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知府路申鳴的房間裏一名蒙麵黑衣人與路申明麵對而視。


    “知府大人,你應允我的事何時才能兌現?”


    “你別心急,就你那點銀子遲早都會給你。”路申鳴笑著拍拍黑衣人的肩頭,笑容真切。


    “知府大人不會過河拆橋,賴賬吧?”黑衣人質疑道。


    “看你說的,我路某怎麽會賴賬呢?在王爺返迴京城之前,你看好那幫人,不讓他們鬧事,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真的?”


    “當人,我路某人說話算話,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麽事?”路申鳴安撫好黑衣人的情緒愜意的喝著茶。


    “沒什麽異常,隻不過前些日子有兩個陌生人來過。”黑衣迴想了一下,沒什麽特別的事。


    “什麽人?”路申鳴放下茶杯,看向黑衣人。


    “我那天離得遠,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兩人呆了一會兒就走了,也沒聽清他們說什麽。”


    “你就不知道去打聽打聽。”路申鳴有些不高興的看著黑衣人。


    “打聽了,說是路過的迷了路,沒多大事。”不知道這路知府緊張個什麽勁。


    “你以後給我盯牢一些,寒王殿下還在鄞州,可不能給我出什麽岔子,把那群人給我看好咯!”路申鳴叮囑道,鄞州雖說窮苦些,但天高皇帝遠,管不著這裏,待他多斂些銀子,多疏通疏通關係,到時候就飛黃騰達了。


    “是,大人。”黑麵人不敢違抗,隻能聽命行事。


    “喏,先給些你一,有事多來上報。”路申鳴扔過去一個錢袋子。


    黑衣人掂量掂量手中的銀子,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來這麽幾次,就屬這次最大方,果然上頭有人壓著就是不一樣。


    “你待會從後門出去,可別被人看到了。”想想那二十萬倆,可不能在關鍵時候出事。


    “對了,大人,還有一件怪事,昨夜城西病了忽然死了兩人個人,不知要不要找人去看看?”黑衣人忽然想起爆死的兩人。


    “死了兩個人而已,你明日找兩個人把屍體扔到河裏就行了,以後這種小事就別告訴我了。”路申鳴不在意的說道。


    “是,大人,我知道了,那小民就先走了。”黑衣人躬下身子告退。


    “嗯”路申鳴點點頭。


    這頭黑衣人前腳才離開,後腳薛姨娘就端著一碗熱湯進來了。


    “你怎麽還不睡?”見是薛姨娘,路申鳴眼神變得溫柔。


    “老爺你還沒休息,妾身怎麽會睡得著。”薛姨娘將勺子遞到路申鳴嘴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


    “嗯,還是你做的湯最好喝。”路申鳴伸手攬住薛姨娘的腰,享受著這溫情的一刻。


    “老爺喜歡就好。”薛姨娘耐心的一口又一口的喂著,滿臉笑意。


    “等過了這陣子,為夫會履行承諾你的事,你且忍耐忍耐。”路申鳴輕輕拍拍薛姨娘的腰。


    “妾身不急,都等了這麽些年了,不怕多等些時日,寒王殿下何等尊貴,自然不能因我這點小事清擾殿下。”薛姨娘溫柔的笑笑。


    “就你懂得體諒為夫的不易,這麽多年真是委屈你了,若不是那賤人太過咄咄逼人,何至於讓你苦了這麽些年,現在好了,我們終於沒什麽懼怕的了。”路申鳴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


    “老爺別這麽說姐姐,姐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歹也為老爺留下了雲兒和雨兒。”薛姨娘將碗放下,在路申鳴的旁邊坐下。


    “哼,那個賤人自己不能為路家留下香火,還不準你有孕,虧她死得早,不然我遲早要她生不如死。”路申鳴狠狠一拍桌子,想起自己已是而立之年,家中卻連一個兒子都沒有,每每出去,別人麵上不說,暗地裏都嘲笑自己,都是那個賤人的錯。


    “老爺別生氣,妾身日後定會為路家留下香火。”薛姨娘笑臉嫣然的看著路申鳴。


    “那這個重擔可就交給蓉兒你了,為夫與你一起努力。”路申鳴嬉笑著拉起薛姨娘的手。


    “老爺,有個事和你說。”薛姨娘嬌羞的瞪一眼路申鳴,今晚她可是有目的來的,可不能讓這沒用的這會兒頭腦發暈。


    “什麽事?”路申鳴將薛姨娘的白嫩的手在掌中來迴撫摸。


    “老爺你也知道月兒已到婚配的年紀,可這鄞州城哪有人能配得上月兒絕美的容顏。”薛姨娘將手抽出來,壓下心中的不喜。


    “蓉兒放心,為夫一定會月兒尋一個好夫君,你就不用擔心了。”路申鳴說著又將薛姨娘攬入懷中。


    薛姨娘輕輕一推,從路申鳴懷中站起來,“老爺,這好夫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路申鳴看了看薛姨娘,皺了皺眉,搖搖頭,“不可”


    “有何不可?難道我月兒不夠好?”薛姨娘假裝生氣的往旁邊椅子上一坐。


    “蓉兒,那可是寒王殿下,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你別癡人說夢了。”在這一點上,路申鳴還是比較理智的。


    “那又如何?宴會上你還讓她們姐妹去獻舞呢?怎麽月兒就不成了?”


    “為夫也就隻是單純的讓她們獻舞而已,沒有旁的心思。”何況嫡出和庶出能一樣嗎?這句話路申鳴沒有說出來。


    “妾身知道,你是嫌棄月兒是庶出的女兒,上不得台麵,妾身也知道月兒如今身份太低,也是我這做娘的沒有為她爭氣,如今要選一個如意的夫君還處處受製。”說著薛姨娘用手帕掩著臉委屈的抽噎起來。


    “怎麽還哭了呢?”路申鳴忙上前輕撫薛姨娘的背。


    “妾身不過是想月兒有個好的歸宿,與夫君你也是有益的。”薛姨娘揚起楚楚可憐的小臉看著路申鳴。


    “為夫知道,可那是寒王殿下如何能看得上他們姐妹三人,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那不是癡心妄想嗎?”路申鳴迴到椅子上坐好,耐心的勸解薛姨娘。


    “人在咱們府上,老爺要是想做些什麽,還怕沒辦法嗎?”她不也飛上枝頭了嗎?這人不爭一爭,怎麽會知道成不成。


    “殿下可比不得旁人,你可不能胡來啊!”他還指望王爺趕緊離開,不要礙他的事。


    “難道老爺你就不想與皇親國戚沾上點關係,那可比你努力一輩子強,做了殿下的丈人,多少人來奉承。”薛姨娘繼續吹著枕邊風。


    路申鳴看著薛姨娘不說話了,似乎蓉兒說得也沒錯,他四處蘇通關係不就是想要站得更高一些嗎?這機會不就在眼前,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就算王爺不同意,他也沒什麽損失。


    “你容我好好想想。”


    “老爺,咱要求也不高,就算是做個側妃,那也是不錯的。”薛姨娘見路申鳴動搖,繼續添柴加火。


    “行了,這事得好好合計合計,你別心急。”路申鳴揮揮手。


    “行,老爺你好好想,妾身迴房等你。”薛姨娘目的達到,興高采烈的走了,女兒還等著呢。


    “娘,娘,娘,怎麽樣?爹同意了嗎?”薛姨娘一出房門,就被路文月抓住胳膊問。


    “你爹答應是答應了,就是態度不堅決。”薛姨娘拍拍女兒的手。


    “若是換成路文雲他肯定一百個樂意,說來說去還不是嫌棄我,娘,爹他不會讓路文雲去做殿下的女人吧?”路文月焦急的喊道。


    “沉穩,要沉穩,什麽事都有個過程,你看看你這浮躁的樣子,上次那事就沒辦好,藥給你都成不了事。”薛姨娘微瞪女兒一眼。


    “是,女兒知道了。”在母親麵前,路文月還是比較聽話的。


    “走,迴房在說。”薛姨娘牽起女兒的手。


    黑夜裏房頂上跳出來兩個身影。


    “嘖嘖嘖,一家子綠茶。”


    “綠茶?喝的茶葉嗎?”


    “此綠茶非彼綠茶,大概意思是說這種人畜無害,表裏不一,當人一套,被人一套。”


    “什麽綠茶白茶,你們倆說什麽呢?”


    “師兄,你怎麽來了?”


    “王爺找葉護衛,四處不見,我就到處看看,你們這大晚上的跑人家書房來幹嘛?”


    “這不睡不著嘛?四處轉轉,沒想到看了這麽一場好戲。”清歌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聽知府家的牆角了,每次都有驚喜,這次更勝,上一次路申鳴用一個下人頂了罪,說是原本要給自己心儀的女人下藥,不小心被人不小心拿走才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這事發生在人家地盤上,又事關自己,王爺顧及自己的顏麵,最後路申鳴活活打死了那個下人謝罪。


    “如此算計王爺,最該萬死。”白小薊手握劍的手緊了緊,臉色一沉。


    “放輕鬆,人家就說說,還沒動作呢,不著急。”


    “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麽?”扶桑一頭霧水。


    “走走走,邊走邊告訴你,王爺也是,大晚上不睡覺,找我幹什麽,我原本還打算去聽聽那母女兩的牆角呢!”


    “......”葉護衛這樣說王爺不好吧!在說你自己不也還沒睡嘛?


    “就那個女人醜得向豬一樣,還敢打王爺的注意,看我不劈了她。”白小薊越想越生氣。


    “我都還沒生氣呢?你生什麽氣?”好歹她還是王爺欽點的呢?


    “清歌,要不,你先把王爺拿下,就沒拿女人什麽事了。”白小薊頭一轉,認真的看著清歌,他覺得這注意非常不錯。


    “咳咳咳......想什麽呢?”清歌一巴掌拍在白小薊的頭上,哪壺不開提哪壺。


    “......”扶桑無語,這家夥真實蠢,人家葉護衛早就拿下了。


    三人並肩,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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