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楠一把抓起租賃合同,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夏鹿傑,你瘋了嗎?”她猛地抬起頭,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你居然租下了一個冷庫?還是用來儲存豬肉的?”


    夏鹿傑看著白思楠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難解釋,但他必須為自己的生存爭取時間。“思楠,我……”


    “你什麽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白思楠粗暴地打斷了他,將合同狠狠地摔在桌上,“你為了這些豬肉,居然把公司都拋在腦後了?你知不知道陳海為了幫你穩住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


    陳海?聽到這個名字,夏鹿傑心中冷笑一聲。前世的白思楠最終選擇了這個城府極深的男人,而他則被二人聯手陷害,最終慘死。如今,白思楠竟然又搬出陳海來壓他,真是可笑至極。


    “思楠,你冷靜點,聽我解釋。”夏鹿傑盡量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和白思楠撕破臉的時候。


    “解釋?你要怎麽解釋?你為了這些豬肉,連公司都不管不顧,你讓我怎麽冷靜?”白思楠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疲憊,“夏鹿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怎麽了?”


    “我……”夏鹿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要告訴她,一場席卷全球的災難即將降臨,而這些豬肉是他為數不多的生存物資?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白思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夏鹿傑,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陳海已經幫你找到解決公司危機的方法了。你把那些豬肉處理掉,然後安心迴去處理公司的事,一切都還來得及。”


    夏鹿傑心中冷笑,陳海的“好意”他怎麽會不清楚?前世他就是被陳海的花言巧語所蒙蔽,最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這一世,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處理掉?”夏鹿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讓我怎麽處理?低價拋售,還是直接扔掉?”


    “你……”白思楠語塞,她沒想到夏鹿傑會是這種態度。


    “思楠,”夏鹿傑站起身,走到白思楠麵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真的覺得,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公司的事情嗎?”


    “我……”白思楠語塞,她不明白夏鹿傑為何如此執著於這些冷冰冰的豬肉,放著好好的公司不管。難道在他的心裏,公司還比不上這些豬肉重要嗎?


    “思楠,你應該清楚,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夏鹿傑的眼神深邃,語氣堅定,“這些豬肉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你不用再勸我了。”


    “你……”白思楠氣結,她從未見過如此固執的夏鹿傑,仿佛變了一個人。曾經那個溫柔體貼、事事以她為重的男人,如今卻為了幾扇豬肉與她爭執不休,這讓她感到無比挫敗和憤怒。


    “夏鹿傑,我真是看錯你了!”白思楠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鑽石項鏈,狠狠地摔在桌上,“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管不了你了!”


    說罷,她轉身欲走,卻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腳下踉蹌了一下。“小心!”夏鹿傑眼疾手快,伸手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別碰我!”白思楠怒火中燒,一把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其中一隻尖頭高跟鞋帶著怒氣,直直地朝著夏鹿傑的臉飛去。夏鹿傑不躲不閃,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隻高跟鞋。


    他看著手裏這隻精致的紅色高跟鞋,腦海中浮現出白思楠穿著它,挽著他的手臂,出席公司晚宴的畫麵。那時的他們,是眾人豔羨的對象,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然而,這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思楠,你……”夏鹿傑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打斷。


    “夏鹿傑,你又在鬧什麽?”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場。夏鹿傑猛然迴頭,隻見一位身著黑色職業套裝,氣質冷豔逼人的女子,正站在門口。


    她烏黑的長發高高盤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精致的妝容襯托出她五官的淩厲,一雙銳利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


    “思筠……”夏鹿傑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還記得她是誰嗎?”白思楠看著夏鹿傑的表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思筠,好久不見。”夏鹿傑沒有理會白思楠,而是徑直走向門口的女人,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深情,“你還好嗎?”


    “我好不好,與你無關。”白思筠冷冷地迴了一句,目光卻落在夏鹿傑手中的那隻紅色高跟鞋上,“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隻是……”夏鹿傑剛想解釋,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他為了給白思筠買她最喜歡的糖炒栗子,在街上狂奔了整整兩個小時。


    當他渾身濕透地出現在白思筠麵前,卻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舉止親密,有說有笑……“思筠,你還記得……”


    “思筠,你還記得……”夏鹿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喉嚨裏。他手中的紅色高跟鞋,仿佛重若千鈞,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段被塵封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湧上心頭。糖炒栗子的香甜,雨水的苦澀,以及白思筠眼中的冷漠,都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夏鹿傑,你到底想說什麽?”白思楠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感覺到,有什麽事情正在脫離她的掌控。


    “思筠,我一直都愛著你。”夏鹿傑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你說什麽?”白思楠不敢置信地看著夏鹿傑,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他竟然當著她的麵,向她的姐姐告白?


    白思筠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夏鹿傑,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夏鹿傑激動地抓住白思筠的手臂,卻被她毫不留情地甩開,“思筠,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很多事,但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白思筠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給我機會?”


    “思筠,我……”


    “夠了!”白思筠不耐煩地打斷他,“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任何廢話,請你離開這裏。”


    “思筠,你聽我解釋……”夏鹿傑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白思楠一把拉住。


    “夏鹿傑,你瘋了嗎?!”白思楠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受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思楠,我……”夏鹿傑看著白思楠,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們!”白思筠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轉身離去。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仿佛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頭。


    夏鹿傑看著白思筠決絕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想要追上去,卻被白思楠死死地拉住。


    “放開我!”夏鹿傑用力甩開白思楠的手,朝著白思筠追去。


    “夏鹿傑!”白思楠的聲音裏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你給我站住!”


    “站住?我為什麽要站住?”夏鹿傑猛地迴頭,眼中的悲傷如同破碎的星光,刺痛了白思楠的眼。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怎麽,白思楠,你也覺得我是在糾纏你姐姐?你覺得我夏鹿傑,低賤到要撿你剩下的東西?”


    白思楠唿吸一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夏鹿傑,尖銳、冰冷,仿佛換了一個人。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難道不是嗎?他剛才的舉動,分明就是舊情難忘,想要挽迴白思筠。


    “你……”白思楠的聲音顫抖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夏鹿傑,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


    “你的什麽?”夏鹿傑冷冷地打斷她,語氣裏充滿了嘲諷,“你的未婚夫?你的備胎?還是你用來擺脫家族聯姻的工具?”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白思楠拚命搖頭,淚水終於決堤而出。她想解釋,想告訴夏鹿傑,她對他不是沒有感情的,隻是他的突然告白,讓她感到恐慌,感到無所適從。


    然而,夏鹿傑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她的解釋。他轉過身,頭也不迴地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迴蕩:“白思楠,我們之間,結束了。”


    白思楠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著夏鹿傑消失的方向,心如刀絞。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夏鹿傑不會原諒她,而她,也失去了最後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


    夏鹿傑離開白家別墅後,徑直迴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開始瘋狂地整理東西,打包行李。他把所有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全部塞進行李箱,就連床上的被褥也不放過。


    “老李,去幫我聯係搬家公司,我要馬上搬走。”夏鹿傑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沒有一絲感情。


    老李看著夏鹿傑瘋狂的舉動,心中充滿了擔憂,“少爺,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要突然搬家?”


    “沒什麽,我隻是想換個環境。”夏鹿傑沒有解釋,繼續埋頭整理東西。


    老李還想再問,卻被夏鹿傑一個淩厲的眼神製止了。他歎了口氣,默默地退出了房間。他知道,少爺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


    白思楠在姐姐家待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才拖著疲憊的步伐離開。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腦海中不斷迴放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


    “夏鹿傑,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怎麽能……”白思楠低聲呢喃著,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白思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陳海。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陳海……”白思楠的聲音沙啞而疲憊。


    “思楠,你在哪裏?還好嗎?”陳海的聲音裏充滿了關切。


    白思楠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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