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看著宋蓮,得到她的示意,才上去打招唿:“奶奶。”


    “媽,這是婉,她……。”


    沒等宋蓮說完,屏風裏麵的人已經接話了:“她可真有禮貌,第一次見麵,都不知道向長輩問聲好?”


    “奶奶,您好。”


    慕婉話音剛落,很快一句犀利的聲音傳來:“你是客服嗎?”


    突如其來的話,慕婉不知所措的看了顧以琛一眼:“不……不是。”


    “你們找的老婆都很好啊,很官方。”


    這話,是跟顧以琛說的。


    顧以琛本來在一旁坐著,聞言起身走了過去,拉著慕婉坐到了自己的身側,凝視著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很好,隻是……她是屬於您孫子一個人的。”


    “那你呢,你怎麽說。”


    顧庭淵和宋蓮四目相視,伸手示意讓她坐過來:“她不一直都是顧家的兒媳嗎。”


    她的聲音很輕,隔得太遠的緣故,聽起來有些虛無縹緲:“顧家的兒媳,我可從未承認過,她是哪門子兒媳。”


    “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合法也不過一張紙罷了。”


    慕婉聽著屏風裏麵的人夾槍帶棒,和宋蓮對視了片刻,隻覺得有些坐如針氈,環視四周,卻到處找不到顧子謙的身影。


    這偌大的像皇宮一樣的客廳,卻安靜到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就連慕婉出聲都覺得困難,正想壓低了聲音問問顧以琛兒子去哪兒了?


    隻聽見裏麵的人接著道:“來,吃點這個。”


    “謝謝太奶奶。”


    這是顧子謙的聲音,慕婉聞聲險些站起來,被顧以琛按住了,示意她不用緊張。


    宋蓮被顧老夫人訓斥了,坐在椅子上臉色也不是太好,聽到裏麵的祖孫對話,看了顧庭淵一眼,也沒心情喝旁邊的茶水了。


    原本也隻是想過來探望她,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沒忘記擺顧家掌門人的架子。


    宋蓮發誓,過了今天,這輩子再也不來沒事找事了。


    可是……屏風裏麵的女人,到底是顧庭淵的母親,是顧庭淵的親生母親。


    在她有生之年,沒有被她承認兒媳的身份,她總覺得自己的婚姻少了點什麽。


    所以,她才對顧以琛的媳婦,這麽沒話說,千般好,萬般好,她何嚐不知道被婆婆不承認是種什麽樣的滋味。


    盡管她再不想說話,還是對這屏風的方向道:“子謙,乖一點,不要累著太奶奶了。”


    “我身子很不中用嗎?”裏麵的人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可擔不起你宋小姐這一聲媽,我曾孫子就算再怎麽樣,也比你強。”


    宋蓮沒有出聲,使勁掐了顧庭淵一聲手臂,幹脆不說話了。


    顧庭淵冷不丁被捏了一下:“當著孩子的麵,多少給蓮一點麵子。”


    “麵子,她也知道要麵子?”


    話音剛落,宋蓮忍無可忍,險些從椅子上站起來,顧庭淵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了迴來。


    宋蓮敢在顧庭淵麵前開口:“誰都愛麵子,我怎麽會不知道要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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