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沉月問的話,流星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喜歡,是什麽?”


    杭以冬皺了皺眉頭,雖然在太子將流星給自己的時候,就知道了流星因為幼時的經曆,所以有些情感缺失的狀況,但是杭以冬沒有想過,其實流星可能不是情感缺失,而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她什麽是感情,所以她什麽都不知道。


    沉月被流星的問話難到了,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喜歡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大概像主子和姑爺那樣?


    沉默間,還是杭以冬開口了:“喜歡就是你時時刻刻想著一個人,想要跟他在一起,不管是做什麽,都會想到他的存在,而且一想起他,就會感覺臉紅心跳,心動不已。”


    “所以你現在,是喜歡李副將嗎?”


    聽著杭以冬的話,流星有一陣恍惚。


    臉紅心跳,是不是就是剛剛自己在樹上聽到李斯年說喜歡自己的時候,原來這就是喜歡嗎?原來自己喜歡李斯年哦!


    那……李斯年對我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感覺呢?


    得到了養分滋潤的小幼苗開始瘋狂地呈幾何式增長,流星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然而下一秒,杭以冬的話就讓流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可是,流星,你傷害了李斯年,他很有可能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


    流星有些愣愣地看著杭以冬,聲音有些幹澀道:“他,他為什麽不喜歡我了?”


    杭以冬站起身,走到了流星的身邊,從上往下地看著一臉失落的流星,開口道:“流星,就算一個人再喜歡一個人或者一件東西,如果一直得不到迴應,他們也是會累的。”


    流星有些不明白杭以冬的話,一臉天真道:“可,可是我迴應了啊,我每次都會把自己最喜歡的糕點分給他,其他人我都不給的!”


    聽見流星這孩子氣的話,杭以冬失笑道:“流星,有些人,如果不把喜歡說出來,他們是不會明白的。”


    說完,就摸了摸流星的小腦袋,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營帳。


    沉月也輕輕拍了怕流星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好好說就好了,李副將隻是一時生氣而已,絕對不會不理你的。”


    隨後,便快步跟上了杭以冬的步伐,消失在了流星的視野中。


    流星覺得自己好難,因為自己剛剛明白了自己好像是喜歡李斯年的,結果李斯年已經開始生她的氣了。


    流星雙手撐著自己的小腦袋,原本一張肉乎乎的臉此刻顯得更加可愛了,尤其是一副苦惱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呆萌了。


    杭以冬快步走進了蕭濯的營帳裏,就見蕭濯坐在首位上在看些什麽。


    杭以冬也沒有出聲打擾,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等過了好一會兒,看完了什麽的蕭濯一抬頭,才看見了站了許久了的杭以冬。


    蕭濯趕忙下來,拉住了杭以冬的手,心疼道:“怎麽不喊我?”


    杭以冬調皮地笑了笑:“瞧你看東西看得認真,不忍心。”


    蕭濯笑著敲了敲杭以冬的小腦袋:“就會打趣兒我。”


    杭以冬捂住了自己的小腦袋朝著蕭濯討好的笑了笑,看得蕭濯忍俊不禁。


    蕭濯將杭以冬攬在懷裏,道:“怎麽了?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一邊問,還一邊將自己的頭埋在杭以冬的脖頸間輕嗅杭以冬身上冷淡的香氣。


    杭以冬知道蕭濯這段時間以來的疲累,隻是輕聲問道:“事情處理地怎麽樣了?”


    “都差不多了,就是賑災還有幾個不太對勁的地方,等查出來之後我們就可以返迴京城了,是不是想家了,嗯?”蕭濯憐惜地摸了摸杭以冬的秀發。


    杭以冬靠進了蕭濯的懷裏,聲音愈發地輕柔:“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隻是不想你太辛苦了,這幾天以來,你的臉都小了不止一圈。”杭以冬抬起頭,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蕭濯消瘦的臉頰。


    蕭濯握住了杭以冬那隻輕撫他臉的手,道:“不辛苦,等我早日結束這裏的事情,我們就迴京城。”


    杭以冬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靠在蕭濯的胸膛,感受著這難得的溫情。


    過了好一會兒,蕭濯才問道:“所以你怎麽過來了?就單純隻是為了來看看我?”


    聽見了蕭濯的問話,杭以冬看向了蕭濯:“是流星。”


    蕭濯有些詫異:“流星?”在他的印象中,流星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侍女,隨後武力值很高,但是性格卻是非常單純,而且一般她不在杭以冬跟前伺候,所以蕭濯對於流星的印象還沒有對沉月來的清晰。


    “她怎麽了?”


    沉月無奈地聳了聳肩:“沒什麽,就是和李副將鬧了點別扭。”


    蕭濯挑了挑眉毛,來了點興趣:“哦?”李斯年平常性格跳脫,經常不估計兩人之間的官位差距而和蕭濯開玩笑,若是放在其他長官那裏,他或許會被降職,但是在蕭濯這裏,他十分喜歡李斯年的性格,因為很值得珍惜。


    而一向性格開朗大方,又不拘小節的李斯年為什麽會突然和杭以冬那個存在感不強的侍女發生關係呢?


    蕭濯坐下,將杭以冬抱進了自己的懷裏,隨後對著杭以冬道:“你跟我好好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杭以冬順勢攬住了蕭濯的脖子,將自己的臉埋進蕭濯的胸膛,隨後就開始講起流星和李斯年認識以來,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不過是;李斯年一路追著什麽都不懂的流星跑,而後被傷到了的故事罷了。


    而沉月,在發現兩個主子的親密動作時,就趁著兩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去。


    然而因為杭以冬講的有聲有色,又加了自己的濾鏡,於是這麽一件事情就變成了狗血故事匯,蕭濯也知道杭以冬講述的版本過於誇張,但是他通過抽絲剝繭,也能明白李斯年和流星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蕭濯隻感覺有些想笑,想象著李斯年一路追著流星跑,而流星停下來,就在李斯年以為自己的真誠打動了她時,卻看見流星轉過頭好奇地問他說:“你是誰?”


    蕭濯的腦內小劇場正在瘋狂上演這種戲碼,原本冷淡的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


    隨後就聽得懷中的杭以冬好奇地問蕭濯:“你說,最後他們能在一起嗎?我看著流星也是喜歡李副將的,隻是可能不知道怎麽表達而已。”


    蕭濯抱著杭以冬的手緊了緊,隨後道:“順其自然吧,若是老天都讓他們在一起,即便他們會產生再大的誤會,兩個人最後也還是會在一起的,不必擔心。”


    杭以冬了然,靠在蕭濯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心髒有力的跳動,隨後輕聲道:“嗯,我知道了,就跟我們一樣。”


    蕭濯笑了笑,一手抱住手中的人,一手拿起桌上的資料便開始查看,也不顧忌杭以冬,杭以冬就這樣陪著他將桌子上所以的資料都看完了,等兩人出去的時候,日頭都已經西落了。


    兩人剛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流星正把李斯年堵在一邊,不讓她離開。


    杭以冬和蕭濯兩人交換了一下視線,隨後偷偷地躲在了一旁,暗中觀察流星和李斯年的狀態。


    李斯年原本是想要出門去吃飯,哪知沒走幾步,就被流星帶到了這個角落,而且堵著他,不讓他離開,流星雖然身高不夠,但是一身氣勢可不是蓋的。


    流星一臉嚴肅,像是要說什麽話,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能聽到流星想要說些什麽。


    李斯年此刻的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他直接對著流星冷聲問道:“你有什麽事情的話就快說吧,要是沒有我就去吃飯了。”說完,腦海中便開始想,自己等會兒該吃點什麽好。


    而流星在聽到李斯年的話之後,緊緊地攥緊了拳頭,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斯年,對著李斯年問道:“你喜歡我嗎?”


    隱藏在一旁偷看兩人的杭以冬和蕭濯,一聽到流星的話,直接就震驚了,特別是杭以冬,看著流星那一副“我是大哥別惹我”的氣勢,感覺到很疑惑,難道這年頭告白,要通過屈打成招才能實現?


    而被流星堵在角落的李斯年更是一臉懵逼。


    我是說?我在哪兒?為什麽要問我這個問題?


    流星遲遲沒有得到李斯年的迴答,瞬間就有些不滿了,她捏住李斯年的下巴,讓李斯年正對著她,隨後再一次看著李斯年問道:“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可憐李斯年一個一米八五的大高個兒被一個一米六的小矮子堵在角落,還被捏住下巴,那畫麵太美了,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一旁的杭以冬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倒是蕭濯在一開始愣了一下後,就忍俊不禁地輕輕笑了笑。


    而身為當事人,並被流星掐住了下巴的李斯年,此刻正漲紅了臉,對著自己麵前的流星道:“流星!你放開我!”說著,便掙紮了起來。


    然而流星怎麽會給他逃跑的機會,她直接將李斯年推到了牆角,自己慢慢湊近,對著李斯年低聲道。


    “李斯年,我喜歡你,你還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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