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提了幾次,流程正常,幾人眼神曖昧,時不時地就找理由灌灌我。


    李衍也不攔著,我自然是得喝的。


    不過我是不慌,因為我真是二斤的量……二斤之後還能跟人訂對合同那種。


    幾人吃吃聊聊,八卦從明星一直聊到商業秘辛:“聽說了嗎?梁總最近投的那個耀明理財,爆了,老板都跑了。”


    “他可總算爆了,兩年了,投什麽賺什麽,就跟有劇本兒似的。”


    “哪止兩年,人在國外時候就玩兒得可溜,跟他一起的那些公子哥兒,各個賺得盆滿缽滿。”


    “那他這迴可算滑鐵盧了……不過說來也挺奇怪,他不是愛投醫藥電子什麽的嗎,怎麽突然投起理財了?”


    “不知道了吧?!是因為看上了那個耀明理財老板的女秘書,聽說是一眼就相中了,送過去一晚上就簽下來了。”


    “哎呀,那得是個什麽天仙啊?把梁總這腦子都吸走了!”


    “就上次在金滿庭見過的那個嘛,特漂亮、特風騷,還給咱們敬酒……”那人突然看向了我,“對,笑起來就跟這小林妹妹一樣一樣的!”


    我:“……”


    完了他還提起酒杯:“來來來小林妹妹,為這緣分喝一杯!”


    我也端起酒杯,在轉盤上磕了磕,抿了一口,旁邊那田總就囑咐:“幹了幹了,你可是人家梁總喜歡的類型啊!不幹那是不給梁總麵子!”


    “……”


    我幹完了酒,田總又迅速拎著分酒器給我滿上,一邊笑著打量我:“還真別說,笑起來真挺像,而且還更漂亮……就是不知道身材怎麽樣,捂得這麽緊,不熱嗎?”


    嗯,要是脫了,熱的就是他們了。


    裏頭那純純就是個吊帶裙。


    那腰裹我連飯菜都吃不下去幾口。


    我笑著說:“梁總都不在,那肯定不熱。”


    眾人都笑了起來。


    “文文靜靜的,還挺會開玩笑!”田總又端杯找我走了一個,喝完後,對李衍說,“噯,李總,你不是正愁拿不到梁音的投資嗎?我看就把你這小林妹妹送過去,一準兒也能給你簽下來!”


    李衍笑著說:“小田,你喝多了。”


    田總確實喝多了,我也基本到量了,便趁著還有清明,來到了廁所。


    鎖上隔間,解開外套掛門上,熱是真不熱,相反,我這會兒正冷。


    坐到馬桶上,打開皮包,拉開夾層,剛拿出折疊刀,就看到手機屏幕亮了。


    “梁總。”我一邊接起來,一邊掰開折疊刀。


    那邊梁墨冬明顯愣了一下,才問:“你在哪?出什麽事了?”


    “我……”找到了,有個小塑料袋,超薄的,“我臨時有事……咱倆有空再約吧。”


    直接約那個耀明理財的去吧。


    好幾千萬,就一晚上,多虧。


    還跟我有點像……


    老娘又不是死了。


    晦氣。


    梁墨冬的語氣明顯轉冷,甚至可以說是不善:“你喝多了?”


    我起碼喝了一斤半,嘴都麻了,一張嘴甚至有點流口水。


    梁墨冬從小就心細如發,他聽出來太正常了。


    “就喝了幾杯。”我把塑料袋鋪在腿上,一邊說,“不喝不行呀,很重要的客戶……所以說今天真對不起了。”


    梁墨冬好像沉默了一會兒,又好像沒有,畢竟我恍恍惚惚的,弄不清楚。


    反正終究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比我還重要?”


    笑話。


    李衍當然比他重要。


    “那當然是你最重要了,”我拿起刀,笑著說:“親愛的梁總……唔!”


    靠!


    割一刀而已,怎麽這麽疼?


    定睛一看。


    媽呀,搞大了。


    手腕肯定不能割,袖子遮不住。


    太大的血管也不能,畢竟還得裝一會兒。


    本來打算在小胳膊上開個小口慢慢擠,結果喝多了手上沒準頭兒,下重了,疼得我不小心叫喚出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把血擠進袋子裏。


    完全忘了電話還通著,直到聽筒裏忽然再度傳來梁墨冬的聲音:“……你到底在幹什麽?”


    聲音很輕很輕,就像夢囈。


    帶著顫抖。


    我愣了一會兒,不由失笑,說:“你想什麽呢?傻瓜。”


    話一出口,才發覺我的聲音還在顫抖。


    他已經掛了電話。


    有一小疙瘩血就夠了,我綁好塑料袋,用紙巾裹了裹已經疼麻了的胳膊,再拿衛生袋從外麵纏好,免得把我這環保皮草弄髒了。


    準備完畢,洗手,清理幹淨。


    出來時,一眼就看見了李衍。他就站在廁所對麵,果然已經穿好了西裝外套。


    我這會兒還暈頭轉向,走了兩步,他就立刻過來攬住了我的腰:“你醉了。”


    我點了點頭,看向他。


    醉了,但還是能看到老男人的眼神兒。


    同樣是這種幽暗、炙熱、原始占有的眼神,別的男人就……那麽膈應。


    瑪德。


    可能是因為不夠帥吧。


    我捂住額頭,胳膊順勢擋住了這老男人的視線,隻聽到他說:“來,靠著我。”


    就這麽被他攬著進了電梯。


    說來,我跟李衍已經認識快四年。他是衍豐電子的老總,網上說那公司已經上市三年,在電子行業小有名氣。


    和很多老男人一樣,他一直很想睡我,也一直都沒有得逞。


    這當然是因為我一直在找理由兜圈子


    ——我並不想睡他。


    李衍也從不著急,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我知道在他看來,以我的情況,隻要我沒死,早晚都得跟了他。


    當然,他的判斷沒有錯。


    不過,誰知道我什麽時候死呢?


    說不定,就在下一秒呢~


    所以就吊著吧。


    吊到吊不了再說。


    話說迴來,今天還是李衍頭一次在公共場合對我做出握手之外的動作。


    畢竟雖然他沒戴婚戒,但這個歲數的老板一般都結婚了。


    隻能說這妝造真的很惹火,迴頭這褂子一脫,我今天就別想走下他那輛車了。


    李衍扶著我上了車,隨後自己繞去了駕駛座。


    趁著這點功夫,我把袖子裏的血包倒出來,放進嘴裏。


    它不大,還能說幾句話——這樣就比較逼真。


    畢竟,一見麵就吐血也太假了,先得聊幾句才顯得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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