徐善謀喊道:“揚哥,我好像找到了!”


    徐善謀說的,便是在大廳正中央的石台,陳青揚不解道:“這就是個石台,怎麽會是機關門的開關呢?”


    徐善謀解釋道:“我開始也懷疑,不過這大廳內除了這個石台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並且仔細看這個石台,下方有一些挪動過的痕跡,我猜想,十有八九就是這裏了。”


    陳青揚擼起袖子道:“先不管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這石台看著不輕,快來搭把手。”三人合力將石台轉動,隻聽“轟隆”一聲,機關門果然緩緩打開了。


    還沒等三人從驚喜中出來,隻見門內一陣金光閃過,三人驚訝的看到,機關門內竟然是滿滿的黃金!陳青揚帶著二人走進門內,赫然發現,這裏不比外麵那個大廳小,但滿地卻堆滿了黃金珠寶。


    “這··看不出來這個經常混烤雞烤魚吃的饞老頭這麽有錢呢?”陳青揚不禁感歎。


    “揚哥,這兒,你看這是什麽?”風飛羽突然說道,陳青揚走過去一看,一個厚重的巨大木箱,裏麵堆滿了或薄或厚的書籍。陳青揚隨手拿起一本,“《金剛訣》、《掘地開山術》,這些,都是脈技?!”


    此時,徐善謀震驚地喊道:“揚哥,你看這個,這有封信!”陳青揚和風飛羽立馬湊了上去,拿起信讀了起來:


    吾友,近日偶得些許好物,標價如下,黃級脈技100金一冊,玄級脈技200金一冊,不日,吾將得一冊地級脈技,標價500金,吾友,欲購迴信。——南楚盜王字。


    三人看完信後,帶來的震撼久久不能平複。陳青揚發現,一旁厚厚的一疊,應該都是來往的書信。風飛羽先開口道:“這個老嚴,竟是南楚盜王?暗地裏買賣著脈技,但他的這些脈技書籍從何而來?按理說,南楚禁止民間修煉脈法,不可能有這麽大量的脈技書籍存在。”


    說到這兒,陳青揚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我知道了,這老頭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阿飛,我先問你,天元典是不是什麽脈技都知曉?”


    風飛羽愣了愣,點點頭。陳青揚接著問:“那天元典開啟之後,求知之人如何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


    風飛羽迴答道:“天元典會將信息直接映入到求知者的腦海裏。難道說?”風飛羽說到這兒,也是猛地想明白了。


    隻剩一旁的徐善謀,看著二人跟打啞謎一樣,一臉懵道:“不是,你們倆倒是說完整呀,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陳青揚等三人突然隻覺得一陣地動山搖,寬闊的地廳猛地劇烈搖晃起來,無數的瓦礫碎石被震得落下,三人連忙蹲下雙手抱頭,穩住身形,緊接著,就隻聽見空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嗬嗬嗬嗬,你們幾個小娃娃,居然著了你們的道,但你們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們也別想活著了!”


    是嚴老頭!這老頭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陳青揚聞言,連忙往地道的出口出探去,卻隻聽到一陣陣爆炸聲,陳青揚下意識地護著頭部,迴過神來,地道的入口卻已經被完全堵死!陳青揚急火攻心,張口罵道:“賊老頭!待小爺我出去,定將你那把老骨頭拆了!”


    嚴老頭卻再無迴聲,不一會兒,因為劇烈的震動,地廳內突然湧入一陣灰塵,唯一的蠟燭光源也在這時熄滅。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廳內,三人陷入了困境。


    幸好陳青揚隨身帶著有打火石,可還是費了好大的勁,三人才又將蠟燭點燃,所幸並無人受傷,三人圍坐在一起,徐善謀焦急地道:“這下完蛋了,揚哥,咱們仨會不會出不去了?被困在這地廳裏,活活餓死?”


    陳青揚拍了拍徐善謀,安慰道:“別慌,這兒說不定還有其他出口。”


    風飛羽訕訕的道:“那個,揚哥,我剛剛找機關門開關的時候,就到處看過,這兒除了我們來時的那條路,再無他路。”


    話剛出口,換來的卻是陳青揚的一個大大的白眼。聞言後,徐善謀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哭喪著臉道:“揚哥,那我們怎麽辦呀?這嚴老頭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就對我們下了殺心啊?”


    陳青揚歎了口氣,解釋道:“哎,說起來,阿飛,我不該瞞你,我因為我家老三兄弟中了一種奇怪的脈技,為了想要弄清楚那脈技究竟是什麽,我之前來找過老嚴,並和他達成了一個交易,他要我將你帶來,獻祭你的靈氣來打開天元典,但我有個附加條件,就是如果弄清楚你對雞鳴鎮沒有威脅,就不會讓你獻祭靈氣,所以我才會和你約在靈泉邊,逼你說出真相。


    但現在看來,是我輕信嚴老頭了。謀子,你是不好奇這裏麵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嗎,你聽我慢慢告訴你。首先,我們發現了嚴老頭買賣脈技的鐵證,也從信中得知嚴老頭就是什麽南楚盜王,但他一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人,又是在雞鳴鎮這麽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怎麽可能能收集到這麽多的脈技?並且,嚴老頭應該不是脈士,如果是脈士的話,他想要得到阿飛身上的脈術,就不會費盡心思地讓我去帶他來,嚴老頭自己就能動手了。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利用了阿飛拿走的那本天元典。


    這本天元典,需要獻祭脈士身上所有的靈氣才能打開,脈士打開這本天元典後,靈氣盡失,變成普通人,到那時,嚴老頭再通過或騙或逼的方式,讓求知的脈士寫下自己的脈技或求得的脈技,這樣,嚴老頭就得到了脈技。”


    徐善謀一邊聽著,一邊張大著嘴巴,合都合不上。


    陳青揚迴過頭來問道風飛羽:“阿飛,剛剛信中所提到,黃級脈技,玄級脈技,那是什麽?難道脈技還分等級嗎?”


    風飛羽點頭迴答道:“是的,脈士在戰鬥中,除了本身修煉的脈法外,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脈技。脈法可以這麽理解,就是吸收靈氣處理靈氣的方法,而脈技,就是使用靈氣的技能。脈法和脈技都大體可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其中以天級最強,黃級最弱。”


    陳青揚點點頭,突然問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阿飛你身上的脈技,便應該是地級脈技,那嚴老頭信中所說的,不日將得到的地級脈技,就是你身上的脈技吧。”


    阿飛歎了口氣,重重地點了下頭,“不錯,我風家家傳的風神決,以及我的馭風術、風影術等,都是地級脈技。”


    此時,徐善謀已經迴過神來了,不禁怒道:“這嚴老頭可真不是東西!”


    陳青揚無奈地道:“哎,誰說不是呢,隻是我也沒想到,咱們三個小毛賊,竟然偷到賊頭頭這兒來了。說起來阿飛,你看我身上修煉的這融決脈法,和我的白泉,是個什麽級別?”


    風飛羽耿直地說道:“揚哥,根據我上次和你交手的情況來看,你的白泉,應該是,黃級。”


    陳青揚一口氣嗆到,原想著白泉再怎麽也應該是個玄級吧,可沒想到竟然這麽低?陳青揚強忍著尷尬,說道:“哈哈哈哈,我這脈技雖然不咋地,但是我的脈法等級應該不低吧?”


    風飛羽沒聽明白陳青揚話語中的尷尬,實話實說道:“脈法的話,說實在的,我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脈法,不過,我雖然不知道,可它知道!”說著,風飛羽晃了晃手中的天元典。


    陳青揚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哎,我何嚐不知道天元典可以呢,隻是,不說別的,就雞鳴鎮而言,就你我兩個脈士,這靈氣的獻祭,是你獻祭合適,還是我獻祭合適呢?”


    風飛羽一時無言,陳青揚接著說道,“並且,此時此刻,我們還是想一下該怎麽出去吧,一直困在這兒也不是個辦法。”說著,陳青揚手中旋起一個白泉,道:“雖然是黃級脈技,但還是試試,能不能將這地廳鑽出個洞來!”


    隨著白泉越旋越大,風飛羽隨即也是運轉脈法,說道:“揚哥,我助你一臂之力!”


    陳青揚手握白泉,望著地廳的頂說道:“既然後路已經被堵死了,咱們就試試能不能在這頂上弄出個口來!阿飛,將我送上去!”


    話音剛落,隻見風飛羽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間就現身在陳青揚身後,風飛羽雙腳發力,低喊一聲:“馭風術!”抱著陳青揚便騰空而起,往地廳的頂急射而去!陳青揚雙手穩住白泉,在接觸到頂上的石壁時,就隻聽得“滋滋”的聲響,白泉的高轉速在石壁上瞬間旋出一個印子,帶起無數的火花,電光火石間,被白泉旋出的碎石紛紛落下。可厚厚的石壁卻始終不見被旋開。


    不一會兒,陳青揚和風飛羽迴到地上,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陳青揚喘著粗氣:“不行啊,白泉的威力還是太小了,石壁太厚,打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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