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有別於往日,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幾幫人馬現在格外的安靜,任由寒王一派的人一家獨大,在朝堂上對秦相一脈極盡嘲諷。


    大殿外,丞相秦爭一臉愧色的跪在冰涼的地上,默默不語。


    “陛下,此事重大,還請陛下明察。”如今敢站出來說話的也唯有秦爭的老師範大人了。


    今早一上朝,便有臣子上了折子彈劾丞相秦爭膽大包天,派人刺殺寒王妃。此話一出,朝上一片嘩然,有臣子即刻跳出來怒斥對方盡然公然在朝堂上汙蔑丞相大人,其心可誅。


    於是兩幫人馬開始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真的不可開交。誰知緩緩而來的秦相一來就跪在了大殿外,聲稱自己禦下不言,盡然瞞著自己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請求皇上治罪。


    高堂上的白千辰遠遠看著跪在殿外的秦爭,心中冷笑,果然是隻老狐狸,明麵上是認了罪,其實將事情全然推脫幹淨。


    秦相手下的大員們,瞬間便明了丞相的意思,開始紛紛下跪為丞相求情,要求皇上徹查。


    白千辰自然知道單憑這點不過是為秦爭找些不痛快罷了,並不能將對方如何。


    “朕自然知道秦相不會做這樣的事,範大人和各位愛卿既然為秦相求情,那朕就命人徹查此事。不過,寒王妃受驚不小,如今還在病榻之上,寒王也無心上朝,刺殺之人既然是丞相府中的人,丞相還是該有所表示才是,查明此事之前,秦相還是在家好好靜養,也管教管教家中的下人。”


    “臣遵旨。”殿外,秦爭欣慰的拜謝,內心卻毫無波瀾,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下了朝,秦相忙迴到相府,事情的原委他還需細細斟酌。


    朝堂上發生的一切很快傳入清歌夫婦耳中。


    清歌冷笑道,“不愧是丞相,這麽快就想好了對策,輕輕鬆鬆的就將這事揭過了。”


    白箭雨在一旁安慰,“歌兒別喪氣,早晚本王會讓他付出代價。”


    清歌笑笑,“好歹人家也是一國丞相,哪能就被這麽一件小事攔住,我也沒指望能將他如何,來日方長,我不著急。”


    白箭雨笑著摸摸清歌的額頭,他的王妃真是明事理。


    兩人這頭正在膩歪,門外就有人來稟告,說王妃的哥哥來探望王妃了。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這哥哥怕是受她那外祖父的意來的吧!


    夫妻二人整理好,便來到廳堂,閆桑雲已經在堂中坐著,見清歌夫妻而來進來,起身對白箭雨進了禮,隨後將目光轉移到清歌身上。


    “聽說王妃昨晚與刺,特地來看一看。”


    清歌實在不習慣閆桑雲與自己這樣客氣的說話,看了閆桑雲一眼,“如你所見,我很好。”


    “王妃是福大之人,自然逢兇化吉。”閆桑雲還是客套的迴話。


    “王爺,我有些餓了,幫我到廚房弄些吃的唄。”清歌笑看著白箭雨,撒嬌道。


    “好,那你們先聊。”白箭雨知道清歌的意思,識趣的先閃人。


    等白箭雨出了廳堂,閆桑雲才恢複以往的樣子,撇了撇嘴,“看來王爺對你不錯。”


    “那是,我們家王爺自然對我好,你以為都跟你一樣,總見我一副欠你錢的樣子。”清歌嘲諷道。


    閆桑雲也不與清歌計較,“我是受外祖父的命來看看你的,還能這般與我說話,看來一點事也沒有,真不知那老頭擔心個什麽盡。”


    範老知道這個才看上眼的外孫女被刺殺時著實是被嚇了一跳,卻沒想到牽扯到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老奸巨猾的他自然知道這其中並不那麽簡單,但作為中立的臣子而言,他是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下了朝就趕緊叫閆桑雲過來查看清歌的傷勢。


    “你也說了我是福大命大的人,那那麽容易出事,你迴去告訴老頭子,我好著呢,他的蛋糕跑不了。”


    “你也去個信告訴父親,他現在恐怕也是極擔心的,指不定現在正抓耳撓腮,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母親呢。”


    “我知道了,對了,外祖有沒有旁的話對我說?”清歌很想知道自己這位外祖的態度。


    閆桑雲看出清歌的意向,笑著道,“你就別多想了,外祖父向來中立,絕對不會淌這攤渾水的,就算你現在得到他的青睞,他也不會站在你這邊。”對於自己的外祖,閆桑雲早就熟知他的態度。


    “那你呢?”


    閆桑雲不知清歌會忽然這樣問自己,愣了一下。


    “怎麽,很難迴答嗎?還是說,你還是像之前一樣,巴不得我死。”


    閆桑雲尷尬的撇過頭,“胡說八道什麽呢,我什麽時候巴不得你死了。”


    清歌白了閆桑雲一眼,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當初派人殺她的時候,心可狠著呢。


    “那你迴答我的問題,若真是有那麽一天,你幫誰?”


    “我自然是同外祖一樣,保持中立。”閆桑雲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清歌。


    “你知道不可能,這事早晚要做出選擇,你同外祖不同,外祖能保持中立,可你不行,你可別忘了,父親可是皇上的人,等那天對戰上,你必須要選擇的。”清歌步步緊逼閆桑雲,不給他迴避的機會。


    “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還要追根問底。”閆桑雲實在有些招架不住清歌的逼問,難道自己做的這些事還不足以說明自己的選擇嗎?


    “除非你親口承認,否則一切都是空談。”清歌要明確的知道閆桑雲的立場,因為很快她就會有事要閆桑雲做。


    閆桑雲瞪著清歌,這死丫頭,非逼自己說,“隻要你一天是我妹妹,我就一天站在你這邊,這樣迴答你滿意了不。”


    清歌笑著靠近閆桑雲,“這樣才是我的好大哥嘛!”


    閆桑雲後退幾步,嫌棄的望著清歌,“我……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先走了。”


    看著閆桑雲落荒而逃的身影,清歌笑得前俯後仰,還不忘在後麵大喊道,“大哥,你不用膳了嗎?”


    誰知,閆桑雲走得更快了。


    “哈哈哈,從來沒見過這家夥這麽狼狽的樣子。”


    白箭雨從一旁走出來,無奈的搖搖頭,自家這個王妃真是無法無天了,看看閆桑雲那慌不擇路的樣子,指不定心中怎麽嫌棄這個丫頭呢。


    秦相迴到府中,秦子晏早已守候在書房。


    事情的來龍去脈秦子晏已經查清楚,事情的全部起因全因一個女人,可秦子晏不明白的事是,就算陳憧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可他為何要急於動手,按照陳憧的性格,除非是有什麽非殺不可得理由,否則他不會擅自動手。


    “你說的那女子可派人去抓了?”秦相冷冷的問道。


    “吏部尚書已經帶人去抓了,很快就會將人帶迴來。”


    “是嗎?”秦爭平靜的麵容下,心中的湖麵已經泛起絲絲漣漪。


    “父親何意?”秦子晏見父親帶著懷疑的目光,認定其定有別的想法。


    “你能查到的事,難道他寒王查不到嗎?”這女人,恐怕他們是抓不到了。


    “父親是說……”秦子晏靈光一閃,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陳憧向來穩重,這次如此魯莽,是不是查到了什麽消息?”兒子身旁的人都是秦相一手調教出來的,豈會不知他們是什麽樣的秉性,陳憧此番這樣反常,肯定有別的原因。


    說到這兒,一旁的秦鑄忽然想起之前一段時間,陳憧的反常。


    “相爺,我想到一事。”


    “叔,你想到什麽?”秦子晏忙問。


    “我還記得之前範老的壽宴上,陳憧就對那個寒王妃有些異常的反應,迴府後就一直心神不寧,我還問過他,可他沒說什麽,難不成這寒王妃身上有什麽讓陳憧懷疑的事不成?”


    說起寒王妃,秦爭有些印象,應該是個習武之人,長相不俗,精靈古怪,有幾分聰明。


    “迴頭讓人去查一查。”


    “爹,若是如你所說,寒王抓了那個女人,那我們……”


    秦相微眯著眼,“那女子的身份可知道了?”


    秦子晏點點頭,“說是玉竹園的大小姐玉淩霄。”


    “玉竹園……那個以機關術聞名的玉竹園,既然如此,那就將他們父女的消息傳出去,今日他寒王讓我相府受這樣的奇恥大辱,本相怎麽能不好好迴敬一番,傳信往無雙城,讓赫連無雙派幾個人來。”既然已經背了這刺殺的罪名,那他就將這罪名做實了。


    “爹,這檔口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隻要不是我們的人動手就行,此事就這樣定了。對了,徐州的金礦算算日子,應該全數開采完了吧!”秦相看著秦鑄問道。


    “迴相爺,已經開采完,可那一百多名曠工該如何處理?”


    “既然任務完成了,那就都埋了吧!徐州的事絕對不能泄露半分。”秦相摸摸自己大拇指的玉扳指,差不多是時候了。


    秦鑄點點頭,之前錦州銀礦出了差異,他們損失了不少,徐州可是萬萬不能有任何差池的,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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