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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振祖顯然喝多了,看見傅譽在這兒,他笑了一笑,跟那胖子說:“我兄弟,來,介紹你認識認識。”說著兩人走了過來。


    那胖子見了這出眾的外表,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你這兄弟長得真夠俊的呀,跟那明星似的,真好看!”


    秦振祖背靠著大理石洗手台,看了一眼傅譽,說:“是挺俊的。”手搭上傅譽的肩膀一笑:“聽見沒有,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第一眼肯定就是被你的外表所迷惑。”


    那胖子笑道:“這是真帥呀,可不是客氣話……”


    “手拿下去。”


    那胖子張著嘴話說了一半,看著鏡子裏男人那不怎麽友好的冷臉有些懵了,轉眼看向秦振祖,不是說兄弟嗎?


    秦振祖也愣了一下,他喝多了兩杯,這時有些酒性上頭了,聽了傅譽這不怎麽客氣的話,若是平時那是一笑置之,說笑兩句就過去了,他也不是個愛計較的人,但今天,他轉頭看著傅譽,似笑非笑地說:“那我要是不放呢?你要打架啊!”


    胸中的火團湧了上頭,傅譽輕笑一聲,轉眼挑畔地去看他:“那你要不要打呀,我剛好想活動一下筯骨!”


    兩人視線像兩團一觸即發的火苗,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暴發,彼此肚裏都對對方積了一肚子的氣,隻是往日礙於場麵與身邊朋友的關係都不曾有機會點燃這怒火,今天,他們兩個都喝了酒,正好!


    “誰怕誰呀!”


    話剛落下,秦振祖就先發製人地掄起拳頭朝他臉上打去,傅譽行動迅速,側身閃避的同時立即便曲起手肘狠擊他胸口,兩人隨即


    那胖子傻眼似的看著這兩個說打就開打的兄弟,真不客氣呀!真是兄弟呀!


    他看得興起,忍不住出口叫“好”,一邊又怕拳頭不長眼打到他身上,別看他一身肥肉的,可半點抗打的功效都沒有,於是連忙往後先小跑躲到牆角,然後在旁抓緊拳頭緊張地觀戰,他平時在家就喜歡看人家打拳,那揍到人臉上的畫麵多帶感呀,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這現場的,精彩!


    “別客氣呀!振祖,揍他臉上!”


    |“揍他!揍他臉上!”


    ……


    趙恆城匆匆趕到時,洗手間門口的走廊裏已經圍了不少的客人,他趕緊說道:“大家都不要看熱鬧了,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然後他擠著人群走進去。


    隻見傅譽嘴角流著一點血,倚靠著洗手台是一臉仍不夠解氣的模樣盯著他對麵的秦振祖,雙手在整理著身上的西裝,而秦振祖呢,臉上掛了彩也沒多好看,也正靠著牆壁喘著大氣,輕笑卻又挑畔似的在看著他對麵的傅譽。


    這兩個人行呀,都將對方狠揍了一頓,下手還不輕!


    趙恆城看得驚呆了眼,簡直難以置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心裏同時升起了一股氣,恨不得他現在也能把這兩個人揍一頓!這像什麽樣!為了個女人兄弟間打起架來,像話嗎!


    聽著比他早來勸架的小騰的匯報,趙恆城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說實話秦振祖惹事打架他是一點也不出奇,但在他酒吧鬧事還是第一迴,揍的還是傅譽。他又轉眼去看傅譽,眼裏帶著種刷新了他對他的認識,從認識他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他打架原來還挺有天賦的,瞧瞧秦振祖臉上掛的彩一個星期也別想出門了!


    趙恆城簡直恨鐵不成鋼,瞪瞪這個,又瞪瞪那個,“打爽了嗎?打夠了嗎?沒打夠我清個場地出來讓你們兩個再打一架怎麽樣?當我的酒吧是什麽地方,你們說砸就砸!!”


    傅譽盯著秦振祖,抹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然後站了起來頭也不迴地快步走出洗手間。


    秦振祖垂著臉靠在那兒,嗤笑一聲,伸手碰了碰臉上生疼的地方,那胖子見沒事了,走過去他身邊調笑道:“振祖,你打架還挺牛的,你那個兄弟下手不輕,沒有兩下子的人哪裏招架得了呀?”


    秦振祖笑笑,抬眼看他,“還沒看夠熱鬧呀,要不改天再打一架給你看?”


    胖子興奮過了頭,一時沒意識到他在說笑,眼裏都冒著光:“好呀,改天……還是不了,”他連忙停住了嘴,有些顧忌地覷了一眼想殺人的趙恆城,笑道:“打架貴精不貴多,我又不是老楚他們,這要是打出人命來還了得?這要不是剛才服務員來得及時,隻怕你和你兄弟得打個頭破血流了,話說,是為了哪個女人爭風吃醋呀,這麵子夠大的呀。”


    “扶我一把。”秦振祖覺得可笑,看不出來這胖子原來這麽怕事呀。


    那胖子把他當英雄似的,伸手過去扶了他,嘴裏叨叨:“以後多出來跟我們聚一聚,平常叫你你老推,明天跟我們一起去山道那邊玩車……”越過站在門邊的趙恆城便扶了出去。


    小騰看看老板的臉色,沒敢說話,隻好去收拾地上那被打爛的花盆並盆栽,趙恆城站在原地雙手叉腰,然後跟小騰說:“你收拾一下,我出去看看。”一邊出去一邊拿了手機出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傅譽正開著車,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然後接聽:“幹什麽?”


    趙恆城說:“剛才是你惹的事,還是振祖先動的手?”


    “有什麽區別嗎?反正我早就想揍他了。”


    趙恆城沒說話。


    傅譽也沒心思跟他聊:“掛了啊。”將手機扔到一邊,他看著前方,將車在一家商店前停了下來。


    他走下車,進去買了瓶純淨水出來,然後他坐上車,打開純淨水喝了兩口,方才重新發動車子,朝住處方向開去。


    舒微也是剛到家沒多久。


    剛才她和蘧天若聊了很多,知道蘧天若居然是在慈善機構工作的,這讓她有些微微意外,難怪她總覺得她身上似乎有著某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難怪她剛才反過頭來開解她,也難怪她會這麽清楚拉提琴的老爺爺與那對賣花的孫女奶奶的事情,兩人分別時,蘧天若神色有些黯然,她苦笑著說她與男朋友的感情出現問題,也正是因為這一份忙碌起來顧不上家庭的工作,她感到困擾與苦惱,但事情至此,隻能順其自然。


    舒微將今天的感觸寫到了日記本上,她並不常記日記,隻有心裏有什麽想寫想說的時候才會坐下來把它記錄。


    隻是寫著寫著,她不免有些想起了傅譽,她頓了筆,心裏有些不安,今晚是她放了他鴿子,他會怎麽想?自從昨晚聽到他的夢話,她才覺出也許自己之前都想錯了。


    她一直都想著自己是私生女的身份,總認為即使他對她真有些那些感情,但兩人想必也走不遠,因為私生女的身份對於像傅家這樣的身份人家來說,未必能被輕易接受,更何況傅家和秦家是認識的。可她後來迴想起來兩人的點滴,卻像是生命中一雙無形的手在推著她走向他,那或許可以叫作緣份,否則怎會有這兩月的比鄰而居,怎會有傅情與傅爺爺的一次次相助?


    她並不是頑固的人,更何況她的心裏本就有他。傅譽是個很好的男人,在她和他相處的細節中,足以證明這一點。有的人或許你認識他一輩子也未必能夠真正了解他,但有的人隻需一眼,就能夠確定他就是你一生中在等待著的那個人。


    舒微有些怔怔,窗外月上樹梢,小區裏一片靜悄悄的。手機就放在她的手邊,她看著手機,然後拿了起來,打開通迅錄,他的通話記錄就列在第一位,她有些猶豫,現在已經很晚了,他睡了嗎?


    傅譽停好車,坐了電梯上來,走出電梯時他下意識先去看舒微的房門,她睡了嗎?他的嘴角有些疼,他伸手去碰了一下,心想他這副樣子最好還是別讓她瞧見,他在她門前站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轉身去開自己的門。


    打開燈,傅譽徑直走進臥室,然後打開衣櫃取了睡衣去沐浴室。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竟然有些淤青了,這個樣子明天是不能去公司的,看來還得找個借口應付一下爸爸那邊,至於打架的事,是沒辦法瞞得過傅情的,明天還得頭疼傅情的電話,說不定她還要親自上來一趟,若是叫舒微知道他揍了秦振祖一頓,她會不會心疼?


    他感到煩燥,走過去任由著水流衝刷著他的頭與臉。


    他的手機放在外麵,他並沒有聽到手機的鈴聲,直到半個小時後出來,他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走出來,想給趙恆城打個電話時,他才看到那通他未接通的電話。


    他怔了怔,是舒微,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想她給他打這個電話,是不是傅情那邊已經知道了,給她去過電話?


    但不管怎樣,舒微的電話他是不會不迴的,所以他隻怔了一瞬,便將電話迴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便沒出聲,而舒微在那邊也沒說話。這種感覺很奇妙,他隱隱的有些覺得舒微不是為了他打秦振祖的事情而找他的,甚至心裏有種感覺,舒微在手機那端握著手機不說話,是因為她的心情跟自己一樣,忐忑、不安卻有著期待與不舍,會是這樣嗎?


    他等待著,既想問她在想什麽,又怕中斷了這種奇妙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不說話的時間有些長,舒微臉皮薄,她先說話了:“我今天……是真的有事情,我和秦振祖去醫院看他媽媽去了。”


    傅譽心裏沉了下去,但還是盡量保持平常的語調說道:“沒關係,我晚上本來也有事。”


    舒微在那邊又是沉默了半晌,傅譽能想象到她在那邊的神情,她沒掛電話,他便也不掛電話,他坐在床邊,拿起剛才丟在床上的毛巾動作緩慢地擦著頭發,他想問她為什麽要跟秦振祖一起?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去問,改而說道:“我剛剛才迴來,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還在沐浴室裏,所以沒接到。”


    “嗯。”


    “我喝了一點酒,但沒有醉。”


    “我也才剛迴來,還沒有洗澡。”


    傅譽微微皺了眉,今晚秦振祖一晚上都在酒吧,舒微出去,不是跟秦振祖一起?


    他感覺有什麽地方或許是他誤會了,她這麽晚打電話來不應該僅僅隻是解釋。他不願錯過機會,把那句疑問問了出來:“你下午為什麽要跟秦振祖去看他媽媽?”


    舒微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很平靜地說:“因為秦振祖的父親有可能是我的父親,昨天我和秦振祖在超市遇見他,他似乎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想可能是我媽媽也有聯係過他。中午的時候,秦振祖給我打電話說他爸媽想見我,我這兩個月來一直想著的事情就是想去見他,所以我不能不去。隻是後來,事情跟我以為的想法有些出入,我心情不太好,就一時忘了跟你約好了,沒來得及趕迴來,你別多想。”


    “你的意思是說,你跟秦振祖,其實是兄妹。”傅譽深吸了口氣,多日來的困擾與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在這一刻明白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明明一直想不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舒微之前根本不喜歡秦振祖,他怎麽偏生自己鑽了牛角尖總認為舒微是選了秦振祖呢?


    舒微在那邊說:“或許是,或許不是,我自己現在也不敢肯定。”


    傅譽現在有一種衝動,他很想過去按舒微家的門鈴,但他不想中斷這個通話,所以他接著說:“那下午你去了哪兒?”


    “去江邊散心,然後晚上遇見了天若,跟她一起吃了飯,剛才才到家。”


    傅譽笑了一笑,他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他和她,在這半夜裏,在這手機的兩端,都在靜靜傾聽與訴說,他整顆心都覺得安穩了,他知道她也一樣。而他今晚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打架,但想不到隻是一個烏龍,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後悔,因為那是他為她而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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