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傑掌心的能量波動消失,貨車車廂裏又恢複了空蕩蕩的樣子。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扔給司機,“不用找了。”說完,便跳下車揚長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夏鹿傑化身購物狂魔,穿梭於各大超市、批發市場,瘋狂掃蕩著各種物資。方便麵、火腿腸、壓縮餅幹、礦泉水、巧克力、罐頭……凡是能夠長期儲存的食物,他都買下了大量庫存,甚至連那些平時無人問津的垃圾食品,也被他一車一車地運走。


    “老板,你這批貨我全要了,價格你隨便開。”夏鹿傑指著倉庫裏堆積如山的方便麵,語氣豪爽地說道。


    “夏……夏少,您這是……”老板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位出手闊綽的豪門少爺,一時間竟有些語無倫次。


    “別廢話,趕緊清點貨物,我還趕時間。”夏鹿傑不耐煩地催促道。


    類似的場景,在不同的地點反複上演。短短幾天時間,夏鹿傑便花光了上億的資金,換來的是堆積如山的物資,以及無數人看瘋子一樣的眼神。


    這一切,夏鹿傑都不在乎。因為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這些被人嫌棄的“垃圾”,就會成為末世中最寶貴的財富。


    除了囤積物資,夏鹿傑還開始尋找一位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人物——前世在他最落魄時,給予他幫助的小女孩,於筱惠。


    他知道,於筱惠和她的父親於承光,在末世初期覺醒了空間係和力量係異能,並在後來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成為一方霸主。而於筱惠的空間係異能,更是罕見的“無限空間”,能夠儲存無限量的物資,這對於夏鹿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助力。


    夏鹿傑找到一家私人偵探社,將一張照片拍在桌上,“幫我找到照片上的小女孩,以及她的家人。找到之後不要打草驚蛇,立刻通知我。”


    “夏少,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幫您找到人。”偵探社的老板何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我要的不是保證,而是結果。隻要你能幫我找到人,我可以給你兩百萬,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兩百萬。”夏鹿傑語氣冰冷地說道,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兩百萬?!夏少,您就放心吧,我保證三天之內給您消息。”何老板雙眼放光,激動地說道。


    三天後,何老板打來電話,“夏少,人我找到了,他們現在在黑市……”


    夏鹿傑掛斷電話,拿起外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黑市?有意思……”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市的喧囂漸漸被黑暗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躁動不安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夏鹿傑乘坐一輛黑色轎車,在夜色的掩護下駛向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


    “夏少,前麵就是黑市了,這裏魚龍混雜,您要小心一點。”何老板坐在副駕駛,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夏鹿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推開車門,一股混雜著汗水、煙草和廉價香水的味道撲麵而來。昏暗的燈光下,各種攤位擺放得錯落有致,形形色色的男女穿梭其中,討價還價聲、吆喝聲不絕於耳。


    何老板在前麵帶路,不時迴頭察看夏鹿傑的反應。他看得出來,這位豪門少爺對黑市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好奇,但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就是這裏了,夏少。”何老板在一處肉攤前停下腳步。


    夏鹿傑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揮舞著剔骨刀,熟練地分割著一頭豬。他刀工嫻熟,每一刀都精準無比,讓人歎為觀止。


    “於承光?”夏鹿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前世他曾親眼目睹過於承光徒手撕裂喪屍的場景,那恐怖的力量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老板,來兩斤五花肉。”何老板走到攤位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於承光抬起頭,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好嘞,稍等。”


    這時,一個瘦弱的身影從於承光身後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臉色蒼白,嘴唇幹裂,一雙大眼睛卻異常明亮。


    “爸爸,我渴……”小女孩的聲音細若蚊蠅。


    “筱惠,再忍忍,爸爸馬上就帶你去看病。”於承光放下手中的剔骨刀,眼中滿是心疼。


    夏鹿傑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於筱惠患的是一種罕見的血液病,需要花費巨額的醫療費用才能治愈,而於承光隻是一個普通的肉販,根本無力承擔。


    “於師傅,這位是……”何老板見夏鹿傑一直盯著小女孩看,便試探性地問道。


    “哦,這是我女兒,於筱惠。”於承光將小女孩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夏鹿傑,“這位先生,您有什麽事嗎?”


    夏鹿傑收迴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女兒很可愛,像我一個故人……”


    “像你故人?”於承光濃眉一皺,顯然對夏鹿傑的話語充滿懷疑。他常年混跡於市井,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能輕易看透他人的虛情假意。眼前這位衣著不凡的少爺,怎麽看都不像是與自己有什麽交集。


    “於師傅,你別誤會,”夏鹿傑看出了於承光的戒備,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我叫夏鹿傑,你可以叫我夏先生。”


    於承光遲疑地接過名片,隻見上麵印著“夏氏集團總裁”幾個燙金大字,心中更加疑惑。“夏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女兒和你……”


    “於師傅,是這樣的,”一旁的何老板見狀,連忙上前解釋,“夏先生想資助你女兒治病,而且等她病好了,還可以去夏氏集團工作。”


    “什麽?”於承光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夏先生,這……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們素不相識,您為什麽要……”


    夏鹿傑微微一笑,語氣真誠:“於師傅,你不用多想,我並無所圖。隻是覺得筱惠很可憐,想幫幫她而已。”他頓了頓,目光深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將來一定可以迴報我的幫助。”


    於承光愣住了,他聽出了夏鹿傑話裏有話,卻不明白他話中深意。


    何老板見於承光仍然一臉狐疑,便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於師傅,夏先生可是說了算數的人,他說能治好你女兒的病,就一定能治好!而且夏氏集團可是大公司,你女兒要是能進去工作,那可是……”


    何老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於承光激動地打斷了。“夏先生,您真是活菩薩啊!”他說著,雙膝一彎就要跪下。


    夏鹿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於承光,“於師傅,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


    “夏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於承光這輩子都忘不了!”於承光紅著眼眶,聲音哽咽。


    “於師傅,你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夏鹿傑拍了拍於承光的肩膀,“走吧,帶我去看看筱惠。”


    於承光點點頭,將剔骨刀放迴攤位,對著一旁的小女孩說道:“筱惠,這位是夏叔叔,他可以治好你的病,以後你就不用再受苦了。”


    小女孩抬起頭,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夏鹿傑,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似乎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筱惠,快謝謝夏叔叔。”於承光柔聲說道。


    小女孩似乎明白了什麽,她掙紮著從凳子上下來,走到夏鹿傑麵前,奶聲奶氣地說道:“謝謝夏叔叔。”


    “真乖。”夏鹿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然後看向於承光,“走吧,帶我去看看筱惠的病情。”


    於承光點點頭,牽起女兒的手,帶著夏鹿傑和何老板走向了黑市深處的一條小巷……昏暗的小巷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逼仄的空間隻容得下三人並肩而行。於承光緊緊牽著女兒的手,沉默地走在前麵,粗糙的大手與小女孩瘦弱的小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夏鹿傑和何老板跟在後麵,看著眼前這副場景,心中五味雜陳。


    走到巷子深處,一間破舊的木屋出現在眼前。木屋的門虛掩著,從裏麵透出一絲微弱的燈光。於承光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


    “筱惠,你看誰來了?”於承光對著屋內喊道。


    夏鹿傑和何老板走進屋內,隻見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幹裂,一雙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顯得黯淡無光。


    “夏叔叔。”小女孩看到夏鹿傑,努力想要坐起來,卻無力地倒在床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筱惠,別動,躺著說話。”於承光連忙上前,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眼中滿是心疼。


    夏鹿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更加確定了要救治小女孩的決心。他轉頭看向何老板,沉聲說道:“何老板,麻煩你幫我聯係一下李教授,就說我夏鹿傑有事相求。”


    “李教授?哪個李教授?”何老板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位享譽國際的心髒病專家,李明遠教授。”夏鹿傑解釋道。


    “夏先生,您要找李教授給筱惠治病?”何老板驚訝地問道,“這……這恐怕……”


    “我知道李教授的診金很高,你不用擔心,錢不是問題。”夏鹿傑打斷了何老板的話,“你隻管聯係李教授,就說我願意預付五百萬診療金,請他務必抽出時間為筱惠診治。”


    何老板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五百萬!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天文數字!他雖然知道夏鹿傑是夏氏集團的總裁,家財萬貫,但也沒想到他出手竟然如此闊綽!


    “夏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何老板激動地說道,“我這就去聯係李教授,您放心,我一定盡力促成此事!”


    夏鹿傑點點頭,目光轉向床上的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這一世,他不僅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還要守護好身邊的人,絕不讓悲劇重演。


    “何老板,你跟李教授說……”夏鹿傑壓低聲音,對著何老板耳語道,“就說……”


    “就說,筱惠的情況很特殊,關係到一種新型病毒的研究。”夏鹿傑的聲音壓得很低,確保隻有何老板能聽到。


    何老板愣住了,疑惑地望著夏鹿傑,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麽端倪。“新型病毒?這……”


    “照我說的去做就好,其他的事,你不用知道。”夏鹿傑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他深知,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透露太多,否則隻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


    何老板雖然心中疑惑,但看到夏鹿傑嚴肅的表情,還是點頭應允。他知道,這位年輕的夏先生絕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既然他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送走何老板後,夏鹿傑又在於承光家坐了一會兒,和他們聊了些家常。於承光對夏鹿傑的慷慨幫助感激涕零,他不知道夏鹿傑為何會對他們父女如此之好,但這份恩情,他銘記於心。


    “夏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於承光這輩子沒齒難忘!”於承光握著夏鹿傑的手,激動地說道。


    “於大哥,你言重了,我隻是盡我所能罷了。”夏鹿傑拍了拍於承光的肩膀,“筱惠是個好孩子,我相信她會好起來的。”


    離開於承光家後,夏鹿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迴到自己的別墅,一路上都在思考著如何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夏鹿傑喃喃自語道,“前世,我太過自負,以為憑自己的力量就能掌控一切,結果卻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這一世,我要學會借勢,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在這末世中生存下去。”


    想到這裏,夏鹿傑的腦海中浮現出於承光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於承光曾經是部隊裏的兵王,一身格鬥技巧出神入化,如果能把他拉攏到自己身邊,絕對是一大助力。


    “於大哥,你放心,這一世,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筱惠!”夏鹿傑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咚咚咚!”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夏鹿傑的思緒。


    “誰啊?”夏鹿傑起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是我,白思楠!”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夏鹿傑微微一愣,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白思楠?她怎麽會來這裏?夏鹿傑心中疑惑更甚,白思楠是他大學同學,容貌姣好,追求者甚多,而夏鹿傑也曾是其中一員。大學期間,他曾對白思楠展開過熱烈的追求,但最終卻以失敗告終。後來,夏鹿傑接手家族企業,一心撲在事業上,兩人之間的聯係也就漸漸淡了。


    想到這裏,夏鹿傑打開了房門。


    “思楠,你怎麽來了?”夏鹿傑故作鎮定地問道,目光卻忍不住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幾秒。


    “夏鹿傑,你怎麽迴事?”白思楠沒有理會夏鹿傑的問話,徑直走進房間,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責備,“你知不知道公司現在都亂成什麽樣了?你還有心思待在這裏?”


    白思楠的突然到來讓夏鹿傑有些措手不及,他還沒想好該如何向她解釋自己最近的反常舉動。“公司?公司怎麽了?”夏鹿傑故作不解地問道,試圖拖延時間。


    “你還裝傻?”白思楠秀眉微蹙,顯然對夏鹿傑的態度很不滿,“我聽公司的人說,你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倒騰什麽豬肉,還把公司的事情都扔在一邊,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白思楠的話讓夏鹿傑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但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末世,他不得不這麽做。


    “思楠,你聽我解釋……”夏鹿傑試圖解釋,卻被白思楠不耐煩地打斷了。


    “解釋?你要怎麽解釋?”白思楠的情緒有些激動,“夏鹿傑,我認識你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麽不務正業過!你知不知道公司現在正麵臨著多大的危機?你……”


    白思楠的話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一份文件上,那份文件赫然是夏鹿傑今天下午剛簽署的租賃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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