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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強行認親


    衛青越是這麽想著,心裏就越發亂糟糟的沒個譜。


    她又想到了娘親林氏,不知道娘親是不是還好?如今她和大姐衛靜姝身在西夷,二姐衛瑩玉雖然在京都,可是在他們離開天靖的時候便已有孕數月,自己都需要人照顧,根本就別指望她能顧得上娘家。


    尤其是邱逸辰雖然是邱簡次子,但因為邱家長子成婚多年膝下卻一直無所出,所以衛瑩玉的這一胎便是邱府上下的指望,眼下邱府闔家上下都齊力看著這個成日間不消停的少夫人,估計二姐連出門都難了。不過幸好還有個柳依依能頂替已經出嫁的邱佩心給她解悶兒。


    哎?對了,說到柳依依,衛青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這個愛哭鬼會不會又給付思琪那個丫頭欺負了,又或者她知道自己告了病假會不會又開始成日提心吊膽暗自垂淚?


    天呐!衛青猛然一拍桌,她突然想到一個肯能:依著那個小妮子的品性……她該不會跑到衛府去哭天抹淚吧?!


    闊怕,實在是太闊怕了。


    就在衛青這邊廂胡思亂想的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遠在天靖京都的衛府正籠罩在一場山雨欲來的陰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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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柳依依一天三遍跑,這是螃蟹吐沫兒--------沒完沒了了?”衛廷中眉頭緊鎖,在前廳內倒背著手憤憤地踱來踱去。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柳小姐每日間早晚問安一樣的往衛府跑,有時候就是下了學堂也得過來看一迴,別說雲沐白裝的累,就是他這心裏每天都“突突突”地心驚膽戰得很。


    “哎呦我說你轉什麽轉,上了套都能推磨了!”衛宗年歪坐在那裏,一臉嫌棄道:“臭小子天天蒙著被子硬被打扮成了個大閨女都還沒說半個‘不’子,你一個當老子的在這沉不住氣,虧你還是三品的將軍。”


    “那您說怎麽辦,”衛廷中完全沒了轍:“阿青還不知道幾時才能迴來,這邊柳依依一天三問安地跑,搬了椅子往那一坐就是一個時辰。長久下去誰受得了?”


    正在這時,府上的小廝一溜小跑進來,揩了揩額上的虛汗,道:“邱大人家的那位表小姐又來了,馮叔讓奴才來問問老將軍和大將軍,現下是見還是不見?”


    “你看看,你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衛廷中兩眼一瞪,仿若熱鍋上的螞蟻:“我這頭風都要犯了!”


    “見!怎麽不見?”衛宗年慢悠悠咂了一口清茶:嗯------好茶!不愧是長公主送來的東西!


    “這孩子雖然看著嬌弱些,卻是熱心腸。雖然愛哭些,可是難得心裏透亮又沉得住氣。阿青身邊有這樣一個人,也是她的福氣。”


    “爹,您老人家說的這話,怎麽叫我一半明白一半糊塗呢?”前邊他聽得懂,後邊他可聽不懂。


    “你呀------”衛宗年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盯著自己這個憨兒子看了半晌之後搖了搖頭,笑了又笑:“沒救嘍------”


    接著一轉頭對小廝道:“你去告訴小馮子,安排兩個有眼色的小丫鬟伺候著,柳丫頭身板兒弱,毒日頭底下站久了,一會再給她曬化了。”


    “廷中啊,咱爺兒倆也趕緊走著吧,這戲又開鑼嘍!”說完,不僅一邊唱著開戲時那個“鏘鏘鏘”的調子,還一邊抖擻精神邁起了登場台步:“上陣父子兵,其利能斷金呐~哇呀呀呀呀~”


    呃……衛廷中一頭黑線緊跟其後,他又一次因為自家老爹開始懷疑人生:這怎麽一言不合還唱上了呢?


    衛宗年雖然表麵上雲淡風輕,但是心裏卻一絲也不敢懈怠:這個柳依依一定是察覺了什麽,不然根本不會往衛府跑得這樣頻繁。


    暑熱炎炎,若說一開始她不顧邱府同衛府相隔幾條街,大老遠的跑來探望,哭哭啼啼倒也是情真意切叫人動容,可是接下來的舉動就叫他這個老頭子從心裏覺得不對勁了:一天三趟跑,來了也不哭不鬧,自個兒往那一坐眼也不眨地盯著床上的人影東拉西扯自說自話。


    這柳丫頭到底想幹什麽呢?衛宗年隱隱瞧著她那個意思仿佛也並不期待床上的人能有所迴應,似乎這完全就是場拉鋸戰,而柳依依完全幹耗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他這老頭子和衛廷中都好說,可是這大熱的天氣,雲沐白那小子總蒙著個被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雖說姓蕭的他看不上,可是這小子還真是個例外,刨除淑貴妃那一層恩情不論,不知道為什麽從他第一次看見這小子,心裏就有一股暖融融的親近感,好似他就該是衛家人。


    嘿,當了他老頭子的孫女婿,任他姓什麽不也得姓半個衛?!


    正尋思著,便已順著小院的迴廊來到了那雕花木門之前,衛宗年毫不在乎地一推,一步就邁了進去,往裏一瞧雲沐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嘿嘿嘿,莫要消極怠工!趕緊起來預備著裝病。”


    “爺爺?”雲沐白盯著兩團紅豔豔的腮紅,從床上一骨碌起身站了起來:“爺爺怎麽過來了?不會又是柳依依來了吧?”


    “除了她暫時沒別人,”衛宗年道:“可老頭子我總覺著不對勁兒啊,這丫頭好像在故意跟咱們打擂台。”


    “爺爺是說她不哭不鬧,穩若泰山坐在這兒東拉西扯吧?”


    “嗯------”衛宗年滿眼讚許地發了一個鼻音:“你這小子,還真是頗對老頭子胃口!”不錯不錯,比那個傻兒子強多了!


    正想著“傻兒子”,沒想到緊跟著就聽見了“傻兒子”酸溜溜的聲音:“爹,什麽什麽這就對您胃口了?您不是不喜歡……”您不是不喜歡姓蕭的嗎?怎麽到了這就全變了樣兒了呢?


    “怎麽著,我看這小子就比你強,要不是考慮著我那寶貝孫女怕以後亂了輩分,我還想跟這小子結拜兄弟呢。”


    此話一出,真是一家喜來一家愁。


    喜上眉梢的當然是雲沐白,他自然聽明白衛宗年的意思,老爺子這是認可了他往後在衛家的身份了,於是毫不猶豫,一撩裙擺,當即跪在衛宗年跟前,笑逐顏開道:“爺爺在上,孫婿給您見禮了!”說著竟然真的“咣”地一聲磕了一個大響頭。


    “哎哎哎!我說你這是白日夢做到我們家了?”衛廷中心叫不妙,趕緊上前一步:“我說小子,你這也太……”太沒皮沒臉了!


    然而後半句還沒說出來,就見雲沐白好似沒長耳朵一樣,迎著自己同樣“咣”地一聲來了一個響頭:“嶽父大人在上,沐白給您見禮了!”


    嚇?!衛廷中被雲沐白這副強行認親的模式氣的吹胡子瞪眼,卻又才盡詞窮一般,張了張嘴吐不出半個字,這可真是:厚顏無恥!卑鄙無恥!恬不知恥!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無恥之徒!


    不行!這個事兒他衛廷中絕對不能認!就是天王老子都沒用!正要一把將雲沐白從地上拉起來,就聽小院裏一陣腳步,於是把想說的話囫圇又咽了迴去:“快點快點,來了來了!”


    來了來了!雲沐白一個激靈從地上站了起來,竄到床上撩起被子又將自己蓋了一個嚴絲合縫,與此同時,透過被子,就聽見頭頂上衛廷中壓低了聲音憤憤道:“臭小子你給我聽著啊,剛才的頭你白磕!老子不認!”


    噗------雲沐白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隨後將嘴角一勾,輕聲道:“那就走著瞧吧,嶽父大人……”哼,他雲沐白才不是個裝瘋賣傻的繡花枕頭呢,他的裝瘋賣傻隻為她……


    衛廷中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衛宗年一把拉住朝外麵挑了挑眼:“大敵當前,你添什麽亂!”


    “……”


    行吧,衛廷中自行默默吞了一把辛酸淚!他忍了!


    “衛爺爺,衛伯父。”柳依依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可人,先是恭恭敬敬地給兩為長輩施禮問安,接著便在邀請之下,開始了她的“小坐片刻”。


    有小丫鬟上茶,她就喝。衛宗年和衛廷中陪她說話,她就說。就是他們都沒話說了,她自己一個人盯著床上那個人絮絮叨叨也能說上好一大會兒。


    不為別的,她就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衛青,實際上,通過這些天的觀察,柳依依心裏的那個答案似乎越加唿之欲出:這床上的人十有八九根本就不是衛青!


    首先,衛青的身量,她這個同窗加崇拜者自然是最清楚的。眼前這個人雖然裹著被子,可是她也不瞎,雖說衛青是習武之人,但是這看著也有點健碩?


    再者,雖然這露出來的簪飾還有衣裾,她確實也在衛青身上見過,但是這臥病在床之人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心思打扮自己嗎?


    不僅如此,自己來往這麽頻繁,又坐的這麽許久,她不過一個毫無正根繼在舅舅家的表小姐,竟然也能每次都能勞動衛夫人和兩位大將軍作陪?


    還有,為什麽每次她問起來,都是“恰好”大夫剛走不久?


    實在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些人明擺著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她倒好,是揣著糊塗又裝糊塗。


    就這麽著又是沒話找話的一陣尷尬寒暄之後,柳依依才將將站起身來,但就在告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馮叔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老將軍,大將軍,夫人,不,不好了。太子妃娘娘已經進了府門,正往前廳去說要來拜會老將軍。”


    “太子妃?是哪個太子妃?”不管是哪個太子妃,問題是太子妃怎麽會突然親臨衛府?


    “迴大將軍,來的是語側妃娘娘,她還帶了宮中太醫,說是聽聞三小姐久病,特來探視。”


    壞了!衛宗年心中一驚:要露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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