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


    “那……還行就是說得過去了?”慕婉問。


    “嗯。”


    “那……看在這麽優秀的孫子的份上,你奶奶為什麽就不可以對媽媽好點呢?”


    “在她眼裏,血緣和女人沒有關係。”


    慕婉瞬間明白了,顧家隻承認顧以琛這個孫子,至於誰生的她,根本不重要。


    慕婉忍不住嘀咕:“她不也是個女人嗎?”憑什麽針對媽媽?


    顧以琛捏了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當著顧庭淵的麵亂說話:“沒大沒小。”


    慕婉自覺說多了,握著顧以琛的手,跟著他走在前麵,沒敢再亂說話了。


    隻是走著走著,慕婉迴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白白嫩嫩的顧子謙,還在開心的踏步,低聲問:“那我們兒子呢。”


    他握緊了她的手:“放心,有我在。”


    顧家,如果這裏才是家族,那麽以前,a市的顧家,確實比不上這裏古老的儀式感。


    慕婉盯著古老的建築,奢華尊貴,仿佛到處彰顯著尊榮。


    慕婉跟在管家後麵,盯著一旁成群排隊的傭人,隱隱覺得自己穿越到了王宮的錯覺。


    倒不是顧家的傭人少,而是他們都喜歡清淨,盡管都是經過特殊訓練,卻也遠不及這裏人數多到可以隨處可見。


    幾乎沒幾步都站著一個傭人,就像一個個美麗的花瓶一樣,一動不動的在旁邊站著。


    可能氣氛太嚴肅了,看的慕婉都不自覺的拘謹了幾分,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卻被顧以琛握的更緊了。


    “先生,老夫人就在裏麵。”


    顧庭淵聞言,帶著顧子謙在前麵走了進去,慕婉和宋蓮麵麵相覷,手被顧以琛鬆開的同時,被宋蓮拉住了,示意她不用緊張,因為她也很緊張,但是如果對方實在不給麵子,那她們也不用怕。


    慕婉和宋蓮在外麵站了一會兒,隻覺得這裏的人都是冷冰冰的,臉上麵無表情,連一點生氣都沒有,好像每個人都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氣氛太過嚴肅,慕婉的聲音都小了幾分:“媽,我們為什麽在這裏站著?”


    宋蓮聞言:“因為,沒有她的允許,我們不可以進去談話。”


    “……。”慕婉一時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一家人,至於這麽講究嗎?


    過了一會兒,管家道:“請進。”


    如果,承認了宋蓮,至少是一句太太,而這個沒有稱唿,態度,就已經很明顯了。


    別說兒媳婦,就連她這個孫媳婦,也沒有被承認吧?


    慕婉知道宋蓮的脾氣,如果不是為了顧庭淵,大約她也不會這樣忍氣吞聲。


    畢竟這是顧庭淵的親生母親,又是年近八十的老人,誰知道她還能有多少天?


    何必因為一口氣,和這麽老的人計較。


    她有規矩,就按著她的規矩來好了。


    慕婉第一次見顧以琛奶奶,就沒有看到正臉,前麵隔著一道屏風,是那種特製的紗網。


    從外麵看不清楚裏麵的人,但是從裏麵看外麵的人卻十分的清晰。


    就連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見麵,都要隔著一層紗,這母子的關係,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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