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遺留在幾個大坑裏的死豬,楊木森一刻都不敢放鬆,日夜派人守著,直到三天過後,才把人撤了迴來。


    三天的時間,裏麵的肉早就發臭,想吃也無法下口。


    養殖場的人其實也很惋惜,那麽好的豬就這麽埋了,吃兩口怎麽啦,又不會死人。


    但相比之下,他們更加珍惜這份活計,李淩雲說了,要是被她發現養殖場的員工私自把病豬帶迴家,就讓他立刻卷鋪子走人,永不錄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誰不害怕。


    李淩雲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石豐村楊大樹一家八口吃了病豬肉之後,中招了,而且是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五個孩子又拉又吐又高燒,命都去了半條,楊大樹夫妻倆還好點,隻是高燒和吐,沒有拉。


    隻有他的老母親因為心疼孩子們這麽久沒有吃過肉,她沒有舍得多吃,就吃了這麽一筷子,所以人沒事。


    這病來的氣勢洶洶,一家人折騰了半宿都沒好轉。


    他的母親心急如焚,三更半夜去把楊村長家的大門敲響。


    楊村長氣唿唿的罵道:“不是不讓你們去偷病豬的嗎,為何不聽?”


    楊大樹的母親低聲下氣地說道:“大家都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楊村長又氣又恨,還想繼續罵,看到她那可憐的樣子,還是忍住了,和楊木森一起去了楊大樹的家。


    隻是,城門現在是關著的,一個小老百姓如何能進得去。


    楊材長也無計可施,就用村裏祖傳的土方法進行治療,希望能撐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是去看大夫了,命是撿迴來了,藥也拿迴來了,銀子也沒有少花。


    但,當天晚上,可能因為五個孩子的免疫力太低,又發起了高燒。


    剛吃進去的藥,全部吐了出來。


    三個大人又是煎藥又是給五個孩子用酒擦身,夫妻倆本身就沒有完全好,這麽一整,妻子又倒下了。


    藥都喝不進去,如何能治得好,天還沒亮,五個孩子已經昏厥過去,整個村子都能聽到楊大樹母親淒慘的叫聲。


    楊村長嚇得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勞累了一天的楊木森不得不跟著父親出門。


    而此時,楊大樹的家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住在周邊的村民,看到倒在地上的五個孩子,嚇得不知所措。


    楊大樹的妻子本身就發著高燒,自己都暈暈沉沉渾身無力,她抱著最小的女兒癱坐在地上,哭得聲音都已經沙啞。


    楊大樹拿著碗,想把藥喂進其中一個孩子的嘴巴裏,可是,孩子都已經昏厥過去,怎麽可能喝得進去。


    他的母親在一旁跪拜各路神仙,希望神仙能看到她的一片誠心,救救這幾個孩子。


    現在又是三更半夜的,城門又不開,但孩子們再不送醫,可能今晚都熬不過。


    楊村長也急了:“這可怎麽辦呐?”


    楊木森當機立斷:“送到岩風村,李姑娘的醫術了得,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有人附和:“對對對,上次水強的手也是李姑娘治好的,不然,他現在都成廢人了,”


    楊大樹的眼神瞬間亮了,他期盼的看著楊木森:“木森兄弟,李姑娘真的有辦法嗎?”


    楊木森:“我也不知道,但李姑娘會醫術是真的,現在城門又沒有開,還不如讓李姑娘先看看,實在不行,天亮了再去縣城。”


    楊大樹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與其在這裏等死,還不如賭一把。


    年輕力壯的漢子都過來搭把手,背著幾個孩子就往岩風村趕。


    他們人還沒到,狗吠聲就把李淩雲和鐵柱吵醒。


    鐵柱從李淩雲的頭下抽出自己的手,輕聲說道:“我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李姑娘,救命呀。”


    人未到,聲音已到。


    鐵柱一打開門,楊大樹撲通跪在地上:“鐵柱兄弟,求求你讓李姑娘救救我家孩子。”


    李淩雲已經拿著藥箱走出來,三更半夜敲門,不是疾病就是出大事,就像現代的中年人最怕三更半夜接到老家的電話。


    葉氏和李明山也被吵醒,拿著油燈走了出來,看到那麽多人擠在廳裏,被嚇了一跳,這是上門搶劫嗎?


    不怪他們害怕,當初山賊進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李明山緊張地問道:“鐵柱,出什麽事了?”


    鐵柱趕緊安撫兩位老人:“爹娘,不用害怕,是石豐村的人,有幾個孩子生病了,來找雲兒診治!”


    葉氏:“很嚴重嗎?”


    鐵柱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


    我的天哪,五個孩子全部昏厥,這情況可不太好。


    李淩雲立刻采取心肺複蘇措施,隻是這麽多病人,她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好在鐵柱跟李淩雲學過心肺複蘇。


    大家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幹嘛,隻能緊張地看著。


    好幾分鍾之後,第一個孩子終於有了反應。


    李淩雲把眾人趕了出去,因為係統已經出現,她得按照提示進行治療,一直忙到天亮,五個孩子才脫離危險。


    鐵柱已經習以為常,他的雲兒就是這麽厲害,就算拿出再奇怪的東西,他都不會驚訝。


    可能李淩雲說糖是酸的,他都會無條件的奉承。


    而施景晨早就驚呆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村民們還沒到,他就醒了,作為一個護衛,這點警覺都沒有那就是白當了。


    大廳的大門隔絕的是石豐村的村民,卻阻擋不住他在旁邊看熱鬧。


    像他這種人,受傷是經常的事,所以多多少少也了解大夫的藥箱裝的是什麽。


    可是,李淩雲拿出來的這些東西,他一樣都沒見過。


    難道李淩雲還是大夫?


    鐵柱並沒有把李淩雲會醫術的事特意告訴他,所以他壓根就不知道李淩雲會的東西其實很多。


    施景晨從來到現在已經十幾天的時間,但他壓根就瞧不上李淩雲。


    他承認,李淩雲長得確實漂亮,在這個村子裏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但是跟京城的名媛比起來,簡直差太遠了。


    如果不是將軍喜歡,如果不是她救了將軍,他甚至都不會多瞧一眼。


    瞧瞧將軍在這裏住了幾年,現在都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家漢子,哪裏有半點西北大將軍的霸氣模樣,也沒有了京城大少爺的高雅與華貴。


    瞧瞧那經常下地的褲子,不是泥巴就是水漬。


    還有他那雙拿劍殺敵的手,現在不是下地幹活就是在廚房做飯。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家公子變成了看他人臉色的上門女婿。


    這些都是李淩雲的功勞,讓他們的大將軍沒有了以往的銳利與不羈,多了幾分渙散和平淡。


    施景晨人住在這裏,吃喝拉撒還都是李淩雲提供的,卻對李淩雲諸多不滿。


    其實他的這些小心思李淩雲都知道,隻要不妨礙自己,沒有必要去修理他。


    楊大樹真的嚇壞了,夫妻倆人一直守在外麵。


    李淩雲中間抽空出來給楊大樹夫妻倆各吊了兩瓶點滴。


    夫妻倆不敢問也不敢說紮在手上的東西是啥玩意。


    奇怪的是,那玩意紮在手上,也就是半個時辰左右,他們的症狀好了很多。


    特別是他的妻子,原本渾身發熱,現如今,她感覺到人輕鬆了很多,身上也沒有那麽熱,就是好想睡覺,如果不是幾個孩子還在裏麵,她早就睡著了。


    天剛蒙蒙亮,楊大樹的母親就已經趕到,手上拿著錢袋子,裏麵都是和村民們借來的銅板。


    看病哪裏不要錢的,昨天去縣城,花了將近一兩銀子,可把她給心痛極了。


    昨天晚上,是年輕人送他們幾個過來,楊大樹的母親年紀大了跟不上,再加上夜路不好走,所以她沒跟著來。


    “奶奶。”


    “奶奶!”


    “奶奶!”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楊大樹的母親瞬間淚流滿麵:“孩子們,你們怎麽樣了?”


    “奶奶我沒事了,你看我能跳起來了!”老大搶先說道。


    “好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楊村長沒有迴去,也在這裏守了一個晚上,看到幾個人都沒事了,他感激的對李淩雲說道:“李姑娘,謝謝你!”


    …


    這天,李淩雲剛到院子外麵,就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這股氣息不是平時接觸的村民們發出來的,這股氣息太危險,是她穿越這麽久以來從來沒碰到過的,這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


    平時隻要她迴來,兩隻狗狗就會跑出來迎接,而此時,就連犬叫聲都沒聽到。


    更沒聽到葉氏和李明山的聲音,整個院子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人在家一樣!


    鐵柱和施景晨去清河縣還沒迴來。


    這是發生什麽事?


    李淩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警鈴大作。


    她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槍,子彈已經上膛。


    推開院門走進院子,裏麵沒有一絲聲音!


    “爹娘,我迴來啦。”她大聲喊著。


    沒有人迴應她。


    平時隻要她一喊,葉氏都會在裏麵迴應。


    目光危險的看向客廳,那股氣息就是從客廳散發出來。


    她徑直走向客廳,手卻扣住扳機,做好隨時擊殺的準備。


    “李姑娘,你終於迴來了。”


    一個身穿錦服、白麵無須、眼中流露出精光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淡淡的看著她。


    而葉氏和李明山不知在何處。


    李淩雲皺眉,這聲音怎麽這麽難聽,好像公鴨的叫喊聲,讓人聽了反感。


    “我爹娘呢?”


    “李姑娘,你不先問問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我隻問你,我爹娘呢?”


    中年男人走了下來,停在李淩雲的麵前。


    李淩雲手中的槍已經對著他:“你敢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的頭!”


    中年男人不知道李淩雲手中拿的是什麽玩意兒。


    他倨傲的出示一塊令牌,冰冷的道:“李淩雲,我是文宣王府的駱管事,請你跟我們去一趟京城,隻要你跟我們去了,你的爹娘自然會迴來。”


    什麽,文宣王府?


    她什麽時候跟文宣王府扯上關係了?


    李淩雲冷冷的說道:“這是威脅我嗎?”


    中年男人:“不,咱們是公平的交易。”


    隨後,他的手向旁邊站著的年輕男子伸過去,年輕男子會意,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放進他的手心裏。


    “李姑娘,隻要你跟我去京城,這10,000兩銀票就是你的。”


    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似乎帶著冷氣,所有人頓時全轉過頭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農家漢子衣裳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與這布衣打扮不同的是,此人雄姿英發、眼若寒星,如同銳利的刀鋒閃動著懾人的寒芒。


    這是鄉下的漢子?


    不可能。


    鄉下的漢子不可能有他身上這種氣勢。


    中年男人的瞳孔頓時緊縮,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


    男子仿若沒看到這些人,他直接走到李淩雲的麵前:“雲兒,可有被嚇到?”


    “鐵柱,你終於迴來了!”


    “別怕,有我在!”


    …


    中年男人走了下來,停在李淩雲的麵前。


    李淩雲手中的槍已經對著他:“你敢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的頭!”


    中年男人不知道李淩雲手中拿的是什麽玩意兒。


    他倨傲的出示一塊令牌,冰冷的道:“李淩雲,我是文宣王府的駱管事,請你跟我們去一趟京城,隻要你跟我們去了,你的爹娘自然會迴來。”


    什麽,文宣王府?


    她什麽時候跟文宣王府扯上關係了?


    李淩雲冷冷的說道:“這是威脅我嗎?”


    中年男人:“不,咱們是公平的交易。”


    隨後,他的手向旁邊站著的年輕男子伸過去,年輕男子會意,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放進他的手心裏。


    “李姑娘,隻要你跟我去京城,這10,000兩銀票就是你的。”


    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似乎帶著冷氣,所有人頓時全轉過頭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農家漢子衣裳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與這布衣打扮不同的是,此人雄姿英發、眼若寒星,如同銳利的刀鋒閃動著懾人的寒芒。


    這是鄉下的漢子?


    不可能。


    鄉下的漢子不可能有他身上這種氣勢。


    中年男人的瞳孔頓時緊縮,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


    男子仿若沒看到這些人,他直接走到李淩雲的麵前:“雲兒,可有被嚇到?”


    “鐵柱,你終於迴來了!”


    “別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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