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月和陳錦年一聽他這麽說,眼中都不約而同的劃過一絲笑意。


    幾人自然是不敢讓陳錦年走的,五人留下守著陳錦年,一人迴去報信趕車來載陳錦年。


    不用一會的功夫陳錦年便看到了驅使來的馬車,,又斬月攙扶著上了馬車之後斬月也跟著進了馬車。


    門簾放下,外頭幾人便趕著車朝著一處院落趕去,為了用秀女掩人耳目,陳錦年還要在小院中住上一個晚上,翌日一早陳錦年一出來便看到了一個讓人意外的聲音。


    “錦年姐姐?”


    “許玉琢?”


    許玉琢看到陳錦年的瞬間簡直瞳孔地震,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如今看起來十分虛弱的陳錦,若不是兩日前剛和陳錦年分道揚鑣她差點就信了。


    她不得不由心感歎陳錦年這個人的多變行性,剛想開口問什麽,便看到一群官兵也走了進來。


    “各位小姐請吧。”官兵先是引導著一眾官家女出了院落,之後又看向陳錦年,臉上還帶著一分討好道:“車姑娘見諒,上頭讓我們以秀女掩護姑娘進城。”


    他們說著,也不管話中的合理性,在陳錦年耳中簡直漏洞百出,她微揚起唇點了點頭,便由著幾人引著自己上了昨日的馬車。


    陳錦年的馬車看起來同前麵那些秀女的車沒什麽區別,隻是屋中的東西還是看得出有區別。


    陳錦年做了一會後掀開了門簾,守在馬車旁邊的官兵立刻上前來一臉客氣的問道:“陳姑娘是有什麽吩咐嗎?”


    陳錦年眼中劃過一抹嘲諷,“我同秀女中的許小姐有些合眼緣,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請她到我車中說說話。”


    官兵一聽,這要求還不簡單,他連忙點頭朝著前邊的馬車走去,叫停了車隊之後沒一會便將許玉琢帶了過來。


    許玉琢眨巴著大眼睛被人攙扶著踩著人梯上了馬車。


    剛一進來,陳錦年便揮手布下一道屏障,將車內與外界隔絕開來。


    “錦年姐姐怎麽會在秀女裏頭?”許玉琢一上馬車就已經掩蓋不住心中的好奇,她掃視著陳錦年,如今除了臉色蒼白幾乎看不出一點虛弱。


    “搭他們的車迴京城,不要暴露我的身體狀況可明白?”陳錦年手中捧著熱茶,中立之地如今是秋季,倒是有幾分涼意。


    “好!”許玉琢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想著這一路還能有個認識的人相伴左右不由得心中愉悅了些。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參加選秀。”陳錦年看著許玉琢這副生機勃勃的樣子,實在想象不出來她若是進了宮會變成怎樣。


    “我原本是想不去的,可是我爹說抗旨不尊許家要挨罰,讓我去走個過場,到時候隨便出醜然後落選就行。”許玉琢撇了撇嘴說道,手悄咪咪的朝著桌上的糕點伸去。


    別說,陳錦年坐的馬車可比她們的馬車好得多,軟墊子完全不膈屁股,有茶水有糕點的,還穩得很。


    就來了這麽一趟,許玉琢便賴著不走了,硬生生粘在陳錦年身旁,還讓婢女將行禮都拿了過來,愣是纏著陳錦年到京城。


    當馬車踏入京城的瞬間,陳錦年又感受到躲在暗中的人多了不少。


    她微眯著眸子抿了一口茶,這已經是第不知道多少次許玉琢好奇陳錦年為什麽總是喝茶了。


    “錦年姐姐一直喝茶不會膩嗎?”許玉琢一臉不解的問道,她不喜歡茶,但家裏有喜歡喝茶的老父親,也未曾像陳錦年這般幾乎茶杯不離手的。


    陳錦年看了一眼茶杯,許玉琢在,她便一直將藥下在茶杯之中,保持藥效發作,至於喝茶,是因為想喝酒不能喝,誰讓她如今是柔弱病體,喝酒這種事情怎麽能發生在病人身上呢,還是個女病人。


    “不膩。”陳錦年淡淡的說著,伸出纖細的手將窗簾掀起看向外麵的景色。


    京城這地方基本上布局都不大有改變,是以宋朝暮一下子便找到了記憶中對應的地界。


    “前頭有家酒肆,她家祖傳的喜苣酒味道極好,有機會可以嚐試一二。”宋朝暮看著外邊的景色說道。


    如宋朝暮所說,一直往前去時陳錦年便看到了一家酒肆,裏頭還坐著個中年婦人,看起來十分瀟灑豪邁,來找她買酒的人不少,她眼中充滿著對生活的熱情,將酒遞給別人時雙手捧得穩固。


    “有機會一定來買。”陳錦年眼眸含笑的說著,將窗簾放下。


    守在馬車旁邊的官兵順著她看的方向望去,一家買糕點的和一家酒肆,他自然而然的以為陳錦年是看向那賣糕點的店麵。


    沒一會陳錦年的馬車中就出現了一盒糕點,她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對這那官兵大哥道了聲謝謝。


    待他撓著頭說不用然後放下門簾時,陳錦年臉上的笑又瞬間消失了個一幹二淨。


    “老規矩。”陳錦年一手撐著腦袋,翹著個二郎腿看向許玉琢。


    許玉琢水眸閃爍,早已經按耐不住就等陳錦年這句話了。


    她打開裝著糕點的盒子,看著裏頭擺得整整齊齊的糕點,深吸了一口氣,嘖了一聲說道:“我還能吃十盒!”


    托陳錦年的福,一路上陳錦年看到什麽好東西外頭的官兵都會買來,中途糕點茶水不斷,人還沒到京城呢,陳錦年丁點沒胖,反而是許玉琢長了不少肉,臉都圓潤了不少。


    她是不介意的,反正胖了皇帝看不上也省得她要故意出醜。


    陳錦年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天相處下來她也知道許玉琢單純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家小姐,說話做事都是不管旁人的,除了陳錦年讓她微微犯怵之外她可以說是為所欲為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眼看著她拈起糕點就往嘴裏送去,沒一會這一盒糕點就被許玉琢給解決了。


    陳錦年將一張帕子遞過去,許玉琢便十分自然的接過手擦拭。


    “錦年姐姐,你如今來京城那以後還會去南邊嗎?”許玉琢將帕子收好,外頭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她憧憬著落選,然後就可以借此機會在京城玩些時日再迴去。


    要知道許老爹從來不讓她出遠門,就是進躺城外的穿日林都要派澤叔他們跟著。


    “大抵是不會了。”陳錦年搖了搖頭,她來京城報完仇就該想法子到今仙界去了,那裏還有人在等她。


    想到隱世錦,陳錦年眼中不覺的流露出一份柔意。


    許玉琢一臉可惜的低歎一聲,“那我以後有機會一定常來京城找錦年姐姐玩。”


    “路途遙遠你也不嫌煩?”陳錦年調侃的問著,這小丫頭這是纏上癮了?


    “不嫌啊,我在城東那邊也沒什麽朋友,無聊死了。”許玉琢搖了搖頭,雙手撐著下巴盯著陳錦年看,


    “日後我或許不在京城。”陳錦年淡淡的說著,若是許玉琢真的來尋她卻沒尋到人倒是顯得她不太當人。


    “錦年姐姐不定居在京城?”許玉琢有些疑惑,她還以為陳錦年此番迴京城是為了定居在京城呢。


    不過想起迴許家後澤叔同她說的話,許玉琢又好像明白了。


    澤叔告訴她,陳錦年的修為高深,連他都看不出來,沒調動靈力就能斬殺四階的赤目蛛絕非等閑之輩。


    再加上陳錦年問的那些人都是幾十年前上一輩的事情,讓他懷疑陳錦年可能是當時某個隱居在林中的高人。


    雖然知道陳錦年年齡可能比自己大得多,可一點都不影響許玉琢自來熟的纏著陳錦年。


    主要是人家願意搭理她,而且跟著陳錦年有糕點吃。


    “我沒打算在京城待多久,這次迴來隻是因為家中有事。”陳錦年解釋道,散開精神力,外頭的官兵無聲的出示令牌進宮,她的馬車也朝著旁的方向走,同前頭那些秀女的馬車分道揚鑣。


    她眸一凜,看向許玉琢小聲說道:“喊停車然後下車去,有機會我去找你。”


    許玉琢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陳錦年說的辦,她掀開簾子才發現前頭沒了馬車,頓了頓後看向一旁的官兵大哥。


    “大哥停車,我要下車。”許玉琢眨巴著眼說道。


    外頭的幾個官兵對視了一眼便點了點頭,從馬車後邊拿來梯子放好,一旁的婢女也走過來扶許玉琢。


    陳錦年眼神示意斬月跟著許玉琢一同下車,斬月便立刻緊隨其後。


    許玉琢在那裏下了車,斬月站在她身後看著陳錦年的馬車揚長而去。


    許玉琢心中疑惑不斷,陳錦年究竟是什麽人?


    她轉過身看向斬月,“錦年姐姐讓你出來做什麽?”


    “主子讓我別跟著,姑娘自便。”斬月淡淡的說著,陳錦年留他在外邊,自然是探索情報用的,他說罷,身子一抖化作一團黑霧飛離,留下一臉迷茫的許玉琢。


    眼看著馬車越來越往皇宮深處而去,靜謐得下人的路上還能感受到不少宮女端著東西走過,無一不是好奇的看著陳錦年所在的馬車。


    馬車趕往之處是宮中國師居住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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