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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舒邊說著邊憤怒的揮舞著拳頭,弄得鎖鏈嘩啦啦響。李殘好奇的問道:“晏大哥,您又是怎麽進來的?”


    晏舒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就說來話長了,我是在上次英雄大會被抓的。唔……你可聽過‘天工派’的名號?”


    李殘搖了搖頭。


    晏舒繼續道:“那也難怪,我這一派向來低調,你沒聽過也不能算孤陋寡聞。況且我們不做打打殺殺的事情,平時隻幹些修橋補路、蓋房圍牆的營生,跟江湖中人大不一樣。”


    李殘道:“那不是很好嗎?為什麽‘晨霧’還要抓你?”


    晏舒歎息道:“小兄弟,你不知道有句話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三年前的一天,當我收到一張金燦燦的帖子,黴運就纏上我了。那是天下英雄大會的請柬。


    我本非江湖中人,無意摻和他們的事,況且當時我孩子剛出生,使我更不願離家遠行。


    但我渾家看了帖子,對我說道:‘秦王有請,是給你比天還大的臉麵,你怎敢不要?’我一時耳朵軟,就聽了她的話。


    唉……兄弟,你千萬切記,無論什麽事,都不能相信婦道人家胡說!”


    李殘忍著笑點點頭:“大哥,我記住了!”


    晏舒繼續道:“我雇一輛大車來到華亭府。好家夥,腳還沒落地呢,就跑來一幫人接我。又是八抬大轎,又是鳴鑼開道,弄得好不威風。我心想秦王這人可是真不錯,如此禮賢下士,快趕上三國時的劉玄德了。但那會開得真是又臭又長,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講的些什麽。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我終於鬆了口氣,準備迴家了。


    但萬萬沒想到,王爺卻找到我。他又送金子又送銀子,就是不說要我幹什麽。後來我繃不住了,對他道:‘千歲爺,小的是個直性子,有話便直說了。您以國士之禮待我,我十分感激。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還請您開口,否則這些金銀我可不敢收。’


    他一聽笑了,對我說:‘真是快人快語。我眼下的確有件事要你幫忙。’說罷拿出一張殘缺的設計圖來,問我:‘你能不能重新修複這圖紙上的東西?’


    我細細看來,嚇了一跳。原來那是一張地宮的圖紙。”


    李殘問道:“莫非就是造這裏的設計圖?”


    晏舒道:“也可以這麽說。但那隻是原圖,很多細節都不完備。我是做工的人,見到這種東西本來就技癢,再加上他們給我那些好處費,不幹也說不過去。


    於是我答應試試。便把門一關,開始悶頭工作。可我整整畫了七天,卻越來越害怕。”


    李殘忙問:“怎麽了?”


    晏舒打了個寒噤:“因為這不僅是地宮,更是一個巨大的戰爭要塞。


    據我估計,那殘篇極可能來自《墨子》中遺失的部分。墨子他老人家乃是工匠行當的半個祖師爺,所設計的機關曾在戰國爭雄時大顯神威。


    這種設計本是為了讓小國有效抵抗大國侵略所用,地宮中四通八達,設有上百個出口,可以讓一整支軍隊出其不意的偷襲敵人後方。


    再加上其間密布陷阱機關,就算敵人以數倍兵力強攻也是有來無迴,若再佐以食物、水源,一座地宮便可戰守數年不敗。


    我當時就犯嘀咕了:這種東西,他一個王爺造出來做什麽?莫非要造反不成?”


    李殘心想:你還真猜對了,駟明就是這麽打算的。


    晏舒繼續說道:“我當時方寸大亂,做了個最蠢的決定,把圖紙直接還給秦王,並告訴他我不幹了。”


    李殘驚唿道:“這可不好!你看了他的圖紙,隻怕他要殺人滅口!”


    晏舒歎道:“可不是嗎!你一個小孩兒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我當時偏偏不懂。果不其然我被抓起來了。不過滅口也不至於,因為圖還沒畫完,他們還用得著我。


    這幫人軟磨硬泡誘我就範,我也曾想過啥也不管,幹完這事便迴家。不過仔細想想,秦王這架勢肯定是奔著打仗去的,而一打仗就要死人,那我不是成了他的幫兇嗎?


    我師父曾教我,一身本事要造福於人,不可用來助紂為虐。我雖不是什麽大俠,卻也不願幹這傷天害理的勾當。”


    李殘道:“然後晏大哥你就被關到現在?”


    晏舒道:“這中間還有段插曲。晨霧的人見我死活不從,居然找來我師弟……”


    “你還有師弟嗎?”


    “嗯。”晏舒點點頭“我們二人並稱為‘天工雙鼠’。我叫‘鐵臂鼠’,他叫‘裂地鼠’。他那人雖然聰明卻心術不正,早年間就被攆出師門了。


    當時他假裝來看我,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說什麽那圖是祖師爺的遺物,若不複原出來實屬可惜。我信了他的鬼話,便將一部分細節與他說了,沒想到他轉頭就去找秦王邀功,還做了‘四災’中的老二……”


    李殘忙問:“晏大哥,‘四災’究竟是什麽人?”


    晏舒道:“那是晨霧中的四個首領,分別叫做‘天崩’、‘地裂’、‘山唿’、‘海嘯’。”


    李殘道:“您師弟是‘地裂’;我之前見到一個大漢,自稱是‘海嘯’。卻不知剩下兩個長什麽樣子?”


    晏舒道:“‘山唿’擅長易容,本身是個挺單薄的瘦子。至於‘天崩’,除了秦王,沒人見過他。”


    李殘點點頭,望著外麵的街道,忽然問道:“晏大哥,你說這地宮是三年前才開始動工,怎麽會建得如此之快?這麽大的工程就算有千把來人也得幹上十年吧?”


    晏舒苦笑道:“都是我那師弟幹的好事。他有一項異於常人的本領,就是可以驅策老鼠。無論多少,成千上萬都可以。這地宮是老鼠活生生啃出來的!”


    李殘望了望宏偉的街道,又想了想當時的情景,不禁頭皮發麻。


    晏舒歎了口氣:“小李呀,咱們是出不去了,不如靜下心來鑽研土木之術如何?就當是打發時間吧!”


    李殘問道:“你不想逃跑嗎?”


    晏舒一抖手上的鐐銬:“怎麽跑?我在這兒關了三年,各種法子都想盡了,可無論如何都要先打開鐵鎖,拷著雙手我什麽都幹不了。”


    李殘笑道:“還好我帶了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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