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善被陳錦年轉移了話題,掃視了周身的,心中自然有些詫異,他清楚陳錦年並不擅長陣法,甚至於陳錦年殿中那些陣法術還是他見陳錦年感興趣才讓人送過去的。


    “惜兒當真與你母親一般優秀。”左玉善欣慰的說著,想到記憶中的少女,眼神不由得溫柔了些。


    陳錦年見狀,轉頭看向兩人,“你們先去玨徽殿,切莫讓人發現。”


    鳳瀟瀟和斬月點頭,走出時斬月便將銀筒帶上,鳳瀟瀟則是趁機化作一縷紅光迴到琴界中。


    左玉善剛剛蘇醒,還有些迷糊,被陳錦年牽著走。


    被扶到軟榻旁邊後,左玉善抬手揉了揉眉心,看著陳錦年已然無大礙的模樣,也是鬆了口氣。


    “左叔叔還未跟惜兒說說,此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陳錦年像個小輩一樣跟左玉善撒嬌似的說著。


    左玉善淡笑了笑,才不疾不徐的將這一月的事情道來。


    原來陳錦年還未進去秘境前,左玉善便已經安排好了門中事物,之後便帶著自己的契約靈獸去了訥孟山,剛到入口時,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左玉善先是朝著入口恭敬的行禮,並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那守在入口的尊長緩緩走了出來,為數不多的開口和左玉善聊了起來。


    他還記得左玉善,是喬家嫡長女喬指柔身邊的侍從,隻是當年喬指柔一意孤行與喬家斷絕,他自然是留不得。


    那尊者笑眯眯的看著左玉善,感歎他竟成為了世人敬仰的天啟門掌門人。


    隻是聊歸聊,那尊者卻是擺明了不許他再進一步,笑著奉勸他離開。


    左玉善表麵故作答應,實際上在尊者明顯放下心時直接衝入喬家所在地。


    尊者守在入口,是不能進喬家的,隻能眼睜睜的看左玉善闖進去。


    “那尊者是故意放水?”陳錦年輕挑著眉故作疑惑,見左玉善輕輕點了點頭,便了然了。


    “那尊者原是家中長老,年少時犯錯被遷出本家族譜,你娘親與他親厚,我一開始便將身份挑明,他自會放我進去,隻是不能直接放,否則喬家的刑罰,比起凡界要嚇人得多。”


    “原來如此。”陳錦年心中有些佩服這尊者,想來有一天她迴喬家,或許還能好好謝他一番。


    左玉善笑了笑,又接著說進去以後的故事。


    他闖進喬家,陌生的麵孔出現自然引起了恐慌。


    隻是他在喬家生活多年,對喬家應對的方法了如指掌,躲過重重殺機之後,他才成功見到了喬家本家人。


    那人看見他後,揮手讓那些追趕而來的喬家人都下去,將他帶到一個大院子裏。


    在那院中,他看見了多年不見的喬家主,原本作為煉丹世家,他們有的是發自保持年輕的容貌。


    可喬家主卻一頭白發,麵容蒼老,與尋常百姓中近花甲之年的老人幾乎沒什麽差別。


    他看了一眼左玉善,指了指一旁的桌子,上邊還擺放著一個琉璃盒。


    其中便放的是解毒丸,但喬家主卻隻言不語,他將琉璃盒拿到手後便被人轟了出去。


    訥孟山是無法使用靈力的,這也是喬家會選擇在此紮根的原因。


    “喬家主,那便是我外公了?”陳錦年忽然想起了當初興無後山的那個老頭,頭發花花的有白有黑,笑嘻嘻的還有些憨,修為高深。


    “是,喬家主是你的外公,隻不過他如今看起來狀況並不好。”左玉善想起他看到喬家主時,雖然喬家主站得筆直,但深陷的眼窩還有布滿血絲灰蒙蒙的眼睛。


    無一不再述說著喬家主的身體如今並不安康。


    “如此,我出關後去看一眼外公才是。”陳錦年點了點頭,卻知道那老頭並非是喬家主。


    那老頭身體可康健得很,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更何況家主怎麽會隨意出山呢。


    “這匕首左叔叔可認得?”陳錦年想了想,還是將老頭給的匕首拿了出來。


    左玉善接過手去,仔細端詳了一番,在那圖案上定了神,他擰著眉看向陳錦年,“此物惜兒是從哪得來的?”


    陳錦年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一老頭贈與惜兒的。”說完,陳錦年暗暗觀察左玉善的反應。


    見他身子稍微往後傾了傾,表情凝重而又嚴肅,“此物並非是喬家的,但上麵刻著的是喬家的圖騰,每個嫡係子弟身上都有,就像惜兒左手那塊胎記一樣,成人之後,便會越來越清晰的。”


    左玉善所言並非心中所想,見他不願意說,陳錦年愈發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這老頭或許是喬指柔的什麽人,當初她便察覺不對,那老頭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自己孫女似的。


    喬家人也就難怪當初身上又有丹鼎又有藥材的。


    “左叔叔還要好好調養才是,惜兒對外傳播消息說是您帶著惜兒閉關,等一會惜兒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左叔叔再露麵。”陳錦年將安排和左玉善說了一遍之後,才拿出一張隱身符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反正看門的婁南因為靈壓過大早已站得遠遠的。


    陳錦年急匆匆的迴到玨徽殿,斬月已然在殿內等著,同在殿內的還有謝、丁二人。


    “師兄總算迴來了。”謝陽一看到陳錦年迴來立刻走上前去,陳錦年一身的血腥味還未散開,帶了少許的藥香味飄進來。


    謝陽先是一皺眉,而後又一臉擔憂的看著陳錦年,他學了幾月的醫書,藥香味他還是聞得出來的。


    “陽陽,今日我沒迴來過,一會我便要去洪清殿閉關,少說也有半年才能出來。”陳錦年吩咐著,將屋內的書籍揮手收進桃花源中。


    謝陽想要說什麽,卻被丁楊一把拉住,示意他不要說話,朝著陳錦年拱手便拉著謝陽出去。


    陳錦年轉頭看向斬月,“我走之後你便下山,去做什麽都行,報仇也好,修煉也行,總之我給你的命令隻要一條,不準傷害無辜。”


    斬月緊了緊手,看陳錦年這麽匆忙的收拾著東西,顯然有些失措。


    “主子是趕我走嗎?”他語氣怪異,低垂著眉眼看起來十分像沒人要的小狗。


    陳錦年斜了他一眼,“我要閉關,若是中途你被人發現,你可知道是什麽後果?”她眸色銳利,似乎要讓斬月清楚他自己在做什麽。


    這話一說出來,斬月心尖一顫,“鬼修,自然是要被天下人除之。”


    是了,當你是異類時,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你這種未知數的。


    “行事小心,我可不想出來的時候聽到南穹正派群起擊殺鬼修斬月。”陳錦年移開目光,確定東西全部收全了之後,從空間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斬月。


    “主子……”斬月接過手後,想打開盒子,卻被陳錦年出聲製止。


    “裏麵的東西,等下山後再去看,對你都有用。”陳錦年摸了摸鼻子,最後看了幾眼玨徽殿。


    陳錦年十分了當離開,留下斬月抱著盒子站在玨徽殿中許久,將劍拋於空中禦劍直奔山下。


    陳錦年走進了洪清殿中,便瞧見左玉善正在閉目養神。


    “左叔叔。”陳錦年輕喚一聲,左玉善便睜開了眼,將周身的靈力全部收入體內之後,站起身來朝後走去。


    陳錦年緊隨其後,直到走出了洪清殿後,又跟著左玉善朝著一處十分靜謐的殿宇走去。


    殿宇裝飾看起來十分簡約,殿內無一人,左玉善徑直走上前去,將門打開走再深入進去。


    這一踏進,陳錦年便被驚到了,殿內的地板上篆刻著陣法符文,在中心處擺放有一泉冰晶,散發著陣陣寒氣。


    圍繞著泉冰晶的周圍擺放著二十四盞兩儀琉璃盞,一進殿中陳錦年便感受到了濃烈的天地法則。


    左玉善獨步走上前去,那泉冰晶之後,是一尊仙尊像,左玉善恭敬的拿起香,掀起衣擺跪下之後,默念了好一陣子才將香插入香爐內。


    那仙尊周身散發著柔光,仙氣十足。


    左玉善見狀,揮手將陳錦年招了過來,凝決注入陳錦年眉心之中。


    識海中閃過一瞬的不適過後,左玉善便收迴手了,陳錦年雖不解,但並未出聲。


    將陳錦年帶到兩儀琉璃盞圍繞的圈中,泉冰晶緩緩降下,在盯上形成了一層薄膜。


    “上去。”


    陳錦年看了他一眼,縱身而上,盤膝坐下,身下傳來的陣陣寒涼瞬間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等合適能起來,便能出關。”左玉善溫聲說著,看著陳錦年坐定在上邊,不明意味。


    左玉善說完之後便渡步離開,走前還順便將門合上。


    陳錦年伸手感受了一下,周身靈氣十分濃鬱瞬間,但有天地法則的威壓在,她總覺得有幾分不適。


    想著心中的目標,陳錦年輕閉上眸子,運轉起靈力來將外界的靈氣吸收入體內。


    靈氣在陳錦年體內飛速運轉被吸收加以利用,陳錦年便逐漸的陷入其中,屏蔽了於外界的聯係。


    這一斷,就是兩年。


    兩年的時間裏,陳錦年早已突破了一開始的目標,周身散發出的祥瑞金光耀眼至極。


    接連從殿中傳出去的突破雷劫和靈力波動早已震驚了外界所有人。


    左玉善為了防止有人進去打擾到陳錦年,派遣了六長老和幾大弟子守在外殿,既能享受殿內聚集來的醇厚靈氣,又能看好陳錦年。


    陳錦年接連突破,修為已經達到了靈宗三階,那已經是一月之前的事情了。


    殿外六長老一臉複雜的盯著拿到緊閉著的殿門,幾大弟子與他一同看向那殿門,感受到裏麵的波動,不由得臉色又是一白。


    “六長老,這錦年師弟又要突破了?”朱子軒抬手抹了一把莫須有的汗,問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隻見尹休木訥的點了點頭,隨機像是清醒過來似的,死死攥著朱子軒的衣衫,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他怎麽那麽能突破呢!都兩年了,他的天賦竟高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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