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突然想到那天自家主子所做的事,好像今天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話說昨晚清歌昏倒的那一瞬,白箭雨正巧進入密室,撞上正往外逃的大山與弟弟。


    白箭雨見到倒地的清歌,心漏跳了一拍,一閃身便來到清歌身旁,輕輕抱起清歌柔軟的身子,手顫抖的在清歌鼻翼探了探,還好,還有唿吸。


    “是誰?”白箭雨怒了。


    “主子,是這個女人。”扶桑用劍指了指一旁氣絕身亡的女人。


    “都殺了。”白箭雨冷冷的看著充滿防備的兩人。


    大山與老三望著眼前氣勢不凡的男人,心中便知今日怕是在難活著出去,緊接而來的命令更是斷絕了兩人最後一絲希望。


    ‘砰’的一聲,兩人齊齊跪下。


    “公子,求你放過我們,放過我們,都說,我們都說,你想知道什麽我們都說。”大山在生不出恐懼之外的任何情緒,隻一個勁的磕著頭。


    “是是,公子,我都告訴你,那個老太婆還有一個巢穴,就在她住的地方,所有割下來的人臉都放在那兒,那些藥是一個醜陋的老太婆賣給她的,其它的我們真的不知道了。”老三一害怕,將自己知道的全抖露了出來。


    “是是是,公子,都是那個老太婆逼我們的,我們村子被盜匪燒殺搶掠,是她說能幫我們報仇,還能讓我們過上頓頓都有肉吃的好日子,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這些肉是......發現的時候太遲了,公子饒命,我們真的是迫不得已。”大山也跟著哀求,什麽也顧不上了。


    白箭雨冷眼看著瑟瑟發抖的兩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輕輕的一抬手,扶桑瞬間明了,提著劍一步步上前。


    “公子饒命......”


    老三的血噴濺到大山的臉上,殘留著最後的餘溫,大山張大的嘴還沒來得及合上,人頭就落了地,死亡不過眨眼間。


    扶桑動手的期間,白箭雨抱著奄奄一息的清歌,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個時刻都嘰嘰喳喳的女人,這一刻卻安靜而沒有生氣。


    扶桑處理完兩個人,迴頭看著抱著葉護衛發愣的主子,趕緊出聲,“主子,你在不給葉護衛止血,她就不成了。”


    “疼......”白箭雨輕輕撩開清歌受傷的背部,快速的點了幾下,這傷口很深吧?白箭雨不自覺摟緊了些,惹來清歌一陣輕唿。


    “葉護衛,葉護衛......”白箭雨在清歌耳旁微微叫喚道。


    不知清歌聽沒聽到,小臉皺了一下,沒有迴應。


    “葉清歌,葉清歌,你給我醒來。”白箭雨著急的輕輕搖了搖清歌。


    清歌依然沒有迴應,臉上多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葉清歌,你聽到本王的話沒有,本王命令你馬上醒過來。”白箭雨生氣了,這女人平時話不是挺多的嗎?


    “痛......好痛。”白箭雨從清歌口中聽到了絲絲低喃,烏雲密布的心情忽然被陽光照進一絲光亮。


    “葉清歌,葉清歌,你哪裏痛,你醒來告訴本王。”


    “王爺,是你嗎?”終於,白箭雨看到了清歌微微睜開的雙眼,疲憊且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


    “是我,是本王,你別睡,本王命令你別睡,葉清歌。”白箭雨霸道且溫柔的的迴道。


    “你太吵了,閉嘴。”說完這句,清歌在度陷入昏迷,留下一臉黑線的白箭雨,這該死的女人盡然叫自己閉嘴。


    “算了,以後本王在與你算賬。”白箭雨自言自語道,輕輕抱起懷中的女人,離開密室。


    “王爺,有人。”黑暗中,扶桑擋在抱著清歌的白箭雨身前,防備的盯著黑暗中那抹身影。


    隻見那人在黑暗中一步步的移動,不驕不躁,聽其腳步聲,並不是個習武之人。


    “是誰?”扶桑緊緊盯著黑夜中的人,不知是敵是友。


    “公子不必多疑,我路過而已。”黑夜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路過?大晚上你告訴我路過?”扶桑想罵人,卻被白箭雨搶先開了口。


    “閣下可會看病?”白箭雨對著黑夜中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公子如何得知我會醫術?”女人迴答。


    “姑娘一身藥香,想來多半是會的。”


    “公子好功力。”相隔這麽遠,這人居然能分辨出藥香的味道。


    “我屬下受了重傷,還請姑娘出手相幫。”白箭雨與女子在黑夜裏隔空對著話。


    “抱歉,我有事在身恐怕幫不了公子。”女人冷冷的拒絕。


    “是嗎?在下認為命與財姑娘總是要選一樣的。”短短的幾息,兩人就進行了一局生死的談判。


    女子靜靜的望著黑夜中三個模糊的身影,默默在心中盤算自己在拒絕後能否安然無恙的離開。


    “行走江湖江湖,錢財必不可少,如此,請吧!”最終女子覺得自己還是識時務的好,畢竟這黑燈瞎火的,對方功力還如此好。


    雖然還沒找那老太婆和白小薊與暮城雪,時間緊迫,清歌的傷勢必須先處理,白箭雨抱著人又返迴到密室,四人迴道密室,終於看清雙方的真實麵貌。


    女子的眼光落在清歌臉龐上,目光一緊,真是巧。


    “死不了,放下來吧!”


    白箭雨將清歌輕輕放下,斜靠在自己懷裏。


    “脫了她的衣服,我要看看傷口。”女子蹲下來,拿出包裏的傷藥。


    扶桑聽到女子的話,趕緊背過去,白箭雨則頓了頓,猶豫了。


    “還救不救?”女子實在不知道對方在猶豫什麽。


    白箭雨凝視了清歌的小臉幾息,最終伸手解開清歌的衣衫。


    “......”她是女的?這次換女子呆愣了,那一麵之緣,自己居然沒識別出來。


    “姑娘最好快些。”白箭雨臉色深沉的睨了一眼女子。


    女子的醫術頗為厲害,三下五除二就為清歌處理好了,且沒有驚動其一分。


    “不知姑娘可會解毒?”扶桑突然問道。


    主子來的突然,扶桑也還沒來及稟告這裏發生的事。


    “有人中毒了?”女子收起自己隨身的物品,與扶桑對視道。


    “姑娘請隨我來。”扶桑帶路,將女子引到密室下,下麵還昏睡著幾十個兄弟呢?


    女子看著昏倒一地的人,忙上前把脈,幸好,還有氣息,不枉她追蹤了一路,救不了人,她也沒臉麵對師父。


    “交給我吧!”女子低著頭迴應一句,便認真投入到救人的工作中。


    扶桑見狀,也不在打擾女子,安靜的迴到地麵上。


    “扶桑,看好清歌。”白箭雨將外衫脫下輕輕蓋在清歌身上,向旁邊的扶桑交待了一句。


    “主子,還是我去吧!”扶桑單膝跪了下來,作為一個合格的護衛,他不能讓主子自己去冒險。


    “你做好本王交待的事就好。”白箭雨迴頭看了眼扶桑。


    沒有了羈絆,白箭雨眨眼就來到了之前的小屋。


    巡視了一圈,白箭雨在破舊的床上找到了機關。


    翻身進入暗道,底下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還夾雜著一股子血腥味。


    白箭雨快速的往前移動,在光亮前止住了腳步,微微探出頭,白箭雨見到了那佝僂著的背影,低著頭不知在做什麽,白小薊被捆綁著昏睡在一旁,而暮城雪則被安放在一張桌子上平躺著。


    “你……你到底是誰?我奶奶呢?”是花花的聲音。


    “奶奶,你奶奶難道不是我嗎?”佝僂著背的老婦人聲音變得尖銳。


    “你才不是我奶奶,你這個醜八怪。”花花尖叫道,奶奶是她相依為命的人,怎麽突然就成了這個醜八怪。


    “你說什麽?”老婦人咻的轉過頭,陰森的看著花花。


    白箭雨在暗地裏看著那鬼一般的女人,眯了眯眼。


    “花花……別……別說了。”夏夏看著女人恐怖的臉,嚇得都要哭了。


    “小丫頭,待我割下這個漂亮女人的臉,在慢慢收拾你。”女人惡狠狠的瞪了花花一眼,背過頭去拾起一把鋒利短小的刀,又拿了一罐綠色的液體放在暮城雪的頭頂處,一切準備就緒,女人手中的刀對準暮城雪的額頭就要落下。


    白箭雨見此,迅速抽出腰間的玉簫對準女人的手裏的刀飛射了過去。


    女人手中的刀被打飛,手腕也被震得生疼。


    “是誰?”女人怒吼一聲,猛的迴頭。


    白箭雨自暗中走出來,輕蔑的看著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


    女人看著如天人之姿的白箭雨,眼中流露出貪婪眼神,這張臉太完美了。


    “別用你那惡心的眼神看著本王,本王會挖了你的眼珠。”一個縱身,白箭雨就躍到女人的身後,剛才被射飛出去的刀轉眼就到了白箭雨手中。


    “你……啊……”女人驚悚的看著這個男人,詫異他武功如此高強的同時,一雙眼已鮮血淋漓。


    “本王還以為,你有多高的手段,不過如此。”


    女人哀嚎著慌亂的從懷中取出一瓶粉末,撒向白箭雨,瘋了般了囈語,“我要毀了你的臉。”


    白箭雨眼疾手快的拾起暮城雪頭頂的那腕綠色液體拋了出去,隻聽女人手中瓶子砰的一聲炸開,粉末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會知道這是解藥。”女人拚命的搖著頭。


    “真巧,本王就是知道。”


    “你是誰?你到底誰?”女人瘋狂的想要抓住白箭雨,手在空中胡亂的揮動。


    “要你命的人。”話音落,鋒利的刀落在女人枯瘦的脖子上。


    白箭雨拾起玉簫,從腰帶裏取出兩顆藥丸分別喂給了兩人,不一會兒,白小薊與暮城雪漸漸轉醒。


    兩人望著一屋子的狼狽以及浸泡在罐子裏的人皮,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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