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與宋朝暮談話的期間,剛剛在門口偷看的那個小丫頭已經又一次出現了,這會見不到盛獻策,陳錦年便意念一現閃身出現在小丫頭麵前。


    突然被無限放大的臉讓小丫頭不由得慌張的朝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背抵住牆壁,陳錦年依舊是看著她,這讓小丫頭不由得緊緊咬起嘴唇,低聲問道:“公子這是做什麽?”


    “我倒是還想問問姑娘,為何一直在我院門口張望?”陳錦年淡笑著問道。


    “公子說哪裏話,我隻是好奇被宗主安排在這的人罷了。”聽陳錦年提起自己的行為,小丫頭趕緊迴答道,同時心裏也暗罵這公子心眼真夠壞的,居然裝傻充愣。


    “哦?好奇我在幹什麽?那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在幹什麽?”說著陳錦年便一伸右臂將小丫頭攬入懷中,然後左手托起小丫頭的下巴說道:“怎麽樣小美人兒,想知道我想對你做些什麽嗎?”說著還一副挑逗的樣子上下打量著小丫頭。


    小丫頭本身長相不俗,但因為年紀尚小,加上又是宗內地位不低的弟子,平時在宗內備受寵愛慣了,從未遇到過這般輕薄之人,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了,而且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她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使不出來,甚至連動彈一下手指都困難,隻能任由陳錦年擺布。


    看著這個小丫頭呆萌的模樣,陳錦年不禁笑了起來,她鬆開小丫頭,若無其事的拂了拂袖子說道:“小美人兒,不用這麽害怕,逗你玩的。”


    陳錦年心情大悅,許久未曾這樣調戲小姑娘了,換成以前東岐那邊,他已經不知道因此有了多少個未婚妻了。


    聽到陳錦年的話小丫頭終於鬆了口氣,雖然自己的力氣沒有恢複,但總算躲過一劫,隻要自己迴去告訴宗主,這個公子非禮自己,宗主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想到這裏,小丫頭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陳錦年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陳錦年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自己還真是好久沒有碰到這麽單純可愛的小妹妹了。


    小丫頭離開不久,陳錦年便看見盛獻策渡步而來。


    “你那個小媳婦可是讓我給調戲了。”陳錦年摸了摸下巴,調侃道。


    盛獻策擰了擰眉,略帶責備的說道:“主子莫要胡說,那小丫頭分明是奔你而來的,如今被你這般調戲,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他是怎麽也想不到陳錦年原來還有這一麵。


    調戲人時熟練的動作,輕佻的語氣,都在昭示著她曾做過無數次相同的事情。


    “哎呀,人生自然是要有美人調戲才圓滿,你這般呆,將來找不到媳婦怎麽辦。”陳錦年抬手給了盛獻策一個腦瓜崩,其實以盛獻策如今的地位根本不存在娶不到老婆的問題。


    盛獻策抬手揉了揉腦袋,皺眉看著陳錦年,她毫不在意的表情還有隨意的語氣,不由得有幾分煩躁。


    “不知道易念那邊閑下來了沒,他身上的傷可沒表麵那麽簡單。”陳錦年表情忽然變得凝重,剛剛那小丫頭離開的方向好像是易念那邊。


    和陳錦年走進院中,盛獻策揮手將門關上,隨手而出的還有一張禁製符紙。


    “如今喪魂宗的形式來看,易宗主處境並不會很好,那些個老人都會想方設法的刁難他。”盛獻策歎了歎氣,易念根基不穩,又是因為老宗主意外去世才坐上的宗主之位,如今那些個原本以為有機會的老人自然不會簡單放過他。


    “賀幾道不知對他做了什麽,我很擔心是噬魂珠進入了易念體內。”陳錦年皺眉說著,腦中迴想起那天,他們三人在抵擋巨獸,無人能分心去看易念那邊發生了什麽。


    若真是噬魂珠,那麻煩可就大了。


    正當兩人正想著,門口的禁製符紙突然晃動了起來,門外傳來了一聲聲唿救聲,“陳公子!!陳公子!!!”


    盛獻策和陳錦年同時站起身來,伸手打開門,隻見玥奴一臉慌張的跑過來。


    “怎麽了?”看到玥奴這幅表情,陳錦年的心咯噔一下。


    “不好了,宗內一女弟子闖進後殿打擾了宗主療傷,宗主紊亂心神導致走火入魔,現在昏迷不醒,請陳公子快點去看看吧。”玥奴急匆匆的說道。


    陳錦年聞言趕忙跟著玥奴朝後殿走去,而盛獻策卻留在了院子內。


    當陳錦年趕到後殿的時候,發現裏麵已經聚集了好些人,那些人臉上表情各異,但不缺乏幸災樂禍之輩,在場的大都是宗門的長老、弟子和執事,看到陳錦年趕來,那些人紛紛露出不善的目光。


    陳錦年顧不得這些,急忙走到床榻旁,此刻的易念麵色蒼白,渾身冒汗,嘴角還掛著血跡,一雙眉毛緊緊皺著,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痛苦。


    她正準備著手救治,卻被一人攔住。


    抬眸看過去,那人一身華服,表情陰冷。


    陳錦年凝眸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周身溫度頓時下降了許多。


    “閣下再不鬆手,我不建議幫你鬆。”陳錦年強忍著現在就動手的想法,這些家夥統統都要趕出去,否則一旦被他們知曉易念如今狀況有多糟糕難免多生事端。


    玥奴一臉怒氣,如今易念才昏迷,這些家夥心思便已經快藏不住了。


    “不知這位公子是誰,為何靠近我家宗主,意欲何為?”那人像是沒聽見陳錦年的話,仍是牢牢的抓著陳錦年的手。


    陳錦年危險的眯了眯眸子,眼眸一閃,下一秒,那人握著陳錦年的手便被魂火纏繞灼燒,發出慘叫聲。


    陳錦年嫌惡的瞥了一眼,有此人立威,自然無人敢攔陳錦年。


    她走過去將手搭在易念的脈上,片刻之後,緊皺的眉舒展開來,“小事,玥奴將這些關心宗主的全都請出去,本公子治病可沒有被人旁觀的習慣。”


    陳錦年故意將關心二字念得極重,在場眾人心知肚明。


    “至於那個打擾宗主療傷的小丫頭,先壓在外邊等一會宗主處置。”陳錦年尾後捎帶了這麽一股,也將那個小丫頭先扣了下來。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小丫頭是誰,想來此時也因自己而起,此舉也當救她一命罷了。


    玥奴如今有大長老的身份,但並無實權,是個人都知道他與四長老打成平手,也不會自找沒趣。


    把人請走後,玥奴便快步走了進來,“他如何?”


    玥奴知道,陳錦年剛剛所說不過是為了騙那幫人,易念的情況他清楚,絕不是陳錦年說的那般輕鬆。


    “噬魂珠在他體內,這家夥居然還動了不小的靈力和魔氣,強行糅合,自然傷身。”陳錦年擰著眉,氣易念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又氣那些老不死的,若他們不為難,易念又豈會加重傷勢。


    拿出一顆穩息丹給易念服下後,陳錦年將他扶正,掌心出現了一團濃鬱的魔氣。


    魔氣一出,整個殿中的氣息都低沉了許多。


    玥奴瞪大了眸子看著陳錦年手中的這團魔氣,這種級別的魔氣,他在宗內聽過不止一次,每次聽人提起,總是十分神秘,如今第一次見到,心中震驚不已。


    他未想到陳錦年是魔族,更想不到陳錦年居然擁有最高品級的魔氣。


    “這是魔元,是最純粹的魔氣,用我魂力所凝,隻需要一絲一縷便能救他,如今拿出來救易念,也算是我作為朋友唯一能做的,日後再想要可不能了。”陳錦年臉上血色退卻,說完這番話,身後將魔元放在易念的額頭上。


    催動自己的魂力緩慢的將魔元融入易念的身體中,一股暖流順著魔元進入易念的體內,將易念體內的雜質清除幹淨。


    魔元是最好的醫藥,不僅能夠治愈各種外傷,而且還能修補經脈,增強修為,是最好的醫藥。


    陳錦年的魂力進入易念體內後,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丹田,然後停駐在丹田的核心之處,在丹田中央盤旋著一顆通黑的珠子,珠子似乎感受到了危機,奮起反擊,引得陳錦年那團魔元突然間劇烈的翻滾起來,不停的攻擊著陳錦年的魂力,反噬讓陳錦年一陣氣悶,險些吐出鮮血。


    好在陳錦年反應及時,及時用精神力控製住了珠子,魂力運作魔元修複易念出現裂縫的丹田,若非她一心二用反應快,剛剛那一下恐怕會直接將易念的身體撐爆掉。


    “好險,差點兒就讓它跑掉了。”陳錦年擦拭著唇瓣上的血漬,看向被她緩緩取出的珠子,目光充斥著殺意。


    “這便是噬魂珠?”玥奴看著那珠子,眼眸中充斥著疑惑,這珠子能輕易吸收人的魂魄,陳錦年卻隻花了這麽短的時間便將此珠取出,他究竟是何人?


    陳錦年將噬魂珠扔給玥奴,隨即從銀戒中取出一個匣子遞給玥奴。


    “這裏麵裝滿了藥劑,紅色的是止痛,綠色的修複,每隔一個時辰便各服下一劑,這段時間內你必須要好生照料易念,一刻都不能馬虎,絕對不能再出現剛剛的情況。”


    “多謝公子。”玥奴小心翼翼的將噬魂珠放入儲納戒中,又恭敬的接過匣子。


    “魔元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易念。”陳錦年語氣嚴肅道。


    “是。”


    見玥奴答應下來,陳錦年立刻轉身離去,當她走出殿門的那一刻起,喉頭湧上的腥甜已經難以壓下,一口血噴灑在地上。


    她咬牙堅持,腳下生風,快速的奔向院子,一直到院門處,她才捂著胸口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劇烈的咳嗽聲自然落到一直在院中焦急等待陳錦年消息的盛獻策耳中。


    他推開門跑到陳錦年麵前,見陳錦年搖搖欲墜,伸手攬住陳錦年的腰,將她抱入屋內。


    陳錦年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微弱的幾乎沒有任何氣息。


    盛獻策心中一驚,連忙查看陳錦年體內的情況。


    “她……她究竟是什麽人?”盛獻策心底一片駭然,他萬萬沒想到,陳錦年居然是魔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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