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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拿上好的精肉把飛禽喂飽。”劉琦迴過神來,趕緊吩咐。


    “王漢的三萬大軍有沒有消息。”劉琦再問。


    “沒有,進山的所有人都沒有消息。”劉祿迴答。


    “壞了,壞了,這次肯定是捅了馬蜂窩,羅飛虎手下的四大金剛肯定要造反了……”劉琦語無倫次。


    “要不我把襄陽城裏的,全部統帥召集過來商議。”劉祿試探地問。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快派人把少爺找來,把府裏全部的金銀細軟,名瓷古畫全部打包帶走。再到府庫裏支五萬兩白銀。”劉琦頭腦清晰的說。


    “帶這麽多白銀,太笨重了吧,再說這些東西也沒什麽用啊,還不如帶銀票輕便些。”劉祿好一提醒。


    “你不知道,從荊州迴京城,要經過江夏郡,江夏郡的漓江之上,有一個北邪神,普通人過橋隻要一個銅板,我等朝廷之人過橋卻要一兩白銀,如果不帶足銀兩,怕是連交過橋費都不夠,難道是叫江湖郡主江子鶴去籌集。還不如自己多帶點安心。”劉琦心亂的說。


    一時之間,剛才宅深似海的劉府人聲鼎沸,家丁丫鬟都忙碌起來。還時不時傳出瓷器被打碎的聲音。


    襄陽城的女兒紅,在青樓中,如果他數第二,沒人敢數第一。名字雖然起的典雅,也不過是風月場所。敢取名叫女兒紅,是因為這裏的東家曾誇下海口,所有女兒紅的姑娘,進女兒紅之前必須是,守身如玉的黃花大閨女。所以女兒紅的消費,也不是平常人家能夠承受得了的。


    在襄陽城中開,一個如此惹人注目的妓院,沒有關係還真是不行。女兒紅背後的,大東家就是東太後的大哥劉霸天。說出劉霸天的名頭都會嚇人一跳,掌管天下兵馬的大元帥,哪個敢惹?


    此時的劉蠶,正在女兒紅的水仙居裏麵,和這裏的頭牌水仙仙子,進行人肉大戰。啪啪的撞擊聲傳到守在門外的劉忠耳裏,羞的劉忠麵紅耳赤。


    劉忠是劉祿的兒子,今年才十八歲,長得非常健碩,一副忠厚之象,從未經過人事。和太多的大家族一樣,府裏總管的兒子一生下來會走路的時候,就要學會服侍少爺。等老主人過世之後,新少爺繼位,他也就名正言順地成為總管。


    因為從小和他爹學的一身好武藝,深得劉蠶的器重。劉蠶時不時還後悔,當初去萬盛賭場的時候,沒有帶上劉忠。不然也不會被人打的滿地找牙,在襄陽城留下話柄。


    以前劉蠶和水仙仙子,人肉大戰的時候,劉忠都是坐在樓下的雅築飲茶吃點心。自從喝了赫躲的湯藥之後,劉蠶雄風大振,鬧出來的動靜一次比一次大,總有好事之徒,爬牆腳跟窺探裏麵的動靜。以便於第二天在茶樓酒肆之中多一些談話的話資,劉蠶無奈,隻能委屈劉忠每次做好事的時候,叫他守在門外。


    裏麵的神鞭撞擊聲一次比一次猛烈,就像是一匹烈馬在擂動戰鼓一樣,劉蠶汗流浹背,因為用力過猛,身上的肌肉鼓的滾圓。水仙仙子的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就像是天外來的天籟之音,深深地敲擊著劉忠的內心。劉忠仿佛被五爪撓心一樣,心裏癢得不知怎麽好。


    此時看到老父劉祿,風馳電掣的闖了進來。看到劉忠站在門口也不跟他打一聲招唿,抬起腳來,就把門給踢開。


    咣當一聲。


    門板敞開……裏麵的春光外露,白晢濕潤的春色落到劉忠眼裏拔不出來。


    “啊……”水仙仙子一聲尖叫,忙拿起床被就遮住了自己,膚凝如羊脂白的肌膚和私,處。


    “少爺,老爺找你有急事。”劉祿著急大叫。


    “什麽事情有這等急迫,連這一時三刻都等不了。”劉蠶臉上汗如雨下的說了一句,褲襠下麵的擎天之柱依然傲立。


    他可不敢對劉祿發脾氣,劉琦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劉蠶每個月的銀子都是從他手上支走,如果惹怒了劉祿,恐怕以後的日子就沒這麽瀟灑。


    劉祿手指微弓在劉蠶的環跳穴彈了一下,剛才還依然傲立的擎天之柱,頓時疲軟下來。就像是一個受到驚嚇的烏龜,將頭縮在了龜殼裏麵。


    “十萬火急,稍等片刻,遲了可能就會招來殺身之禍,不然老奴也不敢如此心急。”劉祿著急說道。


    劉蠶驚恐起來,劉祿的為人他十分清楚,有泰山崩,如前,而臉不改色之能。連衣裳都穿戴不整,還是劉祿在旁幫忙。三人匆忙而去……


    赫躲此時站在萬盛賭場的閣樓上,看著下麵熱鬧非凡的賭徒,拿起大把的銀兩下注之時,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他終於從一個深陷泥潭的賭徒,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變成了賭場的東家。這還的多謝自己的便宜姐夫,別看在京城的時候對自己辱罵有加。有了好處的時候,還是沒有忘記自己這個大舅子。


    突然賭坊裏來了一個很特別的客人,劉府的管事劉順,臉上一臉的凝重,匆匆忙忙的走到自己身邊,直接抱拳說道“赫公子,我家老爺有急事請你過去。”


    赫躲一臉的驚愕之象,還是隨著劉順匆匆忙忙地進了劉府。


    此時劉琦略顯慌亂地坐在大堂之上,府裏人影穿梭,好不熱鬧,卻隱藏著驚慌之象,看到赫躲進來也沒有了往日的客氣熱情勁。


    赫躲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接下來有何事發生。


    “就在剛才,欽差大人帶的所有飛禽迴來,而飛禽背上卻空無一人,連王漢的三萬大軍也沒有蹤影,九州門的人馬更是無聲無息,他們可能已經慘遭不測,赫公子是繼續留在襄陽,還是返迴京城。我首先說明白,如果迴京的話要自己想辦法,老夫可沒精力帶上你,從襄陽迴到京城,中間路途何止萬裏,如今的世道哪裏都不太平,赫公子手無縛雞之力迴去一途,恐怕就是個死。還不如留在襄陽,幫忙打理我劉府的產業。”劉琦侃侃道來,仿佛說的是家常瑣事一樣。


    赫躲一聽全身如遭雷擊,半天沒有迴過神來。自己在心底裏,不知道詛咒過多少次的姐夫,如今生死未卜。他了無音信不打緊,可就苦了自己。正如劉琦所說,自己單身一人迴到京城,無異於癡人說夢。還不如留在襄陽城,起碼可以做到今朝有酒今朝醉。


    赫躲擠出幾顆傷心的淚水。雖然這個姐夫平時對自己沒什麽好臉色,可畢竟是一家人,猛然聽到這個消息也承受不住。


    “小侄,願意打理劉府的產業,可是小侄,文不能作詩,武不能提刀。怕是會辜負府主的美意。”赫躲擔心的說。


    “赫公子,太謙虛了,你把萬盛賭場接過來,這一手就玩的高明,老夫也是讚歎不已,真是英雄出少年。如果犬子能有你一半的手段,恐怕在睡夢中,老夫都會笑醒,犬子和赫公子又是肝膽相照,親如兄弟一樣,老夫把家業交到你手上放心。”劉琦掏心窩子說的。


    “可是如今這世道,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小侄怕掌不穩這個舵啊。”赫躲擔憂的說。


    “哈哈哈哈……”劉琦引天長笑:“我大哥掌管天下兵馬,大姐更貴為如今的太後,這麽強大的靠山還不可靠嗎?”


    赫躲在心裏腹議,如果不是你察覺到了危險,會如此匆忙地拋棄產業迴京嗎?但人麵上還是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那小侄就盡力而為。”


    “你放心,走之前我會給這裏統軍的祁隆,打好招唿。包你在襄陽城,沒人敢惹你一根手指頭。”劉琦打著包票說道。


    赫躲隻能唯唯諾諾的應承下來。同時心裏麵也暗自竊喜。失去自己姐夫白芒起的庇佑,能夠膀上劉府這個粗腰也是不錯。


    荊州府的大堂上聚集了,匆忙趕來的文官武將。劉琦一臉威嚴的坐在大堂之上。


    “過幾天就是我朝的長公主,秋水公主的百日之宴,本來先前是定好了,由欽差大臣把我們荊州的貢禮帶過去,如今所有的飛禽已經迴來,卻沒有一個人迴來,連一絲消息也不曾傳來。欽差大臣可能已身遭不測,我劉家鍾鳴鼎食,世代簪纓,本應留在荊州排憂解難。可長公主的百日宴是我天朝第一盛世,我們荊州不能失了禮節,所以本府決定由我親自帶著貢禮進京,荊州府的政事由紀曉儒負責,兵事由祁隆負責,各位同僚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為皇上分憂解難。”劉琦莊嚴說道。


    堂上文官武將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官癮很強的紀曉儒挺身而出,長揖到地朗聲說道:“下官一定遵從大人的意願,將荊州打理的井井有條。”


    武將祁隆卻不作何表態,隻是抱拳作揖,算是全了禮節。文官的阿諛奉承一目了然。


    “我走之後,我家的產業有欽差大臣的大舅子赫躲,赫公子幫忙打理,希望我迴來之時,不要聽到有欺負外鄉人的消息,傳入我耳中。”劉琦臨走之時又加了一句。


    文官武將噤若寒蟬,劉家的產業誰敢動歪心思……


    雖然說隻是收拾細軟金銀,可劉府的奇珍異寶還是太多。五十個飛禽的背上都裝的滿滿的。劉琦隻帶了十個從京城帶來的護衛迴去,乘飛禽迴去就算是有,膽大的狂徒想攔路打劫,恐怕也是做不到。所以隻帶了十個忠心耿耿追隨自己的老人。


    劉琦的小妾紅玉,腳步踉蹌的跑來,因為走得急,胸前的兩個大團子,波濤洶湧上竄下跳。惹的府裏的家丁雙眼使勁徘徊。


    劉琦瞥了一眼,各家丁連忙將雙眼艱難的拔了迴來。將身體盡量微弓,用雙手擋住胯下,那微微翹起來的帳篷。


    “老爺,迴京城怎麽能不帶我呢,我紅玉還要在身邊,為老爺寬衣解帶。”此時甜脆的嗓音多少有一絲驚恐。


    “京城路途遙遠,你受不得如此勞累。”劉琦板著臉說道。


    “老爺……”紅玉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可劉琦一轉身,再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紅玉無助地站在院落中間,就像是牆頭一根無人照看的野草。


    荊州的天空之上,五十個飛禽迎風飛來。上麵有劉琦父子,劉祿父子和十個侍衛,其他的就是大包小包的奇珍異寶。


    劉琦如此驚慌失措地掛印而去,逃往京城,卻不知京城裏麵,也不是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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