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的聲音帶著一絲絲顫抖,但是絕對不是害怕,而是幸災樂禍,“主子?”


    夕輕塵表示自己很心累,自己怎麽會有這樣一個手下!


    墨玉不等夕輕塵說話就先行開口,“主子?有什麽事要吩咐在下?”表情有些嬉皮笑臉的。


    夕輕塵有點自閉,扶著額,有氣無力的,“你剛才幹了什麽,自己不知道嗎?”


    看著這一場景,花笑眠禁不住捂住嘴偷笑起來,“鵝鵝鵝”的,可愛到不行。


    夕輕塵忍住不打墨玉,但是額頭上的青筋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握著拳頭,“你反思一下自己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呀?”墨玉仗著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直接肆無忌憚的試探著夕輕塵的底線。


    “你不知道哪裏錯了嗎?”夕輕塵直接一拳砸到墨玉的耳邊,壓迫的氣息襲麵而來。


    “難道你在等我一一數出來嗎?”夕輕塵開始不客氣了。


    “這。”墨玉瞬間猶豫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花笑眠這個時候已經搬了個小凳子,乖乖坐在上麵嗑瓜子,表情上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典型的吃瓜群眾。


    墨玉賊眉鼠眼的瞥著花笑眠,感覺她的心情很好,自然是什麽都不怕,“有本事你就說呀。”


    夕輕塵的表情漸漸陰沉下來,可是眼角餘光又看到了花笑眠,也就又沒了脾氣。


    墨玉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小人得誌的瞧著夕輕塵,“怎麽了,你不敢說嗎?”


    夕輕塵的眼睛瞪著墨玉,張了張嘴卻又什麽都沒說出來,最後抿了抿嘴,轉過頭去,因為實在不忍直視,“行,你走吧,不用再說了。”


    “那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借此懲罰我。”墨玉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在心裏忍不住誇讚著: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閉嘴吧!可以滾了。”夕輕塵實在是忍不了墨玉的惡心巴拉了,直接勒令墨玉消失。


    話音剛落,墨玉就如同風一陣的直接奔了出去。


    “噯,夕輕塵,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啊?”看見墨玉走了,花笑眠趕緊站起身來,湊到夕輕塵的跟前,好奇的扒拉著他的肩膀,一邊看著那抹背影問著。


    “眠眠,你就那麽想聽嗎?”夕輕塵反手拉住她,把花笑眠抱進自己懷裏。


    花笑眠沒有絲毫反抗,順勢而為,就這樣扒拉著夕輕塵的衣服。


    “那是自然。”一直手揪著夕輕塵的衣服,輕輕抬起頭,嘴巴輕輕靠近夕輕塵的耳朵,唿著氣,告訴夕輕塵。


    “哦?”夕輕塵對此表示很滿意,又咧起一抹微笑,更是抱緊花笑眠,放佛要融進自己的骨血裏。


    “我想聽你會不會不告訴我。”花笑眠就這樣笑著猜測到,表麵上不以為意,內心裏還是希望夕輕塵可以這樣說的:當然會告訴你。


    “當然不會。”夕輕塵先是笑了笑,然後又繼續開口,


    “他呀,就是我的一個小手下,但是因為從小就和我關係好,而且墨玉也是貴族的一支之後,就一直與我親密無間。”


    話都沒說完,就換了一下手,公主抱起花笑眠,往床邊走去。


    花笑眠順手抱住夕輕塵的脖子,一口親在夕輕塵的脖子上,笑嘻嘻的告訴夕輕塵,“我給你種了個草莓,你不介意吧?”


    夕輕塵自然是一點都不介意,反而還低下頭顱來,親昵著,“隨便你。”


    夕輕塵把花笑眠抱到床上,圈在懷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花笑眠,“眠眠,我真的很喜歡你。”


    “嗯,我知道。”花笑眠仿若迴應一般,雙手抱著夕輕塵的脖子,也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喜歡。重新活一世,花笑眠更加懂得應該怎麽抓住自己的感情,過去,自己沒有注意,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可以抓住自己在乎的一切。


    夕輕塵吻了吻花笑眠,擁著花笑眠睡過去了。


    兩人一夜好眠,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去不迴的許妙妙。


    在入眠之後,夕輕塵化做一道光閃現出去,直接出現在了墨玉的麵前,形象瞬間變得高大威武起來,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墨玉倒也是很識時務,及時地下跪行禮,做了個標準的行禮姿勢,也不敢起身,就跪在那裏,“主子。”


    墨玉表示自己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就怕說多錯多,容易挨罰。


    夕輕塵冷漠的瞧著這一切,不緊不慢地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倒了杯茶,性感的薄唇吹了吹幾片飄飄來飄去的茶葉,輕輕抿著茶水,眼神深不見底,是有千般情緒劃過。


    時間就這樣靜止,氣氛就這樣壓抑著,一個不說,一個不動。


    過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茶水喝完了,夕輕塵才慢悠悠的說著,“你這是打算周瑜打黃蓋嗎?”


    “不不不,臣下沒有那個意思。”墨玉真的一動也不敢動,低著頭,好像反省一般,這樣迴答著。


    連迴答的語氣都變得恭敬起來,已經不能以我或者我們代稱,而是拿君與臣做對比。


    君臣的臣字為象形字,象一隻豎立的眼睛形。人在低頭時,眼睛即處於豎立的位置,字形正表示了俯首屈從之意。


    在這裏墨玉也是為了鞏固夕輕塵的地位,拿臣來與自己做對比,不敢捎逾矩。為表忠心一般,沒有多餘的話。


    這種梗著脖子的樣子,讓夕輕塵有一種覺得,就是自己在誤殺了忠臣一般。


    這種感覺讓夕輕塵很不爽,所以怒火又升了一重。


    可在表麵上,夕輕塵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


    夕輕塵一貫就是如此,不曾喜形於色,自古君王便是如此,既然能統治萬年,那更是不簡單了。


    “既然你還知道啊!”夕輕塵又不說話了,總是喜歡這樣大喘氣,前言不搭後語的,反正隻是壓抑著墨玉,叫他心髒時刻砰砰跳著。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夕輕塵突然臉色一變,語氣有些著急,顧不上和墨玉消耗時間拉扯心理戰了,語氣變得暴躁起來,“那你自己去領罰吧。”


    墨玉一臉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心裏還是有所猜測的。


    “主子,無間地獄嗎?”既然要領罰,還是要問清楚情況的,墨玉硬著頭皮追問夕輕塵。


    “岩漿。”夕輕塵不耐煩了,扔下這句話直接跑了。


    因為夕輕塵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花笑眠。他感受到她的痛苦了。


    (這是由於夕輕塵一直在吸取花笑眠力量的原因,所以夕輕塵可以對花笑眠有所感應。上次自然也是這樣找到花笑眠的。)


    隻留下話音,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光閃現離去,隻有微弱的閃光,表示夕輕塵還在前行中。


    這頭的花笑眠,早已經滿頭大汗了,精神恍惚,表情痛苦,限於夢魘之中。


    噔噔噔,是一陣敲門聲,花笑眠剛剛準備睡覺,隻好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迴:“請進。”


    吱呀,一個披著鬥篷的人走了進來,聲音像是刻意壓低,“我想問一點事情,希望你能如實告知。”


    花笑眠一臉莫名其妙,外加好笑“喲,我這兒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今兒個怎麽這麽多客人?你又是想問什麽?”


    “你手裏可有冀桑果?把它交出來。”


    “嗯?那玩意落地就變成了石子,早就被我扔了。”花笑眠翻了個白眼,隻覺得自己下意識這樣迴答了。


    那人瞬間靠近花笑眠,手中的匕首橫在了花笑眠的的脖子上,“交出來。”


    花笑眠心肝一顫,嬉笑道,“我是真的沒有,我一個無名小卒怎麽能留得?”說著就伸出小手意欲推開那把匕首。


    那人見花笑眠不肯拿,仔細一想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繼續追問,“既然你安然無恙的從那裏出來,就一定有法寶可以避免冀桑果的危害,交出來。”


    花笑眠真的要無語死了,“兄弟,我是真的沒有!騙你做什麽?或許是因為我當時已經受傷了吧,冀桑果對我的作用就比較弱。”


    “那你把地點告知於我。”


    “我怎麽會知道啊,既然是迷霧,又怎會輕易判斷得了方向。”


    那人又把匕首靠近了一分,匕首劃在花笑眠的脖子上,瞬間破了皮,血一點點流出來,花笑眠歎著氣,“我真的不知道,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由於那人靠的太近,花笑眠都感覺自己似乎聞到了一股清淡的草藥香。腦海中迅速掠過各大世家的介紹,鎖定在洛熙族上,洛熙族擅長醫藥,必定會攜帶草藥的味道,便試探性地開口,“你可是洛熙族之人?”


    花笑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隻覺得好像是特定場景一樣,在不停迴顧什麽一樣。


    花笑眠發現自己明明可以看得很清楚,卻又無可奈何,沒有辦法脫身離去,隻能任由其繼續演繹下去。


    那人手臂一抖,似乎沒料到自己會暴露。趁此機會,花笑眠往側後方偏頭躲過匕首的傷害區域,邁步往後撤去並順手掀開了鬥篷的帽子。那人也反應很快,立馬轉換了匕首的方向,就要刺過來,“既然我已經暴露,那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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