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的全身完全赤裸,陳錦年掃過柳依琴臀部的側線和大腿流暢優美的曲線,被定格住的二人臉上還布滿快感的潮紅。


    陳錦年絲毫沒有看到這種場景的不好意思,相反,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活春宮,不免仔細看了幾分。


    這要是趙綿兒在這,指不定直接扒開兩人看個清楚然後再吐槽。


    站在高牆屋簷上等信號的趙綿兒猛的打了個噴嚏,嗦了嗦鼻子,暗罵了句“媽的還得等多久,錦年這家夥,重個生性子都慢吞吞的,萬一老娘著涼了指定嘚坑幾顆極品丹藥來補補身子。”


    柳依琴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正赤裸裸的打量她胴.體的蒙麵人。


    迎上那雙滿是戲謔的眼眸,柳依琴隻覺得熟悉萬分,一時之間竟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陳錦年勾了勾唇,淡笑著說道:“沒想到柳姨娘居然這般饑渴,蘇家主還在蘇家呢,就急著尋野男人歡愛,要不我幫你一把,讓你們這對有情人能在一起?”


    柳依琴一聽,臉就漲得更紅又羞又急的瞪著陳錦年,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陳錦年手一揮,兩指夾著一張符紙抬了起來,隨意的晃動了幾下,隻見柳依琴的瞳眸一直隨著符紙移動。


    無法出聲的她此時隻能哀求似的看著陳錦年,見陳錦年祭出符術之後,她惱羞成怒的瞪著陳錦年,想著破口大罵。


    “我一定殺了你!”卻不料真的說出聲來,柳依琴嚐試著移動自己的手,發現除了自己的嘴巴其他地方都不能懂。


    “你究竟是什麽人?”柳依琴幾乎放棄,恨恨的瞪了還被定在她身上的男子,眼神落在陳錦年臉上的黑布。


    聽著柳依琴這話,陳錦年低聲笑了笑,“我是你的噩夢,放心,隻要我還活著一天,蘇家便不得安寧。”勾了勾殷紅的唇。


    聽見外麵小廝奴仆們的大喊聲,陳錦年滿意的眯了眯眼,她掃過柳依琴的嘴巴,從衣袖中拿出一顆丹藥塞進柳依琴嘴裏。


    隻見柳依琴瞪大雙眼,一時間神色迷離了幾分,原本帶著幾分精明的眼眸被渾噩。


    在聽見外邊的婢女著急的腳步聲,陳錦年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站在屋簷上的趙綿兒滿意的看著她的天火流星在蘇府各處燃起熊熊烈火,正感歎許久未練,這功力減少了許多。


    身旁出現了剛剛還在蘇府內的陳錦年,陳錦年附手於身後,看著蘇府在幽幽燃燒的火焰的輝映下泛著夢幻似的光澤,遠遠望去,似一片盛放的罌粟花海一般。


    趙綿兒時不時揮動著手中的長槍,蘇府中的火勢隨著趙綿兒的動作向其他方向蔓延。


    “要說下手狠還是你狠,大半夜跑來燒人家房子,你剛剛去裏麵幹什麽了?”趙綿兒停下手上的動作,將長槍狠狠的插入屋簷立在上麵。


    “讓這位蘇家主捉奸啊,他可是很相信他這個妾室的,如果看到他的妾和野男人糾纏在一起,怕是要氣炸了吧?”陳錦年詭異的笑了笑,眼中滿是寒光。


    蘇府,蘇長風,柳依琴,當真以為插入她身上的九根無為釘她不會來報仇嗎?


    蘇府欠蘇洛惜的,欠她的,便在今日做個了解罷。


    蘇長風在書房內正吩咐著下屬什麽,突然間一股子燒焦味飄過來。


    一個侍從急忙推門進來,侍從臉部大半被煙熏黑,一身狼狽。衣袖還有幾點被星火燒出的洞,他大聲喘著氣。顧不得其他的大聲喊道:“不好了!家主,府中走水了!”


    蘇長風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府中怎麽會著火,命幾個水靈脈的去滅了便是。”


    “那幾位水靈脈的大人澆了許久都無法撲滅,這才來打擾家主。”侍從喘著氣,滿是無奈,若非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場大火是從天而降的,說的好聽是天災,說不好聽那便是惹了天怒,遭了天譴。


    這話他也隻敢在心中想,此時麵上也隻是掛著尊敬,暗想著今晚過後定要辭了這蘇府的活,免得哪天冤死在蘇府。


    蘇長風自然是不知道侍從心裏想的東西,若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一掌將這個侍從打成肉泥了。


    帶著不信的眼神,蘇長風踏出書房,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頓時一黑。


    書房外邊他花重金栽種的花草已經化為灰燼,一團團烈火在林莽荊叢間熊熊燃燒。


    蘇長風掐訣甩出一道水龍,隻見水龍像寬大的白布一樣掛在蘇長風頭頂,水流飛瀉,吼聲震天,聲勢浩大,頓時拋撒萬斛珍珠,濺起千朵銀花,水霧彌漫,勢如千軍萬馬。


    水龍衝刷過一大片滿是烈火的地方,隻是微微澆滅了部分,仍有部分還在燃燒,“去將老太太護送離府。”蘇長風黑著臉吩咐道,“你,去庫房中將冰鋒卵取出來滅火。”


    蘇長風帶著剩餘的十八名侍從走向柳依琴所在的院子,此時的蘇茜茜正著急的在府中幫忙澆水,在發現用陣法禁錮烈火之後能熄滅烈火之後,蘇茜茜便開始一處一處慢慢布陣熄火。


    側目看見帶人走向另一邊院子的蘇長風,想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的生母柳依琴,歎了歎氣,無奈的跟著隊伍後邊。


    蘇長風一走到柳依琴院門口便看見一個被燒焦的屍體,卻仍然是以站立的姿態,身後訓練有素的侍從也不免得幹嘔了一會。


    看見這等慘狀,蘇長風不經擔心起院中柳依琴的安危,一踏進去,院中四處無人,四周安靜得隻剩下火焰燃燒著柱梁發出的“唿哧唿哧”地聲響。


    安靜的院中響柳依琴的狂吼聲,“趕緊把他拉開!賤婢!”


    陳錦年早已經帶著趙綿兒隱匿身形藏在院中,看著眼前這一幕,趙綿兒都不經搖搖頭。


    “你這是還給人家定住了,嘖嘖嘖,幹點人事吧。”趙綿兒拍了拍陳錦年的肩膀,嘴裏這麽說著,臉上卻掛著一副幹得漂亮的表情。


    蘇長風一腳踹開被火灼燒的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群手足無措的婢女圍在柳依琴的床榻前。


    走動的腳步頓了頓,蘇長風隱約感受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息,他攥了攥手,緩慢渡步上前。


    伸手扒開一個擋在身前的婢女,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具紅白相間的裸.體。


    在看清床榻上的人後,蘇長風猛的上前,伸手將床榻上的二人扯下床。


    蘇長風瞪著狼樣的眼睛,全身戰栗,似乎要吃人般的眼神直視著赤裸著身子的二人。


    他猛的抬起手,毫不留情的一掌朝男子拍去,不給一絲機會將男子拍成肉泥,血濺當場。


    飛濺出來的血跡將一旁的柳依琴染上了一片殷紅,蘇長風滿眼失望和不敢置信,伸手拽住柳依琴的長發朝著門外拖去。


    此時的柳依琴灰白的嘴唇,全無血色,像兩片柳葉那樣微微地顫動著,她感受著頭頂傳來的疼痛,感覺自己的頭發好像要被活生生扯下來一般,拽住頭發。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能動了,剛剛的無能為力仿佛是笑話一般。


    蘇長風將柳依琴拖到外邊,無視了柳依琴的掙紮,跨過門檻的時候,柳依琴的腰部朝著門檻狠狠的撞擊上去,眼淚迅速地湧進了眼眶裏,慘叫出聲。


    跟到院中的蘇茜茜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拽著頭發赤裸著身子拖出來,心中腦子裏轟然一響,感受到蘇長風身上那股淩厲的殺意,雙雙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柳依琴,隻見柳依琴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朝著蘇茜茜哀嚎,“茜茜救我!你父親要殺我!”


    蘇長風布滿血絲的雙眼順著柳依琴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一臉震驚的蘇茜茜,想起剛剛屋中的那一幕,此時站在那裏的蘇茜茜無疑刺痛了他的眼。


    他看著蘇茜茜的眸中便閃過一抹殺意,讓蘇茜茜不經後退幾步,蘇茜茜不敢出聲,顫抖著腿站在那不敢動。


    見求助蘇茜茜無用的柳依琴可憐兮兮的看著蘇長風,卻見蘇長風厭惡地皺皺眉頭,仿佛有一隻癩蛤蟆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他一般的嫌惡的眼神從他眼中出現。


    那眼神好像猜到柳依琴的痛腳一般,她藏於內心深處的仇恨,一下子從心裏湧上來,衝紅了脖子臉,這時的她像有一顆炸彈在心房炸裂,從心裏發出一股勢力輻射全身,渾身的血管都要炸開了。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怎麽?覺得我惡心?你又好到哪裏去?蘇長風你有什麽資格嫌惡我?!”柳依琴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感到震撼,實在不明白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怎麽敢這般和丈夫說話。


    蘇長風失望搖了搖頭,“當真是無藥可救,我竟還擔心著你的安危要來救你,倒不如剛剛讓你和那個野男人一同在屋中被燒死的好。”他實在想不到多年來一直安穩乖巧的妾室居然背著他幹出這等醃臢事。


    他閉了閉眼,看著柳依琴的眼中不再帶有之前的親昵,而是無盡的疏遠和冷漠。


    “你有多可笑你知道嗎?我這一生的不幸皆是因為你,你又怕什麽指責我?憑你是蘇家的家主,憑你在京城的幕府之位嗎?”柳依琴滿眼惡毒,平日嬌柔的嗓音已經嘶啞。


    她又接著道:“我是心悅你,可到頭來得到什麽,我甘願做妾,甘願照顧你在京城帶迴來的女兒,甘願獨守空房替你管家,而你呢?你又做過什麽?從一開始的疏遠到後來,我放下身段下藥,你沒想到吧?若不是如此你又怎麽會碰我?”


    柳依琴滿眼的絕望與悲涼充斥著整個院子,蘇長風的手微微顫抖,他堅定不移的站在原地,冷聲道,“那也不是你紅杏出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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